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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面馆_分节阅读_第38节
小说作者:松雪酥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36 KB   上传时间:2025-02-08 12:03:01

  今儿一盒蛋黄酥明儿一碟蛐蛐饼。

  如今哪儿还记得起自个当初的豪言壮语。

  这也导致,谢家如今每日消受蛋黄酥与蛐蛐小饼最多的人可不是砚书,而是十一娘。

  这不,九哥儿拖着残腿非要出门一趟,她都巴巴地遣了身边养娘来,让九哥儿记得给她带些好吃的回来,不拘什么,只要好吃又新奇没尝过的就行。

  谢祁也想起来了妹妹那殷殷期盼的目光,若是空手回去,只怕要被她絮絮不满地念叨好几日,于是便也看向沈渺:“我险些忘了这事儿,沈娘子可还有做烤馒头或是其他糕饼?”

  “做是做了,只是烤馒头一大早全卖完了。”沈渺想了想,摇头道,“如今只怕也来不及做了。”

  谢祁也猜到了,沈娘子手艺这般好,即便是在桥市上摆摊儿时也从没有卖不完的时候,何况如今有了铺子,自然更多人趋之若鹜了。他只能遗憾地点点头:“那便不麻烦了。”

  正要走,这时,门外忽然来了两个手牵手刚比桌子高一些的小孩儿,约莫四岁上下,这两个小豆丁扎着一模一样的冲天辫,一人穿宝蓝色小衫一人穿绯红色小衫,脖子上挂着叮叮当的小银锁,倒腾着小短腿费劲地迈过门槛,奶声奶气地冲沈渺喊了声:“沈家阿姊。”

  沈渺认出来了,这是住在水房后头,家里开油坊的古家的孩子,这俩是双胞胎,孩子还小,都没取大名,胖乎点的便叫阿宝,是姐姐,瘦弱点儿的男孩儿就叫阿弟,是弟弟。这俩孩子也算他们巷子里的名人,没人不认得。他们出生时便轰动了整条巷子,毕竟这可是杨柳东巷几十年来唯一一对平安降生的双生子,且还是龙凤双生。之后每回巷子里哪家办喜事,都喜欢将这对儿金童玉女借去当提灯或是滚床的童子。

  沈大姐儿当年与荣大郎成亲,这俩孩子才刚学会走,便由父母牵着,踉踉跄跄替她提花灯。

  沈渺弯下腰来和他们说话:“你们俩怎么来了?你们阿爹阿娘呢?”

  他们俩自带了个大陶碗,阿弟把碗举起来跟沈渺说:“湘姐儿说你们家有热水一浇就能吃的汤饼,阿娘便使唤我们二人出来买上一碗回去尝尝是不是有这么奇呢。”

  阿宝跟着掏出一把油汪汪的钱来,脆生生道,“沈家阿姊,我们带钱来啦!”

  连湘姐儿也去小伙伴儿中间打广告啦?沈渺哭笑不得,接过碗和钱:“好嘞,你们等一会儿。”又扭头对谢祁道:“九哥儿等等,我把汤饼给他们装好,一会儿和砚书一起扶你出去。为了防耗子,我铺子这门槛做得高了些,你腿脚不方便,别磕着碰着。”

  谢祁下意识想要摇头说不麻烦了,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底里有些痒痒的,又软软的,脚步也像胶上了浆糊,有些迈不开步子。

  沈渺在陶碗里放好一块炸好的面饼,将提前备好的汤底切了一块儿丢进去,抓上蔬菜碎、卤蛋,不到片刻便又掀门帘出来了,弯下腰递给他们俩:“拿好,回家拿滚烫的热水冲进去,用盘子或是大碗倒扣在上头,闷上一小会儿,会数数吗?从一慢慢数到两百,掀开看着这汤饼吸饱水散开了,搅拌一下便能吃了。”

  阿宝仔细听完,点头对沈渺福身:“谢沈家阿姊,我们走了。”

  阿弟学着姐姐也福身,又被姐阿宝纠正:“那是我们女孩儿的礼数,你要叉手,你又忘了!”

  阿弟吐吐舌头,重新叉手一揖,追上姐姐跑了。

  “你们俩慢点儿啊!可别跑,当心撒了。”沈渺看他们你追我赶的迈过门槛一溜烟跑回巷子里,都替碗里的方便面捏了把汗,幸好这是干面啊。

  谢祁因沈渺一句“一会儿扶你”而神思不属,砚书却瞧那俩孩子碗里的汤饼瞧得两眼发亮,他方才都闻着味儿了!那说是能一冲就好的汤饼好香好香!于是他凑上前去,眨着眼问道:“沈娘子,那是什么汤饼呀?你怎么一转身便变出来了?”

  沈渺便与他解释:“这是我铺子里的招牌菜,油炸速食汤饼,只需用沸水冲泡便能吃,很便利的。你和九哥儿是不是还没尝过?要吗?”

  砚书大为心动,抬眼看九哥儿,他呆呆的好似木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砚书不由着急了起来,使劲拉了拉谢祁的衣袖:“九哥儿,九哥儿,我们也买上一些速食汤饼吧!正好给十一娘也带一些,她准也没吃过呢!回头你夜里读书晚了,我提着水便能给你泡上,多好啊,再不用去灶房里叫醒方厨子了,上回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做夜宵点心,一边做一边瞌睡,差点儿困得把眉毛烧了。”

  谢祁回神,连连点头:“好好,那也买上些,正好还没会账。”

  他其实没听见砚书说什么,只是生怕自己有些失态,叫沈娘子瞧了出来。

  只要出门,砚书便管着自家主子的钱袋子,于是他豪迈地伸出双手,掰着胖手指数了又数:“九哥儿和奴一人一碗,不给秋毫留;十一娘与她身边的橘荔一人一碗,大娘子与喜妈妈一人一碗,三哥儿……三哥儿今儿还在家么?罢了便将三哥儿与墨池也算进去,还有郎君与太夫人……沈娘子,我们要十四碗!”

  那么多呀?沈渺呆了呆才一拍大腿,往灶房跑去:“等等,我去瞧瞧还剩多少个面饼,我记得今儿一早好似才炸了七十块呢。”

  打开橱柜一看,数了数,幸好还够,还剩十五块。

  没想到方便面卖得这么快呢!等晚间都不够卖了,一会儿可得再炸一批来,那个炸面的油她还留着在锅里沉淀呢,但不能再炸了,一会儿谢祁走了,她便准备收起来,重新起一锅炸。

  炸过一次的油,沈渺一般都会再利用。炸过的油并非就不能吃了,只炸过一回,油还清澈,底部只是少量油渣沉淀,便只需弃用下面那部分带渣子的浑油即可。

  但炸过的剩油更容易酸败,最好不再用于高温烹制了,沈渺一般用来包饺子、包包子,或是做面做馒头时,有时需要在面团外头抹油,便也能用上这个剩油,还能用来拌凉菜、或是炒菜前炝锅用。虽说炸面饼需要比较多油,但她因做面做包子多,还能利用也不算太浪费。

  谢祁出门当然没有带碗来。沈渺想了想便裁开大张的油纸,将面饼、酱块、蔬菜包和卤蛋都分开包起来,最后再找来一个大藤编篮子,把十四块面饼和配料包都装了进去。

  一个篮子不值得什么,九哥儿和砚书也算是她的伯乐了,送了也无妨。沈渺也算明目张胆地区别对待了,大多人要外带的话,她会给根麻绳捆起来。

  对呀,方便面可以外带!

  她怎么忘了这样好的商机!沈渺灵光一闪,又忙去济哥儿屋子里找到了他的笔墨纸砚,挽着篮子出来时,她眼睛亮晶晶的,微微仰起头对谢祁道:“九哥儿,能不能劳烦你帮我画个速食面冲泡流程图?我想贴在铺子里,这样人家若是买去了,我便让他依葫芦画瓢照着泡,便不用多费口舌了。”

  这样的举手之劳谢祁自然没有不依的,于是沈渺口述,如何倒水、放料包、倒水、盖盖儿……他接过笔,沉思片刻便下笔了。

  没一会儿便一幅幅地画出来了。

  沈渺发现谢祁不仅字写得好,画画也是惟妙惟肖:第一幅图是两只手将干面饼从油纸包里拆出来,第二幅是两只手将干面饼往碗里放,第三幅两只手把酱料放入,第四幅是一只手捏着水壶往面碗里倒水,还激起了热腾腾的蒸汽;第五幅是在碗上盖上扁口盘子,第六幅是一个年轻的小娘子掀开盖子吃面。

  她一路看到末尾,忽然觉得谢祁几笔勾勒出来的那小娘子还和自己有几分神似呢,意会地笑了。

  这是她的面,谢九哥儿便画了她吃面的模样。

  画完后,沈渺让他在每一幅小画旁边简短地标注小字,如一、放置干面饼,二,注沸水云云。虽然大部分人都看不懂字,但沈渺还是习惯写好,之后便将这“泡面教程”用浆糊贴在了还空着的墙面上。

  有人不识字,也有人识字,在这个文盲占据大多数的时代,不识字的会下意识看墙上的图画,而识字的人一定会对有字的馆子更有认同感。

  就好似她上辈子开了个私房菜馆,里头的装饰画也刻意都用的同一位画家的画,便有喜爱这位画家作品的食客常过来光顾,还会时常带朋友来。

  砚书也高兴得不得了,在画画之前,他便主动接过了沈渺胳膊上挽着的藤编篮子拿着,后来沈渺与谢祁挨着作画,他便自顾自地蹲在那儿闻着篮子里炸汤饼的香味,一脸陶醉。

  这东西一定好吃!如今还没煮开便已经够香了。砚书甚至还发现篮子里有掉落的饼碎碎,他用手指捏起来一小撮碎渣,放进了嘴里一咬,酥脆有声,自带麦香与咸味,炸得刚刚好。

  好似不用泡开也很好吃呢。砚书抱着篮子美得摇头晃脑。

  那头沈渺与谢祁也完工了,两人并肩仰头去看这墙上的汤饼冲泡图示,谢祁是看着最后一副画上吃面的小娘子下意识勾了勾唇,沈渺却在想,个高就是好,抬手就能贴,凳子都不用。

  他视力也不错,没贴歪呢,正正好!

  “又耽搁你了九哥儿,多谢多谢!我好似每回遇着你都要对你道谢,但真是多谢你了。”沈渺歪过头冲他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我这小铺子真幸运,才隔了没两日,又多了你的墨宝。”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因他而幸运,谢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走,我扶你,砚书!你扶那边,走吧!”

  “啊等等,银钱还没算呢?”谢祁结巴了一下。

  “一共两百一十文,给两百文便是了。”沈渺狡黠地眨眼,“免了十文,用来支付九哥儿的润笔费。”

  谢祁被她逗笑,认真点头道:“好,日后只要沈娘子需要润笔,谢某都只收十文钱。”

  那感情好呀,以后她过年写春联都不用花钱了[注]。沈渺得了便宜必然要卖乖,一把扶住他的胳膊:“一言为定,九哥儿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糊弄我。”

  五月已经进了初夏,谢祁也已换了薄衫,因此沈渺的手搭在他臂弯,那热乎乎的掌心所传递而来的温度,似乎霎那间便穿透了他的衣裳、肌肤与骨骼,迅速带着酥麻的暖意,直击了他的心。

  除了郗氏和十一娘,他甚少与其他女子有所接触,一是他自小便定了亲事,即便与崔家表姐没见过几面,他也觉得自己不应当与其他女子打情骂俏;二是他读书习武都要比旁人更为努力,才能不受霉运影响,一日光阴只有十二个时辰,他应付层出不穷的意外已用尽了全力,他既抽不出时辰来风花雪月,也怕会连累他人。

  可在此刻,他心中曾坚守的种种理由与礼教,却轻易瓦解了。

  砚书矮小,扶着九哥儿这高个子是有些吃力的,但沈渺也只是扶他迈过门槛,一出了门便松手了。谢家的枣红马车原也一直停在铺子旁,她熟悉的车夫周大已经在门口侯着了,一见谢祁出来,便忙上来殷勤地帮着搀扶:“九哥儿慢点儿。”

  谢祁一瘸一拐,被周大扶上了车,但登车时还是不禁回头去看。

  沈娘子还立在门口,见他回头便笑着挥了挥手。

  街市上人来人往,隔着行人不便多言,他也只能点头算作别。

  车帘子掀起又落下,砚书也跟着上了车。

  摇摇晃晃,马蹄声渐渐,他坐在了车里,可胳膊上却似乎还有女子手指的触感。

  不是很软,温热的,像是冬夜希微的火苗一般。

  他低头抚了抚手臂,又慢慢蜷起手指,掌心里什么也没有,但只有他知晓,那存在于他心间的火苗,已被他轻轻地握在了手里。

  ***

  昏时刚过,西钟鼓巷立的谢宅。

  庭院中已披上沉沉夜纱,亭台楼阁的轮廓幽然于昏暝之中,四下垣墙环围,曲径通幽,谢家大房所在的正院,也有晚风拂过潇潇修竹,竹影婆娑地落在青石小径之上,美得如此清雅。

  但就在这样古雅精致的院落中,却传来了“哧溜” 、“哧溜” 的此起彼伏的嗦面声,浓重的辛香在院子里弥漫了开来。

  今夜,谢祁一家五口,连带着每人贴身伺候的仆从,都吃上了那从外头买来的、新奇的“油炸速食汤饼”,呼噜噜之声,也打破了谢家的清幽宁静。

  尤其十一娘,她简直为这汤饼而倾倒了,吃完后,喃喃地道:“我平生竟从未吃过这样美好的汤饼,简直白活了。”

  谢父下朝回来的晚了些,身上朝服都还未换,就被满院子的香气吸引来了,如今正一本正经地盯着郑内知为他讲解如何泡汤饼,还撸起袖子,兴致勃勃地亲自动手。

  郗氏却对着这食用便捷又便于携带的汤饼沉思不语。

  自打大宋立朝后从辽人手中或是打或是买,尽数收回燕云十六州,郗家几代人便一直与其他节度使一起,驻守着燕云十六州。

  其中,郗家守护的便是与辽人国境相邻的幽州、顺州和檀州。她的父亲去年还以老迈之躯,被调派前往秦州(甘肃)平叛西羌人的叛乱。

  大宋如今与辽金竭力周旋,使得国境腹地无兵戈,安居乐业,但在边境州府,三国之间时不时便有烧杀抢掠的摩擦发生。辽金仍然争斗不休,这也使得大宋在边关驻守的将士们同样丝毫不敢懈怠,不仅要忍受苦寒、离家之愁,还要日日披挂戍守连绵的烽火台;秦州便更不必说了,西羌人为了把持垄断通往西域的商道,已截杀了数次大宋派往西域开拓通商的使臣,至今还未平息。

  当年九哥儿降生,她便坚决否定了谢父为其取的那些诸如“礼”、“祝”、“祥”之流的名字。她为其取名“祁”,用的便是秦州祁连山的祁。后来九哥儿启蒙就学,也是由郗氏的父亲、他的外祖父捎信来为他取的小字:“关山”。

  谢祁,谢关山。

  谢家虽是百年士族,却已落寞;郗家虽为被文官轻视的武官,却位列高官,手握边域重兵。这两个家族的联姻自然一个想跻身士族之列,一个想借力复起,是为相辅相成。但后来,郗氏嫁进来后便发现自己这个郎君不大着调,也不聪明,日后前程只怕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于是慢慢的,在谢家,郗氏的威望早已压过了其夫,即便是给儿子取名这样的事情,谢父也遵从妻子的意见,乐呵呵地点头。

  今日也是如此,郗氏压根没有等谢父回来,便已先用了晚食。

  只因九哥儿带回来的这汤饼,实在是令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众人看着这汤饼,或是觉着有趣,或是觉着美味,可唯有她想起了郗家保家卫国的父兄、叔伯,以及所有戍边卫国的将士兵卒。郗氏出生在军营中,她是知晓边关疾苦的。有时不是没有粮食,而是没有这样多的时辰与功夫去炮制一顿好饭。他们当中好些人常年吃馕饼,到了后来生病,便是因缺肉少菜而得了舌头红肿、雀蒙眼、浑身皮裂等病症。

  谢祁本也在欣喜沈娘子的饭食令全家人都喜爱,忽然注意到了母亲的沉默。他略微思忖便也心领神会,轻轻地问道:“阿娘可是觉着这速食汤饼可作为朝廷拨发给边关将士的军粮?这汤饼虽不能用于行军打仗,但日夜苦守烽火台与城墙之上的将士们若是能吃上这样一碗汤饼,也是一件利民利国的大好事儿。”

  郗氏点头道:“我正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事关系重大不可冒失,还得多加谋划、多思量才是。我们家从不做恃强凌弱之事,想将这汤饼作为军需,也得问问沈娘子是否愿意?其次,更得考量这汤饼要制成的话所需本钱几何?晴日能存放几日?雨日又能存放几日?方方面都得仔细试过才行。有了结论,再由你父亲写上一个细致的陈条上奏官家,而官家愿不愿意为边关军需多耗费这些银钱也是未知。”

  谢祁明白,沉思着点点头。的确,若是要作为军需,沈娘子一个人如何能忙得过来炸面饼?那若是朝廷要买她的食方,对她又是否公平?

  “所以……此事先不要声张,免得好心办了坏事。”

  这边话音刚落,便听谢父忽而说不成不成!

  郗氏惊讶地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夫君,谢祁也以为父亲对此事有何高深见解。

  谁知谢父正严肃认真地按照指示亲自泡速食汤饼。而十一娘不知何时蹭了过去,正和父亲撒娇,想多分一碗吃。

  谢父手按在用来当面盖子的山水钧瓷盘上,严词拒绝了闺女的要求:“十一娘,为父每日去官衙上值,如此奔波劳碌,回家用饭难得吃一顿这样时新有趣的饭食,你怎能惦记老父的汤饼呢?”

  “爹爹,你最好了,便只分一半,如何?”

  “不成不成!”谢父又摇头。

  郗氏和谢祁:“……”

  原来是这个不成。

  与此同时,并不知晓这一切在悄然发生的沈渺,她的铺子里也迎来了今日的最高峰。

  夜市开了,又正好是用晚食的时辰,一时食客络绎不绝,中间两边所有的桌椅全都坐满了。

  她在灯火下忙得团团转,招呼这个,招呼那个。一会儿店里来了个方脸怒目的长衫老翁,一会儿又有国子监的学子结伴而来,之后又还有慕名而来的厢军进门,连李婶娘一家人、顾婶娘也先后脚来吃面,就连住得老远的周掌柜也跟在济哥儿的身后,笑嘻嘻地伸头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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