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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面馆_分节阅读_第120节
小说作者:松雪酥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36 KB   上传时间:2025-02-08 12:03:01

  清凌凌的声音语调冷漠地说着俏皮话,又在他胳膊上狠狠抽了一下。

  汪善文嗷得一声,跳了起来。

  那细细的竹枝一看就是随手从路边折下来的,上头还有没撸掉的竹叶,这种竹枝看着特别细,抽人却格外疼。汪善文被抽得又蹦又跳,嘴里脏话不断,自然又被抽得更狠。

  “你知道我伯父是谁吗?你竟敢这样打我!”汪善文挥拳打过去,又被那人从容地转身闪开,结果自己又挨了一抽——正抽在手腕最细的地方,疼得他惨叫不已,惨叫声还没停,他又被一脚踹倒在地,这下惨叫就成了呜咽了。

  “呜呜,大伯啊,有人打我……”他被那人抬脚踩住了背脊翻都翻不起身来,只能哭叫着搬出大伯的名号,但那人却只是俯瞰他,淡淡地说:“汪斋长把你塞到书院里读书,不是让你来作践同窗的。再叫我瞧见一次……”

  那人手里的竹枝凌空一抽便发出了叫人害怕的破空响声,未尽的话语也森冷了下来。

  汪善文的两个跟班早就搂抱在一起,瑟缩着躲到了一边。他们认出来这是谁了,这人是甲舍的监生啊,今年院试的头名,不就是他么?

  他好像…好像出身清贵之家,这样的人不是像沈济这样家里贫寒好惹的。

  等三人哭哭啼啼地跑了,谢祁脸上那浸过霜雪般的冷色才褪去了。

  沈济手里还半举着火钳,呆愣楞地看着谢祁转过身来。

  被树影梳理过的光正在他温柔含笑的眉宇间流淌,他的脸上已恢复平日里的温雅柔和,还替他扶起被踩得碎了一半的小泥炉子,认真而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了,这炉子还是你阿姊新买的呢。”

  沈济这才回过神来:“九哥儿,你怎么来了?”

  问完,他自己便想起来了,自问自答:“今日监生开学,我给忘了。”

  “你阿姊做了佛香糕,托我给你带过来。”谢祁笑着抬起另一只手,他手指上缠了两圈捆着油纸包的麻绳,那捆得方方正正的纸包竟然还完好无损,“这糕子家里人都吃过了,就差你了。”

  沈济接过了纸包,这才想起来他刚刚好像一直是单手教训汪善文的。慢了一瞬,他也想到阿姊,心里又暖又酸,心绪便有些低落:“炉子弄坏了,我还给阿姊惹麻烦了。”

  “与你无关,回头若是那泼皮搬出汪斋长,你便都推到我身上来。”谢祁温和地伸手帮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炭火,站起来,“炉子也没事,正好用这地上的银钱再买一个就是了。”

  沈济不禁笑出来。寻常心气高些的学子被人用这样的铜臭砸头只怕早气得要命了,也只有九哥儿才会说,正好用得上。

  “香糕送到,我便回去了。”谢祁温声道。他也才刚到书院,还没去拜见冯先生。

  “我送你。”沈济连忙起来送他,谢祁又交代万一有人过问要如何说辞。

  一直走到学舍外,沈济才看到秋毫背着书箱站在拐角处侯着,见二人出来,还对沈济叉手行了一礼。

  沈济忙还了半礼,谢祁拍了拍他肩头:“回去吧。”

  他点点头,看着谢祁转过身,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把人喊住了:“九哥儿你等等。”

  谢祁疑惑地停下脚步,却见济哥儿飞跑回自己的学舍,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里捧了一团紫草皂,贴心地塞到了他手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九哥儿脖子叫虫叮了吧?今年的气候也真是怪,这么早便有蚊虫了,这是阿姊给我的紫草皂,洗了便不痒了,这块新的你拿去,我还有一个呢。”

  沈济弯起和沈渺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笑了笑,见谢祁呆了一瞬没接,还用力塞进他手里:“拿着吧,那我回去了。我的书还没背完,走了啊。”

  说着跑走了。

  谢祁僵硬地低头看了眼手心里紫草皂。

  手里捧得分明是皂,他却没闻见紫草的清香,而是好似又闻到了有些熏鼻子的佛香味。

  狭窄逼仄的深巷角落,巷子外浴佛的喧闹声忽远忽近。天光在屋檐下游移,漏下一些光斑,星星点点地洒在慌乱的他与仰脸笑着的沈渺身上。

  有两根手指慢慢地勾进了他腰间革带的犀角扣,隔着薄薄的衣衫,指腹微微用劲,指节便顶在他小腹上,一把将他带得更近。

  他与沈渺几乎是面贴面地站着了。

  谢祁当时快烧着了,仰着脖子根本不敢往下看,心跳得越来越急促。

  她却抬起另一只手,葱白般的指尖先触碰到了他的脖骨,接着,拇指重重碾过他脖上内侧浮起的淡青色筋络。

  他浑身都僵住了。

  下一刻,他一直因呼吸急促而重重滚动的喉结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潮湿的刺痛感。

  齿尖轻轻地咬住了喉结。

  呼吸几乎停止。

  他受不住了,猛地低头,却只能看见沈渺乌压压的发髻,以及发髻中那根白玉簪子。

  她的脸深埋在他的脖颈中。

  他背脊僵直,两只手紧紧地攥着,但那时他还算顽强,残存一线的理智,人也还好好地站着。

  “阿……”他下意识想呼唤她,结果刚开口,声音便断在忽然扫过痣上牙印的舌尖上。

  只是那么一下,他浑身的骨头就像被丢进油锅里炸过一般酥。

  谢祁浑身滚烫,脑中好似最后一根弦绷到极限断了,他软绵绵地抵着墙缓缓滑下去了。

  被她咬舔过的地方,像是浑身的血液都往那儿汇聚,他昏头昏脑,都能感觉到喉结那处的皮下血脉在突突地跳动着。

  带着檀香味道的风越过屋檐,那微风也吹动了沈渺带着狡黠的笑容。

  她退开半步,弯下腰,看了眼他喉结上带着湿痕的牙印,忍笑将他耳畔的碎发掖到耳后。

  “呆子。”

  “记着,这才是轻薄。”

  *

  学舍外的小石径上,秋毫站在几步远,莫名地看着谢祁原地发呆许久后,忽然面红耳赤地踉跄了一下,连忙伸手扶住了旁边一杆竹子。

  秋毫困惑地歪了歪头。

  怎了这是?

  春天也会中暑吗?

  ***

  大内福宁宫,赵伯昀好奇地看着面前有一个小碗那么大的鱼丸和碗里格外粗的汤饼。

  “这是沈记新做的汤饼,奴婢觉着闻着香得扑鼻,便做主买了回来。”梁迁笑着端到赵伯昀的手边,“官家不是牙疼?御医说是上火的缘故,正好吃些清淡的,戒几日炙鸭吧?”

  沈记今儿沈娘子不在,但他家的伙计说鱼肉汤饼与鱼丸都是沈娘子亲手做的。那叫福兴的伙计也利落,他将鱼肉汤饼烫熟,装在碗里,又另外拿一竹筒盛滚烫的热汤,鱼丸也是煮熟后另装。

  嘱咐赶忙带回家去,到家后再将汤饼、骨汤与鱼丸盛进碗里,汤饼便不会坨了,吃着一样好。

  大内和沈记也不远,梁迁想了想便还是买了回来——自打官家牙疼,吃什么都不香。

  那黑胖的大方脸瞧着都隐约瘦了一些。

  梁迁没有自己的孩子,也没有正常人的家,他前半生伺候侍奉先帝,后半生则照顾陪伴赵伯昀。虽然从不敢说出口,但他其实将赵伯昀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牵挂着、呵护着。

  所以赵伯昀牙疼没胃口,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梁迁心疼地看向赵伯昀,官家起码瘦了二两了!瞧啊,他那脸颊肉,如今都荡不起来了。

  听梁迁劝他戒烤鸭,赵伯昀用黑手捂着肿起的黝黑腮帮子,怏怏不乐地叹了口气:“不能吃炙鸭,我这日子还有什么趣?”

  他再低头,看碗里散发着清香的“鱼丸粗汤饼”也没什么兴致,拿起筷子时还嫌弃:“鱼丸腥气甚重,吃这个朕还不如吃清粥……”

  但想到这是梁大珰担忧他身子特意从外头买来的,他还是夹起鱼丸,勉为其难咬下一口。

  “嗯?”

  他刚咬破了鱼丸外皮,舌尖便触到一团温软鲜甜的肉感,外滑内韧,吃起来竟弹如雀舌。

  “嗯?!”

第95章 鱼丸粗面

  与官家一般, 被鱼丸别样的鲜美虏获的,还有不情不愿地回书院读书的宁奕几人。

  钟鼓楼上的暮鼓刚歇,辟雍书院散学的铜铃也被书院里专司敲钟的老仆从敲响了。

  今儿是春假后头一日上学, 大多人都还有些心不在焉, 连冯元这个讲学博士也是,一听铃声响了,立刻将书册夹在腋下,溜之大吉。

  谢祁合上手中的《中庸》,书斋外已有其他书斋的学子涌出来, 三三两两谈笑着从他窗前而过。书院的监生春季都穿相同的青衿衣衫、头带素纱儒士巾,走动起来衣袂临风, 倒很有青云浮动的翩然之美。

  尚岸将紫毫笔塞进藤编书箱,就听见一旁的宁奕将胡乱塞了一通的书匣往自家书童怀里一塞, 细细交代道:“去定胜门外买一锅荠菜春卷来,要现炸的,让那摊主炸得焦一些,更香。”

  书童神色平淡地抱着书匣子道:“你不记得了么?过完年定胜门外便不让摆小摊儿了, 说是要在那儿建军需的粮仓,以后军粮急递的漕船全要在那儿中转,炸春卷的老头早不知搬哪儿去了。”

  宁奕神色一僵, 惊惶地攥住了尚岸的手:“完了啊尚兄,那我今儿难不成要去啄饮堂吃泔水?”

  他只是来书院的头一日,便要受啄饮堂之苦了吗?

  “不至于, 你若不嫌弃, 我带了我阿娘做的糖年糕,”尚岸同情地拍了拍他手背,“一会儿分你几块儿。我还带了阿娘去岁窖藏的糖桂花, 与年糕一起沾着吃,香甜得很。”

  “别提年糕了。”宁奕却脸色发青,哆嗦道,“过年时我家天天蒸年糕,吃得我都快成年糕了。”

  尚岸耸耸肩:“那没辙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孟三忽然带着一股咸鱼味从外头窗子里探进身子来,“我娘塞给我一箱子腌咸鱼,分给你们几罐子吧?我实在吃不完,梦里睡觉都像泡在咸鱼里。”

  宁奕捏住鼻子:“心领了,你…你还是自个吃吧。”孟三的阿娘手艺奇绝,最爱腌臭咸鱼、臭鸡蛋、臭冬瓜。臭鸡蛋和臭冬瓜倒还好,臭得不厉害,唯独那咸鱼格外臭。

  听孟三说,他娘腌鱼,只将那小鱼去了头和内脏,便粗犷地抹上盐塞进盐水陶罐里腌制,一直腌到盐水都变得黏稠多汁,灰朴朴地带泡儿,泥封罐子一打开便能熏倒一屋子的人,就算腌好了。

  孟三总说闻着臭吃着香,宁奕被他花言巧语怂恿得壮起胆子尝了一口,那日好悬没把他黄胆水吐出来,吐得肚子空了都还在不停干呕,最后头晕目眩瘫倒在地,闭上眼时恍惚还瞧见了去世的阿嬷。

  “尚兄,谢九那你们……”孟三又看向另外两人。

  “不用了,多谢。”尚岸也立刻拒绝。

  谢祁露出微笑,轻轻摇头:“沈娘子为我备了不少吃食,我也不用了。”

  沈娘子?

  宁奕耳朵尖一抖,立刻扭过身来,两只手紧紧地把住谢祁的肩头:“你怎么现在才说啊?沈娘子给你备了什么吃食?速速招来!”

  谢祁眨眨眼,略微回想了一下,伸出手指来,一样样报菜名:“小菜有酸辣脆笋、辣白菘、甜菜心;瀌肉有猪蹄、鸡翅、鸭掌、鸭脖、五花肉、豆干、蛋;汤饼有鱼肉汤饼、菠菜、山药和胡荽味的速食汤饼;肉有腊肠腊肉和鱼丸;糕饼点心有香葱肉松酥皮馒头和蛋奶千层酥;零嘴有琥珀核桃、糖炒瓜子仁……”

  谢祁还没报完,宁奕便“哇”地哭了出来,泪眼婆娑地抱住谢祁:“谢九啊,沈娘子还缺夫婿吗?我可以做小的……”

  话还没说完,他脑袋便被谢祁用书狠狠地砸了一下:“你再敢胡说八道,一样都不给你吃!”

  尚岸忍着笑直摇头,闻言也过来拍了拍谢祁的膀子:“恭喜啊,你的好消息我在家也听闻了,没成想你这么快便能抱得美人归了。”

  孟三吃惊又羡慕:“啊?你…你真的……”

  “孟三竟然还不知吗?谢九议亲之事早都传开了。”尚岸微微一笑。

  谢祁人生得好、家世好又具才情,自然是许多当家主母曾放在心坎上衡量过多次的佳婿。若非他有数奇的批命,又自小定下了表亲,谢祁的婚事只怕早就不由自己了。

  去岁谢祁不幸退婚后,也有些相熟的世交叔伯、婶母想为他做媒,但所有的好意,谢家大娘子都委婉地推了,不论是谁都没有松口应下。

  如今风声透出来,谢家正在为次子议亲,还已经在过六礼了,这让与谢家有关系没关系的人家都忍不住要好奇地过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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