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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_分节阅读_第5节
小说作者:岳上飞天镜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34 KB   上传时间:2025-03-04 18:21:19

  说来也怪,若是换了之前的秦知行,见到他如此态度,想必早是暴跳如雷。可今日,好像格外好说话?

  ——

  “吁!世子传令,原地休整。”骑白马的护卫军从队首跑到队尾,再一次传来秦知行所下的命令。

  但其实,他们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像这样的命令已经传过不下三次了。

  祝允无甚所谓,但这样频繁的休整倒是对元弋这个伤员有些好处。他扶着人找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

  “祝允,要不然你还是跑吧。”元弋探头打量着四下,见左右无人,他才敢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来,“反正你主人又不是他。主人和金玉奴是彼此绑定的关系,当年出谷的时候,你没有喝牧心者以血入酒的寒约盟吗?”

  “从今日起,她就是你唯一的主人了。”

  “主仆关系一旦成立,非寒约盟不可转换。”

  “阿允,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这几日流连在大脑里的种种疑惑,霎时找到了出口,就好像是扑火的飞蛾有了一心一意的奔头。眼中只要有了那一簇光亮,便再顾不得其他。

  他就知道,主人是不会舍弃他的!原来关窍竟在这里。主人啊主人,你明明是晓得阿允的,没有您那样冰雪聪明,又怎么禁得住这样的考验呢?

  下山这么久,祝允终于卸下心防,展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颜。

  元弋明白秦知行是何等的色胚,连他这样的都饥不择食,遇到祝允这样的俊俏儿郎,迟早都会闹出下一个人间惨剧。

  元弋瞧着祝允的笑颜,有些微微失神。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遇到祝允他主人那样的,将他养得不食人间烟火,养得比公子哥还温润俊雅。

  羡慕归羡慕,但元弋还是好心提醒道:“你先稳住,找准时机再……”

  “喂!”远处走过来一个身穿玄铁盔甲的男人,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世子叫你去那边的湖接水。”

  元弋缩了缩,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让他几乎是弹起来的:“是。”

  “不是叫你,是叫他。”言罢,男人耗尽最后一丝耐心,只伸手一抛,一只葫芦便稳稳落在了祝允的怀里。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祝允一改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死人脸,闻言只掂了掂手中空荡荡的葫芦,难得好说话了一回:“行。”

  金光遍洒,湖面变得波光粼粼,一如他此刻思绪错综的内心。祝允接水的动作不由地彻底放缓,只余一双璀璨如夜星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不远处的队伍。

  “怎么这么久?”

  祝允这一去,足足去了一盏茶的功夫,随行的那些人个个面色不善,看他的眼神仿若在瞧一只案板上的鱼。如果眼神可以说话,那他们无疑是在说:这个金玉奴死定了。

  秦知行却还是一脸的笑意盈盈,从来稍有不快便喊打喊杀的人,此时谦逊得跟变了个人一样。如果不是见过他凶恶残暴的样子,恐怕还真分辨不清。

  祝允将盛得满满当当的葫芦朝前一递,语气生硬:“世子,您的水。”

  他的态度相较昨日,明显恭谨顺从了许多,想来是那招杀鸡儆猴起了效。秦知行满意地眯上了眼睛,却是没有直接接过,而是从被挑起的帘子里朝人勾了勾手指:“你进来,为本世子亲自呈上。”

  “是。”祝允撩起衣裳下摆,也不多言,几步钻进了马车当中。

  侯府的下人们悄悄对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的眼中瞧出了最是熟悉不过的戏谑之意。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众人心知肚明,于是很快便三三两两地散去。

  只有元弋愣在原地,将自己本就伤痕累累的指尖抠得愈发血迹斑斑。祝允糊涂,他这一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在这个世上,金玉奴甚至都比不上牙人贩卖的奴仆,他们只不过是被人玩弄作践的物件,毫无尊严可言。

  元弋是这样想的,所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金玉奴敢生二心,此前闻所未闻。所以在场者众,没有一人看到祝允登上马车前,眼底稍纵即逝的厉色,更不会有人预料到接下来的一幕。

  “你有没有眼色啊,还杵那儿干嘛?”有护卫注意到了跟石化一样的元弋,生怕因这小小的金玉奴而打搅到自家主子的雅兴,于是急着上前将人拉走。

  就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内响起了一连串吱吱呀呀还异常响亮的声音。

  离马车最近的几人愣住了。

  虽说谁也知道是要干那档子事,但是以世子那文弱的体格在黑夜加白日的连战下还能造出这动静,谁来了都得叹一句龙精虎猛啊。

  “咱们家世子还真是英姿勃……”一切变化来得太快,大胆评价的护卫险些咬了自己舌头,“脖,脖子上的血!”

  秦知行是被一脚踹出马车的。

  只是还不待站稳,那把先前在他胸口划了一刀的匕首便又追了上来。

  秦知行右臂一痛,但他根本顾不得身上鲜血淋漓的惨状:“祝允,我我是侯府世子,我爹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你得掂量掂量自己在做什么!”

  “第一刀,是因为你们出尔反尔,鸣筝阁就不是你们该惦记的。”祝允下颌线紧绷,整张脸美则美矣,就是实在刚直,和他这个人一样,“刚才那一刀,是你没事找事,害我与主人立下赌局。”

  秦知行简直欲哭无泪。这个疯狗,你和贺长情的赌局,关我什么事啊!

  “简直……简直反了天了。”

  秦知行闭了闭眼,对于自己当时留下这个金玉奴的行为后悔不已,“你不如直说,你到底想怎样?”

第6章 回归

  冰雪消融,天地间于悄无声息中滋生出了几抹春意。

  贺长情晨起练剑完毕,额头上刚刚沁出一层薄汗,一旁候着的部下便双手递上了干净的软帕:“主上,擦擦汗吧。”

  鸣筝阁不养闲人,每个部下都是层层筛选才得以进入。平日里各人有各人的任务,若是无事倒可随意安排,并不需留在阁里。

  因而一大清早的,林治岁就出现在她这里,明显别有用心。

  贺长情对这股子殷勤视而不见,她只关心一个问题:“你呢,什么时候出发?”

  林治岁伸出的双手空落落地僵在原地。他望了望手中的帕子,语气难掩失望:“巳时就走。只是……主上您现在身边无人,我实在不放心。”

  “小阁主,祝允回来了。”

  有些人,实在经不起念叨。林治岁甚至没能念出那个人的名字,下人就跑来通传了。

  祝允已离开一月有余,现下突然回来,不正是试探主上对其态度的绝佳机会吗?想到这里,林治岁将视线调转了过去。

  却见贺长情连头也没抬,语气淡淡:“把他带来见我。”

  祝允一路风尘仆仆,人瞧着是憔悴了些许,但对人爱答不理的态度还是不见丝毫改善。

  林治岁最看不惯的便是祝允这幅心比天高的样子。和之前的数次见面一样,他一开口,便充斥着针锋相对的敌意:“命还真大,怎么没有死在外面儿?”

  贺长情素来治下有方,争强斗狠的不许,同室操戈的不要,独独在祝允一事上是个例外。林治岁能如此咄咄逼人,便是她一直以来的默许所致。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还站着做什么?”

  那道嗓音明显染上了几分怒意。

  林治岁勾唇笑笑,只感觉胸口憋着的不畅霎时通了不少。他就知道,主上心里果然还是更看重他的:“你回来也没用,不过就是一下等……”

  “林治岁。”等不及他讲完一句句的废话,贺长情便催促起来,“就要巳时了,你还不走吗?”

  “……是。”怎么是在说他?林治岁愣在当场,但骨子里对于贺长情命令的下意识服从还是让他躬身退下。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待到屏退左右,贺长情才展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实在让人看不出情绪:“我赢了。”

  对于这场赌局的结果,祝允并不感到意外,或许打从一开始,他就赢不了。是以,他一点都不关心贺长情口中的输赢。

  祝允清了清嗓子,恭谨地叫了声主人。

  许多日未曾开口说话了。没成想,这一开口,嗓子都带上了几分沙哑,别说是旁人,便是连祝允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秦知行他……你是如何脱身的?”

  这话虽在问他,但主人脱口而出的还是秦知行三个字。

  祝允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即便主人再与对方不睦,可说到底他们之间是斩不断的血脉亲缘。

  若是让主人知晓了他对秦知行做的那些事……

  祝允的犹豫,在贺长情这里已经等同于某种默认:“出去了一趟,胆子倒是大了不少。问你为何不答?”

  祝允紧咬着下唇,终于还是扛不住这种威压,慌乱地将头垂下:“回主上,我,我伤了世子,最后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逼退众人,逃走了。”

  贺长情挑了挑眉,有点诧异。

  主上?这个称呼其实在她听来并不新鲜,纳罕的是出自祝允之口。这祝允油盐不进,哪怕她以往多次提点让他效仿其他部下跟着改口,他也依旧像个影子一样跟在自己身后。

  其实贺长情想要的并不是一个完完全全忠于自己的金玉奴,而是一把趁手锋利的刀,让其成为鸣筝阁的一大助力。

  至于伤了秦知行一事,又没有害了他的性命,给那狂妄自大的小子一点教训,还算是祝允积德行善了。

  “秦知行毕竟是我的兄长,你擅自伤他便是不尊我。今日就罚你鞭刑二十。”尽管贺长情对于祝允的这次转变很是满意,但她偏不表现出来,只冷冷道,“自去领罚。”

  “是。”祝允大抵是紧张过头了,抱拳行礼的双手犹自发着抖。他勉力克制住了这上不了台面的行为,却压不住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

  只要主人还让他回来,只要主人别不认他,别说鞭刑二十,就算是二百……二百的话,会不会有点重了?主人必不忍心。

  事实上,鞭刑二十对祝允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他一言不发任由着皮鞭抽打在他的脊背上,当全身被汗水浸透时也就熬了过来。

  夜色浓稠,习习晚风吹透了祝允一身的薄衣。

  他正跪在贺长情的屋前,漏风的衣裳已然不能蔽体,背上的鞭伤此时也疼痛难忍,逼得他汗流不止。那涔涔汗水不仅滴落在地,还扰得视线跟着模糊起来。

  可即便如此,没有贺长情的命令,祝允也不敢起身。他只抬眸望了一眼自己面前紧闭的屋门,里面漆黑一片,不见一丝光亮。

  即便身为阁主事务繁忙,但因为鸣筝阁里住着贺夫人,主人几乎从不晚归。只是她和贺夫人的相处比起寻常人家似乎又多了些怪异之处,二人之间实在生分。

  既然不会在贺夫人房里多作停留,那这么么晚了,主人又会去哪里呢。这么想着,祝允的思绪不禁越飘越远,到最后竟被他忽视掉了身上那火辣辣的灼烧感。

  不知过了多久,也说不清是皮肉之痛更难熬一些,还是内心的焦躁不安更加扰人心绪。祝允终于等来了贺长情。

  贺长情看到跪在院中的祝允时,脚步明显一顿,随后接过了婢女手中的灯笼,屏退左右:“既然罚也罚过了,就赶紧休息吧。”

  “是。”祝允闻言身子一动,却未曾料想,久跪的膝盖都已发麻。这不动还不觉,猛地一动,整个人都有如针扎一般。

  他踉跄了半晌才从地上站起身来,亦步亦趋跟在了贺长情的身后。祝允心中还思忖着要尽快帮贺长情铺好床榻,却不想被横在身前的一只手拦了下来。

  “忘了同你说,从今日开始,你不在这屋睡了。”

  这话说得突然,祝允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但他打心底里又是明白一个金玉奴面对此情此景该怎么做的。于是他也只是短暂地愣了下,随后便默然接受了贺长情的安排。

  见他不曾言语,贺长情也不多费唇舌,转身往屋里走去,只是这条尾巴怎么就是甩不掉呢?

  “你跟进来做什么?”贺长情不解。莫不成是她方才的话还不够直白?

  祝允眨了眨眼,低眸回道:“往日都是阿允伺候主上就寝的,所以阿允进去为主上整理好床铺就走。”

  这一对比,倒显得她不是人了。贺长情感觉凉飕飕的夜风此刻犹如实质,结结实实给了她一巴掌。

  或许是无地自容吧,贺长情难得无措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总不能事事都靠你。”

  两扇木门就这样飞速地被人甩上,祝允甚至连贺长情究竟是个什么神情都没能看清,就被她关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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