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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奴_分节阅读_第6节
小说作者:岳上飞天镜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34 KB   上传时间:2025-03-04 18:21:19

  自他被主人带回来的那天起,这么些年无论主人去哪里做什么,他们都不曾分开过。白日他是她最忠诚的影子,等到了夜晚,他便睡在地板上,做主人寸步不离的护卫。

  可如今,他不过才离开一个多月,怎么一切都变了呢?祝允将额头抵在门板上,死活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原因。甚至以他的脑袋瓜,也无法分辨这能不能算作是一件好事。

  贺长情歪倒在床上,顾不得心中郁闷,只觉得小腹的坠痛感一阵胜过一阵。

  那日秦知行走后不久,她便来了月事,虽说在外人眼中她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阁主,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不通人事的女孩。

  贺长情无法,只能去请教了自己的母亲。母亲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哪哪都好,但和她就是亲近不起来。这么些年了,贺长情也努力过,但总是效果甚微。于是到了后来,便也索性放弃了。

  那夜她硬着头皮去问,才得知了许多从前不明的东西,以及她干的某些蠢事。

  祝允,是万万留不得了。如果他还会回来的话……

  贺长情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几口稍稍缓解了腹中凉意后,才得空整理起床榻来。

  屋内一豆烛火随着她的动作摇曳不停,贺长情的余光终于注意到外面,那个一直杵着的人影。

  那身形,是她亲自挑选又相伴多年的人,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有某一刻,贺长情怒火中烧起来。她扯过裙角便朝着门边大步走去,最后却在妆奁旁顿了下来。

  ——

  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拉来,那动静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有几分刺耳。但说话的人声音熟悉,在寒夜里莫名带上了安心的温度。

  “大半夜的不去睡觉,你要当门神?”

  “阿允不知要到哪里去。”祝允并非不知,这一间院子除了贺长情的屋子,处处空闲,随便哪里都能睡人。只是他的一言一行都要贺长情下令:“还请主上示下。”

  祝允的心思,贺长情岂会不知。

  今日倒是她疏忽了,没顾上这些:“你就睡我隔壁。有事方便传唤你。”

  祝允再次点头称是,整个人看上去都萎靡不振的。不过想想也是,折腾了这大半宿,别说是受了鞭打的祝允了,就算是她都有些熬不住了。

  贺长情将背在身后的药瓶递给祝允:“记得上药,明日我检查。”

  “谢谢主人……”祝允心念一松,险些又忘了称呼的事情,“不,是主上。”

  这小子,私吞了她多少好药材都觉不够。每每一看到这些,那喜上眉梢的样儿,活脱脱一见了肉包子的狗。

  贺长情也懒得计较,毕竟她堂堂一阁之主,拘泥于这些事岂非显得她小气?

  “别再杵在这儿了。”贺长情又是好一通安排,确保自己不会被大半夜闪出的人影惊扰了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圣命已下,明日辰时,准时和我出发。”

第7章 回京

  “你眼下怎么一片青黑?”歇息一夜过后,贺长情神清气爽许多,即便腹中的不适感时隐时现,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骑马的英姿。

  皇命既下,实在耽搁不得。不然的话,贺长情倒真想休养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祝允攥紧了手中的缰绳,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绳索:“没太睡着。但请主上放心,阿允定不会拖您后腿的。”

  贺长情闻言只点了点头,也不戳破。毕竟对于一个常年和旁人挤在一处,还只能睡地板的人来说,忽然有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一床一屋,这和天上掉馅饼也没什么两样。

  这种情况,换做是谁,都会激动得一夜未眠。

  贺长情在马背上回身,指挥着身后众人:“辰时三刻前,必须赶到虚云观。”

  马蹄飞扬,数不清的泥点飞溅开来,一队人马在山道上疾速奔行着。

  唯有那末尾的马车稍稍掉队,不过走得倒是异常平稳。

  车夫想加速赶上,却又想起了贺长情之前的嘱咐,两相为难中不禁急得满头大汗。只有时不时瞄一眼前方为首的女子,见对方都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能长出口气。

  鸣筝阁的手段他是听说过的啊。昨日他从王府被匆匆借调过来驱车,尽管小阁主只令他驾马车时确保平稳,尽可能让马车内外都一尘不染,但若是顾了这头却忘了那头,追不上大部队,那不还是照样得罪他们吗?

  车夫就这样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在众人都抵达虚云观之后才姗姗来迟。

  “李叔你身子不舒服吗?怎么满头是汗?”众人早于阶前分列两侧,其中一个离他最近的小哥正一脸担忧地望过来。

  李叔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一会儿我又一会儿你的,最后都把贺长情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

  “左清清,你不用管他。他那是自己吓的。”

  叫做左清清的小哥如梦初醒般地哦了一声,揶揄地看向李叔:“原来是您自己个儿心里有鬼啊。哼,门缝里看人!”

  李叔老脸一红,想辩驳什么,无奈人家说得句句在理,一时间也就只剩下了干瞪眼的份儿。左清清见状,笑意更盛,正想继续说点什么逗逗李叔,后脊梁骨却猛然窜起一股凉意。

  就是这凉意中怎么好像带了点儿熟悉?嘿,大白天的真是邪了门了!

  左清清面带不解地四下一望,就和他家主上恶狠狠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闭嘴。”

  左清清见状立马用两根指头捏住嘴巴,示意自己绝不再多话。

  “小道长,不知长衡道长打算何时动身?”贺长情的态度绝对算得上恭谨,生怕叨扰了这些方外之士。

  “我家三皇子每日卯时起便要打坐参禅,直到亥时才歇下。何时见你们?且等着吧。”

  原来竟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主儿,贺长情笑意不减:“我等自然是听凭三皇子调度。不过王府早已洒扫一新,听闻京中各位大人送来的奇珍异宝都被堵在府外,就等着三皇子回去亲自查验呢。”

  眼前这人虽然也是一身道士打扮,但口吻语气显然是三皇子的贴身下人,果然经不起诱惑。留了句等着,便飞也似地回去禀告了。

  “主上,金银财宝对下人有用。可那位毕竟是皇子,看不上这些黄白之物,万一还赖在里面不出来呢?”一旁站着的沈从白想想里面那位的身份,不免忧心忡忡。

  “啧,怎么说话呢?祸从口出,你要留心。”贺长情一掌拍在沈从白的肩头,“奇珍异宝是说给那下人听的,前面的王府才是令三皇子动心的存在。”

  一个生来便不被认可,空担一个皇室血脉名头的皇子,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他本该有的一切。如今先皇已殁,新皇顾念着手足之情欲要迎他回京,诚意便是昭告天下的长晟王和长晟王府。

  三皇子,不会不动心的。

  果不其然,那下人回去不过才短短一刻钟的功夫,三皇子便在左右的簇拥之下现身了。

  只见这位三皇子身形清瘦无比,一身宽大的道袍将他整个人裹在其内。风一吹,道袍猎猎作响,仿佛他人都能跟着被吹上天似的。

  “本皇……本王身上乏力,贺阁主一直傻站着是打算看笑话吗?”这一开口,真是病比西子胜三分,势比城墙厚三寸。

  “王爷请。”贺长情接过长晟王递来的胳膊,将人稳稳当当地搀住。

  这是明摆着在刁难人了。祝允在旁没忍住轻喊了声:“主上。”

  贺长情一个冷冷的眼风甩了过去,勒令祝允闭嘴。

  祝允大多时候不通人情世故,看不明白形势如何,但好在他是个听话的属下。接受到这一信号之后,便也乖乖地避让到一旁。

  贺长情能感知到那双紧紧跟随着自己的视线。只能说,祝允太紧张了。

  这位长晟王啊,是打定主意要拿他们鸣筝阁撒气立威,更是看出她这个阁主在朝中并无一官半职,倚仗的不过就是圣上恩宠与信任,但伴君如伴虎,哪有什么长盛不衰一说。所谓鸣筝阁,不过就是比那些江湖门派略高一筹而已。

  就算事实如此,也证明不了什么。无论是她,还是鸣筝阁,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贺长情将人送到马车上,千叮咛万嘱咐地对车夫道:“李叔,驾车稳当些,莫要颠了长晟王。”

  长晟王将一切看在眼中,暗暗思忖起来。这女子倒是有点眼色,懂得审时度势。于她而言,既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却也是一件祸事。有眼色,便意味着不敢轻易翻脸,在天潢贵胄面前岂不是只有逆来顺受的份儿。

  无人知晓长晟王的思量,众人在贺长情的安排下整装,即刻朝着京中进发。

  沈从白扬了扬手中的鞭子,骑马赶到贺长情身边,低声道:“主上,我怎么觉得这位王爷似乎不怀好意呢?”

  “不是你觉得,而是事实如此。”其实站在长晟王的角度,那这一切也就合理了起来。不拿他们出气,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沈从白愁眉不展,甚至捏紧了拳头,好似如临大敌:“那难道就任由他欺辱了不成?”

  “他不敢。”

  像是再懒得和他们这群手下多言,贺长情猛地一夹马腹,策马飞奔而去,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沈从白不解,只能向身后的左清清求助:“清清,我我是不是话太多,惹主上厌烦了?”

  左清清自然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人:“祝允你去……”

  话音未落,那金玉奴便已如离弦的箭一般骑马冲了出去。左清清感到自己颜面扫地,不禁双颊发红:“他这什么意思,着急表忠心?”

  沈从白只耸了耸肩,示意他也不明白。不过祝允作为金玉奴,日日跟在主上身边,理应是最了解主上的。这个时候当仁不让地追上去,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一气跑出老远,贺长情在一岔路口前停了下来。左右两条道上都爬满了这个时节特有的绿意,生机勃发。乍看之下,确实没有区别,贺长情坐在马背上端详着周遭,费了好一番气力,才找到了她要找的东西。

  就在此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串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这个祝允,来得可真是时候。贺长情的声音不禁冷了下来:“谁让你跟来的?”

  主人这是,生气了?祝允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不知说些什么好。

  好在紧张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贺长情调转马头:“你去告诉他们,前方山石崩塌,原路不通,我们改走官道。”

  眼前的两条岔道都长满了花草树木,一模一样的景致,并无任何区别。主人行至这里也再未有行动,是怎么看出的原路山石崩塌?这些疑惑只在脑中一闪而过,祝允并未当回事:“是。”

  他真正当回事的只有贺长情所下达的指令。

  大批人马在贺长情离开后,依然保持着原速前进,直到迎面有人骑着马疾驰而来,众人才被迫停了下来。

  左清清眯了眯眼,认出了是去而复返的祝允:“小白你看,祝允回来了。但怎么就他一个人?”

  谢谢,我不瞎。沈从白这个时候不想说话,他只觉得自己更郁闷了。主上未归,岂不是真的在生气?那他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好在祝允带来了一个消息。他说前方山石崩塌,主上下令改走官道。

  沈从白闻言正色起来,朝着身后的队伍打了个手势:“走官道。”

  队伍里的这一小小变动立刻引发了某些人的不满。

  长晟王身边的下人挑起马车车帘,语气很冲:“为何突然改道?”

  沈从白脸上藏不住心事,如果让他去说明情况,难保不会横生波折。

  考虑到这一点,左清清率先下马走到了马车近前:“回王爷,我家主上在前方勘得路况,原定的路段发生了山石碎裂,道路阻塞,若是继续下去恐会有性命之忧啊。”

  “就是他来传话的?”马车里端坐的长晟王把头凑了出来。这离得近了才瞧得仔细,日光照在他那张血气两亏的脸上,愈显病态,像是下一刻人就要没了似的。

  左清清不适地转了转眼珠,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索性看向了祝允:“祝允,王爷叫你。”

  祝允虽不知何故,但还是不敢怠慢。

  “本王听说贺阁主有个养在身边多年的金玉奴,就是你小子?”说着,长晟王还朝他勾了勾手,示意走上前来。

  这轻蔑的语气,还有这似曾相识的动作,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人,但祝允却还是在眼前人的身上看到了秦知行的影子。

  莫不成,这些达官贵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祝允抿了抿唇,似是还在斟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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