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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卡的持有人是向玉凛,那么他知道这件事吗?
这是乌荑的第一反应,她总是不愿意把向玉凛想得太深入,也不想把他扯进这件事内,于是总会试着给自己洗脑,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说服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向玉凛给她这张卡和这份流水账单时不会想到她的想法吗?不,他会,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乌荑突然有点搞不懂这个弟弟,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透他。
各种弯弯绕绕都离不开身边人,那么,这张卡又是为什么而被报废的?
乌荑头疼,她挫败地把账单重新装回到袋子里,放到了茶几上。
正想闭目养神会儿,下一秒,一只小爪子就踩在了文件袋上,冲着她用软萌的嗓音叫了两声,察觉到小主人情绪不好,还跳到了乌荑怀里,主动蹭了蹭她的手。
这时候虽然没有都弄小狸花的心情,但不得不说,有只毛茸茸又可爱的小宠物在身边陪伴,确实会让人心情稍微好点。
乌荑边挠着小狸花的下巴边出神思考,过了会儿才起身拿出手机给荆向延发了消息问他把录像带带回来了没有。
左右也没那么快等到对方的回复,乌荑干脆起身抱着小狸花去了二楼的放映室,荆向延有个收纳的小习惯,那个房间里她昨天被带着去了一次。
荆向延问她想不想看电影,除了新上映的还没有片源外,以前的经典老片他这里都有盘。
虽然不清楚他会不会把那卷录像带放在这边,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过来找找。
.........
晚上七点半。
客厅大门被人从外头刷卡打开,来人推门而入。
荆向延的白色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臂弯里,他边换鞋往里走边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动作随性又慵懒。
粗略瞥了眼干干净净的餐桌,还疑惑着对方是不是没吃饭,才喊了两句“阿无”,小狸花就好似听到声响从二楼跑了下来。
见到小猫急匆匆地跑过来蹲坐在他面前,仰头冲着他喵喵叫,荆向延也顺势蹲下来揉了把它的小脑袋瓜,“没吃饭?”
“喵。”小狸花简短应声,尾巴在后面都快摇出火星子了。
荆向延失笑,带着它去了饭碗边给它倒了点猫粮。
见到吃的,小狸花什么也顾不上了,埋头就是一顿干,连头都恨不得埋进猫粮里。
荆向延又给它换了水之后才走向二楼。
二楼除了放映室还有几间休闲娱乐,比如桌球房和健身室,现下除了放映室外其余几间都关着门,他想都不想就知道小狸花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推开放映室的门走进去时,幽暗的室内只有面前的大屏幕泛着冷光,毫不客气地打在手撑着头在沙发上熟睡的女孩身上,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加冷白。
荆向延看了眼屏幕上放映的电影,是部以前港区的鬼片,算是网络上排名比较经典的童年阴影了。
他小时候看也怕得要死,哪里想到乌荑居然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他不禁好笑,才刚走出一步,结果下一秒,这点细微的小动静似乎被对方给捕捉到了,纤长的眼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眸。
刚睡醒的乌荑,整个人都还不是很清醒。
头发被她睡得凌乱,还翘起了几根呆毛,转过头懵懵地看着荆向延,嗓音有些沙哑的同时还夹杂着点鼻音:“你回来了啊。”
这听起来属实像是不自觉的撒娇。
荆向延喉结上下滚动了番,眼底溢上了丁点笑意:“嗯,刚回来。”
说着,他走过去摸了摸乌荑的头发,替她顺毛,不动声色地问:“今天你弟弟来过了吗?”
“嗯,”乌荑闭着眼,大脑还没开始转动就只能顺着他的话答,“来过了,说是你给的钥匙。”
“录像带没带过来吗?”她继续问道。
“带了,不是发消息跟你说在卧室嘛,”荆向延四下环顾了圈,“你手机呢?”
“啊........”乌荑摸了半天没摸到,慢半拍地想起来,“好像被我落在楼下了。”
荆向延啧了声,挑眉道:“你这么丢三落四的可怎么办啊。”
“只是一时忘了,”乌荑重新躺回沙发上,半睁开朦胧的双眼和他对视,因为困倦而泛着潋滟的、勾人的氤氲雾气,“我也不是每次都这样,你知道的。”
“当然,”荆向延会心一笑,帮腔道,“我们阿无什么样,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什么样的。”乌荑闭着眼。
“空白的一片。”他眉目含笑。
“嗯?”乌荑睁开眼,不解,“空白的一片?”
“对于我来说,每张空白的画纸都是珍贵的。”荆向延弯下腰轻声跟她解释,随手伸出手趁着乌荑还没反应过来就往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连毯子也不盖就在这里睡着的原因吗?”
语气说这是惩罚,倒不如说是情.趣更贴切一点。
乌荑压根感觉不到疼痛,闻言也只是眯了眯眼,努力给自己辩驳道:“太困了,本来是想过来找录像带的。”
“下不为例。”荆向延直起腰环顾了下这间房的陈设,寻思着得买几条毯子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他有时候回家的晚了点,经常能在各处的沙发上捡到睡着的乌荑。
也不知道她对等人是不是有什么执念。
乌荑摸摸头:“需要我感谢你?”
“客气了,”荆向延客套了句,接着就厚着脸皮把自己挤进了只容得下一个人的沙发里,还煞有其事道,“来来来,挤挤就不冷了。”
乌荑默默往旁边挪了点位置:“.......我不冷。”
这声小小的反驳当然会被荆向延选择性忽略掉。
因为下一秒他就把手搭上了乌荑的腰间,稍稍用力就把她往怀里带,再加上单人沙发的缘故,坐两个人确实太拥挤了点,除非是紧紧贴着。
于是就导致乌荑被动地贴在了荆向延怀里,这姿势太过亲密了,乌荑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但又被对方镇压了下去,抓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算了,抛去各种各样的因素外,其实这样还蛮舒服的,有个人形靠枕也还不错。
这么想着,乌荑就懒得再挣扎了,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大屏幕上。
还没过两分钟,身边的人又开始不老实起来,窸窸窣窣的小动静惹得乌荑心烦,“你又做什么?”
被这话这么一说,荆向延登时就安静下来了,可怜兮兮的语气里还带着些极易被察觉的委屈:“.........咱换个电影看不行吗?”
“你害怕?”乌荑睨了他一眼。
“有点。”荆向延老实在在的点头。
“........我以为你至少会反驳几句的。”
“我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那种人吗?”
理不直气也壮。
乌荑眨眨眼,突然就起了点想逗弄他的心思:“可我想把这部电影看完啊。”
果不其然,荆向延立马就蔫了,抱着她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见没有打动她,干脆自暴自弃地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蹭了蹭,闷声道:“那就这样看吧。”
乌荑试着动了下:“这样有点难受啊,你抱得太紧了。”
“不行不行,我害怕啊。”他死活不肯撒手。
没办法,乌荑没辙了,无奈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害怕?”
闻言,荆向延悄悄地抬起头,在乌荑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克制着装模作样道:“确定要知道?”
乌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下一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又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第64章 活该
“唔。”
乌荑被迫仰头承受这番亲吻, 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直到把衣服揉皱了也没松开,皱着眉头被撬开贝齿。
她压根退无可退, 腰肢被荆向延的大手揽住锁在他怀里,后背抵在了沙发的扶手上, 相当于把她牢牢桎梏在了这一小小的空间内,几乎是动弹不得。
吻得太过用力, 甚至都快让乌荑感受到窒息的错觉。
不平稳的呼吸节奏和起伏的胸膛,以及两个人都各自凌乱却又交缠的气息, 落在耳畔边的恐怖电影音效都被她自动忽略,缠绵致死的暧昧氛围。
乌荑眼角被这亲吻磨得泛了红, 双唇红肿得失去了知觉,只能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顺着荆向延的引导微张开口, 循循善诱般被对方占据了主导权。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揽住了荆向延的脖颈, 给自己找了个支力点, 不至于从他怀里滑下去。
这是个无心的举动, 但荆向延这人最擅长恶意解读。
于是,揽着她腰的手更加用力, 眼眸一暗,如雨点般的吻顷刻间便疯狂落下。
眉眼、鼻尖、嘴角、侧颈、锁骨。
轻轻啃咬摩挲,直到拿处控制不住地泛了红,留下红痕后才满意地离开。
“骗子........”乌荑在亲吻的间隙含糊出声, 但其实压根听不清楚,因为那点末音很快就会被荆向延吞没,“你根本........”
根本就是骗人的, 什么害怕看鬼片,压根就是个圈套。
明知道这情况不对劲, 可一看到对方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总是忍不住软下心,这就导致每每都会被得寸进尺。
更气的是,事后荆向延还要变得一脸无辜,要么就是更加厚颜无耻。
让她有气都没地方发泄。
乌荑心里憋着口气,在对方又一个吻落在唇上时张开口狠狠咬了他一下,在荆向延疼得直抽气时又顺势把他推开,起码两人中间隔开了一只手臂的距离,不至于再那么擦枪走火。
“你咬我。”荆向延捂着嘴巴,眼泪汪汪地望着乌荑控诉,估计是没控制好力气,咬到了他舌头,让他现在说话还有了点大舌头的感觉。
乌荑捂着胸口喘气,眼角还沁着泪,但在看到荆向延似乎真的被自己咬痛了,登时有点心虚,真怕他痛到或者出血,连忙凑过去扒开他的手:“我看看,流血了没有。”
“也就只有流血了你才来几眼,平常压根不管。”他呜咽两声,嘴巴仍旧死死捂着不肯松开,要不是乌荑强势瞪了他一眼,估计这幅扭扭捏捏的模样能持续一个晚上都不带消停的。
乌荑仔细端详了下,还行,没流血。
松了口气的同时还不忘冷笑一声:“活该,让你每次都不长记性,得寸进尺。”
“可是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啊。”荆向延故作落寞,“还是自始至终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乌荑不吃这套,面无表情道:“是你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