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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表现的足够出色了。
可脑海中就是连环播放着她踏出包厢前,向玉凛跟她说的最后那句话,语气很淡,还带着隐隐的嘲讽,不知道这股讽刺是对着谁。
他看着乌荑的背影,淡淡道:“演演戏偏偏别人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思及至此,乌荑深吸口气,她顺着荆向延的话问道:“那要怎么样才够?”
“不着急,”荆向延笑着,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腰上挪开,放到了她自己的腿上,然后坐好准备开车,“回去再说。”
乌荑不理解这事跟回去有什么关系,直到到家后下车。
她才上二楼关上房门,下一秒就被荆向延拉住手腕,整个人被抵在门后接吻。
估计是为了惩罚她说的那些话和推开他的反应,以及还夹杂了点小私心跟要收取的利息在里面。
荆向延吻得又凶又急,以前还会装模作样地给乌荑换气喘息的时间,现在一切都被他残忍地驳回。
激烈到恍惚间,乌荑大脑缺氧到恍惚间想起了以前看的动物世界的纪录片,里面有一集讲的是狼群之间的交.配。
雄狼会狠狠把雌狼摁在地上,露出獠牙咬住她的后脖颈防止她逃跑,听着雌狼的呜咽声,属于食肉动物的竖瞳中爆发出强烈的占有欲,手臂和脊背的肌肉线条暴起,根本不允许雌狼反抗。
狼族之间的吻是张开嘴轻轻咬住对方的长嘴。
用来捕食的锋利獠牙要小心克制地避免划伤爱人的身体,谨慎又温柔。
乌荑被吮吸得舌根有些发麻,嘴唇红肿到麻木,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她忍不住攥紧了荆向延的衣服,把他跟狼相比,简直是委屈狼了。
狼都比他会做个人。
“等会儿........”她迷迷糊糊的,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本身室内就没开灯的缘故,他所能活动的范围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几乎是被荆向延禁锢在了臂弯内,稍微动一下就要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乌荑真的觉得自己要昏厥过去时,荆向延终于善心大发地放过她了。
在他后退一步时,乌荑险些松力,腿一软就要跪下,但好在被荆向延眼疾手快地扶住,不怎么用力一览就往他怀里靠。
乌荑微张着嘴喘气平复呼吸,大脑迷蒙到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只大概凭着本能一呼一吸,胸膛也起伏得大。
她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接吻过后的样子有多诱人。
红唇湿润又泛着水光,眼角氤氲着红晕,完完全全把平常那股清冷的劲儿打散,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脆弱且迷茫,还会像只小猫一样揪着衣服企图从这个动作里找到点安全感。
荆向延借着自己良好的视力,完美地把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眼眸一暗,不自觉舔了舔下唇,刚亲的太狠,被乌荑咬了一口制止,现在那儿估计有点破皮,有些刺痛。
他不在意这些,反正伤口也是会好的,她想咬几口都没关系。
谁说这不是什么特殊的印记呢。
荆向延心情大好,抱着乌荑去开灯,在确认对方缓过来后又低声问她要不要洗澡。
乌荑摇摇头让她先去,自己还要休息会儿。
荆向延没异议,飘飘然就飘进浴室了。
留着客厅里乌荑坐在沙发上把手放在心脏处,感受着胸腔中强有力的心跳,是比平常还要快些。
“喵。”小狸花窜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撞进乌荑怀里。
乌荑稳稳当当地接住它,还掂量了下重量,揉了揉它的脑瓜子。
小狸花不满地拍了下她的手,又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下了沙发回了猫窝。
乌荑挑眉,小脾气还挺大。
跟猫玩了会儿后,她才感觉自己的心跳趋近于正常,原本那些乱糟糟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乌荑呼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泡杯茶,本来想顺便问问荆向延喝不喝,但他在洗澡,贸然进去也不太好,于是只能作罢。
然而越想什么就偏要来什么。
在水壶的水烧开后,乌荑才把开关关掉,接着就摇摇传来荆向延的声音,拖得悠长:“阿—无—”
乌荑泡茶叶的手一抖,险些把茶叶倒在桌子上。
这嗓音要是放在晚上得多瘆人呐。
她叹口气,把杯子盖上,任命地走进卧室:“怎么了?”
说实话,她有时候挺庆幸民宿的浴室的门不是磨砂材质的,该怎么说呢,实在是太正常了。
荆向延的嗓音继续懒洋洋传来:“帮我拿衣服,就在床上,我忘记拿了。”
闻言,乌荑转头就看到了叠成豆腐块整整齐齐摆放在床上的一套睡衣,颇觉无语:“你故意的吧?”
“哪能啊,我是真忘了,好冷。”他说的义正词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真实性,说完还真的打了个喷嚏。
乌荑没办法,拿起衣服就走过去敲门。
然后,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道小缝隙,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滴,再往上,包括小臂的水珠也在往下滴水,流到鲸鱼纹身上,恍若活了一样,在海洋里畅游探头。
乌荑看的出神,丝毫没注意荆向延的手不是朝着衣服来的。
而是径直握住了她的手腕。
乌荑回过神来,还没说句话就被拉着踉跄了两步。
浴室的门关上。
第56章 流氓
直到后背抵上了浴室的玻璃门, 潮湿的、冰冷的触觉与皮肤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相碰,让乌荑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浴室内的蒸汽水雾又争先恐后地蜂拥而至,牢牢包裹着小腿, 就像滑腻又缠绕的青蛇,紧紧锁住, 不让她动弹分毫。
荆向延全身上下只裹着浴巾,裸露的上半身精装有力,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沾在身体上的水珠吸引了乌荑的视线, 让她不自觉跟着它滑动的方向往下滑。
水珠在落在地上砸出微弱水花的那秒,乌荑猛地想把目光收回, 头都转了一半,下巴却被人捏住, 硬生生让她僵硬着转了回来。
也因为这样, 导致她这一瞬间才算正式和荆向延对上眼。
对方的头发半湿着, 但并不紧贴着头皮, 反而那几率头发耷拉在眉骨处时,整个人还透着一股慵懒的懒散气息, 自然也没错过他眼神中的炽热。
乌荑抱着他衣服的手攥紧,呼吸一滞,大脑险些空白呆滞住,无意识舔了舔唇, 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味。
她这种生涩的反应也没逃过荆向延的目光,尤其是乌荑慢慢攀爬上红晕的侧颈和耳垂,接着蔓延到了脸颊, 说不上来是生理反应,还是浴室太闷。
“你衣服不要了?”乌荑强行忍着都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面上故作淡定询问。
要不是荆向延熟知她的一切反应,或许还真的会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于是挑了挑眉,低头看了眼她怀里的衣服后,认真道:“我觉得现在这事比衣服重要多了。”
“..........”
没见过把流氓说得这么清晰脱俗的。
乌荑忍无可忍,一把把衣服甩进他怀里:“穿上说话!”
“可是穿上也没什么用啊,”荆向延嘟囔,“反正等下还是要脱的。”
“.........”
乌荑一时语塞,她无法理解,这人是怎么顶着这样一张脸说出如此粗鄙不堪的话的?
似乎是察觉到面前人疑惑的目光,荆向延轻咳一声,弱弱为自己找补:“也........也算对吧?”
对个头啊。
乌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平静下来了,面无表情地推开荆向延的胸膛就要转身拉开门,不想下一刻,那人的手从背后伸过来,二话不说就环住了她的腰。
她还来不及说一个字,抱着她腰身的手就微微用力将她往他怀里带,接着另只手摸到了她的下巴和脖颈那处的肌肤,稍稍用力就顺势抬起,用着这个姿势,两人接了个含着湿润水汽的吻。
这不是乌荑第一次被这么吻住,但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酸涩又肿胀。
她的手扑腾了两下,紧接着就被荆向延抓住,让她两只手相互扣着,然后握在了手心里,强硬地分开她的手指,逐渐十指相扣。
双手不仅被自己桎梏,还被荆向延把控着,乌荑仰着头,舌根发麻的同时还觉得自己吞咽有些困难,想喘口气都没找到一点空隙。
气得她用最后的一点理智,狠狠咬了荆向延一口。
本来是奔着下唇去的,偏偏对方不老实,这一咬直接咬在了他的舌头上,惹得对方闷哼一声,不得不放开她,然后捂着嘴巴泪眼朦胧地望着乌荑。
“干嘛咬我啊。”被咬了一口,导致说话都大舌头了起来,配上这幅泫然欲泣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好笑。
“呼吸不过来了,”乌荑没被他外表欺骗过去,极其没有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有点郁闷地踢了踢掉在地上的衣服,“怪你,都湿了怎么穿。”
“你真的想要我回答吗?”他真诚发问。
“.......不。”也是她蠢,居然能问这种问题。
荆向延笑了声,弯腰把衣服捡起来随手放到洗手台上,“快出去吧,再晚点我可能就改变主意了。外面那只猫一直在拍门,估计是饿了。”
乌荑压根没往他身上细看,要是多看一眼的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在听到这句话后简直像是得到了赦免令一样,头也不回地扭动门把手就溜了出去,到最后还不忘贴心地给他把门关上。
倒是荆向延望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景,小声道了句:“小没良心的。”
他叹了口气,任命地回浴室去洗了个冷水澡,到嘴的鸭子还能亲自给放飞了,真是唾弃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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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室后,乌荑没走两步就看到正趴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小狸花,她停住脚步,莫名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忽然觉得本来脸颊降下去的温度又悄摸着升了上来,轻轻发烫。
小狸花淡淡看了她一眼后就半弓起腰伸了个懒腰,山竹小爪子还舒服地开了个花,喉咙里发出几声愉悦的猫叫。
在跳下地时,乌荑听到了她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刚给荆向延拿衣服时顺手扔到了床上,此刻正躺在床中央闪烁着来电界面。
乌荑走过去看了眼来电人后接了起来,“喂,倚清。”
“怎么回事啊,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林倚清在那头抱怨,“我电话这都打第三个了。”
谈起这事,乌荑下意识感到不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道:“刚在忙,怎么了吗?”
“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大事吧,总觉得跟你说下比较好。”林倚清犹豫了下,继续道,“你今天不是跟荆向延去见那男演员的金主了嘛,被拍了。”
“谁被拍了?”乌荑蹙眉。
其实她的第一反应是荆向延,但又转念一想,荆向延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荆家的公众场合里了,娱乐圈这些狗仔能不能认识他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