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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_分节阅读_第86节
小说作者:敲钟的紫藤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1.41 MB   上传时间:2025-03-21 19:59:17

  “罢了,你们快起来吧。既然你们已经下定了决心,本宫自然遵从你们的意愿,此后再不会提及此事。”宜敏叹了口气,抬手扶起跪在面前的两女,“你们既不负本宫,本宫自然也不会负尔等,往后有本宫在一日,自然无人敢欺你们。”

  莺儿和雀儿脸上顿时喜笑颜开,一轱辘爬起来,重新做回手上的活计,开始与说说笑笑地聊一些宜敏出阁前的往事,如今也就她们俩和尚嬷嬷能够跟宜敏聊这些了。

  突然窗外的天空传来一阵轰然炸响,接着就是炫目的光华透过窗户照进了屋子,将满屋子映衬的五光十色起来。

  莺儿和雀儿一阵惊疑,连忙跑出房间向天张望,很快便发出一声声惊叹:“主子快来看呐,天空上有人放烟火,可真美!”虽然他们有些奇怪为什么大晚上的都已经宵禁了,还有人敢于放烟火。但是这些不重要,紫禁城里位高权重之人多了去总有人做这些博人眼球的事情。

  宜敏快速地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膏药,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的笑意,原来如此,难怪刚刚承瑞临走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让她别太早休息,洗漱后记得到天台上走走,看看夜晚的风景,没准会有惊喜之类的,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看着天空那五光十色的绚丽光芒,宜敏也忍不住走出屋外,仰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天幕上,灿烂的烟火绽放出各种各样绚丽的色彩,迸发出形态各异的动物,造型逼真的花朵,甚至还有一些特殊的寓意吉祥的字迹。

  随着一阵阵响震云霄的爆鸣声,整个京城的人都轰动了,甚至有些早已入睡的人都被惊醒过来,纷纷跑出屋外仰头望天,欣赏这场持续时间极长的烟火盛宴。

  一个个忍不住交头接耳的讨论起这场烟花的主角是谁?为什么要靡费巨大的弄这么一出?要知道这年头放烟火可不是平头百姓能够负担得起的。

  首先燃放烟花爆竹是需要在特定的节日,甚至特定的地点,尤其在紫禁城这样的京畿重地,更是需要提前报备的。毕竟祝融之灾可不是开玩笑的,每年因此发生的火灾数不胜数,造成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

  大量燃放烟火必须提前向相关衙门报备,以备做好各种防火的准确事宜,具体燃放烟花地点也是有讲究的,尤其在深夜时分燃放烟花这种扰人清梦的行为更不是普通人能够干的。

  其次,烟火制作的工艺极为繁杂,各种原材料都是朝廷管制之物,价格也是极其昂贵。可以说每一枚特殊的烟花,造价都极其高昂,每一枚烟火窜上天,烧的可都是银子!

  就以一刻钟来说,燃放的烟花数量怕不是就要花费上千两白银,因此非豪富之家,位高权重之辈,不敢在紫禁城中作此惊人之举。

  上一次进行这等壮举的正是马佳氏,只不过当时的主角是马佳氏的老封君郭尔罗斯氏,当时是为了庆贺郭尔罗斯氏的百岁大寿。当时全京城都轰动了,马佳氏集中全族之力,在马佳氏祖宅整整燃放了一个时辰的烟花,更是摆了无数的流水席,让整个京城的老少爷们,平民百姓都尽情狂欢了一把。

  当时连康熙都特地下旨贺寿,还命内务府特地制作了一批造型奇特,制作工艺复杂的烟花为老封君贺寿,百岁人瑞在这种平均年龄不过四、五十岁的年代已经属于奇迹了,任何律法基本都不会对这种老人家适用的,毕竟人家只要往地上一趟,皇帝也得麻了好吗?

  宜敏回忆起当年的盛况,心中不是不羡慕,甚至还感叹过有朝一日是否能有这般光景该多好啊!不曾想,事隔多年承瑞却将这话牢牢记在心里,令自己也能够有提前享受这份待遇。

  不过承瑞能干出这种事,康熙那关是必须过的,毕竟这不年不节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康熙同意这种出格之举的?恐怕这件事大概赛音察浑也跑不了,谁让两兄弟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呢?

  也不知道那两小子的银子够不够,为了不惹闲话,恐怕这场烟花的费用得由这两孩子自行承担。只要不动用国库的银子,也不能是康熙内库的花费,而单纯只是儿子对母亲的孝心,朝廷中人也无话可说。

  宜敏仰头观看着自己儿子们精心准备的礼物,眼中露出了由衷的笑意。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甚至比接到封后的圣旨还要令惊喜万倍。毕竟有哪个母亲不喜欢得到自己孩子的用心了呢?礼物不在于贵重,而在于心意啊!

第204章 宛平(一)

  宛平县街头,一位俊秀无双的公子正摇着折扇四处闲逛,旁边陪着两位文士打扮的男子和一位劲装打扮的持剑青年,身后还有一群侍从尾随,个个孔武有力,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不好惹,自然也没谁不长眼地敢上去招惹。

  “那个……主子,咱们跑这么远真的没问题吗?要是京城里发现您不在……那可真要翻天了呀!”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一张脸苦得都要滴出水来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位主子居然在这等关键时刻出了京城,还跑到他的辖区来溜达,这简直要命啊!

  劲装打扮的青年气势凌厉,闻言没忍住撇撇嘴:“有我们几个随侍在侧,这天下主子哪里都去得,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不济,京城里不是还有三位高个子顶着吗?难道你觉得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那中年人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左右张望了一下,连忙摆手辩解:“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我……我只是担心坏了主子的大事,毕竟主子如今正是封后的关键时刻,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总之,我绝不是对那几位的能力有所怀疑!”真是夭寿哦,他哪里敢对那几位传闻中恐怖无比的统领大人有意见?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宛平县令而已,为什么要经历这种统领之间的口角纠纷啊?

  这时候另外一位做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终于忍不住轻出了声:“父亲大人,您太紧张了。三少不过是跟你说笑罢了,几位统领之间感情深厚,又岂会计较几句言语打趣呢?主子既然来到了宛平必然有其考量,我们只需听命行事即可。”

  中年人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独子,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他当然知道这位三少是四大统领之一,不管刚刚的话是打趣还是认真的,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但是自己只是个小卒子,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一家承担不起任何一位统领的怒火好吗?

  这时那位俊秀公子微微侧头笑了笑:“不错,谢霄这孩子为人通透聪慧,将来必定青出于蓝!恭喜恭喜县尊了!”十年不见这孩子真的长大了,文武兼修,智谋出众,若非无心仕途,如今早已高中金榜,步入朝堂了。

  中年人听了这话,即使他性格再谨小慎微,也忍不住心中得意地露出一丝笑容:“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肯去考科举,以他的学识中个进士根本不成问题,真是让人头疼啊!”

  口中虽然说着责备的话,眼中却是满满的慈爱:“不过孩子长大了,既然不愿意也只能随他去了,当年我曾对天发誓,只要孩子能够找回来,余此生别无所求,只要他平安喜乐就好!”

  年轻人眼中感激与愧疚交织,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自家书香门第,父亲自然希望他能够考中进士,好延续家族荣光。可是他幼年遭逢大难,几经辗转险死还生,对于那些朝堂的污秽深恶痛绝,曾发誓此生绝不入朝。

  持剑青年最是听不得这话,他向天翻了个大白眼:“去当官有什么好,以谢霄的资质和身手,在江湖上至少能排到前二十,何必去朝廷里头受那份闲气?动不动就要卑躬屈膝,勾心斗角的,想想都累得慌!”

  他性子桀骜不驯,宁可在江湖上称宗做祖,也不愿意去朝廷给人当奴才使唤。若非幼年曾受主子山高海深之恩,如今早已经闲云野鹤,逍遥世外去了。幸而主子知他生性不喜受到拘束,从来都任他在江湖上到处浪荡,只要不暴露身份,基本不怎么管他。

  谢霄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赞同:“师尊所言极是,若是当年我能有如今这份身手,又岂会被那些拍花子给拐走?若非幸运的遇到主子搭救,恐怕这世上早无谢霄此人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摄人的杀机,“从那时起,我便决心即便倾尽一生之力,也定要将那些拐卖妇女孩童之辈斩尽杀绝,既然大清律不能阻止这些恶人为恶,那便以我手中的剑给予他们应有的报应吧!”

  持剑青年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谢霄的肩膀,欣慰道:“不错不错,正该如此!这天下本就不存在什么公理道义,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连那朝廷律法亦要为权贵让道,弱小者只能一辈子忍气吞声,既如此,何不以我辈手中剑去杀出一片朗朗乾坤!”

  这时前头的俊秀公子忍不住转过身,瞪了青年一眼,笑骂道:“你呀,莫要教坏了孩子。你看看这些年你手底下教出来的孩子,个个都想着惩奸除恶,人人都想着凭手中剑闯出一片天地,世事哪有如此简单?”

  侠以武犯禁也是有限度的,若是过了底线恐怕朝廷也是容不下的,普通官兵或许奈何不了所谓的武林高手,但是无论怎样的高手都是有家人的,所谓祸不及家人的江湖规矩或许对江湖人有用,但是约束不了朝廷,真要闹的过分了,祸及家族可就近在眼前了。

  青年被瞪了一眼,反而讨好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您放心,那些小子们虽然秉性正直却很聪明,混迹江湖只是为了历练自身,锄强扶弱也都事先经过查访,并非仅凭一腔热血,而且行走江湖之时都掩饰了身份,连容貌都有所改变,绝不会连累家人的。”

  他二十四岁修为有成,选择成为玄冥,到江湖上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从一开始的举步维艰到如今名震天下,早已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了,自然不会意气用事。

  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年轻人大多都是有背景有来历的,将来对主子有大用的。放他们出去江湖历练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他可不会舍本逐末的蠢事。

  例如谢霄出身世家,祖父谢腾原是朝中一品大员,为人清廉正直,眼里不容沙子,得罪了不少人,政敌为对付他,竟安排了拍花子在元宵灯会上将其嫡长孙拐走,只为了打击报复谢腾。

  要知道谢家向来子嗣艰难,数代都是一脉单传,谢腾唯有一子名谢盛,康熙五年进士及第,一甲探花。谢霄是谢盛嫡长子,也是独生子,自小就聪明伶俐、天资过人,是家中的开心果,他的失踪让整个谢家都乱了,谢腾父子急疯了,发动关系四处托人寻找孩子下落。

  只是当时拍花子早已被安排出了京城,就算将京城搜个底朝天也不可能将孩子找回来了。谢霄被拐走后,整整一年下落全无,其母思子心切卧床不起,祖母旧疾复发不治而亡,谢腾心如死灰无心朝事,谢盛更是上表请辞了翰林院编修一职,带人大海捞针一般四处寻找儿子下落。

  直到一年后,宜敏与康熙游元宵灯会时撞破了拍花子拐人的现场,一通严查之下,京城的拐卖窝点被一网打尽,后来又顺藤摸瓜在大清18行省进行大搜检,拐卖谢霄的那伙人也没逃过一劫,全部落了网。

  当时已经被拐走一年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谢霄也终于获救。闻讯而来的谢盛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失声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虽然谢霄找回来了,但是给谢家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谢腾年纪大了,先是因孙儿失踪气怒攻心,后因老妻离去伤心欲绝,待见到谢霄回归的狂喜,心神激荡之下却是再也遭不住了,不过两年便与世长辞。

  一场阴谋算计差点让谢家家破人亡,谢霄本就遭受令长时间的折磨虐待,好不容易获救又先后失去了最疼爱他的祖父母,自此心性大变,再不复孩童的天真童稚,变得愤世嫉俗、偏激执拗,再不看那些圣贤书,反而四处寻访高人想要习武。

  谢盛夫妇对此自然不会反对,儿子习武既能强身,还能自保,何乐而不为呢?他们对这失而复得的儿子爱逾性命,丝毫不肯弗逆孩子的心愿,但是又不放心孩子自己出门,于是放下家中一切,陪着儿子走遍天下,四处寻访名山隐士,却发现大多是沽名钓誉之辈,连他们重金聘请的侍卫都打不过。

  几经辗转听说江湖上有一座剑神山庄,其主人修为惊天,在江湖上有“剑神”之称,于是慕名前往拜见。当时谢三正巧未曾出门,对敢顶着他的凶名上门拜师求艺的这一家子有些好奇,便破例见了他们。

  谢三亲自检测了谢霄的根骨资质后惊为天人,对谢霄那份嫉恶如仇的心性也极为欣赏,在调查过谢霄的身世背景后,他决定收谢霄为徒,谢盛夫妻在见识过谢三那非人的武力后,自然没有二话。

  谢霄则是欣喜若狂地认出了谢三正是当初的救命恩人,虽然名义上是官府抓捕贼人,实际上都是谢三手下的江湖势力暗中帮忙查探,才能将那遍布全国的地下势力连根拔起。

  当时拐走谢宵的贼人窝点离神剑山庄的势力范围不远,正是谢三亲自带人攻破此处,将所有贼人斩尽杀绝,解救了里面的孩童。当时的谢宵伤势极为严重,但是对那个剑光如雪、纵横无敌的身影印象极为深刻,也是他后来死活要弃文习武的重要原因。

  此后十年间,谢霄就在剑神山庄学文习武,谢盛夫妻则是放心地回到了京城。谢盛当年请辞翰林院编修之后,因为连续守孝一直不曾向吏部申请授职,如今守孝期满,谢盛该回朝廷销假述职了。

  康熙在得知谢盛的遭遇后,对他十分同情且欣赏,加上当年谢盛乃是一甲探花,属于翰林院出身,于是破格直接任命他为宛平县令,正六品。

  宛平县隶属顺天府,乃是二京县之一,刚好位于京城西侧的通衢大道上,是进入京城的咽喉要道,辖下还有管着先农坛,这是皇帝的自留田,康熙每年都要前往进行亲耕礼,并且还要为此田地纳税。

  由此可见,宛平县令的重要性,因此宛平县的知县与其他知县不同。其他知县的官级为正七品,而宛平知县的官级为正六品,足足高了一品。也因此这个位置没几个官员能够真正坐稳,基本上都是一年一换,直到谢盛方才出现连任六年的特例。

第205章 宛平(二)

  俊秀公子对于谢三完全没有办法,只能用折扇隔空点了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对谢宵道:“你师父的话听听就好,莫要当真。以他的身手真要想走,这天下基本上没人能留下他,但是你不同,你是谢家独苗,习得高强武艺首要是强身自保,而非与人逞强斗狠,刀剑无眼,若是你有任何损伤,叫家中父母情何以堪?”

  谢宵面对这公子极为恭敬,他郑重地施礼道:“主子放心,属下这条性命来之不易,必不会轻身犯险的。师尊当年曾言,空有武力不过是莽夫,只配给人当枪使,唯有读书明理开智,方能完美驾驭自身武学境界。”

  这俊秀公子闻言满意点了点头,一旁的谢盛也露出由衷的笑意,对于谢三他只有满满的感激,但是对于儿子整天想着打打杀杀也很是担忧,生怕儿子会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收到伤害。如今主子发话了,儿子也表态了,他总算是安心了,回去对夫人也能有所交代了。

  谢盛心情轻松了,表情也不再愁苦了,他认真地拱手道:“主子出行不易,何不告知属下欲往何处,属下好安排打理。”在宛平这一亩三分田上,他还是有点势力的,他可不觉得在封后大典即将举行的关键时刻,这位主子会特地跑出来游玩,必然是有所目的。

  俊秀公子也就是宜敏,她此行女扮男装离开承恩公府,面容上只是略做些许修饰,便宛若被尘土掩盖住的明珠,立时光华内敛,虽然外表依然出众,却没有了那种惊为天人的震撼感,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为俊秀雅致的公子哥而已。

  宜敏只是淡淡地看了谢盛一眼,并未回答,反身走向一旁,那里侍从们已经准备好了一些马匹,她走近其中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将手中折扇插入腰带,撩起衣袍下摆,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

  “跟着走便是了,无需多问。”说完她马鞭一甩,缰绳一催,马匹立即顺着官道疾驰而去,急得身后的侍从一顿慌乱,连忙快速牵马翻身而上,急急追了过去,生怕把自家主子跟丢了。

  谢**应最快,直接轻功一展腾身而起,如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般落在马背上,体内真气催动之下,底下的马匹瞬间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完全没有去管身后的人是否跟得上。

  “哎!哎!等等我啊!”谢盛完全没想到自己就问了那么一句话,直接把自家主子给问跑了,而且还跑得那么快,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文人,可没有那么高的骑术啊!

  谢宵无奈地叹了口气,扶着自家完全不通武艺的父亲上马,这才慢悠悠地策马跟在身侧,以免自家老父亲在颠簸中掉下马,他也想不管不顾地跟着跑啊,可是主子既然要带上父亲同行,必然是有用得着父亲的地方,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护送吧,不然误了主子要办的事,师傅饶不了自己!

  一行人马在管道上疾驰,卷起漫天烟尘,飞快地向着宛平西边而去。这些马匹都是现买的,宜敏从承恩公府出来自然不可能骑马,而是坐着承恩公府的马车,由瓜尔佳氏掩护到自己名下的一家胭脂铺中,通过密道偷偷出京。

  幸而宛平本就在顺天府,离京城不远,一旦有事也可以及时回去,否则她还真不敢冒着个险。此次前来宛平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计划已久。

  这些年她虽然贵为皇贵妃,但终究不是皇后,有些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可是一旦封后,她就必须有一国之母的担当,需要站出来做一些事,树立自己的威望。

  马蹄声急骤如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一处宽阔的树林、空地前,宜敏勒马止步,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所有人顿时令行禁止,谢三脚跟轻磕马腹,靠近宜敏低声道:“主子,是这里吗?”

  宜敏抚摸着马鬃,感受到亲切气息的马儿乖乖静立不动,她目光四处逡巡,微微蹙眉道:“据我所知确实是在此地,不过那是前朝的事物了,你们分散开四处查看一番,找找庙宇祭坛之类的。”

  “遵命!”那十几个随行侍卫纷纷躬身应诺,然后拍马朝面前的树林中而去,中途四散开来,相隔数十米一骑,准备对眼前的树林进行地毯式搜索。

  谢三好奇心极强,一直不解自家主子跑来在这荒凉的地方作甚,如今终于恍然:“此地乃是宛平辖下,谢腾知宛平县数年之久,以谢家人事事较真的性格,定然会深入了解此地的风土人情,以便于施政。稍后待谢腾到来,一问便知。”

  “我如今身份敏感,此次出行不宜被外人知晓,谢宵是你亲传弟子,谢腾亦是知恩图报之人,我才会将真实身份据实以告,接下来几年宛平会成为一个极为重要的地方,能有自己人坐镇是极好的。”

  宜敏嘴唇微动,一旁的谢三就听到了微如蚊蚋的低语:“调派些高手到此地,一方面监视此地往来人员的动向,尤其是西山大营的调动情况,另一方面要注意保护谢腾的安全,两京县的位置太过重要,朝中眼红的人不少,要避免有人剑走偏锋,害了他性命。”

  谢三闻言眉锋高高扬起,体内剑意勃发,沉声道:“主子放心,属下会亲自坐镇此地,不说他是我徒弟的父亲,单冲着他将宛平治理得政通人和、路不拾遗,就是个难得的好官,我必全力保他性命!”

  这时马蹄声远远传来,谢家父子终于赶了上来,谢腾毕竟年纪不小了,又常年案牍劳形,如今在马背上颠得是全身酸痛,脸色发白,宜敏见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拱手施礼道:“县尊见谅,本宫急着赶路,倒是让您受累了。”

  谢腾连连摆手,连声道:“不妨事,是下官这些年太疏于锻炼了,不知主子娘娘想要找些什么?不妨说说,不是下官夸口,这方圆百里地面上就没有下官不熟的。”自从来到宛平任知县,他是兢兢业业,每一分土地都亲自勘察过,甚至家家户户的情况他都了解一二。

  “本宫自是知晓县尊本事,这不一到贵地便立刻去叨扰您,正是想请您帮忙呢!”宜敏笑着捧了一把,有求于人的时候她从来都懂得该如何做,无论对方是何身份,

  谢腾笑眯了眼,乐呵呵地捋了捋胡子:“主子娘娘客气了,您尽管吩咐,下官必定竭尽全力。”能得这位主子称赞一声,他足以自豪了,毕竟这位的口碑在民间是极好的,当年他儿子能找回来,也是吞了这位主子的福。

  从康熙十年起,大清上下开始大肆搜捕各种掳掠拐卖妇女孩童的团伙,固然是皇上英明神武为民做主,但是这位主子娘娘也是功不可没,因为这位主子对这种事深恶痛绝,皇上自然重视此事,甚至将其列入朝廷考绩之中,所以这些年朝廷并未停止打击,甚至更加严厉,令原本气焰嚣张无人能治的拐子、拍花子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由于许多获救的孩童年岁太小,根本不记得自己家乡,还有些女子被拐卖后无颜回家,就算被强行送回恐怕也唯有一死。为此,当年还是贵妃的她组织宫中贵人、皇族命妇和京中的诰命夫人筹款集资,在京城建立了第一所善亲堂,收容这些无家可归的妇女孩童,那些女子感激涕零,自愿在善亲堂干活,帮忙抚养照顾那些孩童。

  以后的十年,这位娘娘用自己的嫁妆银子和各地陪嫁田庄所得,持续不断地投入,陆续在大清十八州建立起善亲堂的分堂,还鼓励各地官员命妇自筹建立各种育婴堂、敬老院,凡是积极响应并坚持下来的,可由各地上表朝廷,她亦毫不吝啬奖赏。

  由于这些善堂是由宫中贵妃发起,地方上也是由诰命夫人牵头建立,各地富商豪绅纷纷鼓励自家夫人加入,各种捐款捐物踊跃响应,还真有一些商人得了朝廷赏赐,于是更加乐此不疲了。

  这些年各地善堂不断涌现,不知道养活了多少弃婴孤儿,收容了多少鳏寡孤独的老人,称得上活人无数。他陪着儿子四处求学的时候,发现各地乞儿已经很少见了,甚至在规模较大的县城中都出现善学堂,善织堂等,都是各地官员为迎合上意组织成立的。

  所谓上行下效,对于这位主子娘娘十数年如一日的善举,谢腾是极为佩服的,尤其在得知谢三当年是奉命这位的命令暗中协助各地打击恶人,救助被拐妇女孩童之后,他就毫不犹豫地让儿子奉其为主,至于他自己就更不用犹豫了,本就是朝廷官员,主子娘娘是大清国母,不也是他的主子吗?

  宜敏指着面前这片空地和树林,疑惑地道:“本宫阅览宫中典籍,记得前朝曾在此处修建先蚕坛,虽说后来不了了之,但总该有个废址在吧?”

  谢腾闻言一愣,惊讶道:“主子要找先蚕坛?”微一愣神他就反应了过来,“您说的是元武宗时期的先农、先蚕二坛吗?”毕竟前朝嘉靖年间先蚕坛先定址于安定门外,后改建于西苑仁寿宫附近,都与此地相差极远,那就只能是上溯至大元年间了。

  宜敏点头道:“不错,据记载,元武宗年间,大司农请建农、蚕二坛时,曾言‘今先农、先蚕坛位在田内,若立外,恐妨千亩,其外勿筑。是岁命祀先农如社稷……先蚕之祀未闻。’可见先农、先蚕二坛应是建于皇家田之内。

  本宫查阅前朝零星记载,得知元朝皇家祭田应该位于此地,恰好本朝皇田亦在附近,康熙十一年皇上还曾经来此进行先农礼。本宫这才起了心思,带人前来寻访。”

  修建祭坛可不是件随随便便的事情,无论是选址还是启用都是极为重要的大事,毕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前朝典籍不可能在这方面胡乱记载才对。

第206章 宛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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