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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_分节阅读_第56节
小说作者:敲钟的紫藤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1.41 MB   上传时间:2025-03-21 19:59:17

  为什么!为什么十年间她日日精心装扮都等不到皇上,偏偏在这等无颜见人的时候御驾才来临,这些日子为了让人相信她已神志不清,她总是衣裳不整,妆容不点,她很清楚自己的容颜早已衰老,皮肤也不再光洁,平日里若不用脂粉掩饰,根本无法摆脱岁月的痕迹,偏偏这幅模样被康熙看了个正着,忍不住举起袖子遮挡自己的容颜,颤声道:“皇上恕罪,臣妾妆容未整,请皇上容妾身整妆参见。”

  康熙轻蔑地瞟了一眼掩耳盗铃的皇后,心中冷冷一哂,淡漠道:“不必了,朕没那等空闲!朕只是来通知你,从今儿起,这长春宫你不必再住下去了。”说着嫌恶地瞥见赫舍里那张因震惊太过而忘记掩饰的脸,脸色蜡黄,皮肤暗淡,眼角满是皱纹,一张让他看了就不愿再看第二眼的脸。

  赫舍里没有注意到康熙的变化,她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失了心神,甚至忘记遮挡自己的面容,慢慢地心中泛起一丝喜悦,她看着康熙喜道:“皇上,您肯原谅臣妾了吗?臣妾终于可以离开长春宫了吗?”她下意识地觉得康熙特地亲自来告诉她这个消息,肯定是已经宽恕了她过去做的错事,不然就会像过去那样只派个小太监来传话,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康熙奇怪地看了赫舍里一眼,又飞快地挪开视线,淡淡地道:“朕的旨意是,从今儿起,你就搬到延禧宫偏殿住吧,一应品级用度皆从贵人例!”这个女人到底那只耳朵听到他说过原谅的话,他只不过觉得让这样的女人继续享受皇后的用度委实太过浪费,用国库的钱供养这样一个不安分的毒妇,他想想就觉得膈应,过去宜敏就是对这女人太过宽容,才会让她一次次蹬鼻子上脸,弄得里外不是人,这次他亲自过来做个了断,也免得宜敏难做!

  赫舍里愣愣地看着康熙,听到那轻描淡写的旨意,不敢置信地尖叫道:“皇上!您说让臣妾搬宫,还是延禧宫?可是冷宫啊!您还要妾身去住冷宫的偏殿?”说到后面几乎是尖叫起来,延禧宫那是什么地方,是东六宫最为偏僻的角落,在先帝爷那会也不过是略微修整了下正殿充充门面,其他殿宇依然阴冷潮湿,破败不堪,称之为冷宫也不为过,住进那里大多是失宠犯事的嫔御,康熙竟然让她这个皇后去住冷宫?而且还是偏殿?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康熙背着手对赫舍里激烈的反应充耳不闻,他对这个皇后早就没了半分感情,这些年之所以还养着她,不过是看在她终究为他生了承祜的份上,加上赫舍里氏还有几分势力,噶布拉和索额图也算有几分能耐,他不想撕破最后那层脸面罢了,偏偏这女人毫无自知之明,不去安安分分地反省自己的罪过,反倒一次次在暗地里兴风作浪,着实令人忍无可忍!,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完成这次木兰之行,就要下旨废了这个女人的皇后之位,省得总是给他拖后腿,也因此康熙不愿意再锦衣玉食地养着这女人,别的不会,花钱倒是如流水一般,什么都要最好的,每次内务府的管事奴才送来的各宫份例开支,次次都以长春宫为最,他就不明白了,人家宜敏的钟粹宫不但养着两个阿哥,如今又填了一位公主,居然还没长春宫的花销大,简直败家到了极点,他当初怎么会选这样的女人当皇后!

  赫舍里见康熙转过身就要离开,心中真的怕了,顾不得自己还衣裳不整地跪在地上,一把扑上去抱住康熙的小腿,哀求道:“皇上!求求您,妾身求您不要这么做,妾身以后一定会安安分分地在长春宫礼佛,再不敢抗旨了,求皇上看在承祜的份上,给妾身留下最后一份体面吧!皇上!求求您了!您这是要逼死臣妾啊!”

  只要康熙这道旨意一出,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帝有多么的厌弃皇后,毕竟一个皇后被赶到冷宫的偏殿居住,甚至还只能享受贵人的份例,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在皇上心里她连四妃六嫔的份例都不配享用?这意味着皇上已经有了废后的心思,所以才会彻底剥夺她最后的体面!一旦被挪到延禧宫,只怕连最低贱的奴才都敢随意糟践她吧?那简直比死还要难过千万倍!

  这回赫舍里真的是彻底放下身段了,她紧紧抱住康熙的腿,涕泪俱下地哀求起来,甚至不惜拿死去的儿子作价,只因她知道这时候若不能让康熙回心转意,那么她真的只能到冷宫度过余生了!身为赫舍里氏的嫡女,从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封了皇后更是鲜花着锦,贵不可言,即使这些年被冷落在长春宫,平日里的吃食用度依然是皇后的规制,从没有试过吃苦是什么滋味,但是这不妨碍她知道冷宫是个什么地方,以及冷宫里的女人过的是什么日子,那里就是地狱啊!

  康熙用力挣了下腿,却没能脱出赫舍里的纠缠,不由得怒道:“混账!成何体统!还不给朕放手!你这贱人还知道要体面?你还敢提承祜?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朕难道没有给你体面吗?可是你又是如何报答朕的?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很隐蔽吗?朕告诉你,朕知道得一清二楚,若非看在承祜的面上,你以为自己凭什么还能享受这份荣华富贵?”

  康熙深深吸口气,强压下想要掐死眼前这女人的冲动,冷笑连连:“结果你倒好,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还变本加厉,如今更是打起了朕的主意,怎么?觉得朕不在了,你就能当皇太后了?如今看到朕没死在刺客手里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嗯?”

  康熙上扬的语调中带着说不出的讥诮和冰冷,这女人口口声声结发之情,可是跟太皇太后联手谋算他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念夫妻情分?如今还敢拿承祜说事,承祜那孩子从这个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简直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一件事,若是承祜地下有知,只怕也不愿投生到这样的母亲怀里吧?

  赫舍里闻言一惊,连忙叫道:“皇上!不知这样的,您听臣妾解释啊!妾身岂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那都是太皇太后的主意呀,太皇太后命妾身前往慈宁宫侍奉,妾身哪里敢违逆她老人家的吩咐?妾身真的不知道皇上遇刺之事,妾身也是身不由己啊!皇上!求皇上明察,饶了妾身这一次吧!”

  康熙闻言冷哼一声:“身不由己?朕怎么听说你在慈宁宫威风得很呢?借着太皇太后撑腰,颐指气使,不但理直气壮地索要凤印,还要朕的皇贵妃给你磕头赔礼?当时你怎么不说身不由己?”宜敏手中的凤印是他亲自给的,皇贵妃之位是他祭告天地册封的,地位等同于皇后,谁也不配给她气受!

  康熙抬眼看了看寝殿内奢华的摆设,桌上那精致丰富的膳食,心中怒气勃发,几乎指着赫舍里的鼻子骂道:“朕倒不知道皇贵妃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不说从不记恨当初所受的刁难陷害,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这些年来皇贵妃可曾有半分苛待于你?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上等的?你以为这十年来这般舒坦体面的日子是天上掉下来的?

  朕不妨告诉你,这些都是皇贵妃好心暗地里关照的,没有皇贵妃时时敲打奴才,你以为内务府会那般好说话?没有皇贵妃帮你挡着明枪暗箭,你以为后宫的女人会轻易放过你?……你倒好!一朝有了翻身的机会倒是第一个拿皇贵妃开刀,说你狼心狗肺怕还是轻了吧?”

  康熙越说越觉得宜敏委屈,越发为她觉得不值,他的敏儿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他心中对承祜有愧,是以默默为他弥补,明里暗里地关照皇后,即使皇后私底下从来没有半点感恩,十年如一日的作为康熙统统看在眼里,所以才对赫舍里越发生气,一边受着人家的恩惠,一边在人家背后捅刀子,这还算是人吗?

  他这次若不及时表明态度,恐怕宜敏还会为了他继续将这件傻事做下去,端看那依然精美的膳食就知道宜敏没有借机刁难报复,否则只要她一个暗示,御膳房就敢给长春宫送馊饭,偏偏他的敏儿总是如此识大体,他岂能再让她受委屈?只有全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才配得上他的敏儿,任何人也不配凌驾于她之上,尤其是赫舍里这个女人,这个皇后之位早在十年前就该是宜敏的,如今也该让她还回去了!

第125章 认命

  赫舍里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居然被指着鼻子骂狼心狗肺,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丈夫,面对康熙这明显的偏心眼,赫舍里也是心头火起,顾不得自己刚刚还苦苦哀求,猛地坐直身子,仰头直视着康熙冷笑道:“皇上不觉得这话当真可笑吗?本宫是皇后,享受皇后该有的份例有什么错?这些本就是本宫该得的,若不是马佳氏那贱人夺走了本宫的凤印,窃据属于本宫的皇后尊荣,本宫何须沦落到这等地步?难道还要本宫感谢她不成?谁要那个贱人假好心!”

  赫舍里好歹执掌过后宫多年,她哪里肯相信这后宫的女人会有善良之辈,她早就认定了宜敏不过是为了在康熙面前讨巧卖乖,收买天下人的人心罢了?指不定心里怎么恨她呢,肯定巴不得她早点死了好腾出后位呢!所以她偏偏不死,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是皇后,她就能压那女人一头,没了丈夫,没了儿子,但她还是名正言顺的正宫皇后,她偏要活着膈应马佳氏一辈子!

  “皇上,莫要忘了,臣妾才是您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拜过天地祖宗,入了族谱的大清皇后,那个马佳氏不过是顺贞门抬进宫的妾罢了,凭什么踩在臣妾头上?臣妾承认在慈宁宫说过那些话,但是臣妾不过要夺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赫舍里憋屈了这么多年,忍耐力早已达到了极限,越说越是激动,恨不能将所有的不甘控诉都倒个干净。

  康熙听着这死不悔改的话,低头死死盯着赫舍里的眼睛,对其中流露出来的滔天怨毒心惊不已,不由自主地脚上用力,挣脱了赫舍里的纠缠,看着被巨大的力道踢倒在地的赫舍里,心中毫无半点愧疚,越发觉得自己这次的决定没有错,甚至后悔怎么不早点废了她,这女人根本就是冥顽不宁的类型,不去反思自己立身不正,反倒将一切怪到无辜之人头上,简直不可理喻!

  “咳咳!”赫舍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踢在小腹处,身子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下腹出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直接阙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冲喉而上的腥甜让她忍不住剧烈咳了起来,五脏六腑像煮开的汤一般搅动起来。

  “主子!”许嬷嬷尖叫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猛地抱住蜷缩在地的赫舍里,脸都吓白了,见赫舍里疼得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顿时气往上冲,顾不得以下犯上,抬起头对着康熙哭喊道,“皇上呐!主子可是您的结发之妻啊!您怎么能这样对待主子,您可知道主子这些年心里有多苦,食不下咽、睡不安枕,每日里独坐面对凄冷寂静的宫苑,日日盯着宫门,只盼皇上能来长春宫看上一眼,这一等就是十年啊!”

  许嬷嬷想起这些年来的担惊受怕,不由得老泪纵横,豁出去性命也要帮主子把委屈说出来:“主子贵为皇后,却只能被拘在这小小的宫苑之中不见天日,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皇上,却要受到这样的对待,皇上您于心何忍呐!您可知道,十年来主子日日在佛前为您祈福,祈求上苍保佑皇上康健,大清昌盛,从未有一日懈怠!皇上就算不顾念夫妻之情,难道连这份心意倒要糟践吗?”

  康熙忍不住皱起眉头,这老货当真是狗胆包天,敢这样对朕说话,她这是在指责朕无情无义地苛待皇后不成?若是换了其他女人或许他还信上几分,但是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么?日日祈福?她不要日日诅咒就谢天谢地了,真要十年来都诚心礼佛,眼中还能有那样多的怨毒?他刚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皇后对宜敏已经是恨之入骨,一旦给了她机会,肯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他岂能容她!

  “行了!朕不想继续听这些废话,这次念在你护主心切,朕就赦免你的大不敬之罪,但是若再敢胡言乱语,看朕饶不饶得了你!”眼见许嬷嬷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康熙毫不客气地冷声喝止了,这种为他祈福的话,后宫的女人见天地不说上几遍就不舒服,他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真要求神拜佛就能保佑国家昌盛,那他这个皇帝每日里还要那么辛苦上朝理政作甚?

  许嬷嬷她也就是一时气昏了头才敢当着康熙的面说这些话,换了平时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子,许嬷嬷也不敢这样顶撞康熙,此时被康熙这么一喝止,硬撑着的一股气顿时散了,满腔的勇气都随之泄了个干净,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胆大妄为,背上的冷汗一下子浸透了衣裳,抱着赫舍里的手臂也跟着簌簌发抖起来。

  赫舍里好不容易停住了撕心裂肺的咳嗽,一回过气就听到康熙无情的话语,顿时心如死灰,心头那股怨气难以纾解,目光从不甘怨恨变得阴冷决绝,她决不能就这样让对手如愿!

  赫舍里用手按住抽痛不止的小腹,挣扎着从许嬷嬷怀里坐起身,决绝的目光对上康熙,扭曲着脸道:“臣妾知道皇上的意思,不就是想废了臣妾的后位好为那狐媚子腾位置吗?休想!臣妾宁可死在长春宫,也绝不会离开半步!皇上若要逼臣妾,臣妾大不了一头撞死!看皇上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赫舍里这是豁出性命在赌!赌康熙爱重名声的性子,绝不会愿意留下逼死发妻的名声,更是在赌康熙对马佳氏的看重,如果她死在这个人人皆知皇帝离宫远赴塞外的时候,恐怕人人都要猜测是不是执掌后宫的皇贵妃借机铲除异己,趁着皇帝不在除掉皇后这个绊脚石了,到时候不但皇贵妃这十年来积累起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恐怕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心狠手辣的帽子,即使再不甘心,赫舍里也不得不承认马佳氏在康熙心中有着超于寻常的份量!

  “你在威胁朕?”康熙闻言顿时眯起了眼睛,全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赫舍里竟敢用性命来威胁他!更该死的是她成功了,她确实不能现在死!这女人现在毕竟还是皇后,若无缘无故地暴毙,满朝大臣肯定要追根究底,至少在他下旨废后之前这女人决不能死,不然他岂不是还要依皇后之礼将她葬入皇陵?一想到死后也要跟这毒妇同葬一穴,康熙就跟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赫舍里嘴角流下一丝殷红的血迹。凄厉地笑了起来:“呵,咳咳,皇上说是就是吧!臣妾与其去延禧宫受那份活罪,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只可惜皇上的心肝宝贝只怕要被千夫所指,永远洗不去谋害元后的罪名了!哈、咳咳、哈哈~如此一来,本宫就算死了也不冤了,至少还能拉着马佳氏这女人当垫背,本宫就算死了也值了!哈哈哈——”

  嚣张的大笑回荡在寝宫内,赫舍里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既然康熙已经铁了心废后,那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她就是笃定了康熙不敢在这时候泄露行踪,尤其太皇太后已经不好了,若是她这个再有个什么好歹,肯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到时候不管康熙再怎么不愿,留宫的皇贵妃肯定逃不了干系,她就不信眼前这个男人会舍得放弃那个女人!

  许嬷嬷被赫舍里疯狂的举动吓得浑身哆嗦,若不是赫舍里还靠在她怀里,她恨不能抱头缩到角落里,只求皇上不注意到她才好,她怎么也没想到主子竟敢这么做,皇上是那么好威胁的吗?就算皇上真的一时投鼠忌器放过了她,但是以后呢?想要折磨一个人方法多得是,尤其是得罪了一国之君,就算不移宫也一样能让主子生不如死,主子这样做不仅毫无作用,只怕还会真正惹怒了皇上,从此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呀!

  康熙气的脸色铁青,双手不停地反复握拳,青筋直往脑门上蹦,有多久没被人这样威胁过了,从鳌拜之后再也没人敢这样当面羞辱他,如今他终于又见了一个,还真是让他长见识了!好!果然好得很!不愧是索尼教导出来的亲孙女,果然有那老家伙的风范,连死都不让他好过,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就是因为索尼的死,为了不激起索尼一系官员的反弹,他放了这女人一马,如今这女人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好见识!好手段!!

  “好!皇后不愧是皇后,果然好本事,居然转眼间就能想到这样的办法,看来朕倒是一直小瞧了你呢!”康熙气极反笑,甚至还鼓了鼓掌,被赫舍里这话一激,康熙心中倒是冷静下来,不得不说赫舍里确实抓住了康熙的软肋,他的确舍不得宜敏,他不可能拿宜敏的名声前程去换这毒妇的一条烂命,不过若这毒妇以为这样就能逼得他就范的话,那他这个皇帝也未免太没用了些!

  赫舍里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康熙的雷霆之怒,没想到康熙竟然会是这样不温不火的反应,但这样的态度比起暴怒更让她害怕,她眼睁睁地看着康熙慢慢走过来,她退无可退……康熙却没有做什么,他只是蹲下身平视着赫舍里,面容和煦却眼带杀意,硬生生让赫舍里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把自己的身子缩了又缩,紧紧地靠在许嬷嬷的怀里。

  “赫舍里芳儿,若是你安安分分的,朕不介意让你在长春宫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但是谁让你太不识相呢?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那么赫舍里一族的命呢?你若是敢死,朕就让你所有的族人为你陪葬!你说……可好?”温柔得宛若耳语的声线述说着满满的血腥味,听在赫舍里耳里竟如雷霆霹雳一般震耳欲聋,让她一下子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勾起的薄唇带着冷酷嗜血,那样轻描淡写地说着决定着成百上千条性命的归属。

  赫舍里目光惊惧,身体害怕得剧烈颤抖起来,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努力想在康熙面上找出一丝破绽,但是她失望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他真的想毁了赫舍里一族!不!这怎么可以!赫舍里氏是她玛法索尼一辈子的心血,家族能有今日是无数祖辈用血肉堆砌起来的,何况那里还有她的阿玛,她的额娘,她的兄弟姐妹和无数族人,那是数千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赫舍里激动地扑过去,想要抓住康熙的衣襟,却被康熙避了开去,狠狠地扑在了地上,她不死心地仰头看着那个冷眼俯视的男人,用尖利的声音叫道,“赫舍里一族是大清的功臣,玛法服侍大清三代帝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难道皇上忘了,玛法为了您能够亲政,拖着年迈之躯与鳌拜周旋,阿玛为了您的安全,守在乾清宫门前三天三夜没合眼……”

  赫舍里厉声数着家族的功绩,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软弱惊惧的目光变得坚定明亮,她的家族是大清功臣,康熙能够登基亲政,赫舍里氏居功至伟,她不相信康熙会冒着名声受损的风险除掉赫舍里一族,他只不过是吓她的而已,他肯定只是说说而已……肯定不会的,她不要成为覆灭家族的千古罪人!

  康熙勾着嘴角很是耐心地听着赫舍里滔滔不绝地说着家族的丰功伟绩,眸光却越发阴冷幽暗,窥一斑而知全貌,从眼前这女人的表现来看,恐怕整个赫舍里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吧?他们都认为赫舍里氏是皇帝的恩人,所以他就会无限度地容忍他们,就会任他们予取予求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的皇阿玛对索尼许以高位,而他将皇后之位封给了赫舍里氏,若非皇后落到这步田地,指不定这家子连未来的皇位都惦记上了吧?

  “说完了?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康熙背着手漫不经心地立在不远处,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直到赫舍里慷慨激昂的声音渐渐低落直至于无,才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依然死死盯着他的赫舍里,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皇后果然能说会道,朕听了这么多,甚至觉得若不把爱新觉罗家的江山让给赫舍里氏,都有些对不起你们家族的功绩了呢!”

  莫说赫舍里家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功劳和脸面,就算真有莫大的功绩,这一家子依然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奴才服侍主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奴才做得再多再好也不是恩德,只是本分!若是安分守己的奴才,当主子的自然不会亏待,若是自恃功高,进而忘乎所以,连上下尊卑都忘记的话,天底下又有哪个主子能容得下这样的奴才?赫舍里好歹做了多年的主子娘娘,对于心大的奴才是个什么下场是心知肚明!

  赫舍里的脸色瞬间惨白如雪,康熙这样诛心的话语让她心中冰冷,她真是昏了头了,竟然在康熙面前提功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眼前的男人是如何地痛恨功高震主这句话,只因当初的鳌拜就是如此,所以鳌拜的下场无比凄惨,她从未如此刻这般清醒地认识到眼前之人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大清的主人,是万里河山的统治者,手掌千万人性命的主宰!

  她刚刚竟然在康熙面前讨公道?赫舍里氏就算再强大也无法斗得过一国之君的,何况随着玛法过世和她的失宠,家族的势力早已大不如前,若是再被清洗一番,恐怕真的要消失在八旗的姓氏谱中了!

  也许她真的做了一件此生最为愚蠢的事情……一想到家族即将面对的局面,赫舍里感觉连血液也为之冻结,所有的倔强瞬间化为乌有,挺直的脊梁垮了下来,难道这真的是她的劫数吗?

  看着眼前这个从第一天嫁给他起就倾心爱恋的男人,赫舍里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他,抹去了感情的一叶障目,她第一次看清了康熙眼底的情绪,那是一种不容违逆的霸道,那是一种毁灭一切冷酷,帝王的杀伐决断和冷心冷情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可笑的是她竟敢爱上这样一个为了江山社稷可以牺牲所有的男人?她竟然妄图威胁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

  看来她这些年还真是输得不冤,只因她不是输给马佳氏,更不是输给其他女人,她只是输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康熙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受人威胁的,无论对象是谁!试问若没有他点头,这大清有谁能动得了她这个皇后?也许从鳌拜倒台的那天起,她玛法索尼也好,慧妃的阿玛遏必隆也好,统统都成了他的绊脚石吧?

  罢了!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命中注定她遇上了爱新觉罗玄烨这个魔障,怪只怪自己瞎了眼识人不清,才落得这般下场,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如今想来那日马佳氏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这样的皇后还真没什么可稀罕的,这些年她还真是白活了,到了如今才想通了这一切。

  赫舍里颤抖着手整了整自己凌乱的鬓发,抹去自己脸上狼狈的泪水,在许嬷嬷的搀扶下吃力地站了起来,倔强地挺直了身体,缓缓蹲身行了个优美标准的礼节,口中平静地道:“是臣妾失礼了,在此向皇上请罪,一切但凭皇上发落,罪妾绝无异议!”此前她为了家族带来了太多的羞辱,如今她到了她该偿还的时候了……

第126章 真实

  如血的残阳照射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一片金红灿烂的光辉,把紫禁城照耀得宛如仙境,遥远的天际挂着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将整片天空烧得一片通红。看上去如同染血一般带着末路的绝美。

  宜敏手执宫扇,斜倚在书房的窗棂上,静静地仰头观望着那瑰丽壮美的景色,漫不经心地听着长春宫的密报,由于康熙命人将长春宫团团围住,宜敏的耳目难以传递消息,但是大概的情况还是能够了解到的!至少康熙让赫舍里搬宫的事情,宜敏就第一时间得到了情报。

  “主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谁让皇后总是明里暗里地针对主子,如今被迁入延禧宫,还只能享贵人的份例,这下面子里子都没了,看她还有脸端着那个皇后的架子!”伺候在一旁的莺儿掩不住兴奋地道,要不是长春宫那女人一直占着皇后的位置,自家主子早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哪里需要屈就皇贵妃这个头衔?等皇上下旨废后,主子肯定是铁板钉钉的皇后娘娘,她们这些奴婢也跟沾光不是?

  宜敏闻言却没有露出喜色,只是淡淡地一笑:“你这丫头还是这样口无遮拦,当皇后有什么好?长春宫那人的例子摆在眼前,不过是明晃晃的靶子而已,本宫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呢!”

  自古以来后宫的女人都以凤座为最高目标,她也是女人,也曾对此心向往之,但是重生一世的她更明白皇后不是那么好当的,历朝历代的皇后能有几人得善终?嫡出之子又有几人能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位?所谓高处不胜寒,赫舍里的前车之鉴近在眼前,她岂能不引以为戒,尤其坐在皇位上的是康熙在这样一位精明厉害的帝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莺儿不解地看着宜敏:“可是主子,这后宫的女人谁不想当皇后?那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无论哪个家族能出一位皇后,都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儿,若主子能够登上凤位,不但能够母仪天下,成为大清名正言顺的女主子,就算几位小主子的身份也能更进一步,而且封后可是会必然会加恩,萌及父母兄弟的……”

  莺儿扳着手指历数当皇后的好处,看得宜敏忍俊不禁,终于忍不住抬手阻止了莺儿的滔滔不绝,目光落在从述说完长春宫的情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雀儿身上:“雀儿,你说呢?”雀儿是个心思灵透的,总是能提出一针见血的意见。

  莺儿和雀儿这两个丫头一直是宜敏的左膀右臂,这些年也陆续接触了一些暗部的事物,只是莺儿更为八面玲珑些,待人接物方面很是圆滑妥帖,但是大局观却比不上心思细腻的雀儿。

  雀儿面露犹疑之色,看了看宜敏才慢慢地开口道:“莺儿姐姐说的固然不错,但是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有句话说得好,那就是过犹不及,主子本就家世显赫,膝下更是儿女双全,若是再登上皇后之位,恐怕将成烈火烹油之势,定会引来无边的嫉妒和冷箭,何况……何况奴婢总觉得主子并不想坐上皇后之位!”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宜敏的脸色,生怕引起宜敏的不悦。

  宜敏却只是和颜悦色地微微颌首,不但没有生气的迹象,甚至还颇为满意,这丫头果然聪颖敏锐,得到示意的雀儿鼓起勇气接着道,“奴婢私以为主子如今的位置就很好,皇贵妃虽不如皇后名正言顺,但论尊贵却不差什么,除了皇后的名分之外,主子享受的待遇皆比照皇后,凤印更是早就握在主子手心里,有没有皇后的虚名根本无碍大局。

  即使未受封皇后,这宫里宫外又有哪个敢对主子不敬?反之若是真当了皇后,固然外表光鲜,行事却势必诸多顾忌,稍有行差踏错都会引来无数人的攻歼,久而久之恐怕连皇上都会有所不满,还不如如今这般过得自在呢!”

  宜敏听了这话,欣慰地点了点头,对着一边听得脸色不停变换的莺儿笑道:“莺儿,这下你可明白了,处在本宫如今这个位置上,可谓进可攻退可守,做得好是本宫贤惠能干,做的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当了皇后可就不一样了,做得好了是本分,做的不好可就是罪过了!”

  何况皇后是正经嫡母,对所有的皇子皇女都要一视同仁,光是这一点就让她难受!作皇贵妃多好了,乐意了就对那些阿哥格格关照一二,怎么也能得个宽和慈爱的好名声,不乐意了可以撒手不管,反之还有亲额娘在,也没人敢说她不对!她可不愿花费心思去关照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她自己的孩子还顾不过来呢!

  莺儿有些羞愧地蹲身一礼:“是奴婢想差了,有负主子的栽培!”枉费她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竟然连这样明显的事情都没注意到,若主子真想要那个位置,这些年机会多的是,何需等到今日?

  宜敏对此并无怪罪的意思,她培养这些心腹就是为了让她们将来能够独当一面,尤其这等大方向的意向还是要让自己的心腹之人了解清楚的,以免底下人行差踏错打乱自己的计划!

  其实宜敏并未提起自己不愿登上后位的最重要原因,那就是为了家人!当了皇后固然能提高娘家的地位,但是也制肘了家族子弟建功立业的机会,尤其是自己的几个亲兄弟,一个个正是征战沙场的大好年华,一旦成了皇后亲族,从此建功的机会少了不说,就算他们明明是靠自己的本事搏取前程,在外人眼里也难免有靠裙带关系上位之嫌。

  加上外戚从来都为帝王所忌,康熙自不例外,前世三个皇后的娘家有哪个能讨得好果子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反正皇贵妃的娘家除了没有定例的恩封之外,论尊贵也不下于皇后娘家,而且不在其位则可以不谋其政,她又何苦为了一点虚名,去坐那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呢?

  正在主仆三人各自沉思的时候,尚嬷嬷突然匆匆走了进来,对着宜敏小声回报道:“主子,长春宫的探子回报,皇后与皇上大吵了一架,后来皇后以自戕为威胁,声称宁可死在长春宫也绝不移宫!”

  闻言书房里的人都吸了口冷气,即使宜敏也难掩惊讶地挑起了长眉,没想到赫舍里居然如此刚烈,很快就明白了赫舍里敢这么做的原因,不由得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也有被这个死对头拿来当筹码的一天,不过思索了片刻,宜敏又很快舒展开来,无声地笑了下,康熙可不是那么容易受威胁的,这位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赫舍里恐怕讨不得好!

  莺儿拧着眉毛气道:“这皇后还真是不知好歹,难道她以为赖在长春宫就能没事了?主子,依奴婢看,您就是太心善了,才让皇后这样有恃无恐,要是换了宫里的其他女人,皇后哪里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居然还威胁上了,这分明是拿主子的名声作伐子,太可恶了!”雀儿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宜敏轻笑一声,离开了铺满晚霞的窗边,轻移莲步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本宫的性子你们还不清楚么?好吃好喝地供养皇后这么多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皇上的心意……”若说这天下最恨赫舍里的人是谁,宜敏认第二还真没人敢称第一,固然此生的赫舍里与宜敏并无多大仇怨,但这是因为赫舍里早早被宜敏设计失宠失权,没机会做什么而已。

  倘若赫舍里一如前世那样稳坐后位,宜敏可以肯定自己和孩子们只有重蹈覆辙一条路可走,甚至比前世还要凄惨无数倍,端看她初入宫那会钟粹宫的狠毒布局就能看得出来,赫舍里绝对是狠得下手的人!宜敏从来就是偏激固执之人,前世弑子之仇刻骨铭心,无数次恨赫舍里死得太早,让她无法亲手报仇!此生有了机会,又岂会真的错过?

  两个大宫女疑惑不解地看着宜敏,这宫里谁不知道皇上不待见皇后,当年为了废后更是闹得满城风雨,若说皇上不想废后,这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啊!莺儿性子活跃,忍不住问道:“主子这话是怎么说的?难道是皇上授意不能亏待了皇后吗?可是,当初是皇上金口玉言要废后,更是亲自下旨将皇后拘于长春宫,怎么会……”

  宜敏用茶盏盖子轻轻地刮着茶沫,嘴角微翘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废后?也就骗骗外人罢了!皇上的性子素来坚定执着,若他真的一心要废后,没有什么理由能够真正阻止他,即使迫于形势一时妥协,事后肯定会找机会再次废后,可是这十年来,皇上可曾提过这事儿?这些年本宫好吃好喝地捧着皇后,为了皇后挡了多少明枪暗箭,皇上可曾阻止过?人人都道本宫不计前嫌,谁又知道本宫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康熙虽然没有明着说不能亏待赫舍里,但是宜敏当初出于谨慎起见,试探了几次才发现康熙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决绝,相反还有种补偿心理,这才让让宜敏不得不改变初衷,不但不对赫舍里下手,反而对她好得没话说!

  但是宜敏心中却是恨极的,眼看着报仇的机会摆在面前,她不能下手报复,还要违心地护着赫舍里那个仇人,她心中的不甘只有自己知道!

  宜敏实在太过了解康熙,她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若说一开始她也觉得康熙是为了两个儿子的死才决心废后,但是康熙此后一连串的反应让宜敏生了疑心,她前世看了太多这个男人狠辣无情的一面,典型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凡是让他厌弃的人从来难有翻身的余地,若没有特殊的原因,康熙绝不会对赫舍里一再姑息!

  为此宜敏殚精竭虑,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康熙的废后之举不过是为了试探世家大族的反应罢了,尤其是为了削弱索尼这位四辅臣之首的势力和影响力,于是皇后成为了最好的棋子,皇后失宠却没被废是最好的办法,足以极大地打击赫舍里一系的同时不至于引起反弹,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

  于是皇后成为了康熙收拢皇权的牺牲品,康熙心中难免对皇后有所愧疚,否则这些年来皇后小动作频频,甚至多次设计陷害她,就连她将计就计昏迷了三天,依然没能让康熙出手处置皇后?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不痛不痒地申斥两句,这样的表现若宜敏还看不出猫腻,那才真是白活了两世呢!

  莺儿和雀儿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如此,尚嬷嬷也听得惊讶不已,忍不住问道:“主子,既然皇上本意不愿废后,为何今日如此对待皇后?密报上说皇上在长春宫可是动了手的,皇后伤得可不轻呢!”

  若说善待皇后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刚刚密报中显示出来的狠辣又算怎么回事?将高高在上的皇后打落冷宫,甚至连皇后的份例都夺了,这叫哪门子的念旧情啊?这分明就是要置皇后于万劫不复之地,叫皇后彻底无法翻身啊!要知道曾经被打入冷宫的皇后,是再没有什么脸面母仪天下的,这样的举动根本就是铁了心要废后嘛!

  宜敏闻言眼神一冷,康熙对赫舍里动手了?这人还真是……心如铁石呢!低头看着茶盏中载浮载沉的君山银针,一如这后宫女人握在那人手中的命运,眼中带着深沉的阴霾:“为何?原因很简单,因为皇后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平定三藩的皇帝已经彻底控制了朝政,更有了雄主之像,只要再**,那么皇上就将完成大一统的伟业,成为一代圣君,永载史册!而这样伟大的皇上岂能有一个身带污点的皇后?”

  说到底康熙终究是个极为薄情的人,如今赫舍里一族已经是没牙的老虎,任由康熙摆弄,而且赫舍里氏的权势在朝堂而非军队,此后收台湾、平蒙古需要重用的定然是军中大族,宜敏背后有马佳氏和瓜尔佳氏两个大族,让宜敏当皇后自然更符合康熙的利益!

  康熙对赫舍里的那点子愧疚哪里比得上名留青史的诱惑?既然当初他能牺牲赫舍里一次,如今自然能能牺牲第二次,在利益面前,什么结发之情都是虚的,唯有皇权才是他永恒不变的追求。

  宜敏对着目瞪口呆的心腹们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语气中带着无比的讥诮:“皇后的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如今本宫身后的势力对皇上助力极大,所以皇上一直都捧着本宫,但是若有一天本宫的家族碍了皇上的眼,恐怕也只能落得这样的结局吧?”

  康熙需要的不是他平起平坐的皇后,而是一个有手段、有身份,够分量,能帮他管理后宫的工具罢了……

  宜敏心中叹了口气,进入后宫的女人本就要有被当成棋子的觉悟,这一点她早就看透了,但是赫舍里的下场让她不免兔死狐悲,这个女人说到底不过是被感情蒙住了眼睛,有哪个女人能看丈夫的妾室顺眼的?她与她的仇恨固然不可解,但是罪魁祸首却是康熙这个冷眼旁观的男人!

  尚嬷嬷和两个丫头被宜敏的话惊得半响无法反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尚嬷嬷连忙劝慰道:“主子是否太过多虑了?这些年来皇上对您的爱重是人人有目共睹的,两位小阿哥更被皇上放在心尖子上疼爱,便是普通人家也少有如皇上和主子这般如胶似漆的夫妻呀?主子岂是长春宫那位能比得上的?”

  “是啊!以主子的本事,事情哪里就能走到那等地步呢?再说主子的阿玛和兄长都是明白人,又最疼爱主子,肯定会约束族人的!主子就放宽心吧!”莺儿和雀儿连连附和着,俗话说宠物养久了还有感情呢,皇上和自家主子的相处没有人比她们更了解,她们觉得皇上心中还是有自家主子的,不说这些年来从没对主子红过脸,平日更是恨不能时刻揣口袋里贴身带着,怎么可能视主子如工具呢?

  宜敏一眼就看透了两个丫头的心思,不过她没打算再做解释:“罢了,但愿是本宫多虑了,从今儿起,你们要看好宫里的奴才,不许任何人对废立皇后之事乱嚼舌根,若是有一星半点的风声传到本宫耳朵里,可别怪本宫不教而诛!尤其是钟粹宫的奴才,你们几个可要给本宫看牢了,谁要是敢坏了本宫的事,看本宫怎么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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