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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_分节阅读_第55节
小说作者:敲钟的紫藤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1.41 MB   上传时间:2025-03-21 19:59:17

  “没想到皇后那么不争气,不但儿子保不住,连自己都被抓住把柄,打入了冷宫!慧妃更是个蠢的,不能生也就罢了,偏偏连心机手段也那般低劣,弄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生生坏了哀家营造的大好局面!”孝庄一提到这个就扼腕,本来三足鼎立是最平衡的,偏偏两个关键棋子全都折了进去,独留下荣妃一家独大,成了她的心腹之患。

  宜敏紧盯着孝庄的眼睛,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眼中流动着深沉诡异的光,语调充满诱惑性的低缓轻柔:“就因为你不想臣妾一家独大,所以才处处针对臣妾,不但要妾身的命,甚至不惜对赛音察浑下手?”

  孝庄仿佛被宜敏的眼睛吸引住了,眼神慢慢地涣散开来,有些呆滞地回道:“不错,这后宫就该是科尔沁女人的天下,谁让你是满洲贵女,既有皇上宠爱,又生了两个儿子,再放任你发展下去,对蒙古的威胁太大,只要除掉赛音察浑,你自然会大受打击,到时候再暗中动点手脚,自然能轻易除掉你!”

  “可那可是皇上的亲骨肉啊,难道你就不怕皇上伤心难过吗?”诱惑的语调带着暗潮汹涌,不知何时弥散开的暗香让人心神放松,不知不觉地说出心里话。

  “没有科尔沁血脉的孩子死了便死了,皇家还怕没有女人生儿子吗?等科尔沁贵女进了宫,自然能生出真正尊贵的孩子来……”

  “难道在你心中,科尔沁就真的那么重要,比先帝,比皇上都重要?”微微带着激动的语气,让人一下子就能听出其中的不满。

  “不错!只有科尔沁才是我的根,当年要是没有科尔沁的帮助,哪来今天的大清?只有科尔沁血脉的孩子才配登上那个位置……”

  “够了!这大清姓的是爱新觉罗,而不是博尔济吉特!”猛地一声大喝从门外传来,听了半天的康熙终于忍不住踹开寝室的大门闯了进去。

第123章 日暮西山(加强版)

  康熙突如其来的暴喝将寝室内的两个女人吓得不轻,宜敏一惊之下猛地回头,见是康熙,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惊喜,起身快步走向康熙,不等她行礼就被康熙拉住,却没有对她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站在一旁。

  康熙抬眼看向怔怔坐在床上的孝庄,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说不出的气愤和失望,若非亲耳听见,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亲祖母竟然一直藏着这样不堪的心思,她把大清江山当成什么?她的私人物件吗?想给谁就给谁?又把他这个一国之君当成什么了?用来生下科尔沁血脉的工具吗?

  他总算明白当初皇阿玛会与她形同陌路了,世上有哪个儿子能够忍受这样的母亲?科尔沁才是她的根,可她难道忘了她在那里不过生活了十二年,而嫁入爱新觉罗家却将近六十年,究竟哪个才是她的家?难道他和皇阿玛不该是她最亲的人吗?她一辈子那样执着于科尔沁血脉究竟有什么意义?

  孝庄此时早已是瞠目结舌,直愣愣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康熙,情报上不是说皇上遇刺重伤吗?她一直以为皇帝说不定都驾崩了,哪曾想过被认定必死的人竟然会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一句话不由得脱口而出:“皇帝还活着?你不是……”说未说完就被康熙那满含杀气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

  但是话既出口便无法收回了,顿时室内室外皆是寂静一片,康熙的心彻底冷了下来,最后一丝侥幸也被这句话打得支离破碎,这就是自己的亲祖母?这就是大清的太皇太后!竟然这样一心一意地盼着他死呢!而他来此之前竟还在心中为她找尽借口开托,如今想来简直像个傻瓜一样愚不可及!

  孝庄这时候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瞳孔一缩,慌忙解释道:“不!不!我是那个意思,我、哀家只是太惊讶了……哀家听说皇帝遇刺,还以为……”孝庄倒是想为自己的失言找个好借口,只可惜越忙越出错,所谓口不择言,越描越黑正是用来形容眼前的情形。

  “太皇太后不必解释,朕已经很清楚你的意思了!”康熙冷冰冰地打断了孝庄的话,看着眼前这张惊慌失措的老脸,只觉得说不出的厌恶,亏得他还觉得这些年亏待了她,原来竟是便宜她才对!

  “只可惜孙儿不孝,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康熙心中庆幸自己内有贤妻,外有忠臣,上有爱新觉罗家祖先庇佑,下有无数八旗将士用命,这才没让这天下易主,否则他到了地下也没有面目去见大清的列祖列宗。

  孝庄看着康熙毫无感情波动的冷漠眼神,心中止不住的绝望,她知道这次恐怕要真正失去这个孙儿了,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探子传来的消息说皇上遇刺重伤,明明祖岚儿也来信说皇上时日无多,不然她岂会冒险提前动手?若非完全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回宫,她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孝庄从慌乱中慢慢地回过味来,难道她得到的消息是假的?难道皇帝根本没有遇刺?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孝庄茫然间突然看到站在角落里的宜敏,一对上那双冰冷如霜的眸子,神智猛地清明起来,是她!一切都是她搞的鬼!

  顿时满腔怨恨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孝庄指着宜敏尖声叫骂起来:“贱-人!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哀家就知道你这个狐媚子不安好心,果然当初就该直接毒死你,不该留你这个祸害在世上,该死的贱-人!一切都是你的错!”孝庄激动之下竟然一把掀开被子,对着宜敏扑了过去,想要撕了那张漂亮的脸蛋,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说不出的可怖诡异。

  可惜孝庄这幅做派只会让康熙越发觉得她面目可憎,认定她暴露了真面目还要拖宜敏下水,可见用心之险恶。宜敏所站的位置十分巧妙,刚好位于康熙侧后方,与孝庄之间隔了一个康熙,孝庄这么一动作看起来就像直接冲着康熙去的。

  宜敏嘴角微翘,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立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看着康熙勃然大怒,侧过身一把捏住那只枯瘦如柴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她甩在地上,俯视着孝庄一字一句地冷声道:“朕说够了!”

  孝庄刚刚就是凭着一股子怒气才能下得了床,如今猛地被康熙一摔,差点没背过气去,趴在地上捂着胸口,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但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却依然死死盯着康熙,似乎不相信康熙竟然会如此对她。

  可惜康熙对这样的目光毫无反应,孝庄刚刚的一番言行,让康熙彻底对她断了最后一丝祖孙情分,此时的目光宛若看着陌生人一般冷漠,不带任何感情地开口道:“从今天起,朕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更不想听到任何敏儿的坏话,否则别怪朕将这一切算到科尔沁的头上!”

  康熙说完不理会孝庄惊恐不甘的目光,一甩身上纯黑的斗篷,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独留下身后满室寒凉的空气,伴随着老人沙哑剧烈的咳嗽在其中不停回荡。

  一路跟着康熙进入慈宁宫的喀呐此刻早已后悔不迭,从刚刚在殿外听到太皇太后惊世骇俗的言语开始,他就恨不能自己聋了才好,这种皇家阴私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谁能想到大清最尊贵的太皇太后竟然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而之后太皇太后的叫骂和动作更是让他将心中对这位两朝太后的最后一丝敬意都消散的一干二净,越发觉得皇贵妃能够忍受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老人,需要多大的胸襟和气度?换了是他的话,绝不会理会这种一心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更遑论日日前来侍奉了。

  至于皇上现在那堪称不敬不孝的举动,喀呐全当自己没看见,若非顾忌着对方好歹还有一个太皇太后的名头,连他都想上去揍两拳,亏他之前还觉得皇贵妃将太皇太后气的吐血发病有些过了,如今想来不过是对方咎由自取罢了,端看今日太皇太后的表现,就知道皇上遇刺之事与太皇太后脱不了干系,此时跟在康熙身边的都是对其忠心耿耿的奴才,自然立刻将太皇太后划入弑君谋逆的行列,哪里还会同情她?

  是以当康熙毫不留情地离去之后,这些奴才立刻跟了上去,谁也没有想到要去扶那个慈宁宫中的那个老人一把,因为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回太皇太后是彻底没戏了,但凡牵涉到弑君谋逆的大罪,那绝对是十死无生的结局,若非她还挂着太皇太后的名头,只怕诛九族都不为过,谁敢在这个时候凑上去惹的一身腥?

  宜敏低头默默看了一眼静静伏在地上的孝庄,本就病势沉重的孝庄经过这一番折腾,已经是晕了过去,只是现在还不是她该死的时候呢!宜敏扫了一眼寝宫的帷幕处,见阴影中一双眸子轻轻眨动了两下,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慈宁宫,有那个人在,孝庄就算想死也难了。

  出了慈宁宫,康熙早已甩开所有人一段距离,宜敏连忙踩着花盆底紧紧跟了上去。康熙似乎没发现宜敏还跟在他身后,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明显心不在焉的模样。宜敏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跟着,男人的脚步本就比女人大得多,花盆底更是不比靴子,若非宜敏身轻体健,只怕早就跟丢了!

  不过宜敏她清楚地知道这时候决不能放任康熙一个人独处,刚刚那场戏对康熙的震撼极大,如今他肯定心乱如麻,神思不属,暂时没法考虑到细枝末节,但是一旦他静下心来,难保不会胡思乱想,万一多疑的性子犯了,宜敏又不能及时为自己开脱,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宜敏很了解康熙的性子,知道与其这时候开口引来康熙言不由衷的安慰,然后被遣送回钟粹宫,还不如等他自己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不妥之处,加上之前刻意在方方面面暗示自己为他承受的委屈,到时候必然引起康熙的愧疚,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也只有那个时候才能让康熙将她的话完全听进去。

  康熙漫无目的地一路疾步到了御花园,一抬眼竟不知道身处何地,等回过神来立刻发觉到身后急促不稳的脚步声,康熙仿佛想起什么,猛地回头,一眼就看见宜敏正脚步虚浮不稳地被人搀扶着跟在后面,头上的珠花凤钗都有些凌乱,一副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

  康熙顿时心中一紧,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宜敏:责怪道:“敏儿这是作甚?怎地不乘轿辇?万一累坏了怎么办?”说着对着后面的奴才怒目而视,“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还不把轿辇抬过来!”一大群奴才连忙跪下磕头,一句也不敢分辨。

  宜敏气喘吁吁地靠着康熙,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安抚道:“没……没事儿,是妾身不让……皇上都没乘轿,妾……妾身哪里能逾矩呢!不过是多……多走两步路罢了,哪里就那般严重了!”断断续续的话语显示了宜敏一路上跟的有多辛苦。

  康熙顿时心疼了,自责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不住轻抚着宜敏的背脊帮她顺气,一边抬目四顾,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千秋亭,连忙低头柔声道:“敏儿,朕扶你到亭子里歇歇吧,一会朕再送你回钟粹宫,可好?”

  宜敏自然是含笑点头,任由康熙扶着她往千秋亭慢慢走去,身后的奴才一个个远远地跟着,低眉垂目地全当没看见,反正这两位相处的时候,不合规矩的地方多了,谁不也会多嘴多舌地去扫主子兴致,至于第一次看见这对帝妃相处模式的喀呐,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总算知道外头风传的皇贵妃圣眷浓厚不是空穴来风了。

  康熙扶着宜敏进了亭子,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康熙心中一阵阵地愧疚,既因为对宜敏的忽视,也有知道真相的震撼,偏偏他此时又不想提起那个让他心寒的祖母,沉默一时环绕在两人周围。

  宜敏明白康熙心中的纠结,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孝庄,她只是轻抚康熙的胸膛,声音喜悦中带着担忧:“皇上怎地回来了?可真是吓了妾身一跳呢!还有皇上在这儿,那木兰秋狝可怎么办?莫不是……”

  康熙握住宜敏的手,轻轻蹭着她的发顶,沉声道:“不妨事,朕是彻夜兼程赶回来的,并没有让人知晓,旁人都以为朕还在出行队伍里呢!”他当然知道宜敏在担心什么,有这样事事为他着想的贤内助真的是他的福气。

  宜敏一副舒了口气的模样,露出轻松的笑容;“那就好,说实话妾身见到皇上心中高兴得很,刚收到皇上遇刺的消息时,妾身几乎吓掉了魂儿,既担心您的安危,又怕承瑞他们有个闪失,幸而随后就收到了皇上报平安的亲笔信,不然妾身指不定成什么样儿了……”

  康熙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呀!就爱瞎操心,朕身边有数千大军护卫,还有大内高手随侍在侧,几个小毛贼能把朕怎么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朕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说实话这次遇刺还是颇为惊险的,主要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有那样多的武林高手,幸亏有马佳氏两兄弟在身边,否则说不定就被被那群贼子得逞了,他对马佳氏两兄弟着实满意不已,不但忠心可靠,而且武艺高强,整个禁军还真没有哪个能在单打独斗的时候赢了他们的!

  宜敏左手握拳轻锤了下康熙的胸口,嗔道:“妾身就爱操心怎么了?就算妾身心里知道您没事,可没亲眼看到就是不放心嘛!”说着又有些后悔地接着道,“当时妾身没忍住就给您写信了,事后想来还后悔不迭,只觉得太过鲁莽了些,万一皇上因此误了木兰秋狝,那可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康熙抱紧了宜敏的身子,抚摸着她乌亮的发丝:“朕倒是觉得敏儿做得很好,若非敏儿那封信,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朕可就后悔莫及了,木兰秋狝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这次不成,下次再去也就是了,木兰围场还能跑了不成?倒是这些日子难为你了!”

  康熙不希望宜敏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何况他很高兴宜敏有事能第一时间想到通知他,这说明宜敏对他是极为依赖信任的,而且从处理这次危机的手段来看,宜敏的本事尽显无疑,要是换了其他女人,恐怕只会哭哭啼啼了,哪里能有这样的反应和决断?

  宜敏仰头看着康熙的眼睛认真道:“妾身不过是尽到自己的本分罢了,虽然妾身不懂的什么国家大事,但也知道皇上为了木兰秋狝准备多年,决不能中途而废!”

  她为了木兰秋狝做了多少准备,岂能容许半途而废?为了不让孝庄的死影响计划,她不惜用仙境的好东西帮她续命,岂能容许其他因素导致这盘棋中途收手?万一孝庄的死讯提前传出,恐怕科尔沁蒙古立刻就会转变态度,其他部落也会蠢蠢欲动,到时候她的计划可就难以实现了!

  康熙眼神微微闪动,心中满是感动,忍不住将头埋在宜敏肩窝处,双手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敏儿,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若非为了他,宜敏何必放下身段与太皇太后周旋?若非为了他,宜敏何须处处忍让,受尽委屈?若非为了他,宜敏就不会从进宫的那一天起就步步惊心?天知道宜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和时间,究竟为他承受了多少压力和责难?如今想来,也许他这辈子亏欠最多的就是怀里的这个女人吧?

  宜敏拍着康熙宽阔的背脊,眼中平静无波,语气却温柔得宛如一泓秋水:“妾身不委屈,只要皇上好好的,无论什么委屈,妾身甘之如饴……”他当然要好好地,如今的大清还离不开他,孩子们羽翼未丰,还需要他的护持。

  所谓的委屈对她来说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前世她受的委屈难道还少吗?如今这点子忍耐算得了什么?跟将死之人没什么可计较的,反正最后的得益者还是她自己。何况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孩子,只要能给他们的未来铺平道路,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忍受的!

  钟粹宫

  “咿呀——”可爱的童声回荡在钟粹宫的寝殿内,嫩嫩暖暖的阿鲁玳宝宝正窝在自家额娘香软的怀抱中,挥舞着小手想要去抓宜敏头上的流苏珠子,精致漂亮的小脸微微皱起,粉红的小嘴嘟嘟地发出极有精神的娇声,惹来宜敏在她的小脸上一阵情不自禁的亲吻。

  “本宫当初让你训练的人如何了,有几人出师?”宜敏一边逗弄着几个月大的女儿,一边对着侍立一旁的天枢询问道,从她手下这四人功法大成之后,宜敏就让他们着手培养后继者,之前有天枢四人领着暗部已足以让她掌控后宫,但是随着孩子们出生成长,她必须为他们培养一些班底,免得将来没有得力之人可供驱使。

  “回主子,这些年来训练了不下五百人,最终只有十八人得以成功出师,最近的一批人中还有两个资质极好的小丫头,由于年纪尚幼还未完成所有的训练,不过以她们的资质想必三年之内定能派上用场!”天枢将一半身子隐藏在阴影中,说话一板一眼,声音却平和沉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自然和谐,让人不由自主地去倾听。

  “……十八人吗?倒也不错了!先挑两个年纪大的放到阿鲁玳身边,替本宫好生看护小公主,然后挑出六个分别放到承瑞和赛音察浑殿中伺候,尤其寝室和书房要给本宫看好了,不许给本宫出什么幺蛾子!有敢冒尖使坏的,定要第一时间禀告本宫!可记着了?”皇家的阿哥十三岁左右就会安排教导房事的宫女,之前难保不会有那些心大的想要飞上枝头,她的儿子可不能让那些不知所谓的奴才给糟践了。

  宜敏瞬间凌厉的目光一扫,天枢连忙垂下目光不敢直视:“主子放心,小主子身边的人本就是精心挑选的,绝不敢轻易动歪心思,至于这些精心训练出来的人手,长年浸泡各种药材提升功力,莫说他们早已没有生育的能力,七情六欲更是淡薄,从小被灌输的念头就是忠心为主,即使主子让他们去死,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的!”

  宜敏闻言眼神转柔,轻轻地点头表示满意,小心地将手指放到女儿小小的掌中,感觉手指被那软乎乎的小手紧紧包裹住,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只觉得说不出的温柔填满胸腔,直让人将心都化成了一滩水,自己可爱的女儿呀!怎能不早早为她打算呢?女儿家最怕的就是贴身之人的背叛,她自然要早早为她备好能一辈子忠心伺候的奴才才好,即使所用的手段会令她背负罪孽亦无所谓。

  “剩下的十人就先放到内务府历练一番吧!等承瑞和赛音察浑出宫开府之时再由皇上分过去,省得太过惹眼,遭了皇上的忌讳……”反正女儿直到成年都会在自己身边,倒是不急着安排这些人手,倒是两个儿子渐渐大了,再等几年就该出宫了,这会若不提前准备着,到时候指不定被安插进多少牛鬼蛇神呢!她可不想将来儿子府里没半点秘密可言!她可没忘记前世胤祉的后宅是如何被弄得鸡犬不宁的,家宅不安如何能安天下?

  “那些被淘汰下来的人如何处置?”宜敏一般逗弄着女儿,一边漫不经心地提起,那些人虽然被淘汰了,但是能被选上自然都是资质不错的,即使比上不足,比下也是有余了,当初为了让天枢他们培养出得力的人手,宜敏可是花了大血本的,仙境中的上好药材不知费了多少,给出的功法虽然比不上天枢等人所修习的,但是比江湖中人所修炼的可要好上十倍不止。

  天枢眼中早已不复过去的凌厉,反而温润如水,正是功法修习到深处返璞归真的外象,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地道:“剩下的四百余人有小半是八旗落魄旗人家出身,这些年陆陆续续的都打拼出一点子成绩来,少数有出息的已经让家族有了些起色……

  另外大半人手分散在各旗佐领旗下包衣,由于当初选人不拘上三旗和下五旗,这些年来各个王府和宗室勋贵家中都有了我们的人手,这些人虽然被淘汰了,但手上好歹还有几分本事,大多受到了重用……”

  宜敏听着天枢的安排,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对他的办事能力极为满意,若说这些年对她帮助最大的莫过于天枢和玄冥了,天枢的作用自不必说,无论是掌控宫廷内外,还是训练人手探子都是由他一手包办。

  而玄冥隐身于江湖,遥控天地会,对反清势力知之甚详,手掌无数奇人异事,结交江湖门派、武林泰斗,培养新锐高手争锋、扶持大小门派互斗,硬是让武林热闹非凡,再也无心与朝廷作对,必要时甚至能够加以利用,例如这次的刺杀事件,若非玄冥暗中控制,天地会何来如此多的所谓‘高手’?偏偏武艺又都刚好在马佳氏两兄弟之下?世上的事本没有巧合,只有必然!

  “天枢,替本宫给玄冥传个话,让他带上些高手到草原玩玩,免得那些个蒙古王公日子过得太舒服,居安思危才是长久之道嘛!”宜敏亲了亲女儿娇嫩的小手,乖宝贝,让额娘先为你好好清理一番草原上的害群之马可好?只有天高地阔的蒙古大草原才能让你肆意驰骋!太过团结的蒙古不好控制,太过强大的婆家更不是个好选择呢!

第124章 移宫

  许嬷嬷身后跟着一溜儿奴才,手中捧着御膳房送来的精美膳食,鱼贯走进长春宫寝殿。原本金碧辉煌的寝殿内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息,正午的天光透过紧紧关闭的窗棂照进室内,也依然散不去满室的阴郁,正如这座宫殿主人的前程一般看不见光亮。

  许嬷嬷指挥着奴才将膳食摆放在桌上,这才对着缩在床上的赫舍里低声唤道:“主子,主子!您该用膳了……”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着床上那个安静异常的身影,赫舍里抱着被子将自己藏在幔帐的阴影处,对许嬷嬷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许嬷嬷试探性地走上前一步,赫舍里猛地发出尖锐的大叫:“别过来!不许过来!走开!走开啊——!”陡然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叫声让所有宫人退避三舍,许嬷嬷重重叹了口气,指挥着人将膳食摆放在桌子上,十来样精美的菜色摆满了一桌子,单从这方面来看,御膳房的奴才还是没敢克扣的!

  许嬷嬷见那些奴才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眸光暗自闪了闪,挥了挥让他们退了下去,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压低声音道:“主子,这会已经没有外人了,而且您折腾了这么些日子,想必宫里人已经没什么怀疑了,您看今天是不是多进些膳食,不然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怕是受不住啊!”

  许嬷嬷作为皇后最亲近的人,当然知道自家主子并没有真的疯,只是做戏做全套,总不能在一些小细节上被人看出破绽来吧?所以赫舍里这些日子以来行为乖张,处处表现出一幅神智失常的模样,甚至整日头发不梳,妆容不整,这对过去那个素来重视仪表的皇后无疑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就渐渐瞒住了后宫大多数人,都觉得皇后也许真的因为翻身无望而疯了。

  赫舍里慢慢停下了歇斯底里的叫声,侧耳听了听房外的动静,这才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未施脂粉、苍白憔悴的脸,无神的眸子怔怔地看着前方,缓缓流露出自嘲和苦涩,喃喃道:“嬷嬷,你说本宫这样做真的有用吗?那个女人会因此放过本宫么?”

  身为皇后居然要做到这份上以求苟安,不得不说是一种天大的讽刺,若说当日赫舍里确实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但是还不至于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这些日子的表现大多都是装的,毕竟她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性命捏在马佳氏手里。

  尤其当日她在慈宁宫的表现已经将马佳氏得罪死了,她可不信那个女人会轻易放过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秋后算账,如今这宫里可没人能制得住马佳氏,赫舍里思来想去只有装疯卖傻一途,只希望马佳氏看在她已经毫无威胁的份上放她一马。

  “主子,您放宽心就是,您毕竟是皇上明媒正娶,上了爱新觉罗家族谱的正妻,是全天下人都承认的大清皇后,那人就算再大胆,也不敢要您的命呀!不然等皇上回来她如何向皇上,向满朝宗室和大臣们交代?”

  许嬷嬷看着皇后这样委曲求全的模样,不由心疼得老泪纵横,从古自今有哪个皇后会像自家主子这样命苦,明明是天子祭告天地祖宗,正经册封的嫡妻元后,如今竟然却要在一个妃子手底下辛苦讨生活,甚至还要装疯卖傻才能苟活于世,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等不可收拾的地步?

  赫舍里对许嬷嬷的宽慰只是冷冷一笑,自嘲道:“嫡妻又如何?皇上只怕早就忘了还有本宫这么个人了,若他有一点结发之情,又岂会十年来从不踏足长春宫半步?至于皇后?十年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皇后,又会有几人记得本宫的存在?当初本宫被禁足的缘由,只怕宗亲大臣无人不知,恐怕人人都道本宫失德败行,丢了大清的脸面,恨不得本宫死了才好,哪里会为本宫出头?”

  “至于交待?以马佳氏对皇上的影响力,她哪里需要什么交待,只要她随便给个什么理由皇上都会相信吧?”赫舍里眼中流露出不甘憎恨的光,这些年她虽然禁足长春宫,但是赫舍里家的眼线总还有那么几个,虽然办不了什么大事,但是传递些消息还是可以的,至少她不至于真成了瞎子聋子。

  她知道太皇太后因为与马佳氏作对,被设计软禁在慈宁宫,她还知道这后宫被马佳氏完全攒在了手心里,那些奴才见了马佳氏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更知道康熙对马佳氏是如何的荣宠无限,连太皇太后都着了她的道,何况她这个失宠的皇后?

  这次孤注一掷,本打算趁着皇上出宫,借太皇太后的势彻底除掉马佳氏,没想到马佳氏竟然如何嚣张,态度强硬地将太皇太后打压下去,那些奴才更是没用的,不但没能派上用场,反而助长了马佳氏的气焰,导致最终功亏一篑!太皇太后一倒,马佳氏有什么不敢做的?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在马佳氏眼里看到的杀意,那样的狠绝冰冷,让她怎么能安心?

  可恨的是似乎连老天都站在马佳氏那一边,本来以太皇太后地位上的天然优势和累积三朝的威望人脉,只要皇帝不在,面对马佳氏本该是胜券在握的,偏偏那没用的老东西被马佳氏几句话就气得吐血病发,硬生生毁了大好局面,以当时的情况看,太皇太后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她若不想办法自救,恐怕等不到皇上回宫就已经性命不保了。

  “皇上——呃!”一声急促的通报戛然而止,伴随着人体落地的扑通声,突兀的让人毛骨悚然,赫舍里和许嬷嬷猛地一惊,一耳朵就听出刚刚那是司琴的声音,每次她们在房中密议,都是司琴在房外盯梢放风,听这动静明显是想要给她们报信,却被人给暴力制止了。

  不等她们做出反应,就见寝殿大门被人用力推开,闯进来几名人高马大的侍卫,赫舍里见状瞳孔一缩,许嬷嬷连忙挺身挡在赫舍里前面,力持镇定地喝道:“大胆,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后寝殿,难道不要命了!”

  啪啪啪,一阵击掌声传来,就见房中的侍卫们分开两边,让出身后一名身着黑色骑装的俊美男子,那人背着手施施然站在寝殿门外,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望之心颤,许嬷嬷不由得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突然明亮的光线。

  赫舍里则是直愣愣地盯着门外的人,有种恍然如梦中的感觉,即使十年未曾谋面,但她岂会认不出自己的丈夫?那个让她又爱又恨,心心念念了无数个日夜的男人,那个曾经给了她无限尊荣,最后又亲手将她打落地狱的男人!

  “奴……奴婢参、参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许嬷嬷早已在认出眼前人身份的同时,就扑咚一声五体投地地跪落在地,以头触地不敢抬起,有些哆嗦地大礼参拜,没有人能想到时隔十年,康熙居然会再度踏入了长春宫,无论是赫舍里还是许嬷嬷都没想到,即使这本该是她们期盼以极的事情,但是事到临头她们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

  许嬷嬷是因为不知道皇上此来究竟是福是祸,毕竟人人皆知皇上已经北上木兰,但是这位偏偏就出人意料地出现在后宫,而且还是长春宫这等冷僻的地方,由不得她不胡思乱想,尤其在皇后违抗圣旨私出长春宫,并且串通太皇太后做出那等事情之后……

  赫舍里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了十年的男人,那夜夜入梦的面容不再是少年的稚嫩,已然刻上了刚毅果决的线条,当初清澈倔强的眼神已然平静得深不见底,黝黑深沉得宛若地底寒潭,一眼就能让人凉到骨子里去,那素来抿直的唇线此刻正微微上挑,带着一个说不出是讥诮还是嘲笑的弧度,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她半点移不开视线,这是她的天,她的男人,她这一生挚爱的丈夫啊!

  赫舍里忘情地看着十年来只在梦中出现过的男人,心中无暇去想自己的处境,也不愿去猜康熙突然到来的原因,她只是那样贪婪地、渴望地看着康熙,那目光似乎想要将人刻到骨子一般,带着说不出的深情和执拗,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无论心中曾经怎样地怨恨他的无情,但是在此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肯来看她一眼,只要他对她仍有一丝感情,她就心满意足了。

  康熙看着床上那个目光灼热且毫无掩饰的女人,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披头散发、妆容不整的邋遢妇人居然是皇后?见了他甚至连行礼的姿态都没有摆出来,哪里还有半点体统,没得让人看了笑话,康熙抬手示意之后,那些目不斜视的心腹侍卫们立即快速退出了寝殿,不管帝后之间有何矛盾都不是他们能参合的,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才叫无妄之灾呢!

  等房间里只留下皇后和许嬷嬷两人,康熙才背着手慢慢踱步进了寝殿,目光随意地逡巡着室内的装饰摆设,后来见赫舍里依然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这才毫无感情波动地质问道:“怎么?这才几年不见,皇后的规矩哪里去了?竟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吗?”

  赫舍里闻言,顿时宛如大梦初醒一般,急忙要从床下下来,只是久不行动的手脚早已僵硬,差点从床下滚落下来,一把推开许嬷嬷的搀扶,跪在地上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赫舍里这一低头就瞄见自己贴身的轻薄衣料,这才想起自己如今只着亵衣,刚刚这幅尊容怕是被那么多大男人看在了眼里,不由得羞愤欲死,偷眼瞧着康熙的脸色,却见他浑不在意地看着花厅桌上的膳食,完全没有发现其中不妥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又苦又涩,皇上真的没发现,还是压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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