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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_分节阅读_第112节
小说作者:白羽摘雕弓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600 KB   上传时间:2025-03-16 20:20:06

  狷素应一声,又送了一趟。

  竹素道:“这么晚要纸笔做什么?”

  “想是长史想好了那赌场如何布防吧。”狷素翻个身,“那地方狭小隐蔽,要想藏人恐怕得废些力气。”

  竹素点点头。

  房间之内,陆华亭将纸铺在桌上,笔尖在纸上游走,时而抬眼,极快地勾勒出人形。见群青要从床榻上起身,他轻道:“娘子别动。”

  群青于是又坐了片刻。

  运笔未完,衣襟窸窣相碰,陆华亭侧头,群青已挤到他身边,望着那副画。

  画上娘子衣着梳发与她皆相似,是云州打扮,只是没有添上五官。

  “娘子,好看么?”陆华亭侧眼,故意问她。

  群青盯着看了一会儿,竟是微微一笑。

  这一笑如寒梅盛放,令陆华亭微怔。她想要拿起近看,一伸手便碰翻了烛台,自己也吓了一跳。陆华亭立即将烛台扶起,艳红的蜡油流淌了一路。

  陆华亭方才擦净手上蜡油,只见她以指蘸取桌上蜡油,饶有兴趣地在画上涂抹,坚持将美人的嘴唇,涂成了混沌的一团。

  陆华亭强行将画卷起,群青不免失落。

  他心念微动,从行李中取出一盒胭脂,旋开以指蘸取,见恰好是殷红颜色,便将群青转过来,点在她唇上。

  他的指尖微凉,群青的眼睫颤了下,居然没有闪躲。

  此举极大地激发了陆华亭的恶劣。

  他又垂睫,再度蘸取,如专注作画一般,一点一点将红色覆满她的唇。

  群青平素从不使用如此艳丽的颜色,不知是何模样。鲜艳如血的红,更衬得肌肤如雪,她双眸漆黑地望着他,有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妖异。

  陆华亭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取出素帕,替她擦了干净。

  他转身要走。群青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冰凉如玉笋,凉意越过手上细小伤口的刺痛,激电般漫卷至心头。陆华亭垂眼,定定地看着她抓着他的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群青已全然忘却男女大防,像孩童挽留玩伴一般,紧紧地拉着他。

  他没有挣开,只将她带到桌案前,看着解酒汤片刻,道:“喝了吧。”

  群青端碗饮毕,又拉住他的手。

  陆华亭一顿,慢慢地反握住她,群青的手被牵住,眉间不安的神色逐渐消去。陆华亭将她牵到床榻边坐下,二人都没有说话。

  他注视着二人交握的手,那仿佛是一个锁,将他锁在了原地,令他无法动弹,亦无法思考。

  “长史,方才得到消息。”突然门被推开,陆华亭蓦然抬眼,狷素道,“刺史府那边恐怕是瞒不住了。”

  “听说有三个南楚刺客摸进了刺史府,直奔刺史府客房,一柄剑插进‘王妃’的肚子里,才发现那里面是个枕头。蔡老六他们骇得魂飞魄散,连夜卷着铺盖便逃了。而今刺史府灯火通明,说是找寻刺客,实际上,刘肆君已驾车出门,去拜访殿下和王妃了。”

  “刘幽呢?”陆华亭问。

  狷素说:“还在赌场,他每逢月中便去那里小住几日,赌场事多人多,应该还不知这件事。”

  “现在就去,事不宜迟。”陆华亭抓起外袍,又从桌下摸出一把短箭,看了眼锋利的箭头,单手将其排整齐,“你二人将所有护军调到王妃身边,立刻就去。”

  陆华亭观察了一下群青的神色:“从哪来的解酒汤,不管用。”

  竹素急道:“这已是最浓的了!香灰水有异,恐不是一般的酒,要时间长些才能慢慢清醒。长史何不将青娘子留下?”

  “这客栈,刘肆君的人稍后便会搜来。她这样如何留下,跟我在一起才是安全。”陆华亭牵着群青的手紧了紧,先扶她上车,“走,去会会刘幽。”

第103章

  牌与骰的响声被厚重的门隔绝在外, 刘幽正在房内看书。

  下属推开房门:“少主,外面有个人,恐是来砸场的。”

  此处是赌场,常有擅赌狂妄之徒不信邪, 前来露一手的, 刘幽并不惊讶。他把书翻了一页, 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手上有多少筹马?”

  “来时换了一千两,押筛一炷香时间, 现在手中已有近万两了。”

  这个数字,令刘幽目光离开书卷片刻, 又接着阅读:“引他去梅花桌,一桌便够他输回去了。”

  “梅花桌他也赢了。”另一名下属前来汇报。

  凡赌场,大都有自己控制输赢的关窍拿捏在主人手中,梅花桌便是安置在赌场中的定海神针。刘幽皱起眉:“磁石呢?”

  下属嚅嗫:“今日磁石刚好坏了。”

  他们简直不敢描述外面的场景。梅花桌从庄家到赌徒,皆是赌场主人自己的人所扮。无数双眼睛,隔着烟气, 不着痕迹地交换着笑意,只等肥羊入局。

  谁知揭盅时,磁石失效, 那些视线变得僵直。两筛静止下来的点数,与那红衣郎君所言分毫不差。而他只是挑起眉梢, 微笑环视众人, 随后将筹马拢至自己面前。

  刘幽把书摔在案上, 心中紧张起来:“自己带着磁石,又会听筛, 莫不是同行来搅局?此人什么来头,他可有说他要什么吗?”

  “他说了, 想跟少主赌二十匹云锦,要最好的橙色。话已放出来了,外面也有好事者围观,若是少主不现身,会落人口实。”

  刘幽看了眼自己白衣,他爱好收藏云锦,城内人人皆知。这番话听在耳中不啻挑衅,仿佛要将他珍惜的东西收入囊中,刘幽手指微微地攥紧。

  赌桌外围的人让开道,陆华亭只见一个白衣郎君在众人簇拥下走了出来。

  二人相互见礼,刘幽的目光有些古怪地落在陆华亭身侧。

  这人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旁还有一个娘子。

  此女仪态端正,立在陆华亭身边,羃篱下隐约透出肩颈的曲线,有欺霜赛雪之风韵。她安静不语,两人的手牵在一处。

  “陆郎君擅长掷筛,不知牌九是否一样擅长?”

  陆华亭笑道:“刘郎君若擅长牌九,某也可以陪你。”

  他语气中暗含狂妄,自然令刘幽十分不快。刘幽掏出锦帕,擦拭读书人光滑干燥的双手,含傲道:“听说你想从某手中要云锦,若是直接求某,今日便可以给你。但你想跟某独,除非筹马够大,否则某不想沾染这铜臭气味。”

  他也有傲的资本。刘肆君这个儿子不仅擅读书,而且极擅博戏,再过两年,他便会入朝为官,靠一手牌九闻名长安。

  陆华亭不语,将所有的筹码推到他面前,刘幽甚至没有拿正眼看。身旁侍从解释道:“我们少主想要更大的筹马才肯赌,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郎君可想好。否则日后谁都来砸场闹事,叫我们少主如何是好?”

  陆华亭闻言,眸色更深,一手随意地把玩桌上那副打磨得光滑如玉的竹牌:“押某这条命,你可愿意赌了?”

  要用命换二十匹云锦,周遭静了片刻,刘幽神情微凝,他又略带狐疑地打量着群青,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陆郎君,这娘子不能在旁边。传闻民间有娘子善看牌、听筛,若是她站在一旁看牌,暗中给你提醒……”

  陆华亭一时觉得他的想象力很丰富。

  赌场的人要来驱赶群青,陆华亭只觉手上冰凉的感觉一紧,那不安传到他体内,他右手抓起扇,将那两人挡开:“不行,我娘子离了我会害怕。”

  他瞥了群青一眼,口中道:“刘郎君,某都押上性命了,何不订立文书,免得事后,口说无凭?”

  刘幽心道,区区二十匹云锦,值得此人如此大动干戈,难道他还会赖账不成?若不是脑子缺根弦,便真是不怕自己死得早,当即叫人拿纸笔来,两人各自签下。

  陆华亭看了眼刘幽的签押,单手将纸折起,收进怀中。一旁传来清脆的响声,侍童已将竹牌洗好,推至二人面前。

  刘幽将牌分为两手,看清手上牌,暗暗窥测对面,陆华亭也正望着他,竟与他一般喜怒不形于色,无法从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刘幽极擅算牌,他沉静时,周遭的人皆不敢打扰他思路,他自四张牌内推出两张先牌,慢慢地掀开,是“双人”。

  陆华亭亦翻过先牌,也是双人,可惜点数不足。

  刘幽深谙配牌规则,很少失手,再加上对面站立的侍童微微摇头,已然提示他,陆华亭摸到的牌是乱的,其中没有天牌,先牌失利,后牌便更无胜算了。

  刘幽于是掀开后牌,陆华亭亦将后牌摊开,点数果然不大。然而刘幽的神情只放松了片刻,霎时凝重起来,后牌加上先牌,四张牌恰组成“双椒”,周遭的人反应过来,如沸水议论起来。

  陆华亭道:“承让。”

  他输了!

  这一输便连输三局。刘幽额上生出冷汗,此人配牌如此快速轻易,还故意装作失利,玩弄他的心态,可见其人急智不可小觑,心中不免焦躁难忍。

  这时有下属跑进来凑到刘幽耳边道:“大人传话来,问少主您可有签什么东西吗,最好是小心提防,燕王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配牌需要全神贯注,刘幽正在输赢关键时,哪能容忍这等干扰,一伸手将他拨到一边:“待我结束这局,去向阿爷回话。”

  那下属又说了几次,被刘幽赶到了一旁。

  七局过半,周遭围拢观战的人越来越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私语声、洗牌声、叫好声一波一波地冲入群青耳中。她逐渐能嗅到烟气,头脑如大梦初醒一般混沌,头痛至极。

  一手将羃篱掀起,群青看到陆华亭牵着她的手,她的手指,扣在他修长的指间。

  这副画面,竟让她指间生出微微的麻痹。群青怔了片刻,又把双眼闭上。

  奇怪,怎么做这种梦。

  眩晕中,她勉力定神,耳边清晰地听到细铃的声音。

  身后不住地有人挤来挤去,混乱中有人轻拍一下她的肩,随即群青看见一只缀细铃的香囊掉落在地。群青定定地望着脚边香囊,香囊上绣了一只小兔,从它的颜色和样式能看出来,这并非旧物,是她阿娘最新绣制的东西。

  她转头望向人潮,下意识地想找到方才掉落香囊和拍她的人,便见一个妇人的背影,和她阿娘一般走路颠簸,很快消失在人潮中。

  群青的心揪紧,她即刻跟上去,松开了手上桎梏。

  刘幽出了先牌。陆华亭的眼睫一动,忽然觉得左手一空,如同弦断,他当即回头寻觅,人潮中不见群青的身影,他转脸望着牌面,黑眸幽深。

  陆华亭记牌,靠的是骨牌背后纹路。骨牌尺寸相当,而打磨后留下的竹纹各不相同。开赌前他已将纹路一一默记,是以他看刘幽拿牌,对方手上牌在他心中一清二楚,是以战无不胜。

  配牌时,需得全神贯注,然此时,刘幽将陆华亭后牌掀过,目露喜色,冷道:“陆郎君,你输了。”

  会输,那便证明方才的赢也不过是运气而已。

  也是情势逆转,陆华亭竟是连输三局。

  洗牌之声清脆快速,如波涛涌动,刘幽望着陆华亭毫无表情的脸:“决胜之局,陆郎君可想好了,你若是再输,就要赔命了。”

  -

  这是李焕和萧云如在内城放粮的第四日。

  灾情暂时平息,燕王府的暗卫挨家挨户地派发艾草和药包,暂时没有出现疫病。城内灾民有余钱的皆解了粮荒,实在没有财物傍身的,便由燕王府每日熬粥施济。

  李焕从未干过这么难做的活计。手里舀着白粥,稍微舀少一些,眼前的小乞儿口中骂骂咧咧,他的脾气上来,萧云如接过勺子道:“殿下忙碌一整天了,去那边饮水,让臣妾来吧。”

  于是李焕退至一旁,远远地看着萧云如施粥:“竹素,你去给王妃添件衣裳,别让她着凉了。”

  竹素领命而去。今日排队领粥的灾民,比往常多出许多,以至忙碌到了深夜还未歇息。

  刘肆君的车架便是此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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