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郴低头吻在她嘴角:“乖,再多一回。”
慕容卿猛摇头,可陆郴又哄着她,又是亲她,又是装可怜,以致于辰时初又要了回水。
她腿都有点打摆子了。
陆郴将湿了的小衣,寝衣都给扔到了地上。屋内地暖生得足,没什么惹了风寒的担忧,抱着慕容卿就去了净室。
“我自己可以的,郴哥哥。”慕容卿还是害羞,推开陆郴想自己洗。
“你还有力气?”
慕容卿看陆郴显然还有余力,一副含笑调侃模样,猛摇头:“没了没了真没了。”她是真怕了,虽说到后头也觉着有些舒服了,但真当事了,那处就火辣辣的疼。
陆郴拿着巾帕给慕容卿擦洗,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完了之后从梳妆台的匣子里拿出了个瓷瓶。
他一过来就要掰慕容卿的腿,慕容卿被他吓一跳,拢着被子委屈巴巴:“郴哥哥...”
陆郴抬手捏了她鼻子:“瞧你,我是要给你上药,我有些没克制住,多少伤了你些。”
慕容卿拍开他手,有些不高兴:“你晓得我吃不消,你还一次两次三次。”
“那你难不成盼着为夫草草了事?”
“有何不可?”慕容卿这会儿还有些不懂,“总之郴哥哥什么模样我都是欢喜的。”
“傻。”陆郴温柔道了一字,不管慕容卿叫唤,用了小玉杵给她上了药,上药途中还不忘道:“长得不错。”
羞得慕容卿头直接埋进了被子里。
拙燕黄鹂进来收拾的时候都不敢多看,迅速重新铺了床铺就出去了。她俩都有点不敢信自己眼睛,以往瞧着高不可攀的陆大人,竟然在给她们郡主捏腿。
陆郴叫了早食,慕容卿不想吃,他就抱着她到了桌前一口一口喂。
慕容卿挑食,不想吃那鸡蛋羹,陆郴逼着她,拿嘴喂。
伺候的丫鬟统统没眼看。
慕容卿也是被陆郴这模样臊了个没脸,她是死活也没想到她郴哥哥成了亲后能腻歪成这样啊。她高兴归高兴,可真有些羞得受不住。
因着皇帝给陆郴放了三日假,两人吃完早食就回了床上继续睡。
慕容卿缩在陆郴怀里,抬头去亲他下巴,亲完捂嘴偷偷乐:“成亲真好,可以正大光明亲亲。”
陆郴嘴角也是压不住的笑意。
其实陆郴生得最好看是鼻子,高挺精致秀气,他因为很白,所以又多了一层不容亵渎的矜贵;长得清冷,可那双眼又是个垂泪眼,旁人说是他这双眼多情,慕容卿却觉着是可怜。
她太欢喜陆郴,双腿紧紧盘了他:“我以后不喊你郴哥哥了。”
陆郴望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夫君!”
陆郴闭眼,只笑不言语。
“夫君!”
陆郴还是只笑。
慕容卿晃他:“夫君!你理理我呀!”
“磨人。”陆郴吐出两字,低头堵住了慕容卿的嘴。
慕容卿爱极了和陆郴亲吻,笑着亲他,在陆郴欲退后之后,她又缠上去,直缠得最后两人躺在一侧都气喘吁吁。
十指相扣。
陆郴道:“卿卿。”
慕容卿回:“夫君!”
两人又看向彼此痴痴地笑。
困意上涌,直睡到日上三竿,陆郴才先起了身。他这几日虽不用上朝,但外头还有些事儿要处理。
他是睡在床外,起身没在飞雪阁收拾,而是穿着寝衣去了书房。
慕容卿睡到半下午,一睡醒见不到人就唤了喜鹊。
喜鹊一脸笑意从外间进来:“郡主可算是醒了,主君怕吵醒郡主,可是去了书房换了衣裳的。”
“怎不喊姑爷了?”
喜鹊一挑眉:“主君说,奴婢四个以后就是陆府的人,不能唤了姑爷,得唤主君了才是。”
慕容卿打了个哈欠:“还有点不习惯呢,郴哥哥去哪了?何时回来?”
“主君没说,倒是吩咐了不回来晚饭。”
慕容卿闻言就让喜鹊赶紧教人做一桌子她爱吃的,陆家的厨娘手艺相当好,她是非常欢喜。
陆郴不回来用晚饭,慕容卿一人也吃得挺高兴,不过她刚吃了一半,画眉就来说了,说是彩练青女前来问安。
慕容卿一愣。
喜鹊一指头就戳到了画眉脑门上儿:“不过两个通房,还没抬了身份,问什么安,你不打发出去还和郡主说,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慕容卿搁下了筷子:“叫她们进来吧。”
喜鹊不高兴喊了句:“郡主。”
“无妨,总是要见的。”
慕容卿还是让画眉带了彩练青女进了屋。
第078章 醒不来(二)
在看到彩练与青女那一刻, 慕容卿有点恍惚,她忽觉着自己怎会忍了这桩事儿?
又忽觉着自己不该在这里。
本身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两位就是了。
这愣神的片刻,彩练心中难免觉着这位小郡主也不像主君嘴巴里那么天真,还是会晓得来下马威这一套的。
喜鹊则是去了里间儿, 将妆奁后头, 她早就准备好的两支珠钗拿了出来。喜鹊行止随意打发似的,面上儿却带着笑脸, 将那两样东西塞给了彩练青女, 后又道:“郡主饭还没用完呢。”
彩练低头,她对喜鹊一直有所耳闻, 今日也算见识了,便乖顺行礼后就和青女退了出去。
全程慕容卿都有些心不在焉, 人一走,连面前饭食也没了胃口。
喜鹊哄着她:“郡主, 这新婚头一天, 底下的人是该来拜见着的, 今儿是因了郡主起得晚, 才拖到了晚饭。想来那两位该是等了一天了。”
慕容卿摇了摇头,声音说得不大, 倒教人心疼。
“我以为郴哥哥会在我嫁进来之前,安置好彩练和青女。”
她原本是不知男女情事如何,如今知晓了,也去做过了,先前儿是还没来得及想了其他的, 这会儿人到了跟前儿走过一遭, 她想忽略都不成。
慕容卿一下就蔫儿了起来,喜鹊与画眉哄着, 慕容卿也难有个笑模样。
直到飞雪阁的院门有了动静,慕容卿脚比脑子更快的趿拉了软鞋跑到了屋外。
一见着陆郴,慕容卿委屈劲儿上来,她憋着也没哭,迎着陆郴就跑到了他跟前儿。
陆郴蹙眉:“怎连袜子都不穿?”他牵起慕容卿的手,“先进屋,下回不许如此了。”
慕容卿跟着到了屋里头,她想问陆郴关于彩练和青女的事儿,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陆郴就将一个木盒放到了慕容卿跟前儿。
陆郴将那木盒打开,指给慕容卿看:“这一摞是我的产业,这一摞是陆家的产业,这一摞则是奴才们的身契,从今儿起,都由你打理着。”
“我不喜欢做这些,郴哥哥。”慕容卿推开那木盒,“我算学不好,也不擅经营,这些交给我我也做不好的。”
“你可以学。”陆郴将木盒往慕容卿跟前推了推,“让喜鹊帮着你。”
他的语气不容拒绝:“陆家宗妇,不会做不好。”
陆郴言必就要起身去了净室。
慕容卿望着他的背影,怕自己今儿不说,往后就更说不出口,她快速道:“郴哥哥,彩练和青女你如何打算的?”
陆郴闻言回头看着她,也不言语,就那么看着她。
慕容卿的眼神里是殷殷期盼,陆郴的眼神里却是毫无涟漪。
对视几息,还是慕容卿让了步,她低头闷闷道:“我知道郴哥哥你需要子嗣。”
陆郴没接这话,转身抱起慕容卿,语气听不出什么喜怒,托着她的身子跟抱娃娃一样来了句:“一起洗。”
少女心中的介意不适还来不及深想探究,就被融化在了终得偿所愿的满足里、情.欲里、还有心上人的甜言蜜语里。
慕容卿真的就着手去学着如何管家,学着如何御下。不聪明的脑袋瓜子,在喜鹊拙燕帮衬下,也能做个无功无过。
即便因为这些,她没了功夫去赏景儿,去喂鱼,喂乌龟,到了春日连踏青竟都没了功夫。
慕容卿和喜鹊埋冤:“难不成嫁了人的姑娘都这么忙?我这日子还不如在家里的时候。”
“其实郡主不欢喜不做就是了,去和豫王妃说说,想来王妃也是愿意给郡主几个人才的,还有夫人和将军呢都会帮着郡主的。”
“郴哥哥交给我的事儿,我没办法阳奉阴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的人需要我做这些,我也没办法,谁叫我我欢喜他呢。”慕容卿说着叹了口气,苦着脸继续瞧那些账本儿。
被这些东西逼得喘不上气的时候,慕容卿也尝试过和陆郴说,可都被不痛不痒地拒绝了。
陆郴只一句:“卿卿,我需要你的郡主身份帮我,这样陆家的路会好走很多。”
慕容卿爱得赤诚,这种直白的需要她也能接受,于是在打理陆家产业之时,又去应付了陆郴时不时给她的一些请帖。
宴席上觥筹交错的时候,慕容卿就很游离,她其实并不太知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只凭着爱着陆郴的本能,奉献自己。
春去秋来,一晃慕容卿已经二十有一。
如果不是彩练突然求到了跟前,慕容卿都快忘了陆府还有这两位的存在。她之前是刻意不想,如今发觉原来她只在新婚第一日见过彩练和青女。
慕容卿不是为难人的人,没介意彩练的不请自来,她让彩练起身,可彩练还是跪在长廊下不起身。
“郡主好脾气,你矫情哪门子!”喜鹊是真被气到了,她是没设防,没想到彩练就趁着主君喝醉了在书房休憩时候,爬了主子的床。
这事儿她死死拦了消息,这隔了两月不知彩练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彩练面色凄惶,伏地哭咽不止:“奴婢晓得郡主好性儿,这几年即便没有给我和青女抬了身份,可依旧是好吃好喝的养着,若奴婢肚子里没多了块儿肉,奴婢是如何也不敢求到郡主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