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沈止身体力行的安慰她,哄得慕容卿咿咿呀呀哼哼唧唧。
正舒服着,门突然被踹了开。
冷风往屋子里一钻,激得慕容卿浑身一哆嗦。沈止正欲动手,结果看清楚踹门是谁的时候,脸霎时黑透了。
他只能用被子将慕容卿裹好,自己则迅速套了衣裳。
罪魁祸首拿着手里的木剑就要往里头冲:“就算是姑父也不能欺负我姑姑!”
白行简一绕过屏风,就被沈止拎了起来。
“谁让你来的?”
白行简挣扎:“姑父你坏得很!你平日里看起来那么疼姑姑!结果夜里你就打她!我刚都听见了!姑姑喊得老难受了!”
床帘后头的慕容卿躲在被子里,感觉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沈止脸色是越来越沉,一手拎着白行简,大踏步到了门口,一个跃身又将想跑的白行昭也给拎了起来。
白行昭顺势抱着沈止胳膊:“姑父你欺负姑姑就算了,还想打我们吗?”
“就是!你打死我我也要替姑姑报仇!”
沈止再受不了这两个娃,直接将孩子扔到了沁菊阁。等他又回了听松院时,慕容卿还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他哄了半天,慕容卿才露出个脑袋,语气说不上来高兴还是不高兴:“两娃娃还挺护着我是不是?”
“我以后再不和大哥打麻雀了。”
沈止那眉毛还皱着,慕容卿笑眯眯地伸出手给他抚平:“输了十年还不够啊。”
“都十年了啊。”
“对啊。”
沈止拥住她:“日子过得好快。”
慕容卿靠着他,语气里多是感慨万千:“只怕剩下半年,就不会觉得日子快了。”
两人一想到那两娃,再没了做快乐事儿的兴致。
沈止亲了亲慕容卿的额头:“就让我爹娘带吧。”
结果沈自道与楚阳带了三日,就受不住娃娃的闹腾,又给送回了听松院。
期间,沈止还来了招祸水东引,教两个孩子去找了沈琮。
惹得沈琮半年没归家。
整整六个月,过得有笑有泪还有怒。
白一方来接自己这双儿女时候,见着沈止和慕容卿眼下的乌青,还有那显然不如之前精神的模样笑开了花。
他一手一个,抱了白行简与白行昭,笑问道:“喜欢姑姑姑父吗?”
“喜欢!”两个娃异口同声。
“明年还来吗?”
“来!”
沈止和慕容卿扭头就走。
杜若在旁唤:“对不住啊。”
白一方牵着杜若,笑着就要跟着进沈府:“来了来了,打一场麻雀啊。”
沈止和慕容卿走得更快了。
艳阳高照,鸟儿飞啼。
正是人间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