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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面馆_分节阅读_第97节
小说作者:松雪酥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36 KB   上传时间:2025-02-08 12:03:01

  他们这才欢呼雀跃便地拉过双胞胎的手跑进厅堂里挑糖吃了。

  几个孩子围着桌子纠结地挑了半天,湘姐儿说她想吃滴酥(用奶做的酥糖);陈汌便说那我要鸡头酿砂糖好了(把芡实挖孔,酿入砂糖,再用蜂蜜浸泡的糖),两人还约好回头交换着吃。

  谁知阿宝很大方地说:“别挑了,两样都抓一把,左手右手都拿着吃!”

  沈渺听得又想扭头去制止他们别吃太多糖,虽说湘姐儿和陈汌是每天都来古家玩的,又是新年,不必太见外。

  但他们都换牙了,她怕他俩蛀牙。

  古大郎一眼看穿,笑道:“大年初一,让孩子松快松快吧,平日里又能吃多少糖?纵着也不过这几日罢了。”

  沈渺一想,也是,今天便不管他们太多了。

  她便也好奇地走上前看古家新买的马。

  古家买的马自然不是九哥儿那种劳斯莱马,而是模样质朴、用来拉货的驽马。

  但也算奔驰了!

  这马一身斑点青的毛色,长得只比驴子高一头;驽马都是这样,生得头大颈短,胸廓深长,四肢短粗。这种马跑不快,但比优良的马匹便宜、不易生病,只吃粗饲料也行,好养活。

  最主要是能在各种复杂地形行走,力气大,很能驮运货物,走起来又十分稳健。

  沈渺看得新奇,伸手摸了摸粗糙的马毛,回头问:“真不错啊,你这是什么时候买的?那你的驴呢?”

  沈渺对古家的驴很有印象。他的驴也是好驴子,好像是关中驴,属于体型格外高大的驴种,挽力大、速度快,很适合驮运和拉车。

  在驴子里算最好的了。

  古大郎爱惜地摸了摸马头,笑道:“就前几日,牛马行还未关张,年节下比平日能少几贯钱,我便买下了。驴终究不比马力气大,这驽马虽不及良马跑得快,但也比驴子跑得快多了,我在外城盘了个制油小作坊,每日要内外城来回,不买马不行。至于家里那头驴,回头等开了春,我想把驴子卖了。”

  沈渺猜到了,她也是因此才开口问的,于是立马跟着问道:“要不,你家的驴转卖给我?”

  她早就想买驴子了。

  古大郎一听,当然好了!

  也不客套,立即带沈渺去看驴。

  当时古大郎去买马,便寻思过将自家那驴折算些银钱充作马价。没承想,牛马行里的一众马贩竟没一个肯应下这事儿,又或是将价压得极低。

  这些马贩年关贱卖马匹,本就是图着多换些现银好回乡去。若是让他拿驴抵一部分银钱,马贩们还得费神费力、花些时日去把驴卖了。这事儿平常时候倒也勉强行得通,可眼下正值年关,谁不是眼巴巴地想要现钱好回家过年团聚呢?

  而且他那驴,刚三岁,正值青壮,身强体健,生得又驴模驴样的。没买马之前,古大郎平日里对这驴也宝贝得紧,若叫他以极低的价钱拿驴去抵账,哪能舍得。

  可如今家里已然有了马,再养这头驴,一来着实占地方,二来也白白浪费银钱,不划算。

  偏巧这时沈渺想买,正合古大郎心意。沈渺又是邻居熟人,他没什么不放心的。

  他能早一日把驴转卖出去,还能省一日草料钱。

  古大郎引着沈渺往后院走去,抬手一指那茅草棚子里那头毛色光亮、体格健壮的栗毛公驴,颇有些怀念地开口道:“当初买这驴,花了整整五千文!这驴我悉心训了它两年,如今耕地拉磨、拉车驮货,通通不在话下。人人都说驴脾气倔,我这头不倔,脾性和骡子一样温顺。”

  古大郎又把驴尾巴翻起来给沈渺看,“你瞧,这驴的鬛毛及尾毛皆为白色,那些相驴的行家都说,这般品相的驴是顶好的,和马还能配出红骡来呢!”

  说着,他还笑嘻嘻跟沈渺挤眉弄眼地画饼道:“待日后,你将这驴牵来与我家的马配,回头生了骡子,分你一头,分文不取!”

  沈渺也笑了:“这话是你说的,我记着了,可不许耍赖。”

  “当然了!”

  沈渺围着驴上看下看,古家之前常用这驴拉油、运芝麻,整日在巷子里来来回回,她常见它。它挂上石磨榨油时,能一圈圈走一整日都不撂挑子。

  所以,她其实对这头乖乖驴可谓垂涎已久了。

  真是很少有这么温顺听话的驴。

  早些时候,沈渺有意买驴,也曾到牛马行探听过。可自打见了古家的驴,再瞧牛马行那些未驯过的驴,她便怎么都瞧不上眼了。

  有些驴太过活泼,撒手就没;有些驴急躁,动不动就爱踢人;有些驴倔得厉害,人一骑就要把人甩下来;有些驴更逗,斜眼看人还老放屁。

  至于买骡子,沈渺更是不大满意。

  骡子无法繁衍,对草料要求也比驴高,还比驴容易生病。驴虽说大多脾气暴躁,可在马、骡、驴、牛等 “交通动物”里头,却算是最经济实惠、最好伺候的了。

  沈渺伸手轻抚那正嚼着干草的乖驴,只见它一双大黑眼睛水润润地瞧向人,皮毛油光锃亮,瞧得沈渺心动了。当下便开口问道:“大郎,你这驴愿多少银钱相让?”

  古大郎沉吟片刻,便笑道:“都是街坊邻居,我绝不会喊高价,但大姐儿你也别叫我亏太多,这驴五千文买来的,你给个四千八百文,行不?这驴一岁起便跟着我,我当儿子似的养了两年,就当我是白白养大了它,多的一文都不跟你要。”

  都是街坊,况且古大郎开出的价钱很公道了。外面像这般出色又乖巧的驴,少说也得六千文。如今古大郎还给她便宜了些,沈渺也不多讲价了,当下便一口应承下来。

  古大郎虽说早有卖驴的打算,可真到了这当口,心里却又生出几分不舍。他伸出那圆滚滚的胳膊,轻轻抱住驴子毛毛的脑袋,长叹一声道:“往后啊,你便跟着沈娘子吃香喝辣去咯。我也算是给你寻了个好人家,这般,也不算对不住你啦。”

  这驴竟然很通人性,脑袋一歪,拿那脑门蹭起古大郎的胳膊来。

  险些将古大郎眼泪蹭出来了。

  古大郎赶忙仰起头,挥着手冲沈渺喊道:“不成了,快把这驴牵走,别再让我瞧着了!”

  沈渺本是出门拜年去,没承想,最后竟牵了头驴回来。

  回到家后,她先把买驴的银钱给古大郎送了过去。等再转回家来,铺子里竟然也来了不少人给她拜年!泰丰粮铺的掌柜和伙计、那卖猪肉的郑屠,卖羊肉的牛大锤、鱼铺的于鲟、连沈渺常买菜蔬的几家小贩都过来了。

  沈渺赶忙热情相迎,又是请人喝茶,又是递果子说话的。这般热热闹闹,一直到将近午时,才渐渐散了。沈渺才有了空,揣着食单,朝蔺教头所在的桥北一带望楼走去。

  虽说现今已没了宵禁,汴京城里外已将坊门拆了,但坊门两边的望楼还保留着。

  后来,内城越来越拥挤,官家又下旨在大相国寺附近、汴河沿岸也增设了望楼。这些地方店铺林立,有大量的酒楼、茶馆、食肆、作坊,走起水来一烧一大片。把防火望楼设在这儿,便能及时发现火灾,好及时扑救。

  当初沈家的宅子,也多亏了这些望楼,否则只怕一烧连街,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蔺教头手下有百来号人,每三日轮值一回。各望楼上下,有四到六人值守。

  远远望去,这些高于普通民宅的望楼一座座相隔不远地耸立雪中,望楼底座的青石砖如今已被雪埋了进去,二层为望楼瞭望塔,里头地方不大,但也算拾掇得井井有条。

  值守的厢军围着小火盆,盆里的炭火正“噼里啪啦”地烧着,火盆边,几床厚实棉被随意地搭着。在寒冷冬夜,他们会裹上棉被窝在这塔里将就一晚。

  小小的方形窗洞下面钉了一方木台,上面放了各类传讯器具。号角和铜锣擦得锃亮,还整齐的摆着不同颜色的号旗。

  厢军每隔一个时辰便要跟附近的望楼打旗语传递信号,蓝旗代表平安,红旗代表有火情,黄旗代表有其他紧急事件需要支援。

  胡麻子裹着棉被困得小鸡啄米一样头点地,他旁边身材魁梧壮实的二虎,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脸上也满是困倦,揉着眼睛嘟囔:“这鬼天气,雪跟不要钱似的猛下,看得我两眼发直,我困得不行了,我先睡会儿。”

  他们二人昨日守了一夜,毕竟昨夜除夕,烟火放个不停,他们都不敢眨眼,深怕哪个火星子乱溅把屋子点着了。

  真是生熬了一夜,胡麻子此刻还在强撑:“别睡了,教头不是说了嘛,一会儿沈娘子要来送食单,让咱们选吃的呢。教头还说,头一顿他请客,让咱都能吃上热菜热饭。”

  是了,昨日教头便来说了,日后他们都有热菜热饭吃了!二虎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了:“我怎么把这大好事忘了?可来了么?”

  当厢军是个辛苦活儿,大多愿意当的,这家都不在汴京城,而是从附近乡野村镇甚至其他州府是募来的壮丁,父母兄弟离得远,又没有妻子在身边照料。否则值守时让家人来送一餐饭食倒也不难。

  便不至于馋成这副模样了。

  胡麻子赶忙往窗口瞅了一眼,喊道:“还没…… 哎,来了来了,那不就是沈娘子嘛!”

  沈娘子好认,就算挤在人堆里都显眼。他激动得困意瞬间跑得没影了,人还没到跟前呢,就开始咽唾沫了,一脸怀念,“夏天时,我去沈记吃过一回烤鱼,那滋味,太好吃了,到现在我都念念不忘呐!”

  可惜现在冬日菜贵,好些辅菜也没了,沈记的烤鱼便下架了。

  他们没等一会儿,在楼下值守的弟兄张六保,便噔噔噔地跑上了楼,他手里拿着张巴掌大的单子,上头已写满了字。

  张六保是他们当中唯一识字的,于是便念给他们俩听:“宫保鸡丁,是鸡肉与花生米、胡萝卜丁、黄瓜丁同炒;醋溜白菘是……梅菜扣肉……素炒冬瓜片……红烧排骨……蒜末芜菁……你们要吃哪个?沈娘子说任选三样,三份素菜十六文,一荤两素二十文,两荤一素二十四文。”

  胡麻子琢磨了一下,说道:“那就要宫保鸡丁和红烧排骨,再加个芜菁。”

  二虎眼睛一转,机灵地说道:“我要梅菜扣肉、醋溜白菘和素炒冬瓜。”说完,有用胳膊肘撞了撞胡麻子,“麻子,咱哥俩这么选,到时一起吃,便能吃到六个不同的菜了。”

  胡麻子赞同地点点头。

  张六保应道:“行,我记下了。这回不跟你们收钱,教头说他做东。” 说完,又噔噔噔地跑下楼去了。

  胡麻子和二虎面面相觑,心想,这样就成了?明日真能吃上热菜饭吗?而且这些菜色,沈记铺子里好似都没上过,也不知味道如何呢。

  不过他们二人都吃过好几回沈记的汤饼和其他菜了,对沈娘子的手艺还是极有信心的,压根没怀疑会不好吃。两人兴致勃勃,又开始讨论起那宫保鸡丁为什么叫宫保鸡丁起来。

  “宫保,莫不是太子少保的意思?” 胡麻子摸着下巴琢磨着,“难不成是因为岳将军喜欢吃这鸡丁?”

  如胡麻子一般的年轻厢军,好些当年都是听了岳将军连夺三城、千里驰援汴京的事迹才投身从军的。所以一听到宫保二字,头一个便想到他了。

  岳将军不就是太子少保嘛?

  “可我咋记得,岳将军好似喜欢吃豆腐来着?上回官家款待他,还弄了个豆腐宴呢。”

  “管他什么鸡丁呢,指定好吃,真想快点到明日啊,我现在光听菜名便饿了。”

  两人一时走了困,继续缩在一起闲话,从沈记地烤鸭烤鱼说到羊肉汤、炸酱汤饼,越说越饿,只好起来泡一碗速食汤饼解馋。

  到了初二那天。沈渺先去冯家操办了回门午宴,午宴较为简单,她做完后回到家里才未时二刻。

  这边收拾收拾菜,便开始准备盒饭了。

  六个菜,除了红烧排骨、梅菜扣肉,其他都是快手菜。

  梅菜扣肉昨日已提前备好,只差上锅蒸。所以,沈渺选择先做费时间的红烧排骨。先将排骨剁成大小均匀的小段,用“三板斧”洗血水、祛味,之后直接起油锅,等油烧得滚烫,微微冒烟之际,将排骨一股脑儿倒进锅里。

  她在“刺啦” 、“刺啦”的声响中不断用锅铲快速翻炒,把排骨煎得两面金黄、表皮微微焦香,就可以取来葱姜蒜,切成大块,丢进锅中,与排骨一同煸炒了。等炒出葱姜蒜的香味后,再往里头加入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淋上酒,倒酱油上色,继续翻炒,让每一块排骨都在翻滚的同时裹满酱汁。

  这时候就已经很香了。

  最后加上一瓢没过排骨的水,盖上锅盖,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这一炖约莫要半个时辰,直至肉质软烂,汤汁浓郁。

  等排骨的时候,沈渺同时起两个锅,一个垒起蒸笼蒸锅蒸扣肉、馒头和杂粮饭。另一个炒宫保鸡丁。先取鸡肉切成骰子大小丁状。将葱姜蒜多切一些,提前备好。

  再抓一把花生米小火慢炸至酥脆,捞出备用的时候,迅速在碗里调个料汁,用醋、酱油、糖、黄酒、淀粉,再添半碗清水,搅匀就成了。

  热锅凉油,开始放入鸡丁、胡萝卜丁等煸炒。一直炒至鸡丁变色,拨到锅边,再下葱姜蒜末,炒出香味。马上倒入料汁,大火烧开,汤汁浓稠,最后放入炸好的花生米,翻拌均匀,这菜就好了。

  浓郁的酱汁裹满鸡丁,花生米又酥又脆,这道菜下饭一绝,酸甜辣都涵盖了。

  接着做素炒冬瓜片和醋溜白菜,用两个锅错开几分钟时间各下葱姜蒜爆香,再大火翻炒,加上切菜备菜的时间,也不过一刻钟便完成了。

  冬日烤火吃肉很容易上火,正好吃着两道清爽的素菜降降火、调理肠胃。

  蒜末芜菁也是一样,去皮,切成薄片,蒜末爆香后,加入辛辣的茱萸和酱姜煸炒出香味,再加酱油、盐等调料,做出来香香辣辣的,冻过的芜菁吃起来还会带上甜味,闻着甚至比肉还要香,也是下饭利器。

  三道素菜都是简单又很快的,没什么可说的。这样做下来,全部炒菜炒完,排骨、扣肉和主食也就好了。

  沈渺将那六道做好的菜,用大盆一一盛好,而后使足力气,便将盆依次稳稳抬上小餐车。接着,她俯身将餐车下头的炉子点着,再盖一床棉被保温。

  一切妥当后,便把从古家买来的那头二手乖驴牵出来。

  驴和车不同,二手车越用越贬值,但养得好的二手驴可比新驴子更值当。就像这头驴,它是真的乖,不说与其他人家比,就跟九哥儿那个一日噼哩噗噜拉十五斤驴粪的驴相比,都乖得多了。

  想到这里,沈渺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小把豆子,在驴眼前晃了晃,那驴鼻子一吸一吸,立刻凑上前来,三两下就把她手里的豆子吃了个干净,还亲昵地蹭了蹭沈渺的手。

  还挺自来熟。沈渺满意轻拍了拍驴的脑袋,柔声说道:“今日要辛苦你了,沈十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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