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咨:“..........”他说:“...........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姜盈画大哭:“应咨,你是不是根本就还是不喜欢我!也不想和我有宝宝!”
应咨见他哭的停不下来,肩膀发颤,都快抽过去了,他才慌张地直起身,揽住姜盈画,伸手给他擦去眼泪,哄道:“我没有这么想.........”“那你不跟我圆房!”姜盈画气地锤他,一边捶一边被应咨的胸膛弄得指骨疼,心气更加不顺了:“你还出来喝花酒!召琴娘!”
他仰面大哭,哭的鼻头和眼尾都通红,瞳仁也被泪水浸满,是真的很伤心了:“你宁可宠幸外面的琴娘也不肯和我圆房!我就,我就这么不讨你喜欢吗!”
“没有,没有,”应咨手忙脚乱地将他揽入怀中,轻轻吻他的眉心,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哄姜盈画开心,只能凭着本能道:“我喜欢的!我喜欢的!”
话音刚落,满室安静。
连姜盈画的哭声也小了下去。
应咨身体一僵,缓缓地低下头去,只见姜盈画贴在他胸膛上,用衣袖按着脸颊上的眼泪,仰头看着他,小声道:“你真的喜欢我?”
应咨:“...........”等了一会儿,见应咨没回答,姜盈画作势又要大哭,应咨忙道:“对!对!”
他一狠心,只希望姜盈画别再哭了:“我喜欢你!我爱死你了!”
“我也最爱夫君!”姜盈画很轻易就被这句话哄好了。
他破涕为笑,扑进应咨的怀里,抱住应咨的脖颈,小声道:“夫君,既然你也喜欢我,那我们圆房吧。”
言罢,他抬手就开始扯开自己的腰带,着急的好像他今晚就要宠幸应咨一般。
应咨眼看着他往下拉外衫,赶紧又给他拉上,道:“不要这么急.........”他说:“我还没有准备好........”“要准备什么?”姜盈画不明所以,脑子在床上竟然难得灵光一现,撅嘴道:“难不成夫君又想什么理由来骗我,拖延时间?”
他恍然大悟:“你还说你喜欢我!其实都是骗我的缓兵之计!”
“不是,不是!”
应咨连声否认,压住激动的姜盈画,轻轻抚摸他的肩膀,道:“不是不想。”
他说:“现在手头,没有,没有找到那个。”
“........哪个?”
姜盈画低下头去,看应咨的双腿之间,担忧道:“夫君,你男人的本事.......不会被我刚才的剑误伤了吧?”
他小心翼翼道:“它.......还在吗?还好吗?”
应咨登时大受刺激:“还在,好得很!”
他当即就想掀开裤子给姜盈画展示男人的资本,但是克制住了:“脂膏,没有脂膏!”
他被姜盈画气地不行,感觉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你这是第一次,不用脂膏会受伤的!”
姜盈画闻言,缓缓停下了动作。
就在应咨以为他终于放弃了的时候,姜盈画却歪了歪头,随即求知若渴道:“夫君,脂膏........又是什么?”
应咨:“........”
第29章
应咨想,这个问题,要他怎么回答?
解释了会尴尬,不解释吧,按照姜盈画那刨根问底的性格,估计之后又有的闹人,到时候头更疼。
不出应咨所料,应咨刚沉默没几秒钟,姜盈画就在他怀里扑腾了。
他一边扑腾一边蹦起来用爪子挠人,像是个团成一团的炸毛矮脚猫,上蹿下跳喵喵叫个不停,企图引起自家主人的注意力:“夫君你又骗我!你就是不想同我圆房!呜哇哇哇——”“停——”应咨被姜盈画折腾的头疼,下意识伸出手,捂住了姜盈画的唇,手动给他消音闭麦:“闭嘴!”
姜盈画一愣,片刻后瞪圆眼睛,撅了撅嘴,水灵灵的瞳仁里浸满眼泪,眼看就要哭——“圆,现在就圆,到时候你自己别喊疼。”
应咨受不了他闹人,翻身把姜盈画按在了身下,顺手还拉上了床帏。
姜盈画眼前微微一暗,下一秒,就看见了应咨放大的侧脸。
他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嬷嬷们嫌他资质不够,也没有把床上那点事告诉他。
姜盈画不知道在床上要怎么讨夫君欢心,只能努力放松身体。
下一秒,他的脸色就刷啦一下白了。
“停,停——”姜盈画在家的时候就被宠着,嫁到应府更是被娇养,哪里经历过这些。
他心想,自己看话本的时候,图上那些人看起来也没这么疼吧!
他浑身紧绷,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哆嗦着将掌心按在应咨的肩膀上,哭道:“夫君,我疼......疼死了.......”应咨也是个十九岁的小处男,零经验,还没等姜盈画做准备就开始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误闯山洞的人,走到一半发现山洞前面没路了,想要退出来吧,发现自己的腰被死死卡住了,竟然也出不来。
眼看着姜盈画哭,应咨自己也要哭了,“你别抖啊,你放松........”姜盈画看起来是在努力了,一边努力放松,一边哽咽:“放松,要怎么放松?”
应咨:“........”他没办法了,低下头,摸了摸姜盈画的额头,亲吻他的唇,努力低下声音,哄道:“乖,杳杳,宝贝儿,心肝,别哭了........”他努力让姜盈画转移注意力,姜盈画满头是汗,滴进眼睛里,眼前模糊成一片。
应咨在山洞里卡了很久,在他耐心的哄下,姜盈画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
应咨缓缓退出山洞,披衣坐起。
姜盈画躺在床上,哭的眼睛都肿了。
他手臂上全是汗,一点鲜红的守宫砂缓缓淡去,颜色稍浅了一些,但还在。
应咨探了一下,惹来姜盈画的又一哆嗦。
“受伤了。”
应咨叹气:“我就说缓点儿来,你偏不,这下吃苦头了。”
猫咪哭唧唧:“我就想早点和夫君圆房要宝宝嘛,谁知道会这么疼......”应咨训他:“你才多大,这么早要宝宝作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床下走,刚好应琏送来了膏药,都是愈合伤口用的,功效都差不多。
应咨打开膏药,给姜盈画敷上。
膏体凉凉的,很舒服,感觉没那么疼了。
敷完之后,姜盈画又活过来了。
他看着应咨在他身边躺下,主动钻进应咨的怀里,撅嘴主动去亲应咨的下巴,道:“夫君,要不再试一次吧?”
他信誓旦旦道:“这次,我一定行!”
应咨:“.........”他喝酒喝多了,现在有点困了,想睡觉,不想再折腾了,于是睨了姜盈画一眼,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姜盈画的柔软脸颊,道:“我不行了,祖宗。”
他打了个哈欠,“等你伤好来,好不好?”
姜盈画:“..........”他本来要闹,但看着应咨略带疲惫的脸,还是懂事地应了:“好。”
他趴在应咨的胸膛上,听着应咨的心跳,像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心中却在愧疚自己扰了夫君的兴致。
“我都听夫君的。”
“真乖。”应咨闭着眼吻了吻姜盈画的额头,下一秒就睡着了。
姜盈画蜷缩在他怀里,看着应咨的睡眼,又看了看自己还在的守宫砂,默默叹了一口气,也揽住应咨睡了。
第二天醒来,两人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回到家。
回来楚袂就把应家两兄弟训了一顿,让兄弟俩去跪祠堂。
楚袂说应咨和应琏不该大晚上出去喝酒喝到夜不归宿,还说要早一点给应琏娶一个妻子,好好管一管应琏。
应琏跪在祠堂上,嘴上好好好地应是,实际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当没听见。
应咨跪了没一会儿,姜盈画就跑进来要陪着应咨一起跪,拦都拦不住,只说要和夫君一起受罚。
楚袂舍不得他乖巧的儿媳妇受苦,只能挥手让两个人都回去,留下应琏一个人跪着。
应琏:“???”
不是,这还有天理吗?!
应咨和姜盈画说开之后,两个人又很快和好了,整日里又黏在一起,蜜里调油似的。
姜盈画本来还在等伤好,好能继续和应咨圆房,把该做完的事情做完,可是还没等几天,就听说姜家世子爷姜培安和他的大娘子沈初晴在闹和离。
姜培安召琴娘的事情还是传进了沈处晴的耳朵里。
沈初晴知道之后,看起来毫无异样,无事发生,惹得酒醒之后的姜培安心下稍定,又出去寻欢作乐。
一日,在他醉酒之后,又搂着沈初晴叫他在外边儿的小情人的名字的时候,沈初晴终于忍无可忍,选择了和离。
这让姜培安一家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原因无他,一是在大梁,双儿的地位比女子低,甚少有双儿主动选择和离的;二是沈初晴算是高嫁,他的父亲只是商贾之流,家中世代无人从政,他能嫁到姜家,算是他命好;三是男人有几个是不在外花天酒地寻欢作乐的,姜培安虽然荒唐了一点,起码还没有把外面的人带回家威胁沈初晴的地位,在姜家人眼底,已经算是很给沈初晴面子了。
起初,姜家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象征性地骂了姜培安几句,让姜培安认错,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沈初晴早已忍无可忍,坚决要求和离。
姜盈画听说之后,想到那天姜培安召琴娘时,他和应咨也在,想了想,还是回了一趟娘家。
他本来也想劝沈初晴忍一忍,可回到家中时,看着孕中嫂嫂苍白憔悴的模样,想说的话却堵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知道姜盈画是来劝自己的,沈初晴只是抬起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道:“我意已决。”
他一字一句道:“我要和姜培安和离。”
“可是嫂嫂,你马上就要生了。”姜盈画担忧道:“你一个人........”“一个人我也能养好孩子。”沈初晴道:“我十四岁嫁给你哥,为他操持内宅,为他生育儿女,一直到现在,我可曾有过半分的错处?可他何曾有一时顾念过我?”
他说着,又流下泪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颤声道:“可他仍旧嫌弃我相貌丑陋,出身商贾.......可我出生便是如此,我又能改变什么?”
姜盈画:“..........”其实平心而论,沈初晴长的并不丑,在双儿里也算的上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他不受宠,顶多是因为他没有那么温柔小意,加上是正妻,也做不来那些妖媚姿态,让姜培安这个玩心重的觉得无趣,喝多了酒,又会对沈初晴说些有的没的,来伤沈初晴的心。
长此以往,沈初晴便觉得自己容貌丑陋,才会失宠。
想来他也忍姜培安忍了很久了,故而才会在孕期提出和离。
姜盈画知道自家哥哥是什么性子,沉默片刻,又看向应咨。
两个双儿说话时,应咨就抱臂站在门边,沉默不语,并不发表意见,直到垂头和姜盈画对上视线。
看着姜盈画的眼神,应咨知道他什么意思,想了想,道:“那就和离。”
沈初晴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向应咨:“.......你说什么?”
“不想过了,就离。”应咨简单道:“你的人生还这么长,不该为了一个不在乎你的男人这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