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昼捏了捏鼻梁:“收拾东西吧,我让吴阿姨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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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病了将近一个月,俞昼一回来,他就全好了。
又过了两周,俞昼带沈惊去齐知舟的研究所做检查,沈惊和齐知舟说起这件事,手舞足蹈:“知舟哥哥,我感觉就和见鬼了一样。”
齐知舟将针头扎入沈惊的血管,笑容温和:“小惊,其实你并不是感冒。”
沈惊反驳:“怎么不是感冒了,就是。”
那段日子他每天都像睡不醒似的,整个人昏昏沉沉,浑身无力,还总是打喷嚏流鼻涕,时不时就发热。
齐知舟一边抽血,一边说:“是一种信息素依赖。”
沈惊不懂:“什么意思啊?”
齐知舟用易于理解的表达来解释:“简单来说,你的腺体本来就发育迟缓,在用药期间又受到了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影响,所以会对这个信息素产生一定的依赖性。长时间没有得到信息素的安抚,会出现一些不适感,这是正常的。”
沈惊挺郁闷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肯定是俞昼信息素失控那次造成的。
这也太羞耻了,而且还是被齐知舟给诊断出来了。
“我被我哥哥的信息素影响啦?”沈惊有点心虚,不自觉放大了音量,“知舟哥哥,我和我哥哥是清白的!”
齐知舟忍不住笑:“嗯,我相信了。”
沈惊撇撇嘴:“要是你早点答应我的追求,也没后面这么多事了。”
齐知舟示意沈惊解开衣领,他要为沈惊检查腺体:“说起来,你已经好久没有给我发睡前消息了。”
沈惊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情话,你都没答应我,我心灰意冷了呗。”
其实是因为他变心了,他现在不喜欢齐知舟了,忙着和齐知舟的未婚夫偷情呢。
齐知舟故意逗他:“小惊,你现在有新的追求对象了吗?”
沈惊抓抓大腿,这怎么说呢,有点不好说啊。
“知舟哥哥,你晚上有安排没?”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齐知舟心里好笑,顺着沈惊的话说:“暂时没有。”
“哦哦,正好我也没安排,”沈惊说,“那我就不约你了,我们各自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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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从诊室出来:“哥哥,我检查好了。”
俞昼和另一个人站在窗边交谈,他把一份文件交到了那个人手里。
听见沈惊的声音,那人转过身来,乌眉黑发,英气逼人,是边朗。
“小孩,好久不见。”边朗懒洋洋地抬了下手。
沈惊诧异地问:“你头发怎么变黑了?”
边朗说:“染回来了。”
沈惊不太满意:“还是原来那个颜色好看,有特点。”
边朗:“那你自己染一个。”
沈惊有点心动,他问俞昼:“哥哥,我能染吗?”
边朗嗤了一声:“这么点小事,还要问他啊?”
“对啊,”沈惊理所应当地说,“吃软饭不就是这样。”
哥哥是天,哥哥是地,哥哥是他的全部。
俞昼双手插着口袋,淡淡道:“不能。”
沈惊冷笑:“哥哥,你没有一点品味。”
哥哥像个傻|逼似的。
齐知舟从诊室出来:“什么品味?你们在说什么?”
俞昼说:“知舟,辛苦了。”
齐知舟笑着摆摆手:“和我还客气什么。”
老夫老妻似的。
沈惊酸溜溜地说:“哥哥,我也很辛苦,知舟哥哥抽了我好几管的血,我感觉我要晕倒了,好虚弱。”
俞昼无奈地摇摇头,问齐知舟:“情况怎么样?”
齐知舟说:“我现在去检测室,一起来?”
俞昼颔首:“好。”
两个人走了,留沈惊和边朗面面相觑。
边朗把俞昼交给他的那份文件折了折,塞进口袋。
沈惊问:“我哥哥给你什么东西?”
边朗调侃道:“支票。”
沈惊笃定地说:“不可能。”
边朗问:“你怎么知道?”
“我哥哥没钱,”沈惊唉声叹气,“他公司快倒闭了。”
边朗笑而不语,俞昼的公司不仅没有倒闭,还频频在暗中有大动作。
沈惊又忍不住炫耀:“我哥哥刚拿了大奖,他的公司有可能会好起来的。”
边朗取出一根烟:“你哥哥瞒了你挺多事。”
沈惊下意识地维护:“你就没有瞒着知舟哥哥的事吗?你什么都让他知道吗?”
边朗叼着烟,没有点火,含混地笑了一下。
沈惊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掌:“给我一根。”
边朗:“小孩子抽什么烟。”
沈惊心里烦,拔高音量:“给我!”
边朗往他手掌心丢了一根烟。
沈惊盯着烟,心里有点膈应。
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俞昼瞒着他很多事,很多很多。
被边朗就这么轻飘飘地点破了,沈惊很不舒服。
俞昼和齐知舟这时从检测室出来,俞昼看到沈惊拿着烟,皱眉道:“沈惊,你手里是什么?”
沈惊无辜地说:“哥哥,我不抽烟,这是边朗哥哥给我的。”
齐知舟冷下脸:“边朗,你犯什么浑。”
边朗:“......”
沈惊朝边朗眯着眼睛笑了笑,爽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87章
回去的路上,沈惊向俞昼告状:“哥哥,边朗说你瞒了我很多事,有吗?”
俞昼把着方向盘,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你觉得呢?”
“有吧,”沈惊掰自己的手指头玩,“你很少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
俞昼平视前方:“我的人生比较单调,没有什么好说的。”
被掌控着长大,像一颗棋子。
“可是我什么都告诉你的啊,”沈惊皱着眉,“我连我爸光屁股跳舞的事都和你说了。”
俞昼轻呼一口气:“......”并不想知道这件事。
沈惊越说越激动:“哥哥,你看着我!你连看都不看我!”
俞昼嘴角隐隐抽动:“沈惊,我正在开车。”
前边的十字路口就站着交警,沈惊老实了:“哥哥,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是看路吧。”
等红灯的间隙,俞昼问:“你很介意吗?”
沈惊:“介意什么?”
“边二说的那句话,”俞昼偏头看着沈惊,问道,“很介意吗?”
沈惊右手抠着左手腕的疤,当然介意啊,介意死了。
“还好吧,哥哥,也不是很介意,”沈惊口是心非,嘀嘀咕咕,“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奇奇怪怪的,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他和俞昼算什么啊,什么也不算呗。
俞昼明面上的对象是齐知舟,俞昼也没有向他真正的表白过。
“沈惊,”俞昼喊沈惊的名字,“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惊指甲陷进疤痕,用气声咕哝:“不知道。”
俞昼握着方向盘的双手紧了紧,后面传来喇叭声,红灯转绿了。
“哥哥,”沈惊催促,“你走啊。”
俞昼一言不发,将车开到路边停下:“沈惊,我会尽快和知舟解除婚约。”
沈惊有点烦:“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