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形的时间不多,身后的龙尾一时不适应在柱子上甩了甩,扇出一阵狂风,在柱身扫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咔嚓。”柱子竟有隐隐被拦腰扫断的趋势。
清鸿剑尊望着青年震惊的神色,道:“完全化为龙形,不是不行。”
说着,他抬手欲施法。
聂更阑却按下他的手,唇勾起一抹弧度,“不必,师尊这样就很好。”
他眼底染上笑意,淡色的眸子发亮如同东海银珠,手慢慢抚摸感受着龙坚硬冰凉的鳞片。慢慢的,他在师尊下半身龙的躯体上摸到了两根东西,唇角笑意瞬间扩大。
他用力一按,“师尊有此极品却不告知徒儿,实在暴殄天物。”
话未说完,清鸿剑尊喉间传出一阵龙吟,瞳孔倏地一缩。
那两g东西便这么直白地抵在了青年那处地方。
聂更阑终于笑了,喘息一声,“徒儿之前从未知道,师尊原来竟能这般威武。”
清鸿剑尊闻言喉咙一紧,声调异常干哑,“不好看。”
聂更阑神色促狭:“师尊双目有疾,怎知好不好看?”
“徒儿就很喜欢。”
清鸿剑尊下半身龙的身躯一抖。
聂更阑又一次恶劣地按住那两g东西。
清鸿剑尊太阳穴有青筋暴起,几乎要被这股力道碾碎理智,喉间也溢出低口今,将他按住阻止了, “你会不适应。”
谁知聂更阑的眼泪说掉就掉,眼眶迅速泛起一层薄红,语调含着阴冷,“我今日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师尊。”
清鸿剑尊终是无法。
殿内传来声响时,整张万钧重的玉榻仿佛都在颤抖。
很快,聂更阑便体会到了何为“不适应”。
他眼泪掉得更为凶猛。
方才落泪是情不自禁,这会儿换成了泪眼汪汪,事态猖狂得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又是一炷香过去。
聂更阑面上早已染上一层薄红,额间有细汗冒出。
他后悔了。
仿佛有撕裂般地疼密密麻麻深入骨髓,遍布了每一处血液和神经。
清鸿剑尊无数次吻去他眼睫上的泪珠,见他难以难耐,最终还是撤离。
意志恍惚间,聂更阑浑身一松。
“师、师尊。”
清鸿剑尊亲了亲他脖颈,又吻上他唇瓣,“你受不住。”
聂更阑脸上顿时红霞飞满天,攀住他肩背,颤抖着咬牙出声:“可是,师尊另一g怎么办?”
他眸子满是水雾,哆哆嗦嗦伸手,抚上。
清鸿剑尊整个身躯开始猛烈颤抖。
……
五日后,聂更阑从灵音宗离开。
他坐的是清鸿剑尊赠的那艘飞舟,至于聂重远送的,早不知被扔到了哪个角落里。
高空中,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四周都是流云,一望无垠。
他整整和师尊缠绵了三日。
师尊说他会受不住,后来他逐渐适应了一g后,张狂扬言自己已经能承受。
没想到还是不行。
疼得他差点没把师尊绞得失去理智。
清鸿剑尊在他耳边□□,既无奈又心疼,“若晋升到炼虚期,或能承受一二。”
“炼虚期?”聂更阑心中一动。
……
甲板上,聂更阑正想得出神,身后船舱传来一阵打闹声。
“聂更阑。”
许临风摆脱了许田田的纠缠从船舱内跑到甲板上,“你在看什么?”
聂更阑回眸看过去。
许田田不甘心追了出来,打算揪着许临风回船舱修炼。
看到两人再次在甲板上追逐起来,聂更阑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他昨日告知许临风要回聂家庄,没想到今日登上飞舟时,许临风和许田田竟然出现在飞舟下,坚持要和他一同去。
许临风是担心聂更阑,也顺便前去历练一番,许田田则是担心她被聂更阑坑害,硬是厚着脸皮挤上了飞舟。
许田田这会儿恼怒不已,“你缠着他做什么,回船舱好好修炼不行吗!”
许临风不甘示弱:“少乱用词,什么叫缠着,是你缠着我好不好?”
许田田见她不肯听话,怒得要揪她衣裳,两人推推搡搡来到甲板上,不知不觉间闹到了聂更阑跟前。
许临风力气大,轻而易举将许田田推到船舷边。
力量过头了。
许田田连带着撞到聂更阑,两人几乎要从飞舟上翻出去。
幸而聂更阑眼疾手快,把人拉了回来。
“许临风!”许田田的怒吼声从甲板传来。
许临风心虚,赶紧望天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许田田又瞪向聂更阑,气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扶了,少在我面前碍眼,我——”
“这是我的飞舟。”
聂更阑沉声打断他,“我师尊赠给我的飞舟。”
许田田脸涨红,怒而咆哮,“你师尊赠给你就赠给你呗,你少在这炫耀显摆!”
“等等。”
许田田半是恼火半是狐疑瞪着他,“你果真是在炫耀?”
聂更阑挑眉,毫不退让。
许田田怒火中烧,捋起袖子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却忽然看到青年肩颈处的衣领微微敞开了一条缝。
方才许临风力气太大,连带着许田田把聂更阑的衣袍也撞歪了。
许田田眯起眼,惊疑不定地盯着半隐在青年衣领下的那抹暗红,牙咬得痒痒,一字一句恼火地问。
“你、脖、子、上、是、什、么?”
第108章
聂更阑低头, 瞥见脖颈间的一抹红,眸色凝滞一瞬要把衣领往回扯。
许田田扑了上来,情急之中大吼出声:“让我看看!”
在他即将碰到聂更阑的一瞬, 后衣领忽然被一股强大力道拎了起来。
“你要死吗,真给你脸了居然当场扒同门的衣服?聂更阑本来就不喜欢和旁人触碰, 你上赶着要投胎?”
许田田被拎着双脚离地,挣扎个不停, “你把我放下来, 我要看看他身上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许临风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他如同小鸡崽儿:“看看看,看你个头!给我滚回船舱修炼!”殊不知方才她被许田田勒令过几次回舱房修炼都没听从。
许临风看向聂更阑,后者冲她点头,于是她便提溜着许田田一路吵吵嚷嚷地进去了。
甲板上, 风声呼啸。
聂更阑指尖抚过衣领, 隔着布料摩挲内里的红痕,视线重新看向船舷外的云海和下方的无尽山峦。
一只白色羽毛若隐若现漂浮在白云上, 也不知是什么狂风竟把这白羽吹到了这般高的境地。
聂更阑在甲板上驻足一阵,而后回到自己的舱房, 盘腿坐于榻上开始入定修炼。
聂家庄在流月大陆西南地域, 乘坐飞舟还须得两日才能到达。
舱房内一时静谧无比,只有外面不时刮过的呼呼风声。
不多时, 那只浮于云间的白羽被一阵风吹入舱房,轻飘飘落在了青年身旁。
青年毫无所觉, 白羽便一直静静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 入定的人幽幽出声,“既然来了,为何不现形?”
他一扬手, 一道结界自舱房外笼罩而下,随后捧起那支白羽。
砰地一声,白羽炸开一团烟雾,白色人影渐渐显现在眼前。
聂更阑勾唇,瞳眸中倒映出白衣人的容颜,“师尊让你来的?”
白衣人点头,又摇摇头。
聂更阑挑了挑眉,无声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不清楚师尊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如今他连自由自在同师尊在外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害得师尊只能让分神偷偷摸摸跟在他身边。
迟早,他会找出所有事情的真相,让自己和师尊的关系现于青天白日下。
聂更阑垂下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