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沈妙妙一桌人只盯着给他一个人端茶倒水,差不多喝了整整两壶,简直是再考验他的肾脏功能。
沈妙妙眯起眼开心笑了,“那就好,我还担心我的国家奖学金申请要泡汤了。”
鹤爵突然有种上了圈套的感觉。
话说,沈望有这么聪明吗?
聪明的是沈望的该死老婆吧?不然怎么把好男人和女儿抛下,自己跑了。
鹤爵道,“你是好孩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不对。
鹤爵警觉出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不是嫌弃她是孽债吗?
我为什么要对她格外开恩?
不对不对!
鹤爵遂沉起脸来,再没跟沈妙妙多讲一句话,聊都不想聊。
等到了鹤公馆,鹤爵前脚快步下车,也没有跟沈妙妙讲话。
司机跟着沈妙妙一同下车,原本是想跟鹤爵说点恭维话的,结果对方走得极快,根本拦不住。
司机奇怪,“这是怎么了?”
沈妙妙不以为意,帮忙从后备箱取东西,“尿憋了吧?”
司机噗嗤笑道,“你胆子太大了,什么也敢说。”
沈妙妙挑起柳叶细眉,“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再说这位岁数也不小了吧?”
膀胱之力也该弱化了吧?
后一句稍微显得俗气,只适合在大广发鱼市场,跟那些小摊贩们闲聊时说,在鹤公馆的地界上,还是要文雅一点。
沈妙妙说,“我们一起把东西搬到客厅,不必当着鹤先生的面给他,放下就走,免得被拒绝。”
两人说干就干。
鹤爵步履如风地走进家里,正与下楼喝水的沈望相遇。
沈望第一次见到鹤爵走快的模样,不禁奇怪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鹤爵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扯住,双双走进室内电梯。
“还不怪你。”
“怪我?”沈望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了?”
还不是你生的好女儿。
电梯门刚一打开,鹤爵将人丢在原地,一步一米冲进卧室的洗手间。
沈望推门进了卧室,有点惴惴不安地听着洗手间里的声音,心说怎么突然怪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也没招惹他啊。
越听越生气。
沈望转身要走,鹤爵冲了手的声音才响了一下,人已经从背后抱住要跑的身影。
鹤爵说,“望望。”
沈望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怎么会从大名鼎鼎地爵爷嘴里,听见如此混淆奇怪的声音。
鹤爵说,“望望。”
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鹤爵解完手没有将裤带系起来,拉锁也没有。
所以冰凉的金属裤带头正蹭着沈望的身体,令他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鹤爵说,“你想去哪里?”
原来是给他起的新昵称啊,沈望不觉自嘲一笑。
望望。
他还以为鹤爵在学狗叫,故意来撩拨他的。
不过,自己在鹤爵眼里算是一个残花败柳,怎么有价值去花心思讨好呢?
鹤爵也不过是图谋他的身体价值罢了。
沈望竭力避开金属的摩擦,小心谨慎说,“爵爷,还......还没到时间呢。”
鹤爵从后面抱着他,两个人的身高居然如此搭配,宛若两柄银勺,完美又严丝合缝地嵌合成一体。
鹤爵的鼻子深埋在沈望的脖颈最深处,这个姿势的感觉很柔软,很舒服,尤其沈望的脖颈纤细柔软,刚好能完美得形成一块发烫发软的区域。
什么明晚今晚的。
鹤爵不停磨蹭着沈望的脖颈,声音浓浓的拉着丝,“你这里应该很容易出汗,我想舔。”
第30章 你真不管我啦
“不行......”
沈望若是双手前能支撑住些什么, 或者是坐着躺着,都有足够的支撑力来反抗。
可惜的是。
鹤爵从后面怀抱着他,双手紧紧箍着他,成为他不得不服服帖帖, 又唯一能攀附的依靠。
“不准说话。”
鹤爵一贯的强势行为, 探出拇指和食指摩挲到沈望的嘴唇。
沈望真是个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无论是哪里都长得极好,眼睛好看, 手指好看, 腰身好看, 腿好看, 尤其是嘴唇的形状,颜色, 柔软度, 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鹤爵抚摸着沈望的嘴唇, 下唇饱满富有肉感,尤其上嘴唇的小唇珠更是圆润Q弹,用粗糙的指尖微微捻一下,立刻会直挺挺得变成一颗嫣红的小珠子。
这样的嘴, 真的超级适合接吻。
可惜的是, 他们俩人接吻的次数并不多, 即使是十几年前那三天,鹤爵也只忙碌着听沈望的声音, 并没有特别的纠缠于唇瓣相贴的事情。
“望崽,你要乖一点。”
沈望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怎么乖, 他都已经是这个岁数的成熟男人了,总不好还喜欢听哄骗小孩儿的话吧?
鹤爵的头颅整个掩埋进他的肩窝, 细密的汗水像浓密草木间氤氲的水雾,被他一点点地吃进嘴里。
多年丧失味觉,吃饭对于鹤爵来讲,在最初几年如同上刑,直到被逼迫到习以为常之后,大致上吃饭不过是一种赖以延续生命的手段。
幸亏,鹤爵小时候是有味觉和嗅觉的,知道糖是甜蜜的,辣是刺激的,苦是令人讨厌的。
至于沈望的汗液,鹤爵情不自禁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种回味无穷的味道,仿佛禁药,明知道不能沾一星半点,却抵抗不住对方的撩人诱惑。
鹤爵单手拨开沈望的头发,露出一整块白腻腻的皮肤,禁不住喟叹,世间居然有如此勾人的一块地方。
沈望的脖颈不肥不瘦,纤细度与长度锲合有致,蒙起白羊脂似的一块干净地,至今还未被肆意开发过,只留着几道水光折射的痕迹。
沈望被他捏住唇尖儿,话都不好说出一句,嘴唇间呼出的热腾腾的,湿乎乎的气息,极快地将鹤爵推进了一个头晕目眩的离渊。
鹤爵近乎丧失了理智,变身成一头饥饿的野兽,一口咬在沈望雪白的后颈。
“疼。”沈望实在忍不住了,轻声抵抗一句。
“望崽,我好像吃出一点味儿了,乖,让我再咬一口。”
沈妙妙跟着司机将沉重的礼物盒抬进鹤公馆。
辅导员讲过,是一份大礼。
沈妙妙私底下揣度着:又重又沉,还故意用厚实的布料蒙着,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怪东西吧?
棺材?
赵管家听到佣人汇报,有一男一女两个客人提了东西进屋,立刻结束了手里的工作,下楼去查看。
鹤爵从不喜欢随便什么人进屋,有洁癖的少爷一般喜欢在外面会客,家里是万万不准进人的。
原本,他想婉拒两位陌生客人的意外到访,哪知其中一位居然并不陌生。
那个看起来漂亮又机灵的小姑娘!岂不是沈先生的女儿吗?!!
赵管家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这孩子是知道自己的爸爸在这边陪着鹤先生,还是不知道?
所以,赵管家决定先不动声色,走过去彬彬有礼道,“不知两位是......”
沈妙妙直接代表发言,与面前和蔼的老先生笑道,“是这样的,我们是京大的学生代表,今天刚跟鹤先生在一起吃过饭的。”
“这是......”
沈妙妙正准备介绍一下这口棺材......呃......是礼物的由来。
忽然,一股强烈到令人晕眩的香味,正从较高的楼层往低处涌来。
赵管家和司机并没有立刻发现,但是身为女儿,沈妙妙几乎是印刻在骨髓和灵魂里,属于爸爸的香味,正在整个别墅内变得越来越浓郁。
怎么可能?我爸爸他?!!
别人不了解沈望的特殊体质,沈妙妙最了解不过的,每当沈望遇见极其兴奋的事情,就会浑身不可抗拒地散发出浓郁的气味。
例如沈妙妙小时候第一次能完整地说出:爸爸,我爱你。
沈妙妙第一次参加运动会,沈妙妙第一次考一百分,沈妙妙第一次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在爸爸面前跳一支完整的舞蹈。
......
沈望以前给她苦恼地说过,因为身体这个特殊原因,所以沈望选择做一个杀鱼卖海鲜的小摊贩,只有大广福那种四处充斥着腥臭和杂乱气味的地方,才能完美地隐藏他的味道。
沈妙妙记得那一次,是爸爸最后一次在她面前哭鼻子。
因为有同学说她有妈生没妈养,别看现在整天穿得像个小公主似的,将来和她爸爸一样,只能一辈子蹲在最不起眼的卖鱼摊,为了多挣到一毛钱,每天浑身沾满腥臭的气味,做最肮脏的卖笑工作。
沈妙妙肯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跟对方四个狠狠打了一架,扯得头花乱飞,小脸蛋被对方抠了几道印子。
沈望到班主任室领人后,就蹲下来跟沈妙妙说了这些话。
假如他没有这个毛病,他可以去做一个出租车司机,或者是一个拧螺丝工厂的工人,再或者,还能自己开个小店,自己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