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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声名狼藉了_分节阅读_第67节
小说作者:马马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97 KB   上传时间:2025-04-02 19:29:07

  孙勿忍不住吐槽,“殿下病中糊涂,陛下好歹莫要事事都依他——病症重了,还不是殿下受罪。”便自出去。

  姜敏俯身,贴在男人烧得发烫的耳畔道,“殿下可听清楚了——再任性,带累我也陪你挨骂。”

  男人挣一下,搭在褥间的指尖不住震颤。姜t敏看懂,便将他枯瘦的手攥在掌心,另一只手捋着男人发烫的脖颈,“睡吧。”

  男人极轻地“唔”一声,便睡过去。

  姜敏在旁坐了许久,终于舍得起身离开。魏钟早在凤台外殿等得发木,见皇帝散着头发,极其简便地走出来,氅衣下隐约露着一点轻而薄的布料——分明寝衣模样。他已经知道秦王回来,猜测皇帝多半正同秦王厮混,垂着头道,“陛下。”

  姜敏坐下,倒一盏茶自己饮了,“追回来了?”

  “是。”魏钟垂手道,“林奔才刚过南怀,叫臣撵上,便带回来。”

  “可说什么?”

  “没有。只一直问臣为何拿他,问臣要陛下旨意。”魏钟道,“臣不敢同旁人胡乱言语殿下失踪的事,只得一应不理。”

  “人在哪里?”

  “内禁卫看管着,现在内禁卫值房。”魏钟见皇帝神气不妙,连忙解释,“毕竟还没问罪……也没革职,外头看着仍是朝廷大员——”

  “他还想做什么大员么?”姜敏冷笑,“朕去问他。”便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徐萃从内出来,“陛下。”

  姜敏见她过来便知里间有异,命魏钟,“押去廷狱,等朕空了亲自审他。”

  只一句话工夫,林奔便从一人之下作了阶下之囚——魏钟一滞,想说话,皇帝早不见踪影。

  

第89章 活祭

  姜敏一边走一边问徐萃,“怎么?”

  “殿下看着像是——寒症犯了。”徐萃道,“奴婢不敢自专,陛下瞧瞧。”

  姜敏加快脚步,转过帷幕便见男人蜷作一团缩在被中,筛糠一样地震颤,却死死咬着牙,一言不发。

  姜敏抢一步过去。男人看见她便枯草遇甘霖,不管不顾抬身扑将过去,挂在她肩上,指尖绕去后头将她拢住,指甲深深地陷入她的脊背。“陛下怎的走了,陛下别走。”语意凄厉有如濒死。

  姜敏安抚地搭着男人发颤的脊背,“没走。我在外头同人说话呢,你怎样?”

  “没事……”男人摇一下头,“就是……有点冷……”

  姜敏手掌上移,搭在男人细瘦的颈上——仍然烫得跟什么似的。命徐萃,“按方抓药煮滚了热的酒来。”

  “是。”徐萃应一声便走了。

  男人掩在她怀里,半日才听懂做什么,便摇头,“我不要酒……既是心病,等这回捱过去……说不得便就好了。”他说着语意一转,“陛下抱抱我……就像……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姜敏心中一动,合身上榻。男人一直勾着她的,便就着相拥的姿态同她一处掩在被中,如此亲密仍不餍足,越发地依偎过去,前额用力地抵在她颈畔,“你抱着我吧……我必能捱过去……”又道,“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怎样?”

  “以前……陛下抱着我,我就不冷了。”男人道,“外头下着那么大雪,我有陛下……是暖的。”

  “哪里下雪?”

  “外头……”男人寒症发作厉害,从骨头缝里丝丝地冒着寒气,他其实难受到极处,只有同她说些话才能感觉好些,便不住口道,“我手边就是窗子,那么大那么圆,下起雪便同月宫一样……我躺着看星子……它也看着我。”

  这说的是西暖阁。姜敏沉默地听着,等他停下,摸索着扣住男人下颔,将他托起来,男人被刻骨的疼痛和寒冷激得眼圈通红,目中蓄满了泪。他原是自己悄悄忍着,眼下骤然暴露在她面前,顿觉羞惭至极,便用力侧首,埋入她肩际,“我只是有一点冷……捱过去……就好了……”

  “虞暨。”男人埋着,姜敏视野里只有他黑发的头。她盯着依旧濡湿的黑发,“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男人怔住,连恶寒震颤都停了,沉重的呼吸和战栗骤然止息,内殿悄寂下来。姜敏一直盯着他,见状凑往男人唇边,吻住男人病中发烫的唇舌。男人猝不及防,之前屏住的气息尽数打在姜敏齿间男人一时泄气,又被吻得目炫神迷,忍不住哭叫起来,“我是……不是……”

  姜敏不言语,越发探首过去,男人剩下的言语在她的亲吻中变作含混的呜咽。宫帷深而重的暗夜,两个人亲密地交唤着气息,亲近到无以复加,四肢交缠,头颈交连,呼吸交换。他们已经觉不出彼此躯壳的边界,看不见灵魂的区隔。他们相拥着,烧作一团,融在一处,不分彼此,等待着在时间的剧变中变作同一捧劫灰。

  男人哭了许久,渐渐四肢乏力,只平躺着,不能睁眼,不能移动,灵魂的归附叫他生出无尽欢悦——他再也不是没有人要的东西,他是有人要的,要他的人,也是他爱着的人。

  世上还能有比这更叫人欣悦的事么?

  即便眼下就死了,亦是大圆满。

  ……

  徐萃拿了药酒回来,刚到内殿外便听帷幕深重处秦王的声音——在哭,那呜咽声极轻,一时竟分不出痛苦还是释然,只是一直在不住地哭。

  皇帝却始终没有声音。

  眼下情状,徐萃不敢进去送酒,又不敢擅自离开,竟踌躇起来,只能僵立原地等。秦王哭了许久,渐渐销了声气,终于听见皇帝的声音,“可好些了?”

  “嗯。”秦王应着,这一声又粘又腻,勾了蜜一样,“陛下抱着我呢……不冷……”

  皇帝忽一时道,“既好些,便该同我说些实话。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徐萃听见,再留下去说不得要大祸临头,便捧着药酒悄无声息走远了。

  姜敏一直盯着他,见他不言语,便知自己猜对,“什么时候想起的?”

  “在那个冰窖里……”男人道,“外头火起的时候。”

  他陷在冰里,外头有火。姜敏听得心中一恸,半日才能说出话,“都想起什么?”

  “都有……”男人道,“陛下救了我,我一个人在陛下内殿……陛下陪着我……我们去看灯……”又道,“我记着,要给陛下做个灯……竟不中用,就忘了。”说着便攥住她一点衣襟,“等明日我就做出来,陛下也看看我做的灯。”

  过去这么多,这厮竟然只惦记着做灯。姜敏无语,“秦王殿下——没有比做灯更要紧的么?”

  男人闻言怔住。

  “都记起了。”姜敏等不来他说话,便问,“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说么?”

  男人大睁着眼,惶惑地看着她,“什么?”

  姜敏不答,指尖勾住濡湿的一缕黑发,“我分明叫你离京避难,你——”

  “我既知道废帝要害陛下,当然要回来的。”男人道,“谁知竟不是我助陛下,竟然是陛下救我。是我不中用,这么要紧的事竟忘了。怎么能忘呢?我病着时候,陛下那样待我……我若都记着……便不会一个人熬了这么久……”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沉闷,又苦涩,应是掩在衣料里,“陛下,我一个人……一个人熬了好久……有时夜间醒转……总觉得熬不住,夜……实在太漫长……”

  姜敏记起虞府书房数不清的卷轴,心中酸涩,“难熬怎的不来寻我?”

  “我忘了……我也不敢。”男人梦呓一样道,“陛下是天上的人……我从来不敢想我竟能有陛下……”他说着几乎又要哭,强行忍着,“我记不起了……怎么熬过来的……再叫我回去……只怕不能够了……再来一回,必是活不成的……”

  “遗诏是你拟的?”

  男人“嗯”一声,“我早就藏了传国玉玺,命人送与魏靖公——我是待诏司总管,原就是草诏的,遗诏是我亲笔,用了印,便是如假包换的先帝遗诏,谁也说不了什么——”

  姜敏一手掩在他唇上,“悄声些。”咬牙道,“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做便做了,还敢胡说吗?”

  男人怔住。

  “不许你再同任何一个人提起。”

  男人悄无声息点头。

  姜敏这才放了他,抬手将男人颊边散发一根一根捋往耳后去,“真的遗诏在哪里?”

  “没有遗诏。”男人摇头,“先帝还不及立诏,晋王便在宫禁起事,杀了赵王满门,先帝听见消息昏厥,再也没有醒转过来。遗诏虽是我写的,却是天意。”男人道,“即便先帝当真有遗诏,我也必要烧了——”

  “你快闭嘴。”姜敏打断,“安生些,上有天听,中有神明,底下还有人心,殿下好歹有点敬畏——做了便做了,还不闭上嘴。”

  男人心中一动,“陛下这是恐怕我遭了天谴么?”

  姜敏不答。

  男人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见她这样心中一动,“陛下当真担心我?”便扑t身过去,双臂勾在她颈上。他二人原就极亲密地贴在一处,如此一来简直分毫不离。姜敏顺势拥着他,勉强道,“是,我害怕。”

  男人听得怔住。

  “天道有常,你这厮做下这等事——我怕你死了。”姜敏转过头,依恋地在他额上辗转亲吻,“你若当真有好歹,叫我怎么——”后头的话说不下去,全消失在二人相抵的唇畔。

  未知多久,男人在黑暗中仰首,喘出一口气,“我早已是遭过天谴的人……那时候既没死,以后……应也不会了……”

  “什么天谴?”

  男人想要宽慰她,不管不顾道,“废帝想登天,做了祭天神卷,以百兽草木为牲,在坚冰封了三牲六畜虎豹狼禽活物作画,我也被他拿了做活牲——他想把我连着画里的三牲六畜一应畜生们一同烧了祭天,带他往生极乐。我既还活着……废帝只怕也登不了天吧……”

  此事姜敏早已知道,听他亲口说出来简直心痛如绞,抬手掩在他唇上,“别说……”只觉喉头梗阻言语艰难,半日勉强道,“都过去了……你还是忘了吧。”

  男人“嗯”一声,仍然埋在她怀里,渐渐困倦上涌,便睡过去。姜敏一直拥着他,等他睡沉,才悄无声息支起身体,便侧首看他——

  眼前人历经消磨,瘦得可怜,因为皮肤过度白皙,又无血色,暗室中隐有浅青的色泽,浑不似人间活物。

  姜敏越看越觉心惊,抬手搭在男人额上——仍在发烧,烫得厉害。平日他生病总叫她难过至极,眼下这样的温度却多少叫她心安——是活着的,这是属于活物的温度。

  朝廷禁活人殉葬已有百年,姜玺不敢公然违祖训,装模作样说做什么“神卷”,其实就是用活人活牲殉他。男人一段话说的轻描淡写,姜敏却知道,为了叫那“神卷”色泽艳丽栩栩如生,三牲六畜都是活物冰封。男人因是画中主角,恐怕神情狰狞痛苦,还特意提前灌过迷药。

  若不是魏行俭眼见废帝情状疯魔,猜不到他要做甚,悄悄喂虞暨吃了一剂保心丹,他早被冻死了。

  男人睡着,又向她依偎过来,“陛下。”他叫着她,“你抱抱我吧。”

  姜敏握住男人肩臂,将他完全拢入怀中,黑暗中两个人额首相触,便依偎着睡过去。

  

第90章 我才是

  北境秋日极短,等暑热一过,再有三两场北风起,便就要下雪。郭明玉奉旨筹备北境军越冬所需物资,直忙碌到后半夜才离了外御城回府,囫囵睡过,天不亮爬起来洗漱,往南书房去。

  刚到南书房阶下,便见皇帝文职管事齐仕谦立在阶下,看见她行礼,“下官命人往郭尚书府上知会,竟然还是落在郭尚书后头——今日南书房议事取消,郭尚书回吧。”

  郭明玉一滞,“可知缘故?”

  “陛下昨夜忙碌,刚刚才睡下,旨意今日暂停议事——若有急务,可往凤台叩殿。”

  眼下无战事,再急也急不到叩殿吵皇帝睡觉的程度。但皇帝自登基,从来勤政,还是第一次罢朝。郭明玉难免好奇,“可知何事?”

  郭明玉是皇帝心腹,齐仕谦实在不敢得罪,便含糊道,“应是陛下家事。”

  郭明玉一听家事便不敢再问,仍然往鹂台户部当差。到鹂台便见郎官们交头接耳,只觉什么事发生,独自己不知道,便清一清嗓子,“都在说什么?”

  郭明玉为人严肃,郎官们不必同她八卦,止了议论,拱手行礼,“大人。”

  “怎的不说了——你们方才在议论什么?”

  众郎官闻言面面相觑,听这意思,郭尚书竟是在同他们打听吗?便有一人乍着胆子道,“听闻昨夜内禁卫魏都督连夜出城,追了林相回京——廷狱已经有消息,林相竟然已经拘在廷狱了。”

  郭明玉听得瞳孔地震,“林相——你说的竟是辅政院宰相林奔吗?”

  “是。”

  郭明玉半日反应不过来,“林相何故被拘?”

  “不知。如今已经不是林相了。”便有郎官回道,“前日陛下旨意,林奔免了辅政院宰辅,改任茂州都督。昨日一早出京,半夜又被魏都督追回来。说不得连都督也做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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