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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声名狼藉了_分节阅读_第64节
小说作者:马马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97 KB   上传时间:2025-04-02 19:29:07

  南岭胡延王姜姒却没这顾忌,人家原就镇着皇家食邑,税赋收成都是皇家的。眼见大婚在即,越发采买不停,东西流水介往中京送。

  姜敏散了朝便被林奔缠着,再三劝着往衣京渡去。皇帝要来,皇家驿口便由内禁卫接管驻防。林奔陪着皇帝入内,便见阔大的渡品挨着停三条大船。姜敏止步,“姜姒这是把家底儿都送来了?”

  “陛下大婚是大喜事——多少年才得一回,敢不尽心竭力吗?”林奔笑道,“胡延王恐怕陛下忙碌不肯来看,特意给臣写信,命臣一定请陛下过来——胡延王吩咐,臣不敢不听。”

  “姜姒如今倒学会钻磨了。”姜敏笑一声,提步过浮桥登船,进舱便见满船珠玉,硕大的红漆箱装着。

  林奔奉戳着胡延王朱红大印的礼单子给她,又一扇一扇掀了箱盖子。姜敏接了礼单,只粗粗扫一眼,便还他。漫不经心道,“既是皇家内库,你一个外臣来处置便大不合宜。应当交秦王——以前朕未议婚倒也罢了,等礼成册封,你在这个位置实在尴尬。”

  林奔原想讨个好,不想被皇帝当面下脸,只觉面如火烧却通体冰凉,只垂手立着,一个字不敢说。

  “你从潜邸便跟着朕,朕心里有数,不会亏你——”姜敏稍一沉吟,“刘奉节的弥州拆了三州,你去茂州做个都督,历练着,学些政务,西北初复,实是大有可为处——等日后出息了,再寻更好的地方。”

  林奔简直要哭,跪下,“臣自入府便为陛下内侍,多年不离陛下左右——臣舍不得陛下,臣不想去。”

  “辅政院说着好听,实是皇家总管。”姜敏从箱中取一柄剑,两手一分,便见锋刃如雪,扑面生寒,口里道,“你难道不想着光耀门楣,甘愿处理家事?”

  林奔一滞。

  姜敏双手一合,收剑入鞘,“这个赏你。”便往外走,“茂州久无上官,不可长久虚悬。你在中京得罪的人多,再留下去恐怕生事——你不必再等,即刻去吧。回头年下回京述职,朕等你立功的信儿。”

  说到“述职”时,皇帝已经停在门上,止步,留一句“安生办差”,便踏上浮桥走了。林奔握着佩剑起身,梦游一样下船。

  下属紧赶着上前,“恭喜林相。这一去便是封疆大吏,前途——”话音未落面上“啪”一声挨了巴掌。下属掩面,惊慌道,“林相怎的——”

  “没眼色的东西,滚——”

  下属唬得哆嗦,连滚带爬出去。

  “回来。”

  那人捂着脸瑟缩着回来,“林相还有吩咐?”

  “陛下去何处?”

  “齐都督亲自来请——陛下命伺候马匹,同齐都督往京畿大营去了。”

  “齐凌什么东西,他都能留京——独我打发去西北。”林奔咬着牙笑,“飞鸟尽,良弓藏,如今用不上我了。”

  那人是林奔心腹,忍不住苦劝,“大人这话从何说起。辅察司狱放了那许多出来,都同大人有仇。依卑职想头——出去避一时才好呢。”

  “我怕他们?”林奔勃然而起,指着他骂,“不晓事的东西——滚。”

  那人巴不得这声,一溜烟跑走了。林奔失魂落魄坐着,怔怔道,“避一时?我为什么要避?姓虞的仇人比我不知多到哪里——怎不把他扔去茂州?偏心……陛下,你好偏心。”

  坐不知多久,直到身下青砖从滚烫变得发凉。林奔终于站起来,此时已是夜色深沉,闷了多日的中京城乌云t四合——要下雨了。

  林奔打马回外御城鹭台——辅政院衙门在此。僵坐着出半日神,越想越觉不甘心,仍屏一股意气往内御城去,想往凤台哀求皇帝。刚到城门竟下起雨,打听了皇帝出城便没回来,必是留在京畿大营夜宿了。

  这下没了着落,自知再在宫禁逗留也不过自取其辱,全是小丑之状——便仍回鹭台。刚到阶下宫侍道,“林相速回,陛下打发人往您府上说话,且等着呢。”

  皇帝夜宿京畿还寻打发人回来寻自己,难道没有失宠?林奔立时精神一振,取了夜间办差的令牌便往外奔,跑一时掷了伞,冒着渐渐急劲的夜雨疾走。他心中惶急雨珠打在面上不觉寒冷,只觉畅快。

  出外御城终于能够乘马。中京夜禁,御街空无一人,林奔有令牌无所顾忌,纵马往自己住的立德坊去。正是坊内夜市热闹时候,林奔一向不爱跟人挤,又急于回去,便仍往走惯的僻静暗巷走。到后洒街外巷时忽然闻到突兀的酒气,转头见一个人形蜷缩在墙根底下。

  林奔不以为意,只掩鼻速速经过,越看越觉眼熟,心中一动,走到近前撩开乱发,扣住那人下颔,托起脸庞。眼前人双目紧闭,满面通红,身上冲天的酒气扑面而来——竟然是当今炙手可热的秦王殿下。

  他不是去高泽问礼么,怎的出现在这里?

  林奔往神志不清的秦王身上摸索一时,不见龙禁令。他是极聪慧的,稍一琢磨便知底里——这厮不知何故独自回京,夜间宫门下钥,皇帝不在宫里,没有龙禁令,没有皇帝应允,谁也不敢私自放他入内御城。只是不知这厮何顾不肯回府,流落在这里。

  想是遇上什么不顺心,醉得人事不知。林奔抬足,重重往他腰眼上踢一脚,冷笑一声走了。到巷子口忽一时止步,一个危险又诱人念头油然而生——这厮独自回宫,独自在此间暗巷无人知晓,若不巧有个好歹,只能是天意昭昭,与旁人无涉。

  没了这厮,陛下还要撵自己么?

  ……

  辛简挞使者入京,皇帝命安排京畿官驿居住。齐凌奉了秘旨要在这位使者面前从容耀军,闪瞎其狗眼。便同辖下军校商议,精心预备了骑兵槊兵步兵三轮演阵,打算趁雨夜装作不经意地在官驿附近施展,加以震慑。

  等都安排妥当齐凌一早亲自入京请姜敏,“陛下且瞧天上云头,夜间说不得有雨,那厮出不得驿站,作不得耍,正好在屋里看我暴雨洗甲。”又道,“魏昭昨日回京,三阵都请他亲自指点过,必定不给陛下丢脸。”

  “魏昭都外放都督了,还管你这闲事?”

  齐凌厚颜道,“我同他是北境王府磨出来的交情,慢说是都督,便是再高三级的官儿,他也不能不管我。”

  再高三级只能是相王,齐凌这厮全然口无遮拦,姜敏不跟他计较,便应了。原说散朝就去,谁知被林奔纠缠半日,傍晚时分才从衣京渡出京,往京畿大营去。

  近晚果然下起雨来,入夜雨势渐急。齐凌引三军操练,雨水洗过甲胄乌黑锃亮,火把照耀刀锋似冰雪生寒,旷野中三军军容整肃,军士杀声震天,凛冽肃杀之意充斥天地。

  姜敏由齐凌陪着,乘在马上,披蓑衣观看,到深夜操练完毕收兵回营,便往中军帐。齐凌引京畿戍卫军校陪皇帝宵夜说话。不一时官驿来报,说那使者听见声音,翻墙去偷看,这会子才回来,脸色发白两股战战,效果超乎想象。

  众军校哄堂大笑。姜敏便站起来,“朕自登基许久不曾同将士们夜间操练,当真酣畅——京畿戍卫拱卫皇城,尔等职责在肩重任在身,不可有一日懈怠。”

  众人站起身,拱手称是。

  “夜深,都散了吧。”姜敏说着便往内帐去。众军在后一连片跪倒,“臣等恭送陛下。”

  齐凌陪皇帝出来,“好早晚了,陛下在臣这里宿上一夜也罢了。”

  “虽无大朝,明日南书房有议事。”姜敏便披蓑衣,“从你这里过去,定要碍事。”

  齐凌只得跟在后头相送,“自打北境回来,臣久不见秦王殿下,殿下如何?”

  “他?仍是那样。”姜敏道,“好一时坏一时的。毕竟死过一回,随他去。”

  “殿下能从废帝手里死里逃生,当真不容易。”齐凌打迭着言语宽慰,“殿下有统军之才,再将养一二年大安了,平定北境,还要指望殿下。”

  姜敏转头,“这话他同你说的?”

  “是。”齐凌道,“当日平定窦玉川,臣同殿下相约扫平辛简部,踏平南北王庭。”

  “他?他那纸糊的身架子,你指望他不如指望自己。”姜敏笑一声,便自登辇,“朕回去了。你得闲便入宫寻虞暨说说话,他一个人也寂寞得很。”

  “臣遵旨。”

  内禁卫簇拥着御辇回城。姜敏打熬一夜困倦厉害,倚在大迎枕上打盹。御辇在静夜中缓缓前行,忽一时一声高叫有如平地惊雷,“前头可是陛下御辇?”

  姜敏惊醒,掀帘见魏昭淋得落汤鸡一样,惊慌失措拦在御辇前头。便皱眉训斥,“中京夜禁,你为大员当更守规矩,公然行走成何体统?”

  魏昭不顾一切扑到近前,“陛下救命。我阿兄——秦王殿下,他不见了。”

  姜敏足足过了一刻才听懂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臣受齐都督所托,为京畿大营排整军阵,今夜回京。过外御城门时遇见殿下。陛下不在,殿下不得入宫,却又不肯离开,便只守着。臣见殿下神情恍惚,恐怕出事,苦劝不得,强拉着往臣府中暂住。谁料臣只去买个宵夜工夫——殿下竟自己走了。”便道,“殿下神思不属,恐怕出事,求陛下救命。”

  

第85章 林奔

  姜敏指尖一颤,不受克制地哆嗦起来,用力掐住车辇一点壁缝,“前日高泽问礼,虞暨不是应在高泽么——怎的突然回来,可有人跟着?”

  “有人跟着就好了。”魏昭急得顿足,“昨夜臣过外御城时,阿兄……殿下孤身一人等在外御城门上,禁卫也不敢命他进去。臣万般苦劝不听,只说要寻陛下。天黑下雨,臣实在无法才强拉他往臣府上——谁知竟仍叫他走不见了。”

  姜敏定住神,“来人。”飞速道,“去一个乘快马往高泽寻魏钟,让他速来御前回话。去一个往平康坊虞府,再一个往魏昭府邸——不论有没有寻见,即刻回话。”

  内禁卫应了,各自乘马,飞奔而去。姜敏向魏昭道,“你随朕回宫。”又命御驾,“走快些。”

  “是。”

  御辇飞奔起来,往外御城疾疾奔去。刚到外御城门口,便见魏钟同刘轨一处立着,两个人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又是搓手又是转圈。姜敏看见他二人在此便寒了一半心,“魏钟。”

  二人看见御驾,疾奔过来。刘轨小心问,“陛下,秦王殿下可回宫?”

  姜敏悬着的心终于在这一瞬坠入深海,“虞暨当真一个人回京了?”

  “……是。”魏钟简略说了问礼当日的诸般波折,“臣等命虞懋回去神位前问卜,虽波折,却也是妥了。不想殿下竟自离开——殿下的马是伊都督前月刚送来的庭州一等神驹,禁卫原是跟着的,不到一个时辰跟不上,落下了,便寻不着了。臣同刘相得了信急赶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走岔道路,只不见殿下。”

  姜敏闭目,便道,“那便在城里。传旨,即刻起,中京十二门紧闩,入城不必管,出城每一个要查,内阁安排见过秦王的人守在城门——御林军会同中京府清查中京三十二坊。”说着目光从三名大员面上掠过,骂道,“找不到人,你们也勿来寻朕,自领罪。”

  三个人扑地便跪,雨点打在官服上,朱红的绣线被雨水浸得褪出朱红,色料同雨水混在一处,鲜血一样漫开来。

  姜敏撂了一群人自己回凤台。不到五更时分另两路的人来回话——找不到,虞青臣确实失踪了。姜敏思索一时,仍然出外御城,便往平康坊去。

  秦王失踪,虞府被御林军控制,掘地三尺地找人。姜敏四下里走一回,往书房去,原想寻些字纸线索,却见里间十数口瓷缸,其间画轴林立。

  姜敏恍然记起那日山匪袭府,吴蓁来禀时说的话——都是画,满屋子的画像,画的同一个人。取一轴展开来,画中女子容貌秀丽异常,神采飞扬,目蕴神光,更兼口角含笑,见之忘俗。

  便t合上,再取一轴,仍是如此,只是笑意更浓一些。如此换七八轴,都是一般。在这间屋子里,他独自一人不厌其烦地描摹她的喜怒嗔痴,不同程度的喜怒嗔痴,许多甚至连她本人都无法分辨其间区别的喜怒嗔痴。

  同精巧到极致的面貌相较,画中人衣饰极其朴素。姜敏甚至可以确定自己从来不曾穿过这等简便服饰——原来在他眼里从来没有自己的衣饰,只有她。

  姜敏心下巨恸,不敢再往下看,仍然拢回去——虞暨若仍然清醒,或能自由行动的,必定入宫寻自己,不会在这里。“此间不许任何人进——都出去,秦王官邸也是你们胡乱翻得的?”

  御林军莫名挨骂,灰头土脸退走。

  姜敏出去,御林军都督薛焱亲自等在门上,看见她道,“臣已经命十二门紧闩,内阁派人守着,清点一应出城人等,诸坊那里也会同中京府尹搜索。陛下放心,殿下只要还在中京,必能寻着。”

  姜敏不答,“年前山匪袭击虞府,贼首应当还未斩首,押在何处?”

  薛焱不知皇帝为何突然提及此事,“确实还押着,判了斩首,等秋后处决——还在郊狱。陛下怎突然提起?”

  “秦王回宫是他一时起意所为,若有人害他,害他的人也不可能有所预备,亦是临时起意。秦王到外御城已是深夜,中京夜禁,能遇见秦王的必是有紧急夜行令的大员。恨意深重到见了秦王就要打杀的程度,必不能是一日二日的事,早该有痕迹——自寻死路。”姜敏冷笑,“朕去郊狱。”

  “是。如此臣伺候陛下——”

  “你跟着朕做甚?”姜敏打断,“找人去。”走上数步记起一事,站住,“重点清查中京荒宅,尤其是废帝之后罢官荒废的。”

  薛焱拱手听着。

  “出京绝无可能。诸坊令今日起又都在按册子清查多出来的人——藏不了人。能暗自拘人的,只有中京荒宅。”

  “是。”

  “还有——”姜敏沉吟一时,“去命魏钟——责问昨夜两重宫禁值守禁卫,但有见过秦王的,拘来朕亲自问话。”

  “是。”

  姜敏又道,“所有两重宫禁值守都要审,问明昨夜宫禁何人进出——包括在外御城九台当值的大员。”

  “是。”

  姜敏嘱咐完,便策马往郊狱去。待斩人犯押在黑牢,近午时提了人出来,黑壮一条大汉,名叫李铁塔,吃了大半年的牢饭,居然仍然身强体壮。

  姜敏哼一声,“好一身蛮力,却不知用在正途。”

  李铁塔不认识皇帝,见这女子美貌娇艳,“你这女子是什么人,无故来这死牢做甚?”

  狱吏便骂,“陛下在此,怎敢无礼?”

  姜敏听得皱眉,摆手打发他,“都出去。”狱吏们只得出去,格外搬太师椅入内,请皇帝坐了,才掩上门。

  “陛下?”李铁塔难以置信,“外头都传当今陛下杀神降世,刘奉节窦玉川一世英雄都叫你擒杀。你这模样——哪里像个杀神?”

  “像不像的,你一会儿就知道。”姜敏坐了,“朕今日来是要问你,你在哪一支军里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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