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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声名狼藉了_分节阅读_第38节
小说作者:马马达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97 KB   上传时间:2025-04-02 19:29:07

  姜敏放下心,便站起来,看着地上蜷作一团的男人,“带他进去,弄些热水。”自回去换衣裳。

  足有半个多时辰过去,魏钟进来,“殿下,请大夫看过,虞二郎被人下了蒙汗药——还不轻。”魏钟道,“若不是殿下瞧见,死了都无人知。”

  “船是谁的?”

  “今日晋王秘密夜宴刘奉节。”魏钟道,“是晋王的船——却未必是晋王要虞二郎的命。”

  “当然不是姜玺,虞青臣近来很得姜玺信任,做着辅政院待诏司总管,这么要紧的地方给他,怎会杀他?”姜敏道,“这是晋王府有人嫌他碍事了——手段倒狠,如此弄死了,悄无声息全无后患,等明日捞起浮尸,就是个醉后落水的风流韵事,皇帝病重期间,活该死了。”

  魏钟一滞——这厮竟跟殿下收拾京畿三都督的打算一模一样,只是那三个识趣,没叫殿下扔湖里去——说起来还算知音。这大逆不道的话总算忍住,没敢说出来。

  “虞青臣呢?”

  “还没醒。”魏钟叹气,“虞二郎真是t……坎坷。”

  “自寻死路——用得着你同情?醒了让他滚。”姜敏说完便往外走,经过一处灯火通明的舱房——有侍人端着热水巾帕等物进进出出的。姜敏从门上经过,又站住,便听里间男人的哽咽,极痛苦的模样。

  姜敏止步,终于又转回去。男人应是洗浴过,换过干净的衣裳,伶仃地蜷在榻上,满面淋漓的冷汗,喉间不时漏出一两声痛苦的喉音——看上去又是危殆,又是可怜。

  侍人在旁,用巾帕给他擦脸,也没什么用处。姜敏便问大夫,“怎么回事?”

  “解药已经喂了。不知是不是受了惊下——”大夫道,“可烧艾一试。”

  “那便烧吧。”姜敏说完,见大夫扎煞着手,满面为难模样。只得自己走过去,挥退侍人,“哪里?”

  “膻中。”

  姜敏俯身过去,握住手臂将男人翻转过来平躺。男人挣扎着不肯,昏沉间手足起舞,呼吸变得急促。姜敏一手攥住他,腾一只手褪下一半中单,“快着些。”

  大夫面色发白。姜敏循着他目光看去,一瞬间瞳孔猛地收缩——男人左胸心口之上,分明压着一个火烙痕,有婴儿手掌大小。

  另一个罪印。

  

第47章 落水狗

  男人昏着,不时抬手,撕扯衣襟,像在撕扯一个不存在的敌人,拼命同他搏斗。恶畜一样的烙痕随男人沉重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动,好似活了一样,讥讽地看着姜敏。

  姜敏道,“还愣什么?”

  “是。”大夫如梦初醒,切了姜片贴在膻中处,烧了艾炙在上头。炙过一时,男人应是适意一些,喉间哽咽消减,果然安静许多。姜敏看着收了艾,抬手给男人拢上中单。

  “还有……还有涌泉。”大夫说着,仍然如法炮制,隔着姜片以艾炙涌泉穴。男人有所觉,两腿不住往回收紧,拼命将自己蜷缩起来。

  姜敏抬手按在男人膝上。足心触感尤其敏锐,男人挣扎一时不得解脱,猛地睁眼。

  姜敏猝不及防同男人失了焦的视线撞上,怔住,极别扭地偏过头,“别动。”

  酥而麻的触感混着烧灼般的热度从足底脚心处涌上,直插丹田。男人渐渐明白发生什么,虽然难受至极,心口烦闷欲呕的感觉却随着热力消褪——在治病,不能不识好歹。便用力地闭一闭眼。

  舱房内静得可怕,只有灯花偶尔一两声爆响。大夫炙过双足涌泉,“大人服过药,静养两日便无事。”说完提着药箱子走了。

  舱门在外悄声合上。男人慢慢收紧身体,垂下头去,面容尽数隐在自己臂间。他用力地蜷缩着,像一只受了伤独自舔吮的兽。

  姜敏退一步坐回椅上,冷笑,“你不肯投我,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大作为——怎的还是一条落水狗?”

  男人闻言,两肩收紧,身体止不住地剧烈哆嗦。姜敏看在眼里,忍不住走过去,扯开棉被掷在他身上。男人立刻抬手拢一下,整个人便遮掩在被中,只有一挽黑发铺在枕上。

  “你留在姜玺那里图什么——就图做这个待诏司总管?你有那个命做吗?”姜敏道,“今夜若不是我经过,明日你便是一具浮尸。”

  男人不答。

  姜敏道,“皇帝病重,一个醉后失足落水的混球,自己死了罢了,连累亲族都说不定——”

  “我孤身一人,孤鬼一条……哪里有什么亲族?”男人掩在被中,声音闷闷的。

  这是自己说过的话,原样还回来——姜敏被怼得一滞,“很好,既然如此,你还留在姜玺那里做什么?”

  “臣污秽之人,不敢劳殿下操心。”

  姜敏大怒,正待发作,男人道,“一条落水狗——同殿下有什么干系?”

  “我死便死,活便活……”男人抬头,棉被下滑,凌乱的黑发下猩红的一双眼,眼圈儿跟涂了朱一样,红得仿佛下一时就能滴下血,他用这样困兽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不过是一条落水狗——殿下何必管我?”

  姜敏怔住。

  男人厉声道,“我早就不是人了——只有畜生会被打上印子,我不是人,猪也罢,狗也罢,阴沟里的老鼠也罢,我这种下贱东西,什么地方值得殿下多看一眼,我同殿下究竟有什么干系——值得殿下几次三番亲自讥讽于我?”他发作半日,便泄了力,伶仃地支在榻沿,气喘吁吁地同她对视。

  姜敏初时恼怒过去,渐觉眼前情状好笑,竟笑起来。

  男人生硬道,“你笑什么?”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管我笑什么?”姜敏道,“醒了就滚——这是燕王府的船,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男人一声不吭,握着榻沿用力撑起身体,他药劲没散又溺了水,只觉身软如绵,动一下指尖都要拼尽全身气力。

  “且住。”

  男人刚站起来,甚至还没有走出一步,闻声双膝一软,跌坐在地,半边身体不受控制伏在榻上,“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穿上衣裳再走。”姜敏道,“你这鬼样从我这出去,明日物议沸腾,我不要脸吗?”

  男人听见,只觉耳畔嗡鸣,擂鼓一样乱响,等他终于恢复平静,咬着牙道,“我不过一条落水狗,连人都不是,如何能污了殿下脸面?”他越说越泄气,索性破罐子破摔,“我走不动——殿下既嫌我污了地方,请将我扔出去吧。”

  姜敏忍不住笑出声,“扔出去我说不得还要给你赔命,要死你自己去。”

  男人冷不丁被她笑声击中,顿觉心头愤懑全销,快要将他杀死的屈辱和丢脸烟消云散,便连几乎溺毙的惊恐都消失,他用力地支撑着软弱的脖颈,定定地看着她。

  姜敏走近,俯身去握男人手臂。男人本能抬手阻止,姜敏手腕绕一下挽在臂间,男人便被她虚拢着。他油然生出依恋的软弱,脖颈软垂,头颅沉倒,便抵在她心口。

  姜敏心中一动,掌心贴在他额上,微凉的。便将他推回榻上,“罢了,你就在这里睡一觉,等好点再回去。”说完转身便走。

  稍一动身襟前一紧,姜敏低头,男人白皙修长的指尖攥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指尖都掐作青白。

  “殿下——”男人攥着她,却始终低着头。姜敏站着,视野中只有男人黑发的头,一点雪白的面庞,和中单零乱的领口下随着呼吸起伏的嶙峋的锁骨。

  “虞——”

  “你别走……”男人道,“别留我一个人。”他慢慢生出不顾一切的冲动,用力抬起身体,两臂便勾在姜敏腰间,“别留我一个人……”

  姜敏怔住。

  “你就当我是落水狗……什么都行……”男人道,“我不成了……殿下……我一个人太久……真的……不成……”

  他勒着她并不用力,只需稍稍一挣便能脱身。姜敏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连指尖都动不了一点。男人一段话鬼打墙一样重复许久,慢慢销声。姜敏只觉怀中渐渐发沉,抬手扣在男人颈后——男人脖颈软垂,头颅便搭在她腕间,白皙秀丽的面庞完全呈在眼前,男人双目紧闭,口唇微颤,轻而柔的鼻息撩在姜敏掌心,睡沉了。

  姜敏俯身,慢慢将男人移回枕间,仔细盖好被子。她原要走,到门边足下一顿又停住,又回去坐下。

  男人撑起一点眼皮,“殿下……”

  “怎么?”

  “我以为……你……”男人说着话又睡过去,喃喃道,“又走了……”

  姜敏其实有事,却实在听不得这个“又”字,抬手搭在男人颊边,指尖从乌黑的罪印上掠过。男人含着一点哽咽,极轻地“嗯”一声,面颊在她掌心蹭一蹭,渐渐睡沉了。

  舱房静下来,只有男人轻浅的鼻息,落影湖深暗的水流涌动,混着野风路过的呼啸,织作一网让人深陷其中的迷障——

  “殿下。”是魏钟。

  姜敏瞬间从迷障中惊醒,“怎么?”

  “到船堡了——薛都督在王府等着呢。”

  姜敏定一定神,待要起身才发现自己一只手正被男人双手攥在掌心,男人睡着了,因为勾着头,前额便抵在姜敏的手掌心。姜敏极轻地按住男人手臂,慢慢挣脱。

  男人被惊动,入要挣扎,姜敏空着的手按在他臂间。男人在她掌下慢慢安静,拧着眉毛,焦灼不安地又睡过去。

  姜敏站着,等他睡沉才出去,向魏钟道,“等我下船了命人再出去驶一程,等他醒了再回船堡。”

  “……是。”

  姜敏沿舷梯下船,走一时止步,“知会晋王府的人,看着他别再叫人害了。”

  魏钟一滞,“晋王警惕,咱们布t局不易,何必管这闲事?”

  “看着一个人能有什么难处?”姜敏道,“虞青臣如今是姜玺信臣,同他走得近,不是正得晋王欢心吗?”

  “殿下——”魏钟不吐不快,“虞二郎投了晋王,未必同殿下贴心,若是……若是计谋——”

  “计谋?什么计谋?”姜敏极轻地笑一声,“美人计?那倒有趣,中京城如此才算有意思——我且等着。”说着一掀斗篷自走了。

  薛念祖果然候在燕王府,看见姜敏扑地磕头,“臣薛念祖叩见殿下。”

  “无需多礼。”姜敏紧走数步拉住,“薛叔叔是长辈,如此多礼当真折煞我。”

  二人便携手坐下。薛念祖道,“今日陛下一日未醒,臣换防出宫时仍然——”

  姜敏深吸一口气,“陛下可有下诏之意?”

  薛念祖摇头,大惑不解道,“中京城人心惶惶,无一人用心政事,陛下为何不肯早立遗诏?再这么拖下去,朝臣各分派系,等拖成死仇,即便日后新君登基,也难免血流成河。”

  姜敏不答,好半日含糊道,“不立有不立的好处——中京城里虽然人心惶惶,宫禁之中不是风平浪静得很?”便问,“待诏司如何?”

  “自从中宫崩逝相王空缺,辅政院便无宰辅,待诏司都督崔玉姬年老不堪,如今由三总管轮流当值。陛下遗诏一出,左不过是这三位伺候笔墨宣诏——是最先拿到遗诏的人,亦是最早能动手脚的人。”

  “可设法召至麾下?”

  “很难。”薛念祖道,“当年中宫为相王,便与崔玉姬不对付,这么多年一心向着陛下,三总管都是她的亲信。如今死了一个,陛下才亲自安排了一个总管新入待诏司——殿下未必认识,叫虞青臣的。”

  姜敏不答。

  “此人同赵王是死敌,流放庭州叫晋王救回来,对晋王可称死心塌地。陛下叫他入待诏司,只怕圣心向着晋王。如今格局,三总管无一个可拉拢。何不如——”薛念祖说着话,做一个手势,“杀之。”

  

第48章 一个人

  “杀了有什么用?”姜敏道,“等陛下再安排一个,难道再杀了?”见薛念祖还要说话,抬手按一下制止,“你刚才说死了一个总管,死的那个怎么回事?”

  “殿下刚入京那时的事了,醉酒,从马上跌下来,摔断颈子死了。”

  姜敏摇头,“死得这么凑巧——是不是姜莹动的手?”

  “没查,当意外处置了。”薛念祖问,“殿下怎知陛下疑心赵王?”

  “陛下若疑心晋王,怎么会叫虞青臣来抵这个总管?”姜敏道,“我入京时虞青臣还是晋王拾遗,才几天就做了御前的人,姜莹当真能会干事。”

  “却未必。”薛念祖道,“晋王荐的是郭克孝——陛下钦点的虞青臣。”

  姜敏沉吟一时,“情理之中。陛下必是记得虞青臣为父顶罪流放北境的事——自古忠孝一体,点个有孝心的在身边,总比点个财狼虎豹心的安心。陛下亦是无可信之人了,才能如此将就。”便道,“这三个人杀之无用。命人盯着御前,但有所变,只管照计划行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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