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驸马”两个字,沈京墨眼睫一颤。
姑娘们眼睛却皆是一亮:“驸马来打仗,公主还要跟着?好恩爱呀。她不害怕吗?”
“是啊,要是我想去战场看热闹,我爹非打断我的腿!皇帝就不怕公主有危险吗?”
“你懂什么呀,人家公主都是有侍卫保护的!人家当然不怕了。”
姑娘们七嘴八舌讨论着,最后把视线齐齐转向沈京墨:“沈姐姐,你见过公主吗?”
沈京墨正慢条斯理吃着点心,听她们一问,点点头,将点心放下:“宫宴上见过几次。”
一个姑娘高高举起手来:“公主有你好看吗!”
其他姑娘纷纷笑了起来,显然也是想问一样的问题。
沈京墨无奈地笑:“圣上有八位公主,都很漂亮。”
“哇——”姑娘们发出羡慕的声音,“也不知这次来的是哪位公主,咱们能不能见见。”
女孩子们闲聊,聊着聊着话题就拐到别处去了。
沈京墨没再插话,默默吃着点心。
她们不了解,但她知道,如今的八位公主里,有五个年纪尚幼,最长的两位早已出降,玉城公主年前刚刚出降,又是最漂亮最受宠的一位,想必圣上不会同意傅修远新婚燕尔便来做这么危险的事。
只要来的不是他就好。
不论是玉城公主还是他傅修远,她都不想见到。
*
又过了一日,陈君迁休沐回家。
他到家时天早就黑了,沈京墨记着他明日休沐,八成今天晚上就会连夜跑回来,所以特意给他留了门,省得他又翻窗户吓她。
屋里没点灯,陈君迁把马拴好,小心翼翼拉了下门,开着。
他勾了勾嘴角,蹑手蹑脚地进屋。
沈京墨躺在床上,想着他快回来了,一直没睡着。见他进来,她翻身坐起,点上灯,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陈君迁摇摇头:“怎么还没睡?”
沈京墨当然不会说是在等他:“白天睡多了,不困,睡不着。”
陈君迁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出去打了盆水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和一个药瓶,将布包里的东西放进水中,撒上些药粉,轻轻搓揉起来。
沈京墨好奇地走过来看:“这是何物?”
陈君迁把那薄巧轻透的东西捞起来给她看:“这叫鱼泡,有些腥,拿这药粉泡一泡能去腥。”
沈京墨还是疑惑:“吃的?”
陈君迁一噎,没说话,把鱼泡挤了挤水分套在了手指上。
看那形状大小,还弹性十足……
沈京墨顿时明白了过来,红着脸跑回床上,背过身不理他了。
陈君迁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一笑,也不着急,耐心地把鱼泡洗净泡软,这才拿巾子挤干水分,捏在手里朝床上走去。
第70章
故意 “你为我读兵书?”
陈君迁走到床边,低头去看沈京墨。
她闭着眼,察觉到背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干脆把眼睛闭得更紧了,手也死死攥住被子压在胸前,怕他上来扯。
陈君迁轻轻笑了下,开始慢慢地脱衣裳。
等了一会儿,沈京墨听不见身后有动静,狐疑地睁开眼来,小心翼翼扭脸一瞧,就看见这人站在她床边,双眼直直盯着她,正把中衣的扣子解到只剩最下面两颗。
他衣领大敞,一侧衣襟遮住大半胸膛,另一侧却挂在臂弯,露出结实的臂膀,麦色的皮肤因为情欲微微泛红。
沈京墨顿觉喉咙发痒,赶忙将头转了回去,又把眼紧闭了起来。
陈君迁脸上的笑意更深,不疾不徐地脱掉中衣,又去脱裤子。脱完了,他撩起她的被子,一丝不挂地钻进去抱住了她。
沈京墨一动不动,没有抗拒他贴近。
他便顺势去剥她的衣裳,中衣、兜衣,一件一件被他褪下、扔出被窝,挂在床头床尾。
沈京墨把通红的脸埋在被子里,紧紧咬住唇,一声也不吭。
脱完最后一件,他握着她的腰让她平躺,将被子往上一拽,钻了进去。
经历过之前两次,沈京墨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可前两次是在荒无人烟的山上,这次却是在家,陈大和陈川柏的屋子只与他们隔着一个小院,沈京墨怕弄出动静教人听见,羞红着脸,伸长了胳膊去抓挂在床头的兜衣。
兜衣离她有些远,还没拿到,她就没忍住发出了声音。
沈京墨慌忙捂住嘴巴,动了动身子揪过兜衣来咬在了嘴里。
感觉到她身子挪动,陈君迁掀开被子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咬在嘴里的兜衣上时,眼神一暗。
沈京墨见过他使坏的表情,心中大叫不好,可还不等她阻止,他就先抓住了她的双手。
她手腕细,被他一手按住就无法挣脱。
他低下头去,手口并用,存心要她失控。
沈京墨担心被人听见,不得不保持理智,可莫大的欢愉却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她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压抑的呜咽,眸中也泛起了泪光。
终于,在极度的舒畅险些冲破喉咙时,陈君迁停了下来。
他爬上来,拿开她口中松松咬着的兜衣,看着她痴痴的泪眼,低下头来从她眼角吻到红嫩的唇。
“你故意的……”她总算敢发出声音,但声量还是小小的,像是怕被人听见。
他一边笑吻她一边辩解:“十来天没亲热过,怕你疼。”
说完他又亲了她几下,钻出被子坐起身来。
沈京墨的视线随着他移动,看见他低头,她目光也向下移,随即又像触电似的慌忙转过脸去。
陈君迁的余光瞥见了她的反应,忍不住笑她:“你说你,好奇心重,什么都要看,看了还害羞。”
沈京墨张了张嘴,发现似乎没法反驳,干脆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了自己滚烫的脸。
他扯了扯被子:“别闷坏了。”
她没理。
陈君迁便不去管她,将那泡软了的鱼泡拿过来,试着往上套。
“喔。”他口中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
沈京墨听见了,按捺不住好奇,露出两只眼睛来看。
“我才知道鱼泡能拉这么长,你看。”
沈京墨竟真看了过去。
鱼泡顶端被他拿线缝起来了,虽然缝得不大好看,但很细密,没有一丁点空隙。原本那鱼泡还有些白粉色,如今被抻长,竟显得有几分透明,形状大小却是意外的服帖。
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这样用,忍不住细看了几眼,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看哪里,她那本就通红的脸色瞬间蔓延到了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她拿起兜衣用力甩他。
陈君迁抓住兜衣,顺势扑过来搂着她亲:“我也是第一次用,还是躲在营房里偷偷缝的,你也不夸夸我的针线活。”
“你还说……”
陈君迁真就不说了,埋头干活。
沈京墨赶紧又把兜衣塞到了口中。
只是情到浓时,陈君迁忍不住俯下身来拿开兜衣吻她,她只漏出一声娇吟,剩下的便尽数被他堵了回去。
加上新房的床比小木屋那张结实得多,他动作再大,这床也纹丝未动,到最后也没传出多少动静。
一刻多钟后,沈京墨浑身绵软地被他放开,陈君迁给她擦干净,喂她喝了些水,摘下鱼泡去洗。
他就在屋里没出去,沈京墨懒懒地翻了个身面向他侧躺,看着他洗了一会儿,突发奇想:“所有鱼泡都是一般大么?”
陈君迁头也没抬,认真灌水检查搓洗:“大鱼的大些小鱼的小些。我买的是最大的一条。”
沈京墨一噎:“谁问这个了。”
她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陈君迁把鱼泡和自己都洗干净,回了床上抱住她。
她也没穿衣裳,两个人安安静静贴了一会儿,沈京墨的脸愈发红润起来:“大人好像……”
话没说完,陈君迁跳下床去,又把鱼泡拿了回来。
直到沈京墨昏昏沉沉睡过去,她也不记得他俩究竟做了多久,只隐约记得中途他还下床洗过一次鱼泡。
第二天早上,沈京墨拖着酸软的腿和腰,赶在陈君迁苏醒之前起了床。虽说身子还乏,但也决不能躺着,否则他说不定又要乱来。
陈君迁也确实累了,为了提振士气,他这些日子都和士兵们同吃同住同操练,昨晚操练结束,又跑了几个时辰的马赶回家,和她纠缠了半夜,就算是铁打的也该扛不住了。
直到天光大亮,他都还没醒。
沈京墨给他留了早饭,揉了会儿腰,慢慢走去了学堂。
等他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虽然昨天有些累,但他起床后却是神清气爽。用过早饭,他把最后一次用过的鱼泡清洗干净,挂在窗下晾干,趁她没回家,他牵上马,赶去县里采买些用具。
永宁县的街市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陈君迁牵着马走在人群中,不时有人和他问好。
等他把新的水盆、巾子买好捆在马背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叫住了他:“大人!好久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陈君迁一回头,就看见了衙役苏北铭那张圆嘟嘟的脸。
自从大年初二去县衙认过一次贼人之后,陈君迁就再没去过县衙。苏北铭今日不当差,好不容易遇见陈君迁,咧嘴笑着跑过来和他一起走。
他怀里揣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见陈君迁看过来,他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陈君迁盯着他怀里那四四方方直棱直角的东西瞧了瞧,笑话他:“又是那种‘好看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