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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娶明月_分节阅读_第64节
小说作者:白鹭下时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89 KB   上传时间:2025-03-16 20:01:04

  她也就是近来因怀孕之事体内火气旺罢了,才不是喜欢他的……咳咳,身子。

  “那我婆母走了吗?”抬眼觑见窗外将暗的天色,令漪暂时转移注意力,紧张地问。

  “走了啊。”嬴澈满不在乎地说,“我一直在陪溶溶,总不能,撇下溶溶去见她吧。”

  “可,可她们去后会不会有人说闲话……”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毕竟在外人眼里,她这时还怀着宋郎的骨肉呢,王兄一直这样抗旨强留,旁人总会胡思乱想的。

  “说就说吧。”嬴澈语气淡淡,并不担心。

  流言就如决堤之水,堵是很难堵住的,只能疏。反正她也没有孕,只等那姓徐的医师被抓回来,将来寻个机会公之于众,再请宫中的御医当着众人之面会诊,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次日,江氏又上了门。

  嬴澈还是不见,将人晾在府门之外,任凭街坊围观、朝野议论。

  至于昨日那样的事,有了第1回 就有第二回,自这日之后,江氏每次上门之时,令漪无不是在这张桌案上,承受着男人的浇灌。

  甚至夜里,也常常半推半就地被他哄骗着行了事,两人之间,远比从前亲近百倍。

  她起先因担心腹中的孩儿而不愿,可次次皆被兄长以一回无碍为由堵了回去。加之她也的确被那奇怪的“妊娠反应”折磨得夜不能寐,既已食髓知味,又无任何不适,也就半推半就地由着他了。

  时间一长,底下人也隐隐知道晋王在云开月明居养了个姬妾,日日云雨。却只有极少数的心腹知晓那是令漪罢了。

  这日嬴濯来云开月明居寻兄长汇报事情,还不走走近门前,即被宁瓒拦在中庭之下。他先是一愣,既而红了脸,问:“王兄还没好么?”

  可裴妹妹不是怀孕了么?王兄未免也太……

  为尊者讳耻,为亲者讳疾。嬴濯玉颜红透,及时止住。

  宁瓒也不便将事情真相告知,亦红着脸道:“殿下现在怕是不得空呢。”

  “那我改日再来吧。”嬴濯道。

  这几日,朝中有关长兄抗旨不尊、对朝廷不敬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反而盖过他强留继妹在家养胎这一引发流言的事情本身。嬴濯听说,虞氏那边已经暗中找了一部分言官准备上书弹劾,连日常修身养性的邓公也闻说此事,想劝王兄不要同宋氏将关系闹得太僵,以免将人推去了对立面。

  他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既然长兄不得空,也就只有改日了。

  ……

  城南,花月楼。

  虞琛罕见地带了一帮白鹭卫来楼中消遣,老鸨欢天喜地地接待了他们,酒酣饭饱之后,每人各领了一名美姬入房间玩乐去了,只将喝得酩酊大醉的虞琛送入二楼花魁玉玲珑的房间。

  屋内,华缨已然沐浴过,正在菱镜前,对镜描眉。

  身后的绣榻上,则躺着那位不可一世的白鹭府指挥使。他生得高大挺拔,四肢颀长,此时仍有大半个身子支在榻外,似乎不省人事。

  知他是装睡,华缨也不在意。虞琛已经很多年没碰过她,今日过来也不会是为此,只好心情地哼着花楼里近来时兴的《满庭芳》,间或从镜子里瞄一眼他的反应。

  “你倒是多情,”一室寂静中,忽响起男子金玉般清越的声音,镜中,虞琛已自榻上坐起,一双眼冷锐如鹰隼,再无方才的醉酒之态。

  “‘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他将她方才的唱词低低吟来,“不过本世子在这里,你是在回想与谁的‘香囊暗解,罗带轻分’呢?”

  “大人就别说笑了。”她低下眼,顺势抿下唇角无声无息漫出的一丝冷笑,“您出身显贵,皇后之兄,天子近臣,前途无量,哪里是玉儿这种低贱的妓子可以妄想的。玉儿就是想,也不敢呐。”

  出身显贵。

  虞琛将这话在心间默念了遍,冷笑一嗤。

  他走过去,自身后轻轻揽住她肩,一手则轻捏着她下颌,看着镜中玉软花柔的妩媚女子:

  “无声无息就攀上了晋王,叫他替你救了你妹妹,还专程让叱云瑶来见你,想把你带去幽州,这是不敢想么?”

  顿一顿,又道:“亦或者,让我猜猜,这是你的那位好姐妹的功劳?”

  她与溶溶暗中往来的事,虞琛果然知道了。

  华缨明眸微凝,回过头,迎着他t审视视线不惧不怍:“世子说的是谁?玉儿可不明白。不过玉儿听着,这话是有些酸?”

  “是,晋王殿下天潢贵胄,对于我们这样低贱的人来说,能得他的青眼,那可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可世子一样是人中龙凤,若愿意让玉儿攀附,玉儿也没什么不情愿的啊。偏偏世子嫌弃玉儿得很呢,这么些年了,总不肯再碰我。”华缨看着他眼睛,巧笑嫣然。

  虞琛蓦地无言。

  偏是这样纯美恬静的笑意,令他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时候她还会对他这样笑,看着他的目光甚至带着孺慕与依赖。是她被拍卖初夜的那个晚上,他年轻气盛,替她杀了那个买下她的大腹便便的男人、她父亲昔年的部将。

  那天晚上,她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待天神一样,是从前的他想也不敢想的孺慕与崇拜。她像即将溺水的人得遇最后一根浮木般紧紧攥着他,哭着道:“阿琛,你是来救我的吗?你喜欢我对不对?我,我也是喜欢你的,你救我出去,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

  

第54章 倘若溶溶输了,就对我说……

  经年的记忆如蜡炬的烟在眼前归于虚无,他回过神,眼前的女人眉目精致、笑眼盈盈,一颦一笑风韵天然,是半点不见当日的畏惧与怯懦了。

  也不是幼时的爽朗与张扬,除却这张依稀可辨儿时模样的脸,眼前的女子,与从前,当真是判若两人。

  虞琛一时觉得恍如隔世。

  “碰不碰你很重要么?反正你也有虞恒。”他自身后贴近她,掌着她下颌,看着镜中若夭桃浓李的女子,幽幽轻叹,“若是,你还觉得他不能满足你,再不济,你去勾引晋王试试?”

  “继妹回来才多久便被他弄大了肚子,一瞧便是那方面能力很行,玉玲珑之名艳冠长安,想来他也不舍得拒绝你,若有个一子半女的,他就能救你出去。日后姐妹共事一夫,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可她不会有孩子了。华缨淡漠地想。

  早在她被他奸污的第二天,她就直接给自己灌了一整碗红花。

  那是上元节后的第三天,正月十七,洛阳下了好大的雪。她就开着窗,躺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飘飞的鹅毛大雪,等着鲜血从**流出来,流了满床,想让满身脏污的骆华缨死去。

  可老天还是没有收她的命。丫鬟小环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报告鸨母,给她请了大夫。与她一道落难的姐妹们抱着年仅七岁的妹妹在她耳畔哭,要她活下去。于是玉玲珑又被救了回来,骆华缨却死在了那个春天。

  思绪回拢,她对着镜中的男人笑了笑:“是么?世子这么多年都不肯再碰我,我还当是嫌玉儿脏呢。”

  虞琛神色微不自然,顺手去拿妆奁里的钗环,却一眼瞧见自己昔年送她的金雀钗,正明晃晃地放在妆奁上层最显眼处,不禁微怔。

  出神不过片刻,华缨又已说了下去:“不过连世子都嫌弃我,何况是晋王?妾与他,不过那日泛舟湖上、遥遥一面,人家连正眼都吝惜施舍与我,又哪里有这样的机缘?至于他府上那位继妹,与我更是泛泛之交,不过小时候见过几面罢了,世子为何总说这话,玉儿不明白。”

  “只是见了几面么?”

  虞琛道,已然面色如常:“去年十月十五一次,十二月初五又一次,今年二月廿六泛舟湖上又一次……”

  冰凉的金钗轻轻拍打着美人面,他语声缥缈如轻叹:“的确只是见了几面,可你沦落至此,过往亲朋好友无一人见你,她却屡屡想要见你,为此,连你妹妹都能大费周章地替你救出去。这份雪中送炭之情,着实不一般啊。”

  他每说一个日子,华缨心里便愈凉一分。她与溶溶的来往他竟全然知晓,那么,此前他隐忍不发,是彼时未能发现,还是故意纵容、放长线钓大鱼?

  溶溶有晋王保护,他想加害也没可能。那他此刻说这些是想做什么?警告她的行踪他都已知晓,叫她安分守己?

  “那又怎样,我不能同她来往么?”她很快回过神,惊讶反问,“世子究竟想做什么呢?我与阿恒来往,您不满,与女子来往,您还是不满。那究竟要玉儿如何自处?”

  “她是罪臣之女,你也是,你说说,两个罪臣之女勾结到一处,是想做什么呢?”将发钗簪上她如云雾高耸的乌髻,虞琛轻笑。

  “若是我将此事宣扬出去,让天下人都知晓你与她的来往,那么你猜,晋王前时处心积虑要替她父亲迁坟的举措,会被怎么想呢?”

  “你说,朝廷还会那么痛快地同意这请求吗?”

  最末这句时,虞琛凑在她耳边,语声悠悠地问。

  华缨微愕。

  身上每一根汗毛都为之竖起,她惶恐神情如副面具强硬地钉在脸上。虽说她丝毫不怀疑晋王的权势足以摆平之一切,可,替裴先生迁坟是溶溶的唯一心愿,若此事真的受挫,她真不敢想象,溶溶会遭受何等的打击。

  更不明白,虞琛今天故意跑到花月楼来同她说这一通,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要对溶溶下手了么?

  “早些休息。”

  欣赏完镜中她无措的模样,虞琛好心情地丢下一句,转身走出房间。

  裴家那个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是他不曾想到的。分明泛泛之交,竟能为她冒如此大的险,想方设法把她妹妹救出去,藏到了现在。

  也许有一天,他能利用骆华缨将裴氏骗出来,去对付晋王。

  至于想给裴慎之迁坟?呵,身后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或许在外人眼中晋王这个举措充满了政治意义,以至于蠢蠢欲动,可于裴氏这个孤女而言,就仅仅只是想让她父亲入土为安。

  很快,她就会失望了。

  门外,鸨母见他出来,惊讶地问:“世子这就走了?是玉儿服侍得不好么?”

  他没有回答这话,沉冷的声音被穿堂的风送回来:“好生服侍我那些下属,钱记我账上。”声音渐渐地远了。

  华缨没有送,就坐在镜前听着那声音随足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久,鸨母却走了进来,一脸可惜:“世子怎么走了?你又没把人留住?”

  这一位可是花月楼的大主顾,回回来都带着一大帮手下人,至于他本人,回回都去玉儿房里,却回回都不肯过夜。

  这是嫌弃玉儿吗?但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的男人,哪有在意这个的。

  再说当初,不还是他自己给玉儿开的苞么?若是旧情复燃,得给她带来多少收入啊!

  “他爱来就来爱走就走,与我有什么相关?”华缨没好气地道。

  情知鸨母是怪罪她没能留住对方,华缨心里厌烦,将髻上方才被他簪上去的金钗拔下来,顺手丢在妆台上,“妈妈那么想傍这尊大佛,不妨亲自上,何必借花献佛?”

  “瞧你这话说的!”鸨母惊叫起来,“我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还不能得片刻清闲么?妈妈年轻时还不是迎来送往的,既要承担宫里的差事,还要伺候这些大爷……”

  “玉儿,你应当认命。”

  鸨母走进来,一改方才的责怪。她语重心长地劝:“你父亲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那是要杀头的,能留你一命、在这玉堂金阙里享受荣华富贵已经很仁慈了,况且又不是世子干的,你何必和他过不去?”

  “听妈妈的话,好好讨好世子。依妈妈看,他对你还是有几分不同的,你一回就是跟他,这些年他次次来也只为找你,可见这份情义!把他的心抓住了,日后想法子叫他赎了你出去,不比落在这楼中整日迎来送往地强?”

  鸨母的这番话,或是好意,或是单纯想劝她讨好虞琛为自己敛财。但只有华缨知晓,他根本不会赎她,相反,他正乐得瞧她落在这泥淖里,看她挣扎,看她惶恐,再在每一个她有可能爬出去的瞬间一脚将她踩回去。

  要他救她出去,妈妈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她也恨虞琛,要她余生都跟他捆在一起,简直作呕。

  其实如果一开始他就袖手旁观或是折辱她,她反倒没这么恨他,可偏偏,他又给过她希望。

  那是她刚落到这楼里的事了。她与他自幼相识,但与虞恒的活泼乐观不同、喜欢跟在她屁股后面转不同,虞琛自幼阴沉寡言,又因生得瘦弱,时常被军中兵痞欺负。

  有一次,他被人撒尿欺辱,虞恒叫来她,她赶走了那人。事后,她想拉他起来,却被他狠t狠挥开手,独自起身走了。

  因了这件事,她一直不喜欢他,每回见了都没给过他好脸色,以示自己讨厌他。

  ——他就像她小时候养过的一条不认主的狗。自己分明是好意给它喂食,却还被反咬一口。

  可落难之后,虞恒尚在边境,却是他赶到,替她杀死那意图强迫她的父亲昔年之下属。

  母亲身死的那天,也是他拦在她身前,以身阻拦她的剑锋,虽说是为阻止她杀他父亲,却也间接救了她一命。

  他把她藏在楼里一个多月,不让任何人碰她,他说会去替她求情,会想办法救她出去。甚至那时正逢上元,他还送了这支金雀钗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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