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太子殿下……果然不同凡响。
掌心感受到那汹涌磅礴的尺量,都不用去看太子的表情,云葵心里便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她完了。
她肯定完了。
她心中虽也曾有期待,但迟迟没有朝那处下手,一来是因为两次无意的贴近,她对那处已有模糊的印象,虽未亲眼见到,也知他必定雄伟。
二来,她在梦中见识过许多次,这事儿也未必人人都是慾仙慾死,万一旁人都是逍遥慾仙,而她是痛不慾生,那岂不是自作自受!
可现在,她不光摸到了,还感受到那滚烫物事在掌心不断炽张,几乎就是一个瞬间,她的小手都快包裹不住了……
指尖颤颤,还未来得及缩回,便被男人粗粝的大掌一把圈住按在身侧。
云葵欲哭无泪:“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
「他这时会不会说,“你自己惹的火,你自己来灭?”」
太子:“……”
云葵泪眼汪汪,弱弱道:“要不然,我也给殿下摸摸我的,咱俩就算是扯平了?”
太子冷嘲:“这时候知道怕了。”
云葵委委屈屈地解释:“奴婢对殿下忠心不二,向来都有只有敬畏之心。”
太子嗤笑,真有敬畏之心,就不会一会自称“奴婢”,一会自称“我”了。
云葵被他强势地扣住手腕,又压着褪,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予取予求。
淡粉色的外衫自玲珑削薄的肩头滑落,露出胭脂色绣海棠花的小衣,少女饱满的胸口轻轻地起伏,仿佛那柔软纤细的海棠花枝在寒风中乱颤。
太子喉咙微滚,指尖自那雪白细颈缓缓下移。
云葵便感受到那冰凉的玉扳指滑过她心口,再一路往下,冰凉坚硬的质感抚过温热柔软的皮肉,冷得她直打颤。
等那扳指被她小月复的体温暖了暖,似乎不那么难受了,她才慢慢止了哭泣,可那扳指却又去一个她从未想过的位置。
她浑身一颤,几乎瞬间绷紧了身子,“殿下……”
太子扯唇笑了下,“不是要同孤扯平?”
云葵:“……”
她说的扯平……也不是这里啊!
这处的皮肤似乎更烫,扳指便显得更凉,一碰就让她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他却浑不在意,只用那扳指慢条斯理地摩挲。
云葵枕在他手臂上时,曾细细看过这枚扳指,墨玉本身便自带一种威严肃穆之气,上面刻有精致的龙纹,那是帝王和储君才有资格雕刻的纹饰,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经文。
然而此刻,这些经文轻轻重重地碾过……
云葵浑身都在颤,可越想抑制,却越是抑制不住,只能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
太子不为所动,指尖稍稍一按,云葵的眼泪就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哭唧唧地开口:“殿下,我知错了……”
说实话,他也不清楚旁人是否也是如此,还是她只有动静太大,稍一碰便哭天抢地。
云葵小脸儿埋进被褥中,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我怎么这么废!」
「呜呜呜我是个废物……」
太子忍不住笑了。
这丫头果然是个纸老虎,他还没怎么样呢,她便已不堪一击,真是半点都指望不上。
太子掀开被角,把那张凌乱的小脸露出来,顺手把扳指递给她看。
云葵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太子直接把那枚水色晶莹的扳指套在她手指上。
他起身,才准备喊德顺进来收拾,偏头看了看那被褥中弱弱小小的一团,话到嘴边改了口,唤了两名婢女进来。
这两名婢女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本分忠心,进来后只恭恭敬敬地低头整理床铺,谁也不敢弄出多余的声音。
只是看到那云锦垫褥上的痕迹,两人心中还是忍不住惊讶。
「太子殿下明明衣袍还没脱呢,这是怎么弄的!」
「这小娘子也太娇了,怎么这就……」
她们也都是后宫培养出来的,不会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稍稍一闻,便知那不是太子的东西。
既不是太子的,那便只能是这司寝宫女的了。
青白衣裙的婢女掀开被褥,正要为云葵擦洗,可那雪嫩饱满的皮肉一映入眼帘,连她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这般好的颜色,难怪太子殿下忍不住……」
太子受够了这些心声,摆手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第38章
云葵躲在被子里, 小脸绯红,不敢示人,听到太子吩咐她们下去, 这才悄悄地松口气。
刚想起身去取锦帕,没想到被褥掀开,温热的帕子紧跟着覆了上来,太子殿下竟然亲自动手,替她擦拭起来。
她满脸羞赧,也是因为那帕子拂过皮肤痒得厉害, 又抓挠不着,咬唇忍耐道:“殿下, 奴婢自己来吧。”
别说她还只是个侍寝宫女, 便是太子妃本人, 也万没有让太子亲自服侍的道理。
这若是魏姑姑看到,高低得同她说道几遍规矩。
堂堂太子殿下当然没有伺候过人, 这是头一回。
先前没有读心术时倒也无所谓, 可如今形形色色的心声涌入耳中,底下伺候的宫人哪怕明面上不敢表露,心里的嘀咕也不绝于耳。
太子并不愿床榻之事被外人哪怕只是在心里胡乱议论。
以及, 她这副狼狈模样若叫人看去,也要连带着他一起受人腹议。
太子抿唇不语,脸色还有些沉冷,云葵只好乖乖任由他擦拭, 可巾帕一碰到那处,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太子按着蹆不让她动,结果这丫头颤得更厉害了。
「怎么还没清理完,他到底在看什么啊……」
「好痒, 好难受π_π」
太子沉声训斥:“你把孤的床褥都弄脏了,还敢乱动?”
云葵只能紧紧攥着手指,别开眼睛不去看他,手里握着那只湿淋淋的扳指,那冰冷的触感如有实质,仿佛还在身上肆意游走。
可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就那么……
梦中玉嫔和碧簪姑姑也极少会如此,哪怕男人再卖力,她们在最尽兴的时候,也不似她这般。
她方才还看到他擦了半天手,锦褥更是整床换了新。
更重要的是,明明是她主动撩拨,还自以为是地运用了无数新学的知识,结果人家还是一如既往地矜贵齐整,八风不动,她呢,刚下锅就糊了!
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兴致冲冲脱了裤子的男人,结果才两息不到就泄了,这就是不行!
太子不动声色地听着,手上继续擦拭的动作。
他不像她,日日都看避火图,还能入梦观摩,他总要看准位置,来日……不至于一无所知,两息就止。
云葵想到扳指还在她手上,她微微侧过身,打算交给他一并清理。
太子看到那枚湿淋淋的墨玉,挑眉道:“自己的东西,自己不弄干净?”
云葵手边没有帕子,总不能用太子殿下的床褥来擦拭吧。
太子眸色深深:“你不是很会舔?”
云葵霎时脸红到耳根,“我、我那是……”
她嘴上辩驳,却也被他激起了好奇,下意识地贴近唇边,伸舌舔舔那扳指上的水迹,好像没有味道,又好像有点甜。
她抿抿唇,一转眼又对向太子投来的漆沉目光,她把扳指递过去,娇娇媚媚的眸子看着他,讷讷道:“殿下也要尝尝吗?”
太子一怒之下,掀起整张锦衾将她头脸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云葵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躲在被子里偷笑。
然而笑着笑着,倏忽想到一物,她突然就僵直了嘴角。
「才区区一枚扳指就这样了,往后我该怎么活啊!呜呜呜!」
……
次日一早。
乾清宫的太监总管汤福贵前来传话,说五日后除夕的接风宴,淳明帝请太子一定出席。
太子原本就没想过不去。
淳明帝既重罚了皇后辰王母子,又特意为他接风洗尘,自是想在群臣面前表态。
正好趁着人多,陪他们看一场热闹。
太子看向云葵道:“除夕宫宴,你同孤一道前去。”
云葵有些意外,怔怔地应了声是。
殿下大概是想带她出去多见见人,如此一来入梦也能有新的素材,免得她成日梦到的要么是玉嫔私通,要么就是和太子殿下卿卿我我……
太子凉凉的目光忽然瞥过来。
云葵心里咯噔一下,总怀疑他开了天眼,好像能猜到她在心里想什么,怎么回回都能准确无误地抓包!
曹元禄为人七窍玲珑,心中也猜到一些原因。
一来殿下是担心宫宴中头疾突然发作,在群臣面前失态,几年前的祭祀礼上便突发过这样的状况,即便太子殿下勉强压制,当时那满眼猩红目露凶光的模样也着实吓退了不少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