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好看的架空小说,尽在久久小说网,记得收藏本站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选择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金玉奴_分节阅读_第3节
小说作者:岳上飞天镜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434 KB   上传时间:2025-03-04 18:21:19

  贺长情的嘴角终于有了丝笑意,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继续蹲在了及膝高的草丛里。

  等人走近了,贺长情只觉得眼皮一跳:“怎么这幅表情?”

  “主人,村子里……好像有人跟上来了。”祝允为她带来一个噩耗。

  贺长情有点懵。如果祝允是按照她的话术行事的话,那么距离她坠崖至今已有五日,巡检司里的重要人物应该都回京复命了,剩下的喽啰没有那样缜密的心思和面面俱到的手段,理应不至于这么快就惹来怀疑的。

  中间莫不成还是出了什么纰漏?

  但无论是何原因,事后问责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贺长情无意去追究祝允在这个环节里有没有出差错。她只是一把拽过了祝允的胳膊,勒令对方和自己一起蹲了下来:“别动,别出声。”

  祝允倒是个提线木偶,她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多余的废话和行为并不会做。这可就奇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时正是落日余晖,下地的村民们正三三两两地带着农具而归,村间的那条土路上很是热闹。

  在这种条件下想要看出端倪,是有些难度的。但很快,贺长情还是锁定了一个身影。那人气质拔群,显然和周遭的人群格格不入,但也分明不是巡检司那群恶犬。

  贺长情很是松了一口气,拽着祝允起身后又主动拨开了身前的草木:“清清,这儿!”

  左清清的眼角眉梢皆是喜色,几个小跑间便来至近前:“主上,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刚才看这小兄弟说话的口吻,就在猜想是不是您派来的人。还好,我猜对了。”

  说着,二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祝允身上。贺长情是在庆幸自己的眼光尚可,祝允的警惕心远胜于一般人,好好调教,日后定可成为一大助力。

  左清清则是歪着脑袋打量了半晌,才咦了声:“我怎么瞧着你这么面生。你是我们鸣筝阁的暗哨?”

  “他是……”

  贺长情还没想好措辞,便被祝允抢了先:“我是……主人的金玉奴。”

  金玉奴?什么狗屁不通的怪东西……等等,他刚刚说什么,金玉奴!

  左清清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因为震惊快掉了下来:“主主主上,你成了牧心者?咱们北梧第一!”

  左清清实在夸张,单从谷中老者口中便知,五年前便出了位牧心者,根本不存在什么北梧第一。由此可见,天广地漠,在北梧如此大的疆域中,牧心者绝不是少数。

  贺长情不愿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别废话了。说正事,小白拿到认罪书了吗?”

  左清清嘿嘿一笑,神情是不可抑的自豪:“您都为他主动吸引火力了,他敢不拿到吗?主上放心,认罪书已经销毁。小白和我接头后,先行回京调动人马去了,他让我在这里接应您。”

  “如此,我便可放心了……”悬着的大石可算是落下了。许是这几日紧绷着的心弦骤然一松,贺长情再也支撑不住,话音未落,人就在左清清和祝允的面前晕了过去。

  “主上!”贺长情一身伤情,左清清是看在眼里的,此刻二话不说便将人扛在了肩头,往前迈步时还不忘了侧身冷冷地瞥了眼祝允,“还愣着干嘛?搭把手啊!”

  那日被巡检司追捕时本就受了不小的伤,坠崖时中的箭更是雪上加霜,但如若只是到此为止,本也没有大碍。坏就坏在牧心者离谷的那三场考验,险些没要了她的半条命。

  细细算起这次遭人算计的前因后果,方知是着实伤到了贺长情的元气。

  贺长情的额头滚烫,人也昏昏沉沉地呓语不止。只到温热的米粥被送到唇边,又缓缓流到了肠胃里,她才恢复了些神智:“祝允……怎么是你?”

  祝允喂粥的动作蓦然一滞,神色不可控地慌乱起来:“主人……我是您带回来的金玉奴。”

  “我应是一时烧糊涂了。扶我起来吧。”在祝允的帮扶下,贺长情才挣扎着坐起身来,“左清清人呢,怎么不见他?”

  “我……我不知道。”祝允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个世道便是如此,没有人会把金玉奴放在眼里,左清清去哪里无需向他知会。他但凡有用一点,也不至于在主人问起的时候,只能摇头。

  正在说着,左清清便拎着一尾黑色鲤鱼进到了屋里,看样子是替贺长情找东西补身子去了:“你有没有规矩啊?主上问你话,你个金玉奴却一口一个我的,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你主人?”

  “左清清你今日怎么这么大邪火。”贺长情的唇色发白,人也瞧着无精打采的,但她还是勉力看向了祝允,“事发匆忙,我也没有跟你提过。从即日起,你在我面前便自称阿允,如何?”

  这话别说是祝允听了不妥,就是左清清都愣了,他对此尤为不满:“主上您可别太惯着这小子,他不过就是一个金玉奴而已。”

  “是金玉奴没错。不过我收他有大用处,不宜张扬。”

  便是伤病缠身,可若是贺长情认真起来,她的话,也从不容他们置喙。平常或许可以打闹说笑,但一遇到正事,左清清还是看得懂眼色的。正如此刻,他当即拱手:“是,属下明白。主上伤势过重,属下先找人炖了这鲤鱼。”

  左清清走后,祝允又替贺长情细心地掖好了被角:“阿允就不打扰主人休息,也退下了。”

  “你先别走。”贺长情已经很累了,但是有些事情要是不安排妥当,她总是心内不安,“把这个给这家大婶,就说今日麻烦她照顾,明日我们便启程。我们来过的事情不值一提,便就忘了吧。”

  贺长情本就没有什么首饰装扮,现下把耳环都摘了下来,愈显素净,也显得她伤势更重,看着毫无血色。

  祝允稍稍有些许犹豫,被贺长情看在了眼中:“我身上自然是有银票银两的,可是村户人家恐怕无法解释来源,只会白白招惹祸端。就这副耳环,你送给大婶,权当买断我们在此停留的消息。”

  贺长情已经很小心谨慎了,生怕巡检司的人杀个回马枪,而左清清因为在鸣筝阁多年,少不得和巡检司的人打过照面。她才特意找了祝允这个生面孔来。

  却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次日还不待他们整装出发,巡检司的人便来了。

  贺长情三人在房中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废物,这都几日过去了,贺长情是神仙,羽化飞升了吗?继续给我去找!掘地三尺,哪怕是腐烂的死尸一具也给我找出来,不亲自鞭笞抽打,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这个声音,贺长情熟悉得很,正是巡检司的头儿。那个一直致力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顽固。

  不过眼下从他这义愤填膺的语气和话中的字面意思来看,认罪书的确是被毁了。

  “主上,怎么办?”左清清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手心都因紧张而出了一层薄汗,“他们来的速度太快了,我们的人不知何时才能赶到。”

  若援兵近在眼前,自然是万全之策。可若是援兵迟迟不来,他们还毫无动作的话,那就只能等死了。

  贺长情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家的大婶:“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主动出击。”

  巡检司的众人得了命,便是心中叫苦连天,面上也不敢表露分毫,立马四散开来。

  “你,去给本官弄碗吃的来。”转眼间,这村子里就只剩了韩唯一人。

  韩唯的目光很难不被眼前的一大婶吸引,因为此刻她正忙着在自家院里捉鸡拔毛,俨然不出片刻这家就会做出一道口味尚可的菜肴来。

  在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能开点荤腥解解嘴馋也是好的。韩唯在数日的烦闷之下,理智出走,全然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一个村户人家在既不逢年也不过节的时候,为何要对着自家院里唯一一只鸡动手?

  而真的等他想到这一点时,这几日害得他乌纱帽即将不保的罪魁祸首便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韩唯终于不用再掘地三尺地找人了,他嘴角开始抑制不住地往外溢黑血:“你,你,贱人!”

  “兵不厌诈,这不是你教我的吗?”贺长情学着那日韩唯的腔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放心,你的下属我轻易不会动他们的。毕竟,没了你这只鸡头,胡乱扑棱的小鸡崽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你……”不知是大限已至,还是被这话激得,韩唯再也憋不住,喷出一口血。

第4章 送人

  嘉丰元年,新皇登基。

  外间的大雪犹如搓绵扯絮,寒风怒号声不绝于耳,但屋内却是被地龙烘烤得温暖醉人,连罩衫都要穿不住了。

  贺长情不紧不慢地抿了口热茶,看着对面的男人,唇角绽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来。

  “妹妹,你看你过得实在艰难,不如就此随我回京,也好方便我和父亲照顾你?”

  贺长情将茶盏放回案上,明明动作也算得上轻柔,却还是发出了清脆有力的声响,像是直直地叩击在了秦知行的心上。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几分不安。

  “哥哥说的哪里话。那是你们秦家,并不是我的家。”

  他这妹妹是父亲在外眠花宿柳结出来的孽果,从来没有进过侯府,这种出身,确实算得上卑微和伤情。可说这话时,贺长情也只是敛着眉,神色淡淡,一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想到有关贺长情的那些传闻,秦知行还是不得不正视起了面前这个看上去柔弱可欺的少女:“所以你才更要给我们一个机会来好好弥补啊。”

  “好啊,那就将我和母亲一同接回去。”贺长情点点头,没来由地松了口。

  这见杆就爬的贱蹄子,果然是那女人的种。秦知行面色倏地一沉,立马道:“这不行!你是秦家的骨血,那个女人……你生母算怎么回事?”

  贺长情一早便预料到了秦知行会是这反应,她其实只是用最省事的方法除去了最麻烦的纠缠。倒是秦知行应该庆幸,他的那张狗嘴今日没有吐出恶臭的言辞,不然她就不会将此事轻轻松松揭过。

  贺长情微微侧目,熟稔地吩咐着一旁静默伫立的少年:“阿允,送客。”

  被唤作阿允的少年,长着一副天生的好相貌。但比起相貌,还得是那挺拔匀称的身材更为出挑。这种皮相,走在哪儿都无疑是扎眼的存在。

  更别提,祝允其人还有一个遮掩不了的身份。

  “哟,这就是你养的那个金玉奴?难怪父亲找人给你做媒,你也爱答不理,原来在外面养了这野男人。”

  文雅的风骨是伪装不出来的。

  眼见着就要被扫地出门,秦知行的话也越说越浑:“不对,金玉奴是最下等卑贱的奴隶,他们算得上是人吗?看不出来妹妹你,好这口?”

  秦知行是安定侯府的世子,平日里有关他的风言风语从来不少,比如有人就说这位公子哥是个打娘胎带出来的风流性子,向来荤素不忌。

  但流言当止于智者,贺长情一向是不信的。倒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兄长,而是她真的想象不出来秦知行该如何顶着一张儒雅的面皮去做那不耻之事。

  单是想一想,就足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过此刻,那双眼睛中闪起了晦暗不明的神色。秦知行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伸出了一只手,迫不及待探向了祝允的脸庞。

  贺长情一把将人拉过,拦在自己身后:“兄长请自重。”

  “一个小小的金玉奴,你也要护着?”秦知行表示不解,但是看着贺长情油盐不进的样子,态度也只能放软,“外面大雪封山,我不逼你回京,可你总得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吧。”

  “这是自然。”贺长情抬了抬下巴,示意候在外间的下人带路。

  望着一行人的背影彻底被雪雾遮掩,贺长情才回身合上了房门:“阿允,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祝允隐在光亮无法照到的角落里,虽不解主人为何说这样的话,但还是下意识点头:“都记得。”

  “那我们就赌一局。如果你赢了,我放你自由。”

  祝允嗫嚅着张了张嘴,双手手心无端生出好多汗来。

  金玉奴,真的能有自由吗?离了鸣筝阁和主人,也可以吗?太多的疑问横亘在心间,可是他问不出口,末了也只是习惯性地全盘应下,道一句是。

  夜间,整整下了一日的大雪总算歇下。天地仿佛回到了它最原始的样子,万籁俱寂。

  祝允起身将大开的窗子合上,回身又开始给贺长情铺绵软的床被。

  “阿允,你说母亲真的会没事吗?”烛火来回跳动,发出哔剥的响动。贺长情眨了眨眼,依旧维持着双手托腮的姿势。

  祝允并不知这话该怎么回答,只能如实道:“我相信主人,主人的选择不会有错。”

  这世上,每个金玉奴都要无条件服从于他的主人——牧心者的命令。因为牧心者给了他们重生的机会,拿捏着事关生死的命脉。

  用牧心者的话来说,能有这样一个绝不背叛,忠心护主的奴隶,当然是一桩美事。但如果站在祝允的角度,他们之间的身份从初遇开始便意味着绝对的不对等。

  那么相信一词,从一个金玉奴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又能有几分呢?

  贺长情自嘲地笑笑,不准备细究。她盯着烛焰,放空自己:“你去吧,不用铺了,今晚应是一夜无眠。”

  主人一夜无眠,那他又怎么能沉沉睡去?祝允道了声是,很是乖觉地绕过屏风,在外间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合衣躺下。

  往日他都要替贺长情准备好床榻,才来收拾自己要睡的地铺。今日乱了章程,也不敢擅自僭越,便于昏暗中静静地躺下,只盯着头顶房梁一言不发。

  贺长情心事重重,只知道祝允退守在了屏风外面,至于人是睡着还是清醒,她往日都不关心,就更别提此时此刻了。是以,她也并不知道,祝允干脆免了打地铺的这一环节。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84页  当前第3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3/84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金玉奴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