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玉小脸通红,不由得庆幸还好谢望喝醉酒睡着了。
否则若是看到这幅场面,她真的要羞得无地自容了。
听着宁儿贪婪地吞吃,谢望眼神稍暗,呼吸骤然加重,忍住想要起身的冲动。
群玉皱着眉一脸为难,“宁儿,你换一换嘛?”
已经吃饱了的宁儿松开她,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叽里呱啦不知道说着什么。
这下好了,她另外一边又涨又痛,是不是应该自己去解决一下。
她还没出月子的时候,胸口涨痛奶水堵着,绪娘给她炖来了好多猪蹄汤、鲫鱼汤。
说是堵不如疏,等都通了就好了。
群玉还记得自己傻乎乎的问道,“那要怎么通啊?”
谁知绪姨红着脸冒出来一句,“一般都是孩子吃不完的,由夫君代劳,实在不行自己挤出来。”
群玉羞得耳尖都要滴血,这、这要怎么做啊。
可为了能睡个好觉,群玉忍着羞涩,自己动手处理了。
因为不好意思让人看到,她也没要婢女经手,倒到池子里了。
眼下群玉只好将宁儿放在摇篮里,将衣裳拢好后,又披上外裳,抱着宁儿离开了。
她要将宁儿抱到乳母那,请教一二自己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春禾的醒酒汤煮好了,正要准备送过去时,在廊庑下撞见韦颂今端着银盆,显然是等候已久,“郡主不在,我替她伺候圣上了。”
春禾不好做主,就说让她先等着不要轻举妄动。
将食盒放下后,春禾去找群玉,想告诉她韦颂今的举动。
宁儿见到熟悉的乳母后,又被逗得乐呵乐呵的,群玉和她们谈论起,她张了颗牙,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最近总是爱吃手指。
能选进入宫的乳母,都是有经验的妇人,大多是怀了一个或是两个孩子。
对这些育儿经自然是侃侃而谈,群玉听完后受益颇多,正当她要问涨奶这件事时,忽然听到殿内发出好大的动静。
群玉只好离开偏殿,由乳母们照看宁儿,自己回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刚好迎面撞上春禾,她显然也是听到声音了,“娘子,韦颂今说要自己去伺候圣上,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闻言,群玉不禁皱眉,“她这么急不可耐做什么?”
她不是答应韦颂今了吗?愿意帮忙代为引荐,可也得循序渐进才是啊。
室内烛光微茫,明月透窗,群玉忐忑不安地撇开篾帘,看见韦颂今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谢望端坐在榻上,眼中一派清明,眉目冷厉如霜,哪有半点醉意。
“这是怎么了?”不知道事情始末,群玉尽量保持镇定发问。
再一转眼,看见地上的瓷片和流得到处都是的汤汤水水。
想来是春禾给谢望住的醒酒汤,被他给砸了。
“醒酒汤摔了?那我重新去小厨房给你做一碗。”
群玉自顾自地说着,想也未想,以为这番局面自己还能逃得了。
“回来!”谢望冷喝一声,群玉吓得身子发颤,没敢再往外走。
“你的宫女说依照你的吩咐,来伺候我就寝,你不和我解释解释吗?”
滔天的怒意直冲头顶,谢望恨不得问问她,屡次三番的将别的女人塞给他,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群玉语气急切地同他道:“没有,我抱宁儿去偏殿了,乳母们都可以作证的。”
“你还不肯说实话吗?这是哪门子宫女?门下侍郎韦伯山的女儿韦颂今,她为何会在你的宫里?”谢望态度强硬,硬是让群玉心底生出一丝恐慌来。
他又是如何知道韦颂今的身份的,那自己岂不是无论如何怎么解释,也会被谢望误会是在狡辩了?
知道谢望吃软不吃硬,群玉绞尽脑汁,缓步上前拉开他。
“哥哥你先别生气,先让韦颂今下去好吗?”接下来她要说的话不好让韦颂今知道。
又被她推给别的女人,谢望心底的怒气还未平息,也就甩开她的手不给她牵。
若非他没有喝醉,岂不是中了计,如她所愿娶了韦家女,若是闹到前朝,那帮老臣们揪着这点不放,定然要他纳入后宫。
“我也不想让韦颂今入宫的,但是韦伯山知道你之前拆散我和孟澜,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你堂堂皇帝,干出这等撬墙角的勾当,那还如何受万民敬仰,百姓爱戴啊。”
群玉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若是换个旁人恐怕要感动地无地自容。
可谢望是谁啊,才不吃她这一套。
“我身为九五之尊,行事光明磊落,坐怀不乱;然而遇见你之后,思之如狂,情难自禁,不惜做出夺义弟之妻此等有违礼法之举;若是遭万民唾骂谴责你我,我颁布罪己诏,坦诚己过,以正视听,也会告诉众人,你为我所迫,几次三番寻死不能,想要为夫守节,却被朕强取,实在是无辜。”
谢望洋洋洒洒地直抒胸臆,不仅想好了颁布罪己诏,还决定让群玉置身事外,绝不沾染红颜祸水的名声。
“你别光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昭告天下,非我不娶。”
和谢望斗法这么久,群玉也算是对他有几分了解,他若是真的颁布罪己诏,自己还真就只能非他不嫁了,而且还能堵住那些老臣的嘴,后宫也不纳其余女人。
普天之下谁敢和皇帝抢女人?即便是她嫁过孟澜又怎样,孟家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即便是流言纷飞,也绝对传不进群玉的耳朵里。
谢望见她终于开窍,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玉儿今日好生聪明,所以你嫁吗?”
他方才还冷冰冰的质问自己呢,现在变脸比翻书还快,群玉撇了撇嘴,“不嫁!”
群玉故意拒绝他,只是态度却没有先前那般坚定了,紧接着就又要拿宁儿说事了。
“你别忘了还有宁儿呢,若有人质疑,她并非你所出,又该如何?”
“女儿肖父,你没发觉吗?宁儿的眉眼和我很像,等她再长大些,和我活生生是一个模子生的,不会有人再说闲话。何况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我对宁儿的偏宠。”
谢望这话不假,群玉先前假死离开,他整日失魂落魄的,若非还有宁儿,只怕日子都没法过活。
争执好半天,群玉总算是松了口,“那好吧,我答应嫁,不过等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
“只要你不给我使绊子,大开方便之门,这后宫不会有……”谢望原本还想再和她游说一番,冷不丁听到她答应了,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玉儿的意思是说,愿意嫁给我了吗?”他面露喜色,脑海中轰隆一声,像是有根弦断了,谢望激动地声音都在发颤。
他还以为自己怎么也得软磨硬泡好几个月,才能哄得群玉心软,看他可怜同意的。
群玉故意逗他玩,“不愿意吗?那不嫁了。”
“愿意的,你必须嫁我。”谢望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眼里满是惊喜和期待。
欣喜之余,谢望也没有忘记她说的条件,“不会让玉儿等太久的。”
她最担心什么谢望都明白,无非是霍家的事情罢了。
他抱着群玉,闻着她身上清甜的奶香,忍不住嗅了嗅,“你方才偷喝了牛乳吗?”
群玉心下一惊,他鼻子怎么这么灵,味道有这么重吗?
她自己低头摆弄着衣襟,宁儿吃的时候还算规矩,没有弄到衣裳上呀。
“玉儿偷吃,饱汉不知恶汉饥。”谢望目光凝在她身前,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话。
等群玉发觉他的眼神越发晦暗,情愫暗涌而生时已经晚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不自觉地伸手捂住衣襟,谁知谢望轻车熟路地将人抱至桌案上。
“玉儿不是难受吗?我帮你分担。”谢望的手指碰到衣带,黏糊糊地目光将她灼得避无可避。
想到绪娘曾经说的话,若是处理不了,让夫君帮忙也是应该的,群玉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他仰着头亲她,群玉整张脸染上潮红,克制地抿着唇,不让一丝呻吟溢出来。
有半年没有和她亲热了,谢望见她羞成这副模样,也像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浑身热血沸腾,情不自禁地吻了又吻。
胀痛了这么久,终于得到纾解,群玉的嗓音微微发颤,“旁边还……还有。”
方才被宁儿吃空,现在却觉得两边都是饱胀沉甸甸的。
谢望抬头看她,问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我和宁儿都不在的时候,都是谁帮你?”
群玉看出他眼中热切,很是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声音像猫儿似的,“没、没谁。”
他怎么尽问这种回答不上来的问题,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呀。
“那你方才抱着宁儿离开,不是找你帮忙吗?”
谢望目光如炬,一眼看破她的心思。
“哪有?我是打算自己……”
话说一半,群玉总算是意识到谢望是为了套话。
直到谢望面不改色的问出,“自己来,和哥哥帮忙,哪个更好用?”
哎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群玉彻底恼了,不想理他。
第63章 江山为聘,皇后册宝不够……
时隔半年,谢望终于拥着群玉睡了个舒坦觉。
小全子这个没眼力见的,幸亏姜腾在离宫之前清醒了会,语重心长的告诉他,千万不要去打搅圣上。
扶着姜腾出宫后,小全子眼观鼻鼻观心,也咂摸出几分不同寻常来。
从前曹大伴在的时候就告诫过他,有些事情不能靠问,是需要用心多悟的。
圣上待嘉和郡主是什么心思,他不用去过多揣测,只要将事情办好,伺候到圣上心坎里去了就行。
刚好翌日休沐,小全子也没有大清早的就去景阳宫叨扰。
天亮得早,隐有曦光透窗,比谢望更先醒来的是他重新复苏的慾念。
昨夜闹了两回她就受不住了,哭哭啼啼的求饶,腰间的佩环玉坠撞在一起,发出清琮悦耳的声音。
群玉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双脚盘在他腰上,各种刺激一拥而上,谢望不知疲倦地亲她吻她,哪里都肿得发红。
腰肢留下掐痕,雪白软肉吻痕密布,许久没有与他亲热过的群玉得到餍足后,浑身乏累,连手都打着颤,媚眼如丝地嗔怪道:“不该让哥哥喝牛乳的,这么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