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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_分节阅读_第252节
小说作者:未晏斋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2 MB   上传时间:2025-02-07 00:22:19

  郭娴笑一笑转身,叫其他人把花厅的门关上了,而后自己的脸色顿然冷冽了。她的指甲在掌心掐得一阵疼,心里想:我就随你去,不悍不妒,百依百顺,不信你的心没有被煨化的一天……

  第二天,凤杞醒来只觉得头疼,身上也酸疼,捂着头缓了一会儿,才觉察自己睡在花厅的矮榻上,怪不得浑身酸疼;但紧跟着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身上盖着被子,身边传来轻微的鼾声,他心里一道惊雷似的,低头看去,那个叫“萍萍”的乐伎光着膀子,在他被窝里睡得正香。

  凤杞慌乱地推了推她,萍萍睡眼惺忪地睁眼,笑道:“官家醒了?”

  慵慵起身,道:“奴奴伺候官家更衣……”

  凤杞推了她一把,问:“更衣不更衣的一会儿再说。昨晚上……昨晚上怎么了?”

  萍萍羞涩地垂头一笑:“官家宠幸,奴奴不得不承受了……”

  凤杞心里拔凉拔凉的。他腰腿酸胀,身上黏腻,带着那种特有的气味,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惶然,也有些茫然,怔怔地只呆坐在榻上片刻。

  萍萍问:“官家不冷么?”

  他未及呵斥,外头又传来郭娴的声音:“怎么不伺候官家回屋睡?这里能睡得舒服吗?”

  然后她的声音就已经在门口了:“官家,妾来伺候了。”

  “你不要进来!”凤杞急忙道,然后找自己的衣衫。

  但是,即使是穿好了衣服,郭娴还依然堵在门口。

  凤杞看着花厅透雕门的缝隙里斑斑的投下的她的影子,只觉得高大威猛如一头熊。心里自然就馁了,低声哀求道:“皇后先回去,行么?”

  郭娴淡然道:“听说官家昨晚居然睡在花厅,这是妾服侍的失职,今日必向官家请罪。”

  “谈不上罪……”

  郭娴道:“官家,正堂里几位将军和相公已经在等候官家上朝了,妾来服侍官家。”

  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凤杞也很无奈,只能慢吞吞开了门。

  郭娴的眼睛往里面一张,看见萍萍,顿时笑上面庞:“恭喜官家,贺喜官家。”

  “喜什么……”

  郭娴目光冷冷,扬声问萍萍:“昨夜可伺候好了官家?”

  萍萍脸微微一红,但她是风月场上的积年,又意欲给自己抬一抬身价,顿时羞涩兮兮、又声音清晰:“昨夜奴奴伺候了官家就寝了。”

  “官家宠幸你了?”郭娴犹自有些不信,又敲紧了问了一句。

  萍萍垂眸却又朗声道:“是……是呢。”

  郭娴笑中带冷:“哎呀,这也要恭喜你了!官家至今膝下无子女呢,你要是有功于社稷,官家定要给你名分。”

  凤杞脸色一片白,悄然瞥了郭娴一眼他与郭娴一直未能成事儿,先以为是自己自打被流放、又因何娉娉的死就丧失了能力,没想到酒醉乱性,依然还是有“成事儿”的能耐。

  此刻又惭愧,又心虚,又觉郭娴的表情捉摸不定,因而忐忑万分倒真像个被捉.奸在床的混账男人一般。

  郭娴转而斜睨过来,依然是冷冷的笑:“咦,官家不去上朝么?”

  “去,去。”凤杞低声说,“回头我找你聊聊,好不好?”极带着讨好之意。

第300章

  凤杞这日上朝谈事儿时心不在焉,无论是谈营救沈素节的事,还是谈给汴梁凤震施压的事,他都是哼哼哈哈的,既拿不出切实的主意,又不愿意听人意见。

  高云桐也拿他没办法,谈话间隔时彼此都沉默了一会儿,凤杞就问:“如果没什么事儿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一下了。”

  高云桐冷不丁问他:“怎么,是昨日那个乐伎,让官家特别入眼?”

  凤杞面红耳赤,几乎要吵架似的:“没有!怎么可能?!”

  高云桐说:“臣也不敢打听官家床帏私事,不过听曲放松和临幸纳妃,还是截然不同的。”

  凤杞愈发耳朵都要滴血似的红,说:“怎么就纳妃了?……”

  犹豫了一会儿,也知道他睡了人家乐伎的事是揭不过去的,又嘟囔着:“这个……朕有失仪是真的,但不至于影响后宫,也不会……叫人对朕的阴私说三道四的。”

  当了皇帝,其实比当晋王世子更没有自由的空间,将来言官言语凿凿,更是要对皇帝的私德品头论足、大加干涉的。

  高云桐只能说:“这里头虽谈不上天大的关碍,不过也不能随意。官家还需处理好了。”

  “嗯,嗯。”凤杞红着脸,低着头,双手在案桌的遮掩下搓着衣角。

  高云桐一退出去,他就绕室彷徨,连连叹气,最后一跺脚对身边内侍说:“走,去皇后那儿。”

  郭娴见凤杞鲜见地来她正屋,居然还带着几块衣料和几件首饰,心里只觉得好笑极了,故意漫漠地问:“咦,官家这是干什么?”

  凤杞把屋里的人全部遣出去,方坐下陪笑道:“我知道你素是大家闺秀,在北卢也是大将之女,金尊玉贵的。跟着我,名分上是皇后,实际上是受苦了。”

  “谈不上。”

  凤杞又说:“如今并州在备战,好东西也拿不出来,这些是我们家晋王府里原本库藏的东西,我央了我三妹妹玉娘悄悄给我带了一些。你看看这衣料的颜色你喜欢不喜欢?”

  晋王府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但时日久了,锦缎的面料、滚圆的珍珠也不免发黄显旧;而郭承恩自打叛出北卢,勾结了这个再勾结那个,在乱世的军中好好赚了一笔笔“差价”,已是大富贵了,女儿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尖的。

  郭娴瞥了一眼,是真瞧不上这些衣料首饰,不过笑道:“那可真要谢谢官家的厚爱了。”

  凤杞有心讨好,起身拿起一支珍珠步摇,给郭娴的高髻上插戴好,端详一番笑道:“真是好看。”

  郭娴羞涩一笑:“官家……这样说羞人答答的。”瞥了一眼旁边的菱花镜,嘴角已然不屑地撇着,急忙拿手绢遮住了下半脸。

  “你不要害羞,闺房之私,有甚于画眉者。”凤杞狗屁不通来了一句。

  然后枯坐了一会儿,抚着膝盖傻笑着,终于才说:“昨晚上,我实在是喝多了,你别笑我。”

  郭娴道:“咦,这有什么好笑的?官家是一国之君,难得享受一会儿雅乐,不是很正常吗?又没有骄奢淫逸。”

  她自然没有对他昨晚的荒唐多说什么,反而贴心地嘘寒问暖,最后还问:“那个小妮子官家要是喜欢,不妨就收了吧?万一有身子了,也好对天下交代。”

  凤杞连连摆手:“不不,昨夜酒醉乱性,本不该如此;小妮子心重,是有心勾引,只怪我自己不能自控,但绝不该给这些乱爬床的人机会,不然以后岂不个个都生了龌龊的心思?”

  他想了想:“罢了,她也算是昨夜伺候了我,赏她几匹缎料,再给几缗钱,打发了算了。最好叫教坊的老鸨子弄点寒药给她吃一吃,免得怀了孩子说不清是谁的。”

  郭娴点点头:“好。妾叫人悄悄去办,不会声张。”

  “多谢,多谢。”凤杞自愧,半日终于小心问道,“你,不会怪我吧?”

  “夫妻本是一心,有什么好怪官家的?”郭娴笑道,“妾又不是官家那些个诤臣,什么事都据理力争似的。”

  她故作叹息:“唉,不知道的以为当皇帝多么享福,多么随心所欲;知道的才晓得官家这为人左右、不能自主的苦处!”

  这话说到了凤杞的心坎里。

  他知道母亲、姊妹,以及高云桐等,都是为他好,为国家好,但一个素性散漫的人哪里经得起约束?一个从来没有责任心的人哪那么容易产生一心为国的志气!

  他跟着也皱眉叹息:“是的,我日日煎熬呢。”

  郭娴趁机道:“可你毕竟是官家,你怕他们什么?”

  凤杞警醒起来:“不不,不是怕他们,是不能不约束自己,不然,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父亲和……”

  他把剩下的三个字吞了下去,有些懊丧,悄然看了郭娴一眼。

  郭娴笑道:“官家已经属于极能自我约束的了,但妾说句不中听的,权柄这东西还是要握在自家手中的好。”

  凤杞忧从中来,愧疚之余,不由对温柔含笑的郭娴又多了几分好感:“我晓得你的意思,坐到了金銮殿那个位置,就没有回头路了,如今一切总算还顺利,只是我担心他们会为了尽早获胜,而勾结温凌我妹妹颇能拿捏温凌,所以有时不免自负了。唉……”

  郭娴也是聪明人,前后连起来想一想就大致明白了:“他们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不过官家是不是厌恶这样?”

  她虽然不美,但这种时候解语花一般,凤杞不由自主就点点头说:“温凌于我有天大的仇,我绝不能容忍与他虚与委蛇。其他都还好说,这种受罪煎熬的日子我也愿意等。”

  郭娴道:“说到这点,妾父亲与官家倒是同仇敌忾的。温凌一直和家父不对付,家父即便是曾经辗转于靺鞨的经历,也始终没办法和温凌合作家父辗转于靺鞨,也是为了回归故土,不得不有此做作,心里还是为了大梁。”

  “我晓得。”凤杞居然点点头、

  郭承恩刚投诚的时候北卢动荡,他一穷二白,急着要积累他常胜军的军费,是很做了一番叫人不齿的事:比如到处钻营,在南梁东骗西骗;比如送凤栖的嫁妆和岁币给靺鞨,他自己就很贪了一笔,还被温凌发现了,从此也难再和温凌建交。

  不过确实也证明郭承恩是绝不会与温凌合作或谈判的了。

  凤杞的心不由一动。

  从皇后那里出来,他左思右想,终于命人叫来了郭承恩。

  “太尉近期清减了些,身子骨还硬朗吧?”他客客气气地关怀着。

  郭承恩一脸受宠若惊:“臣一切都好,今日城防须得操心,大概晒黑了,饭也吃不好,可能稍微瘦了点。有劳官家操心了。”一时倒也不清楚皇帝又想搞什么鬼,小心警惕地等着他的后文。

  凤杞却直筒倒豆子一般把他心里的忧虑对郭承恩说了,临了道:“泰山是朝中枢密使和太尉,又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想必对如今局势成竹在胸。实话说,我不能和温凌谈判,心里实在过不了那个坎儿,但也不敢一直拖延,拖到汴梁那位不顾清议再与温凌合谋,并州就危险了。惜乎虽然知道如今形势严峻,却也没有适合的方法,想请您指点一二。”

  郭承恩老狐狸一样,此刻有主意也不肯说,推说要再研究一下现在的局势堪舆,退出之后,回去问他妻子:“如今还肯你进节度使府见娴娘吗?”

  郭夫人说:“这当然许的,亲生的母女,再说,本来又不是什么深宫大院的。只不过……”

  郭承恩打断了她的抱怨语,说:“跟娴娘打听一下,这几日是不是那小皇帝遇到了什么事,是跟高云桐他们不和呢,还是又在弄什么陷阱给我?”

  “怎么了?”郭夫人吓了一跳。

  郭承恩说:“你也莫慌。无非是今日小皇帝向我示好,求我指教他。我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敢就答应他。若他是真心求教,当然是我的好机会来了;若他又是想给我下套儿,老子也不再伺候了,找个机会救出娴娘,咱们一家子有兵有钱,再找处安生地方立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在家里喝点小酒,耐着性子等候妻子去宫里探听消息。但见郭夫人回来满脸是笑意,他便也跟着笑起来:“看来不是坏消息?”

  郭夫人说:“我进去时,恰听说太后又把官家叫去大骂了一顿,宫人们拿了我的钱,隐隐透出的意思是官家昨晚上居然睡了一个来弹曲儿的低下的乐伎,啧啧……”

  又说:“我犹不放心,又找去了娴娘,原来娴娘都清楚,不仅清楚,这次她聪明了,用皇帝的羞愧,把他拿捏得死死的,又趁机推荐了官人你。那小皇帝和高云桐虽是亲眷,但也不是没有罅隙,据说高云桐有意先与温凌结盟对抗汴梁,而官家死活不愿意,正为这事儿闹别扭呢。太后又是个拗脾气,在劝他多听高将军的话,劝得他越发逆反起来。”

  “官人,这不是你的机会来了?”郭夫人的眼睛说得亮闪闪的。

  郭承恩的眼睛也亮闪闪起来,捋着颌下胡须想了一会儿说:“不错,我现在虽然路子不少,但要让我一下子就做到皇帝的丈人爹、太尉、枢密使的机会还是不多的。小皇帝如今纠结,无非是既想入主汴梁,又不想和那两个主儿和谈,这我还真能做到。无非是……想法子逼温凌和凤震火拼罢了。”

  “官人要怎么逼呢?”郭夫人问,“温凌是死对头,疑心病又重;凤震也是只老狐狸,也没有胆子跟靺鞨作战呀?”

  郭承恩笑道:“我曾是幹不思的信臣,在黄龙府安插一些自己人还是个事儿?总不能全让南梁那帮子被俘虏过去的酸文人占据了他朝中的位置吧?”

  他想定法子,便开始运作,而且朝夕请示,一点不敢怠慢他的皇帝女婿。

  终于有一天,笑眯眯去说:“官家,机会来了!”

  凤杞眼睛一亮:“什么机会?”

  郭承恩笑道:“幹不思不是拉了他娘舅家的队伍,在原北卢的地盘上对抗靺鞨的汗王吗?如今,他打输了,娘舅家的乌林答部几乎全军覆没,连同幹不思本人一起,被绳捆索绑到黄龙府受审了。”

  凤杞觉得虽然是个好消息,但也不见得是多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不免有些失望,淡淡地“哦”了一声。

  郭承恩心道这确实是个目光短浅的蠢货,不过内心虽冷笑不已,表面上毫不显露,也没有分毫嘲弄他不通军政的意思,只说他的安排:“臣觉得,幹不思叛父被擒,无论被杀不被杀,这个太子是肯定当不成了,接下来心热的是谁呢?靺鞨又特重军功,温凌若没有拿得出手的战功,要竞争太子之位也不容易,势必要再啃一啃汴梁这块软骨头了。”

  凤杞果然怦然心动。

  郭承恩又笑道:“当然,要逼他们两方打起来,仅靠温凌觊觎太子之位还不够。臣曾跟在幹不思手下,也颇收服了他手下的几个人,幹不思被俘到黄龙府,势必也是不服气的,只要教他反咬温凌一口,说温凌里通南梁,自己是被迫与兄弟翻脸的。幹不思诚然有活命的机会会抓住不放,靺鞨汗自然也会对手握兵权的二儿子心生疑虑了,自然要逼他自证。那时候,温凌不打汴梁也得打汴梁了他总不敢来啃并州这块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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