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用意念和系统沟通,真是方便。
申明瑚问道:“那许建国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跟苏诚毅是一类人,那她可不客气了。
系统却说道:“许建国是个很有责任感,很有担当的男人,对家里人都很好,非常地护犊子,有他在,别人根本不敢欺负他的弟弟妹妹和父母。”
申明瑚一听,没往深里想,她暂时还不清楚系统描述男女主的尿性,于是随口说道:“那算了,我只盯着苏诚毅好了。”
许建国就是许沛锡的亲大哥吧,她一点也不想和许沛锡的家庭打交道。
申家。
申明瑚吃着三鲜馅的饺子,忽然抬头,笑着说道:“这白白胖胖的饺子,可真像婴儿的脸蛋。”
申云骊忍俊不禁地说道:“你几个月大的时候,脸肥肥嘟嘟的,可比鼓囊囊的饺子胖多了。”
申明瑚挑了挑眉说道:“看来小孩子也挺好玩的。”
申云骊点头认同道:“是好玩。”
乔向平随口说道:“好不好玩,闺女你生一个就知道了。”
申云骊暗暗地瞪着他一眼,乔向平连忙说道:“不过,猎猎你研究生还没有读完,孩子的事情等毕业后再说,还是以学业为重,要不然太辛苦了。”
申明瑚问道:“那工作就不辛苦了?”
申云骊和乔向平一愣,相互看了一眼,申云骊试探地说道:“猎猎,你想要要孩子啦?”
申明瑚没说想不想,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撅着嘴巴,说道:“要是这孩子生出来不像我怎么办?”
申云骊听着她孩子气的话,十分笃定地说道:“你放心,你怀胎十月的孩子生下来一定像你!”
乔向平也忙不迭地附和说道:“就是,就是。”
申明瑚眉眼弯弯,盯着他们问道:“你们想要我生几个?”
申云骊憋笑说道:“不管想要几个,你都只能生一个,我们得遵守政策。”
顿了顿,申云骊神色认真地说道:“幸亏章家祖上没有多胎的基因,要不然我还得担心你呢。就是不知道……”
许沛锡家里有没有出现过多胞胎。
乔向平连忙假咳几声,申云骊瞬间将话一收,转而说道:“不过早生也好,年轻好恢复。哎呀,一想到有一个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外孙女,我就忍不住两眼放光,心花怒放。宝贝闺女,你可提醒我了,这小宝宝戴的长命锁,小镯子,小铃铛我得准备起来了……”
申云骊滔滔不绝,还没说完,乔向平就插话,兴奋地说道:“爸爸也得去将小时候的玩具拿出来看看,看看还能不能用,要是坏了,我得赶紧修……”
申明瑚将两人满面红光的乐呵呵模样尽收眼底,就连旁边的胡阿姨也加入了话题,要找几个大院里正带孩子的育儿嫂聊一聊,她好久都没有带过孩子了,得与时俱进。
第二天,申明瑚到达了首都第三医院,首都第三医院的妇产科全国排名第一,而该医院的张教授正在进行国内最权威的辅助生殖技术研究。
张教授笑容和蔼,观音长相,一听说申明瑚的来意,就兴致勃勃地跟申明瑚说起了她的研究。
看着张教授手里双臂长的取卵针,申明瑚忍不住头皮发麻。
张教授瞄着皱着脸的申明瑚,笑眯眯地继续说道:“目前最可行的试管婴儿计划是,剖腹取卵,就是切开你的下腹,将这根玻璃针捅到输卵管里面去,将卵子取出来,放到培养液里,进行受精后,再用一根针将受精卵植入母体的子宫内。”
申明瑚忍不住别开了眼睛,张教授将她带出来实验室,回到办公室里。
她柔声说道:“明瑚,你还年轻,这才结婚几年呀,完全不用着急,慢慢来,不用受这个罪。我们的实验妈妈,都是三十五岁以上的年纪,甚至还有五十出头的。”
申明瑚岔开话题问道:“张阿姨,国外的技术会不会好一点。”
张阿姨笑眯眯地说道:“技术原理是一样的,只是国外的成功率高一点,该受罪一样也会受。”
申明瑚沉默了,张教授看她一副纠结的模样,安慰说道:“是不是你妈妈给你压力了?不会呀,我认识的申云骊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得好好说说她才行。”
申明瑚连忙摇头说道:“不是,是我喜欢孩子,太想要孩子了。”
张教授噗嗤一笑,说道:“明瑚,看不出来,你看着不像能照顾好孩子,母性不浓,反而独立洒脱,这就想当妈妈了。”
申明瑚吐了吐舌头说道:“张阿姨,此一时彼一时,什么样的年纪就该做什么样的事,不是嘛。”
张教授叹了叹气,说道:“你太年轻了,阿姨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孩子,反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能自然怀上是最好的。阿姨认真跟你说,其实谁也不能保证试管生出来的孩子,寿命、智力各方面都正常。毕竟这是很新的技术,世界上第一例试管婴儿才几岁。”
申明瑚抿着嘴,点了点头。
……
韭菜海参、冰糖大蹄膀、人参鸡、椒盐羊排……这顿饭的菜色完全可以用“大鱼大肉”、“滋补壮阳”八个字来形容。
申明瑚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张教授会将自己咨询她的问题,告诉了申云骊。
两人既是同行,又是校友,关系一向不错。
申云骊看着餐桌,拍了拍手,回头往厨房里喊道:“胡阿姨,将最后一道腰果西芹端出来吧,沛锡马
上就要到了。”
胡阿姨回应道:“好的,马上!”
申明瑚拉开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来。
申云骊惊奇道:“猎猎,你等下也在这吃饭?”
申明瑚周末在家,能下来吃一顿饭就算不错了,尤其是今天许沛锡会过来。
申明瑚点了点头,等下的好戏她怎么能错过呢,许沛锡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申云骊马上笑开花了,冲着乔向平挤了挤眼睛,她就说嘛,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要着急,他们不要过多干涉,小年轻两个自己会磨合的。
这不就好起来了嘛,申明瑚居然愿意见许沛锡了,还不介意和他同桌吃饭。
更重要的是,要不是张教授悄咪咪地告诉,她还不知道申明瑚这么急着想要孩子了,一看就没少和许沛锡私底下接触,要不然不会直接去咨询试管的事。
虽然许沛锡没有在家里留宿过,可华清那边申明瑚可是有房子的,再不济两人也可以去宾馆闹一闹。
反正申云骊和乔向平一点也不怀疑,再说他们也不会盯着申明瑚和许沛锡这些事。
可见申明瑚已经解开了不少心结了。申云骊和乔向平想想都开心。
就是许沛锡好像有点中看不中用。
许沛锡提着两把香蕉进了屋,抬眼一看,看到安安静静坐在餐椅上的申明瑚,不由怔愣。
申云骊亲亲热热地拉着他进来,看着他提着的水果,很开心地说道:“我正想吃香蕉呢,沛锡你就带来了。”
许沛锡忙回过神来,笑了笑,他惊觉得今天的申云骊特别热情,心情特别好,不知申云骊一个,许沛锡的目光在乔向平、胡阿姨的脸上一一掠过。
最后落在申明瑚美丽安然的脸上不动了,申云骊也不将他喊醒,满脸笑容地将他推进餐厅,摁着他坐下。
“来,多吃点,这海参好。”申云骊一个劲地给许沛锡夹菜,碗里的两根手指宽的海参,都快装不下了。
“对,多吃点海参,这羊肉也不错,补气血,是从内蒙运过来的活羊,来沛锡啃几根。”
这是乔向平的声音。
就连胡阿姨也端给他一碗快要溢出来的鸡汤,笑眯眯地说道:“许同志,这鸡汤里面放了根十个年头的人参,熬了六个小时,你得多喝点。”
好像这些菜他们不准备吃,全是为他准备的。
其实许沛锡虽然肚子里缺油水,可他不喜油腻,喜欢清淡的饮食。
但坐在申明瑚家里的餐厅里,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就一吃就满口油的菜夹进嘴巴里,边细嚼慢咽,边看着申明瑚。
心想,申明瑚应该不会在客人没吃完之前,下桌吧。
申明瑚垂着眉眼,吃着面前那盘腰果西芹,这许沛锡也太愣头愣脑了吧,难道他没有发现这些菜色有什么不对吗?
她就不信许沛锡身为男同志,特别是在宿舍里,室友没有跟说过男人之间的“笑话”。
许沛锡看的书很杂,其实不用那些年纪比他大的同性说,他也知道什么是壮阳之物。
只不过这会,他光顾着瞄申明瑚看了,心神荡漾,什么知识也想不起来了,他甚至不觉得嘴里的食物油腻。
乔向平看着许沛锡吃下一口口补精血的食物,满意地点了点头后,伸手一指说道:“沛锡,等会你记得将这瓶酒拿走,睡觉前喝一小盅。”
许沛锡看向桌尾摆着的土黄色酒瓶,锥形瓶大小,瓶口绑着麻绳和红布。
见许沛锡面色迟疑,乔向平解释说道:“这酒虽然不是从酒厂里出来的,可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酒,是参酒,放心喝。”
要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动物制酒,他能让许沛锡喝嘛,万一喝坏了,闺女怎么办?申明瑚还等着要孩子呢。
许沛锡微微摇头,瞥了申明瑚一眼,才说道:“爸,我不会喝酒。”
烟还能提提神呢,酒喝了能干什么?他自然对酒没对烟兴趣大,总想学一学。
说完后,见申明瑚面色不改,许沛锡暗暗松了口气。
乔向平笑眯眯地说道:“没事,这酒度数低,不会喝酒也不要紧,可以当汽水来喝。”
申明瑚情不自禁轻笑一声,听到她笑了,许沛锡立马笑着提高音量说道:“那好爸,我听您的。”
申云骊温温柔柔地说道:“要是喝完了,再找你爸拿。”
许沛锡一愣,很快点了点头。
一顿饭,吃得和和乐乐的,申明瑚没有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情绪一直很稳定。
饭后,乔向平跟许沛锡一边喝茶,一边下围棋。
申明瑚则是出了家门,不知道又要上哪家玩去了。
下了四盘棋,乔向平受不住了,哈欠连连,写完文章从书房出来的申云骊见他这样,连忙叫他回卧室休息。
又对着许沛锡催促道,让他也赶紧回屋躺一躺。
一楼是留有一间屋子,让许沛锡过来的时候休息的。
许沛锡表面应承地点了点头,可收拾完棋盘后,却站在窗户前,一眨不眨地盯着院墙外头看。
申明瑚穿着浅紫色的羊绒连帽开衫,梳着法国影片中出现过的发式,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文雅笑意,初冬的阳光洋洋洒洒,她那张明媚漂亮的脸上,带着细碎的光。
许沛锡面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喜悦的笑容来,可转眼一看,申明瑚旁边跟着一位浓眉大眼,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
看模样此人的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走路如松柏,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手上提着个军绿色的行李袋,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住他卓然的气质。
他神情非常专注地看着申明瑚,目光深邃又温柔。
许沛锡的笑顿时上了一层水泥,马上心情烦闷了起来,他看着申明瑚朝男人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双手死死地撑在窗台上,绷着脸,咬着牙关。
申明瑚笑意盈盈地跟人挥手道别,转过身来,进了院门,脸上还带着笑。
路过客厅时,她停住脚步,转眼看着正襟危坐的许沛锡,轻哼一声,出人意料地朝许沛锡走了过去。
许沛锡的心一下跳得比一下高,他觉得申明瑚是进来拿个什么东西的,可申明瑚站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