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娆苦笑了一下,“你没事吧。”
她解开安全带,抬手去抓他的手,看他有没有伤到。
赵继川顺势揽住她的腰把他从驾驶座抱到了自己身上,她跨坐在他身上,车上的空间很逼仄拥挤,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织。
赵继川蹭了蹭她的鼻尖,问她:“这下怎么办?你怎么赔?”
韩娆蹙起眉头,声音也虚了起来,是真的在考虑要赔偿多少钱,“这车,应该有保险吧。”
“这车我新提的。”他说。
韩娆穷追不舍:“新提的,应该也有保险吧。”
赵继川见她油盐不进,咬了咬她的唇,把酒气渡给她,“那你撞到的那辆怎么办?你和我耍无赖,别人的你总要赔吧。”
韩娆欲哭无泪,心一直在飘着,她想她才刚拍完一部戏赚到点钱,还没捂热乎就要花光了。可随之,她又想到了赵继川塞给她的那张卡。
他不是小气的人,卡里面应该有不少钱吧。
韩娆思索间,男人的手已经顺着毛衣探了进来。
赵继川用指上的素圈轻轻刮着她的小樱桃,她打了个激灵,攥住他的手,没想到这种时候他们的悲喜都不相通,他居然还在想那门子事。
她隔着毛衣攥住他的手腕,妄图制止住他的恶劣行为,“我先下去看看那辆车撞成啥样了。”
她不是逃避问题的人,该赔给人家的还是要赔的。
赵继川捞住她的腰不让她动弹,他亲了亲她的唇畔,嘴唇微凉,在她不知不觉间,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不用看,不让你赔了。”
他大概真的是醉了,说出的话有些昏庸无度了,“喜欢撞车是吗?你看看哪辆顺眼,让你随便撞。”
韩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些车都是他的!
有钱真他妈的好啊,整一堆豪车排成队放在车库里,看心情,想开哪辆开哪辆。
她的思维还在飘,她想,她是真仇富啊。
下一秒,人却被他三两下就折腾得软了下来,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趴在他的怀里。
赵继川不知道从哪弄出一枚避孕套,韩娆本来还担心这件事的,她想,要是没套,打死也不能做。既然他有,那她便迷迷糊糊地从了他。
她本来以为下午的时候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晚上会更疯狂。
车里的空间真的很小很小,从副驾到后座,她跪在那,一条腿悬在半空,起雾的车窗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手印,凌乱,繁杂,旖旎。
车上的温度还在上升,赵继川的体温也在上升,滚烫,潮热,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热过,口干舌燥的。
尤其是那处,热的烫人。
韩娆稀里糊涂的,脑子也不灵光了,学的那点物理理论也开始乱用。
她想,大概是速度太快了,摩擦生热吧。
结束的时候,赵继川喘着粗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他手插/进她的发丝,和她说:“还要不要找一辆撞着玩儿?”
韩娆颤巍巍地缩在他的怀里,迟钝地摇摇头,她说:“我赔不起的。”
赵继川似乎不同意她的这个说法,他反驳:“怎么赔不起?你把你自己赔给我,不是挺好?”
“赔多久啊?”她笑盈盈地问,心里却一阵烦躁。
“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她问。
赵继川听她把年头说到了二十,顺理成章地说:“你不如说赔我一辈子。”
韩娆怔了一下,忽然感觉有些冷,他的体温是热的,她便连连往他身上贴,抱着他发呆,鼻尖不断地在他肩膀上蹭,乖的不成样子。
他的体温很高,脖子也有些泛红,估计也没从情/欲中抽离出来。
她只当他是句玩笑话,打着哈哈就算过去了。
一辈子太长了,她赔不起的,他大概也要不起。
缓了一会儿,赵继川帮她把她胸/罩卡扣重新扣上。
这意味着,今天晚上这桩荒唐事到此为止了。
韩娆也不矫情,重新把毛衣套头穿上。
两人收拾好后,下车。
韩娆本来想去看看车究竟撞成什么样了,赵继川直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走了,“甭管,明天有人处理。”
“哦。”
两人从车库出来,韩娆抬头,天居然开始变晴,月亮出来了。
回了家,韩娆迫切地想去洗澡,刚刚弄的一身汗岑岑的,腻腻的,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拉开自己的行李箱,翻了半天,居然没找到睡衣。
大概是昨天收拾东西太着急了,给忙忘了。
韩娆也不矫情,自在地找赵继川要了件白衬衣,就进了浴室。
她洗完澡出来,发现家里格外安静。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敲了敲卧室的门。
“赵继川。”她推开门。
“嗯。”
韩娆看见,男人慵懒地倚在床头,衬衣纽扣解开两颗,手表扔在桌子上,他一脸疲倦,甚至有些病态。
脖子上有不正常的红。
她以为他酒还没醒,凑近,问他:“要不要我给你弄碗醒酒汤。”
赵继川顺势把她揽在怀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衬衣衣摆卷起,露出白皙的大腿。她扣子也没怎么系,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的。
他问她:“还勾/引我?”
“我可没有。”
她故意欲拒还休。
韩娆贴在他身上,这才感觉到他体温烫的惊人。
她连忙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赵继川,你发烧了。”
“嗯。”
韩娆蹙眉,“你知道?”
“我又不蠢,能感觉不到?”
“那你吃过药了吗?”她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药的痕迹。
“没有。”
韩娆:“……”
生病没吃药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真是不理解。要是她,这么惜命,生一点儿小病她就得连忙吃药。
她从他腿上下来,问他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他说在楼下,她便连忙下楼去找。
韩娆打开白色的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又重新上楼。
她一边把体温计塞到他的腋下,一边想到为什么做的时候她觉得那么烫,脸刷的一下红了。
赵继川这人真是有病,生病了还不禁欲。
赵继川似乎窥探到她的想法,捏了捏她的耳垂,“怕我死在你身上?”
韩娆被呛了一下,拿起药的说明书看要吃多少,“我觉得你要禁欲。”
赵继川冷笑一声,“一个月见不了一次,你还要我禁欲?只准看,不准碰?”
他这是在怪她?
韩娆心虚,嘀咕着说:“你不是也有别人吗?”
赵继川差点儿被她气吐血,他一口气没上来,连连咳嗽好几声。
韩娆连忙帮他拍了拍后背,待他缓了下来,她掰开他的掌心,抠出一粒退烧药放在他手里,“你等下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韩娆又下楼给他倒了杯温水,重新折返回来。
赵继川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照顾,喝完药,把体温计取出来。
韩娆一看,三十八度六。
她把体温计收好,又帮他塞了塞被角,告诉他要是半夜还烧,就再吃一片。
赵继川却像没听见一样,掀开被子。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用不着她教他。他觉得他现在这么烫,就应该洗个冷水澡,物理降温。
“你干嘛去?”韩娆问。
赵继川:“洗澡。”
韩娆蹙了蹙眉,“不能洗,你得捂一捂汗。”
“我现在浑身都是汗,你的。”
韩娆被怼的哑口无言,她本来都不想管他,可想到他今晚这么好,心却突然软了。
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心软。
算了,她还是大度一些,不和生病的人计较了。
韩娆拉住他的手腕,轻轻环住他的腰,仰着头说:“你先别洗,等退烧了再洗,不然该烧的更严重了。要是你实在不舒服,我拿毛巾帮你擦一下也行呀。”
她有时候是真的很善良,没有任何心机,没有任何攻击性,善良到骨子里那种。
赵继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迟疑中,不自觉的轻轻点了下头。
韩娆找了条毛巾,用热水浸湿,然后拧干。
她掀开被子,先帮他擦了擦胳膊,然后用被子盖好,再慢慢往下,擦他腹肌的时候,她还没忍住占了占他的便宜,轻轻蹂/躏两下,结果被赵继川一个眼神吓了回去,只好悻悻地再被他擦腿。
弄完这一些,她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抬手擦了擦,然后抬眸,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赵继川眸色幽深,大概是因为生病了,人比较脆弱,看上去不如往常那么严肃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