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也好,抚摸也罢,甚至是一点点开拓,直弄得乔渔喘气连连。
她被他高高抱起,面向墙,拉起纤细柔软的腰肢,一点点剥开蜜桃外的那层皮,观察着她身上唯一的伤口裂痕,那是蜜桃成熟了之后的标志。
那么小一道口子,他却盯着看了半天,像是少时钻研的难题。
而他偏偏是个爱迎难而上的人,指尖轻柔地拂过了又拂过,像是在安抚,而后试探地往里触进了半根指节。
“很多水。”他学着她一样直白地表达。
像小时候乡下山间的泉引,藏在茂密草丛里,只看得见外面湿润的土壤,要扒开草丛,东挖挖西探探,确定最湿润的土壤处,拿着工具或者是棍子往里一捅,就会冒出大沽大沽清澈的泉水。
乔渔终于有了一丝羞耻感,自己说倒不觉得,别人说还真受不了,尤是这个老顽固。
她嗔怪地扭头瞧他一眼,嫣红的眼角挂着千丝万缕的风情。
江枫喉头干燥到快要爆炸,不断吞咽着,往前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低低地喊了她一声:“老婆……”
两道身影彻底重合。
乔渔嗯了声,尾调拖得长长的,像是在吟唱,很好听。
他浑身一酥,密密麻麻的窒息和苏感从合二为一的地方升腾起来,江枫觉着,他快要被爽死了。
大口呼吸着,他从身后箍紧她,滚烫的大掌牢牢贴在她的小腹上。
他们之间,终于亲密无间,是最平凡的一对新婚小夫妻。
江枫掌心往里按压下去,终于感受到往前涌动带来的微弱撞感。
乔渔快要受不了了,修长白皙的脖间高高扬起,发丝凌乱垂落,她往后抓他一把,江枫泰然不动。
继续。
前进,再前进。
感受到了没,他的存在。
江枫垂首,一口咬在她扬起的、白皙的后脖颈上。他将快十年的冰冻长河撞碎,好像他昨天才站在校门口看着她坐上车远去,今天的她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中间,不曾分开那么多年。
一分钟后,乔渔往后抓住他的手,在寂静的空间里憋住一丝笑意,安慰地捏了捏,说:“你已经很棒了。”
他整个人都趴在了她身后,闷闷的,什么话也不说。
他只是觉得挫败,这么多年了,在她面前他还是毫无体面可言。
知他颜面受损,乔渔倒也没出声逗他,怕他以后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几分钟过去,江枫才侧头寻到她的后脖颈,一点一点地亲吻着,热热的气息拂在皮肤上。
乔渔仰了仰头,察觉到身体里的异常,她动了动他,“不能留在里面。”
他在身后乖巧地应了声,再拿出来就有一点点摩擦,乔渔轻哼了声。
彻底出去了,她心底也空了一些,但还能接受,只因他一只手还抱着她在她身后亲吻着。
新洗手间里有水,不管是冷热都有,只是没有洗浴用品和毛巾,深秋天冷,乔渔不愿意在这里洗。
江枫翻遍所有口袋,也只找出来最后一张纸巾,拿出来给她,乔渔却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
他立即就懂了,但还是担忧地看她一眼,乔渔说:“走吧,回去洗。”
路程不是很远,倒也挨得住。
来时还真没想到这一方面,只是想来这里就来了。
两个年龄加起来快六十的成年人了,冲动起来也是不顾后果。
外套重新穿回身上,两人下楼回到车上。
江枫开了空调,而后抽了车上的大把纸巾给她,声音艰涩:“擦擦。”
乔渔接过,胡乱擦了擦。
江枫将擦过的纸巾接过,全部塞车里的小型垃圾桶里,这才开着车回了柒里社区。
深更露重,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回到屋子里,乔渔就先去了一趟洗手间,江枫这回主动跟了进去。
出租屋的洗手间很狭小,一个人尚且还算宽,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
他站在她身后,往手里打了沐浴露,一点一点给她清洗。
乔渔头发高高扎了起来,胡乱绕成一个丸子,清洗的工作有人代替她了,她也乐得清闲,往后一仰,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
江枫细致地给她清洗,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碰到裂缝处探进去又探出来,最后用温热清水给她清洗干净,拿浴巾一裹抱起她回了卧室。
乔渔早在这个过程中就有些昏昏欲睡了,等被放在床上,她自动往里滚了进去,撑着眼皮看了眼,见他还没清洗,咕哝一句:“洗好了过来睡,我先睡了。”
“嗯。”江枫应了声,拉起被子给她盖好。
乔渔心安理得得闭上眼,没几分钟就安静睡去。
江枫身上还是湿的,夜里很凉,连带着刚刚翘起头的肌肉也消了下去,他安静地看了会儿她的睡颜。
直到身上越发凉了,他才凑近她,眷恋地亲了亲她的眼,亲了亲她的唇。随后起身,将她裹开的浴巾拿起来,重新回了洗手间。
第33章
这一觉睡得乔渔格外舒适, 要是没有凌晨的那一场折腾,或许会更舒适。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梦到有小兔子在啃她的锁骨, 啃她全身, 痒痒的。
她在梦中咯咯咯地笑开, 抱起毛茸茸的兔子, 要细看,结果兔子来啃她嘴角, 吓得她一个机灵就醒了。
结果还真有一只‘兔子’在埋头吻舔, 寂静的房间中, 只有他舔吻吮吸的声音。
乔渔摸着他毛茸茸的头发, 心底有种黏糊糊的、提不起来的瘙痒之意。
她呢喃道:“你这是在干嘛啊?”
天还没彻底亮开, 卧室里只有一丝朦胧白的淡淡光影。
江枫动作一顿,凑上来在她嘴角亲了亲, 温柔小意:“老婆, 想要……”
乔渔曲起腿蹭了蹭,还真是,她歪过头看着他不是很清晰的面容,揶揄道:“你不是堪称‘忍者神龟’么?”
江枫一呆,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天啊……”乔渔懒洋洋的, 睨了他一眼, “要不是昨晚去了新房子,我看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江枫没说话, 低头再次亲了亲她的唇角,手指滑过一道道起伏的曲线, 而后在目的地温柔地轻揉慢捻。
“老婆。”他悄声说,“已经湿了。”
“无所谓。”乔渔眼帘一合,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江枫黑眸注视着她,拉过细软手贴在自己身上,嗓音低磁,沾上浓浓欲意:“我说的是我。”
指尖下的肌肤滚烫坚硬,不由得曲起刮了刮,明显听到他急急的呼吸和渐渐紧绷起来的肌肉,乔渔却不动了,心底绵绵提不起劲儿。
“忍忍吧,先睡觉。”
江枫脖间的喉结滚了滚,他感觉,他可能忍不了。
他俯首在她脖间侧,而后将她抱起来,整个贴在自己怀里。温凉的肌肤和滚烫紧实的肌肉贴合,乔渔被他身上的温度烫得舒服,主动蹭进一些。
她的主动无形中给了他某种暗示,江枫翻了个身覆在她身上,吻不受控制地落下,连带着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蹭去。
或许体验过了极致的快乐,他现在的痛苦和折磨在不断地放大。
很快,脊背和额头间就已冒出一层薄薄的汗,在深秋的夜里着实不可思议。
从前还能忍受,可现在只会叫他丢盔弃甲。漆黑炙热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压抑着情/欲,溶进骨头血肉里的情/欲,毫无遮挡。
理智让他放下她,自己去洗手间解决,感性却不愿意放过他,蛊惑着他,只要放进去就好了,她也能睡着享受,两全其美。
江枫眼神闪动,看着她歪头一睡的恬静睡颜,他一瞬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最终只是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角。
涌上鼻尖的香甜和唇面接触到的柔软让他情难自禁地想要更多,他没忍住探出舌尖描摹,腰腹自觉下沉,听到一声娇软地轻哼,他醒神,事态已经失控了。
稍作停顿,都已经进去了,现在再拿出来未免会被她说是假惺惺,江枫干脆不管不顾了,双手架起她的腿弯,如疾风侵略大地,树木为之摇晃摧折。
越来越愉悦酥麻的情绪里,一只白皙的脚尖勾到他腰上,他垂首看去。
渐渐清晰的光线里,她掀开眼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抓在他腹部上,语气也恶劣:“我警告你,搞快点,不准耽误我睡觉!”
江枫心底软得像是化成了一淌温水。
你看有些人,自认为恶狠狠地伸出利爪,实则却像是炸毛的猫咪探出爪爪,可爱而不自知。
好爱,好爱她在他身下炸毛的动情模样。
他紧掐她的腰,动作不停,只是安抚地亲了亲她,低声轻唤:“老婆。”
“老婆。”又是一声。
只是比起凌晨那一声暗哑浑浊,这道声音清越干爽。
乔渔睁开惺忪睡眼看去,天光早已大亮,即便室内没拉窗帘,也看得清眼前的男人没有了半夜时疯狂,一身干净清爽的打扮。
江枫凑过去,在她唇面上亲了亲,“起得迟,上班快来不及了,我记得社区内有早餐店,你一会儿醒了记得下去吃点。”
他摸了摸她的头,目光眷恋,“中午会有搬家公司的人上来收拾东西,要劳烦你带他们去一趟新房子了。”
乔渔点了点头,没忍住怼了一句:“谁让你大半夜瞎折腾。”
江枫唇角扬起点笑意,再次摸了摸她的头,手机在兜里响了起来,他捞出来接起,嘴里应着:“马上就到了,已经在路上了。”
而后过去在她唇面上亲了亲,直起身往外走,挂断电话时不忘提醒一句:“记得下去吃早餐。”
乔渔早已经抱着被子转了个身,骨节发出清脆两声,被角滑落一寸,露出她满身的印迹,胸口密布得较多,小腹和腿/间也有一丝丝痛感,是昨晚她的纵容导致的。
半夜时,她到底也跟着疯狂了。
相对于第一次还算生涩的他来说,第二次就已经得心应手了,将她折腾得翻来覆去,最后以趴跪着的姿势结束。
她浑身都懒洋洋的,有种捡到宝的欣喜。
原本都做好了要一步一步教的准备,毕竟他初期表现的实在是太过敏感而羞涩,像是没见过、放不开的保守派,还好只是初期,关了灯的黑夜,他比想象中的要猛。
江枫这个男人,怎么说呢,或许性格使然,跟他接触的第一印象就是寡淡,像碗无味的白开水一样,对什么都不热情,这一点很像年少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