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刚过十二点,想了想,给向桉发去消息。
薄轶洲:[午饭吃了吗?]
向桉正在书房处理文件。
吴筱上午来了一趟,把昨天没拿来的文件都拿来了,另外把手下副总关于文旅广告和维安两个项目汇总呈上的资料全部拿过来。
前几天拍摄的广告片还在做后期处理,这个月下旬要把第一版送交到相关部门审核。
经过半年多的调整,向之内部还是有一些烂摊子没收拾,她很难休息。
薄轶洲的信息发过来有几分钟她才看到,放下笔拿过来。
向桉:[还没有,早上吃得晚。]
薄轶洲:[嗯。]
薄轶洲:[药记得吃。]
经薄轶洲这么提醒,向桉才想起来中午那顿的药还没有吃,不过她几分钟前才刚去过外面拿水杯,这会儿不想去了。
只能扯了个谎:[吃过了。]
薄轶洲食指蹭在手机边框,看着那行字略微思索。
他只是提醒,没有问她吃没有,她却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回答这么快。
薄轶洲:[拍给我。]
向桉:[什么?]
薄轶洲:[吃过的药盒。]
“.........”向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她看着屏幕的消息,无意识地抬手摸了下鼻子,迟疑几秒,没回。
对面人预料到般的:[骗我?]
薄轶洲:[吃药这种事骗我。]
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压迫感从这简单的几个字显露出来。
向桉抬手又蹭过自己的鼻尖,片刻后,敲字。
向桉:[老公?]
第28章 露出她细腻而白皙的背。
“.........”
薄轶洲难得的神经绷一下, 意识滞了半秒,之后眉眼稍低,看不清是笑了还是没笑。
那边向桉等了半分钟, 消息框还是没有弹出新的信息......她突然有点后悔叫这两个字了。
估计是没用。
又过了几秒。
薄轶洲:[?]
薄轶洲:[所以吃药没有?]
向桉:.........
看来确实没用。
她往前坐直,手肘支在桌面, 两手把手机拿高, 如果说刚刚是有点后悔, 现在就是百分之百完全后悔。
一点用没有,白浪费她两个字。
向桉:[你也叫。]
薄轶洲:[?]
向桉:[我就是不想回答才这么喊, 结果你现在还问。]
向桉:[我感觉我亏了。]
薄轶洲调整了坐姿, 微抬了下巴,这回是真笑了,拇指压在键盘上, 按她说的发。
薄轶洲:[老婆。]
之后——
随后又跟:[所以吃药没?]
向桉:[.........]
向桉:[没有。]
向桉:[但吃薯片了。]
薄轶洲:[这两个有什么联系?]
向桉:[没有,就是想说一下。]
薄轶洲:[不许再吃了, 我回家就把你那些零食全处理了, 病好了再吃。]
向桉:[处理?你要处理到哪里?]
薄轶洲:[处理到我肚子里。]
向桉:[......哦]
向司恒被服务员引着从远处走过来,薄轶洲抬眸看到他, 没再跟向桉拌嘴。
薄轶洲:[去把药吃了。]
薄轶洲:[我中午跟你哥吃饭, 下午会早点回去。]
向桉:[知道了,你好啰嗦。]
薄轶洲最后看了一眼, 手机放在右手旁,向司恒也正好在他对面坐下来。
吃完这顿饭, 向司恒下午的飞机又要飞去纽约,他落座, 扫了眼薄轶洲的手机:“还有工作?”
他以为薄轶洲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信息。
“不是,”薄轶洲递来服务员递来的餐单, “是向桉。”
向司恒顿了下,眉心轻轻皱起,之后接过服务员夹来的热毛巾,擦手后放回桌面。
两人在国外时因为工作上的事来往频繁,私交虽然称不上好,但算熟悉。
谈论到工作,都是聪明人,效率更是高,拍板确定事情也快。
边吃饭边聊项目进程,短短吃饭的功夫,基本已经敲定后续推进的方向。
快一点时,这顿饭基本已经吃完。
下午想早点回去,来之前薄轶洲让林辉把午饭后的一个会提前了,这会儿林辉发消息过来,提醒他会议时间和要见面的人。
薄轶洲看过信息,抽了桌面的纸巾:“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你慢慢吃。”
向司恒也吃得差不多了,但他母亲喜欢这家的点心,他准备打包两份让助理送回家,所以还要等一会儿。
薄轶洲跟他告别后,正要起身,被他喊住。
向司恒把刚掏出的打火机和手机一并放在桌面:“那时候在国外,你不是说过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结婚了?”
薄轶洲停住脚,和他对望两秒,之后坐回去。
服务员走上来倒茶,他把杯子推过去:“我不是说不会结婚,我是说可能不会组成太幸福的家庭,或者有太幸福的婚姻。”
是他当时说过的话,没想过不认账。
向司恒眉心再度蹙起:“所以你为什么要和向桉结婚?”
他的态度一直都太明确,不会有幸福的婚姻,不会有美满的家庭,如果逼不得已有,也只是相敬如宾淡如水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向司恒都很不看好向桉嫁给薄轶洲,也觉得薄轶洲是个薄情寡义的人的原因。
向司恒把服务员递来的茶杯往旁侧推了推:“之前那个商延我就觉得不行,好不容易和他断了,我也不希望她嫁给你。”
薄轶洲稍颔首,坦白:“我会和向桉结婚,确实是因为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向司恒:“我希望她可以过得幸福,不是跟谁是合作伙伴。”
薄轶洲点头:“我知道。”
这句落,两人均是沉默,向司恒对薄轶洲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眉宇间轻轻拧起,目光再抬过来。
向司恒:“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什么白月光,前女友......”
“没有。”薄轶洲回答得很干脆。
向司恒睇了眼他的神情,虽然对他和向桉结婚这件事不够满意,但他也相信薄轶洲的为人,在这件事上不会说谎。
不存在情感上的纠纷,向司恒心放下一点,他不希望商延那种事再出现一次。
至于薄轶洲先前几年为什么一直是那个态度,可能另有原因。
桌上安静数秒。
“对我妹好点,”感情这种事向司恒不好多要求薄轶洲,但他了解向桉,知道向桉想要什么,“情绪价值给不了就多给点钱。”
薄轶洲笑了一声,再点头:“我知道。”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相亲:“她会和我结婚也是因为这个,想让我帮帮向之。”
“所以我说对她好点。”向司恒再次强调。
良久后,薄轶洲:“嗯。”
......
下午开完会,不到五点,薄轶洲给向桉发了条消息,确定她安好在家,准备下班回去。
临走,想起前几天宋敏芝送过来的几件衣服。
上次那件旗袍向桉穿起来很漂亮,虽然当时没有穿过去,但到了之后,宋敏芝让她去试衣间换上给自己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