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装样子听领导发言[/调皮]】
树洞:
——【是吗?】
——【我这边,我一会也要上去讲话。】
——【助手刚把文稿给我,还说要脱稿。】
沈疑只知道树洞在波士顿没有朝九晚五的常规工作,但他具体是做什么的,她也不清楚。有可能他是某个领域的权威专家,这会被请去参加什么讲座呢?
她急忙善解人意地提议: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你赶紧背稿子吧,别到时候忘了。】
树洞:
——【没有。】
——【没几个字,背完了。】
沈疑:
【这么快?】
【你背书好快啊。】
【就跟我上初中的时候一样[/调皮]】
【因为我高中就再也不背书了,更不写作业不去考试[/墨镜]】
树洞:
——【你上初中那会,我都退休了。】
沈疑挑了下眉。
树洞今年也就三十几岁,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将近十年之前……
这得什么工作,二十几岁就能退休啊???
沈疑:
【啊?】
【对了,之前一直没问你,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或者说个大一点的范围也行,如果你不想透露得太详细的话。】
树洞:
——【体育。】
沈疑登时惊掉下巴:
【你是运动员???】
【体育生啊???】
【这么牛逼,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树洞:
——【是的。】
——【不算特别厉害。】
沈疑心想,难怪树洞身材那么好。退役运动员真不是盖的。
虽然下棋的也算运动员,但智力领域从业者的身材跟体力领域完全不能比。
这简直……
好意外啊。
她兴奋起来:
【那还挺巧诶,我也是哈哈哈哈。】
【你什么级别的?】
树洞回答得很轻巧:
——【运动健将吧。】
——【国际级。】
沈疑:“???”
如果自己没记错,国际级运动健将的认定需要创造世界纪录或者亚洲纪录。
自己累死累活混来的国家大师,也只能认证国家级的运动健将。他怎么比自己还高一个等级?
啊???
沈疑:
【我不会以前在哪个奥运会上看见过你吧?】
【你不会是那种全国知名的大明星吧???】
【啊啊啊?你快告诉我啊!你又是申城人,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跨栏的男人和那个打篮球的男人。】
树洞:
——【高看我了。】
——【单项比较冷门,进不了奥运会呢。】
说起这个,沈疑倒感同身受:
【没事的,看我,我也从小就在练冷门单项。】
【再冷门,至少比咱们中/国象棋好一点吧[/微笑]】
【有我给你垫底呢,保证你不是最糊的。[/棒]】
发完这句,沈疑立刻把聊天记录截屏,转发给段悦可:
【我靠我靠我靠,惊天大消息!!!】
【国际级运动健将,除了棋协里的那几个,我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活的!】
【我去!】
段悦可:
——【?!!】
——【我感觉体育生那方面都很难牛逼。】
——【姐妹你有福,先睡他个三天三夜再说[/棒]】
沈疑:“……”
倒也不至于……
奔放成这样……
跟树洞有一搭没一搭聊聊天,时间都过得快了很多。
在都不知道多少次一头雾水地跟着大家鼓完掌后,沈疑发现,一直端坐前排的梁确终于把手机放回口袋,拿上麦克风上了台。
凭借多年摸鱼的经验,她立马知道,这是会议快接近尾声的预兆。
心情由阴转晴,轻松了不少,她又跟树洞发消息:
【那你是练什么项目的,透露一下呗?】
【既然你没去过奥运会,那你的成绩认定肯定是来自亚运会。】
【让我想想,有哪些进过亚运会但进不去奥运会的项目。】
奈何沈疑知识面有限,思来想去只知道一个中/国象棋。
或者围棋。
树洞一直没有再回,台上梁确开始讲话。
礼堂里静悄悄的。或许是因为他自身挟带的肃冷气质太强,总之,不知从何时起,气压开始变得极低。
一丝不紊的黑色正装、黑色皮鞋,冷硬又不近人情,一如初次见面时的印象。
沈疑有点无法把现在的他和前段时间的他联系起来。
众人噤若寒蝉,连偷偷玩手机摸鱼的人都不再有。
聚顶灯光打下来,梁确矜贵淡漠的眉脸伏在阴影里,轮廓各外分明。
“……”
沈疑没忍住,视线继续向下游移。
男人衬衫领口很规矩地扣到最上方,喉结暴/露在灯光下,光影斑驳抖落,顶/部有淡淡的粉色。
边上阴影错落,连带锋利的下颌线,晦涩莫名。
“……”
直到好几分钟后,她方如梦初醒,发觉自己竟对着梁确的脸在发呆。
沈疑觉得现在自己急需冷静一下,最好通过一些玩笑的方式,分散注意力。
——对树洞开一点梁确的玩笑,怎么样呢?
她还没注意到,自打梁确上台之后,树洞就再也没有回复过自己。
她一味继续自顾自地发:
【虽然我承认梁确很帅,但我也老是觉得他长得挺凶的。】
【尤其是说话的时候。】
【真的,他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凶,每次见他都容易被他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