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最新小说 | 小编推荐 | 返回简介页 | 返回首页
(好看的言情小说,尽在久久小说网,记得收藏本站哦!)
选择背景色:
                    浏览字体:[ 加大 ]   
选择字体颜色: 双击鼠标滚屏: (1最慢,10最快)
春满月圆_分节阅读_第39节
小说作者:夏日眠   小说类别:言情小说   内容大小:287 KB   上传时间:2024-11-21 20:49:52

  麦穗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探出头,见两人这么快出来,应该没动什么大项目,稍稍放了心。麦爸发动摩托,载着小麦从她的车边呼啸而过,她又赶紧缩到车座下,确认他们离开才敢坐直。

  父子俩回到家,杭柳梅她们还没回来。麦爸还是不甘心,问儿子:“你今天真的没看见你妈?奇了怪了,我总不能才这个年纪就眼花了,那就是我出现幻觉了?这世界上有那么像的人吗?”

  他钻了牛角尖,可还是不敢发信息问麦穗,两手抱着头躺在凉席床上,左腿搭右腿,自己劝自己:“离开香港的时候有说有笑把我送到机场,这些天也没出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是她来了,一定是她工作太忙了,没有空见我们,又怕不见我我会多想,所以干脆不告诉我,免得我伤心。她应该还是爱我的。”



第六十一章 插柳

  “说慢点说慢点,小麦他爸带小麦去什么违规店?”杭柳梅一手捂着耳朵,一手举着电话大声问。身边的祁绣春和蒲芝荷听毕都不敢言语。

  “啊?你看见了?他也看见你了?!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回家以后就去问他。”杭柳梅气冲冲挂了电话,祁绣春刚张嘴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杭柳梅瞪了一眼屏幕,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其他人不要出声,接起电话:“喂——姜云逸!你们俩现在在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麦穗?跟你说过了没听说她要来......人家上班呢,我打电话这不是招人厌嘛......好了好了,小伟叫我们过去了,我信号不好,回家再说吧。”

  杭柳梅摊开双手对其他两人说:“麦穗说今天差点在街上和孩子他爸打上照面,回去以后他肯定又要问,咱们都得咬紧了。你说他带我孙子去什么纹身店,他是不是闲得慌!但千万不能主动说啊,一说可就露馅了。”

  正说着,她立刻闭了嘴,给两人使眼色,原来是赵小伟跑过来了。

  “杭老师,咱们直接去办公室吧。”

  赵小伟空置出来的这一处居然是柴窑,同样是用明火烧制,使用天然气的气窑早已是主流,而柴窑需要用柴火来烧制,费时费力不说,还极易烧毁,不过行家仍然偏爱柴窑烧出来的自然美感。

  她们路过几个气窑都紧紧闭着门,赵小伟说里面正烧东西,还没到开窑的时候,虽然这里比不得景德镇,但除了他自己要卖的东西,也会有一些艺术家来借窑烧作品,其中很可能有和杭柳梅她们一样参加比赛的人。

  赵小伟手指着介绍:“各位老师,别看我这小破窑瞅着不怎么样,那些艺术家都争着要用,烧一炉那可就得几个人不眠不休几天呐,我们人实在不够,没人能撑着给他们看火,不然这窑怕是根本歇不下来。”

  杭柳梅点头:“我也喜欢柴窑烧出来的东西,润,也比其他的有味道。不过小伟咱们不必强求,我们有什么用什么,你哪个方便借哪个就行。”

  “啧!”赵小伟突然停住步子转过身来,“杭老师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不给他们用,那也必须得给您用了。到时候您的作品我亲自看火,这事你们都别操心了!”

  他做生意久了作风豪爽,带着三人走得两脚生风。这屋子名义上是办公室,实则是小半个仓库,玻璃橱窗里是琳琅满目的样品。赵小伟拿出准备好的一排器皿摆在几人面前,任由她们挑选。

  方斗杯、禅定杯、斗笠杯、束口杯......杭柳梅的家里都不知摆放着多少同款,轮到她自己制作,却拿不定主意了。她抬头望见赵小伟桌子上放的一只敞口锦盒,问那是什么。

  “这是我们给今年中秋设计的礼盒,年初我去故宫了一趟,回来以后就想着用名窑器皿的灵感做点东西,研究了半年马马虎虎模仿着就捣鼓了这么几样。您看我学汝窑的竹节杯选的是天青釉色,内层这细纹碎片如何?哥窑的八方杯要的是胎薄釉厚,哎,这只还不够格。”

  他说着把那杯子放下,飞快拿起另一个展示:“这个,钧窑的菱花杯,讲究‘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窑变,这一只的颜色是我最满意的;定窑的斗笠杯烧得也好,是我亲手特调的瓷土,够白净吧?还差一只官窑的,我还没想好,反正过节还早。杭老师,这里面要是有您看得上的,咱们也可以用。”

  杭柳梅拿起一只,想象她们画的花样落在上面的样子,无意识地转动着杯子,却看到下方伸出一双白笋似的手,是赵小伟在她手下不远地方护着——怕她失手打碎了杯子。

  看来烧出这样几只不容易,要是她提出用这里面的样子,赵小伟不会拒绝她,但肯定背地里为难。杭柳梅把杯子稳稳放回锦盒:“你这几只已经很好了,再怎么改都是画蛇添足。我们不必用这些,我早都想过了,就做圆融杯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由杭柳梅拿主意,赵小伟亲自动手拉坯。她们帮不上忙,只能围着赵小伟做观众。

  只见他把预先准备好的泥团放在坯车的轮盘上,一双胖手抱住泥团,看不出怎样用力,但那泥就是慢慢有了规矩。他在中心抠出一个窝,再向上拔高窝壁,两手交错,有扶有提,像是完成某种仪式。

  到底是熟练工匠,泥巴在手里也有了灵性。杭柳梅最爱看手艺人干活,她知道不是人人都能把这样的死物拿捏好的。

  赵小伟从坐下就没说过一句话,她们也不出声打扰他,于是周围只剩轮盘转动的声音。明明坐在阴凉地,大概是太全神贯注的缘故,赵小伟的额头和后颈都有了汗。

  第一次见完赵小伟杭柳梅心里就偷藏了个问题——就凭敦煌这日照,赵小伟怎么是这样的细皮嫩肉,今天她算是明白了,他怕是整日呆在这里钻研瓷器吧。

  差不多做出了一只样子,赵小伟把它取下来放太阳底下晾着,走到一边去洗了手,从围兜里拿出一块分辨不出颜色的毛巾边擦手边说:“湿度太高的话一烧就很容易变形,晒过以后我还要利坯,今天是弄不成了。大家放心吧,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你们先回去,等开窑的时候来就行了。”

  进展太顺利,三人兴奋地回到家才想起来小麦父子的事。

  但家里只有小麦一人。

  “你爸呢?”杭柳梅问。

  小麦睡了一下午,惺忪地说:“中间听见他出门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祁绣春早在祖孙俩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绕着小麦观察了一圈,没找见什么纹身。要是露出来的地方没有,那该不会纹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蒲芝荷在她背后笑了,给她指了一下小麦的耳朵:“小麦打耳洞了。”

  小麦听见,下意识地去捏还在发烫的耳垂,杭柳梅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手上都是细菌!你爸今天就带你干了这么个事情?”

  搞明白之后,几人回到各自房间。还没休息多久,蒲芝荷就收到小麦的消息,请她帮忙找点酒精和棉签,不要让杭柳梅和祁绣春知道。

  蒲芝荷轻叩小麦的门,刚敲了一下,小麦就把门打开了,她本想把东西放他手里就走,却看到小麦的手上都是血,耳垂也肿了。隔壁房门“咔哒”一声,门里传来杭柳梅和祁绣春的声音。他们来不及多想,飞快进屋,刚关上门,就听见杭柳梅和祁绣春走了出来,打开电视,开始烧水泡茶。

  小麦指了指自己的床:“你先坐吧。耳朵刚才疼的不行,我拿纸巾擦,抹了一手的血,又不敢让奶奶知道。那,不然还是等她们走了再出去吧。”说完看蒲芝荷站着不动,才意识过来自己叫她去床上坐实在是奇怪,他长腿一迈自己坐在床边,把书桌旁的凳子让给蒲芝荷。

  小麦抽出一张酒精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就要去摘耳钉,他自己看不着,指甲缝里的血渍还在,又去碰伤口。

  蒲芝荷看不下去了:“你坐到凳子上吧,我站着,这边有台灯,我帮你看看。”

  小麦头侧着让蒲芝荷检查。他午睡时本来就压到了耳朵,醒来又忍不住摸了几次,现在感染了,耳钉边淤积一圈脓血。

  蒲芝荷先用酒精搽干净手,再帮他把耳钉摘下来,拿棉签轻轻点着拭去耳垂上的血迹。这座台灯老了,灯管“滋滋”作响,还不时闪动几下,仿佛有飞虫在扑闪。

  小麦整只耳朵都是通红的,强光照得血管和绒毛都能看清。其实他没有那么疼,蒲芝荷用酒精碰到伤口的时候也只是有一点点蛰而已,只是耳朵本来像是要着火一样,突然挨到冰凉的棉签,才激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小声。

  蒲芝荷以为弄疼了他,于是和他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突然想起去打耳洞呢,现在太热了,不是打耳洞的好时候,等天凉下来比较好。”

  “我也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直接就拉我过去了。”

  蒲芝荷打理好一只耳朵,走到另一边:“那你也太听话了,不想打就不打了呗。”

  “我觉得都可以,没想那么多。”

  蒲芝荷只顾着处理伤口,敷衍地回话:“你太乖了,你说你这种小孩,你的人生叛逆过吗?”

  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喜欢你。小麦的心不由自主地回答,把他都吓了一跳。

  耳朵上的伤口弄好了,蒲芝荷打算帮他把耳钉擦干净再戴回去。小麦抬手阻止:“这个我自己来吧,看着有点恶心。”

  “嗯,你先把你手擦干净吧。”蒲芝荷递给他酒精湿巾。

  小麦把消过毒的耳钉放在手掌上捧着,蒲芝荷帮他戴回耳朵。

  外面又是“咔哒”一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蒲芝荷说:“是不是你奶奶她们回屋了。”说完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小麦的耳朵:“好了,你以后实在想摸耳朵就用酒精擦擦,我走了。”

  刚她原本是准备读小麦送的那本小说,回了屋,蒲芝荷再次把书拿出来,一翻开,一张纸飘落在地上,她拈起展开。

  “如果刚先读过这封信,就不会去帮小麦了。”

  看完以后,蒲芝荷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 信里写的,小麦也都曾对她或明或暗地讲过,只是话从口出总是不加雕琢的,落在纸上,越写越细致,越写越直白,从此他的心意有字据为证,交给了谁,谁就可以拿着去找他兑现。

  她把信折起来,却不知落款的地方什么时候染了一小片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像是画了押,她抬起右手腕,看见上面不知何时沾到了小麦的血。既然这样,这信也不能再还给小麦了,只能当作她从未读过。

  接下来两天小麦父子都早出晚归,蒲芝荷陪着杭柳梅和祁绣春在敦煌当游客。就在她们快要按耐不住联系赵小伟的时候,他打电话邀请她们一起去开窑。

  赵小伟两眼熬得通红,说这次的火候绝对没有问题。他穿着工作服,手拿铁钳打破了黄泥窑门,招呼师傅拆掉剩余的窑砖,拿出里面的匣钵,然后就可以看到她们的成品了。

  赵小伟站在最前面,见到她们的圆融杯时动作却凝滞了。

  “小伟,怎么了?”杭柳梅站在他身后预感不妙。

  这种情状祁绣春是熟悉的,要么太好了,要么搞砸了,她平时把玩的金银宝石比这贵重得多,所以心态更稳,带着“大不了从头来过”的心情催促赵小伟:“小伟?倒底怎么样啊?”

  赵小伟一手托着杯底,一手捂着杯口转过身来,蹙着眉头。祁绣春走近了弯腰查看:“这不是挺好吗?”

  他拿开掩着杯沿的手,杯口有着不均匀的黑色痕迹,如同笔尖蘸墨随意乱画了一圈一样。“不知道怎么的,带铁的釉料沾到了杯口,这一炉烧的三只其余两个都好好的,就这只成这样了!”赵小伟苦着脸解释。

  祁绣春说:“没关系,时间还来得急,下一次避免这个问题就好了。不用这个柴窑也可以,换气窑是不是快一点?”

  “等一下,”杭柳梅走过去拿过那只杯子端详,看着看着却笑了,“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呐!烧是一定要重新烧的,但是下一次三只杯子都要在杯口做出这样的痕迹,而且还要比现在的更明显。”



第六十二章 清响

  这不明明是瑕疵吗?其余所有人都不明白杭柳梅这是什么意思。

  杭柳梅举高了杯子对着光看:“我之前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今天才想明白,那些完好无缺的杯子太直白太无聊了,没有一点故事感。你们看杯口的这些痕迹,是不是有点像壁画的裂痕?太好了太好了,小伟,新的杯子不要这么白,换成发黄的颜色,就咱们上次说过那样,表面粗砺一点,杯口全部都要这样的,甚至比现在更夸张,怎么样?”

  赵小伟听杭柳梅说完,饶有兴致地接过杯子,皱着眉笑了:“杭老师,我和瓷器打交道几十年,都只会中规中矩地做东西,您今天这个想法——好像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吧!就是不必再用这座柴窑了,你太辛苦了,咱们这个东西也真用不上这么费劲,气窑也是一样的嘛,也安稳,也节省时间,换气窑吧。”杭柳梅说。

  新的杯子又要再等两天才能做出来,刚好给杭柳梅和祁绣春时间去看病。上次麦爸买回来的药治标不治本,两人前一晚才被说通去面诊,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桌上却只有她们和蒲芝荷了。

  “那两父子呢?”祁绣春现身最晚,拉开凳子问。

  杭柳梅回答:“大的说要去见个人骑车走了,小的——”小麦是去给蒲芝荷做耳环了,她现在不能说,就胡乱诌:“小的跟着去找大的了。”

  蒲芝荷带着两人去看老中医,她们看了病抓完药,还被留下针灸,于是就推蒲芝荷去周围转转,让她不必在医馆里干等。

  蒲芝荷把帆布包背在肩上出了门,她最近一直定不下来临别时给杭柳梅和祁绣春送什么,就这么慢悠悠地在街上闲晃。路边有不少卖水果、小手串还有小零食的,在他们之间,一个方方正正、挂满了小木棍的摊位显得很惹眼。

  蒲芝荷走过去拿下墨镜才发现,那上面挂的都是比寻常见到的小得多的笛子,她问旁边小凳上坐着的摊主:“这些笛子都是手工做的吗?”

  老大妈本来在低头逗孙子,拿着几根彩穗给哭闹的小孩编东西玩,忙中抬头回答蒲芝荷:“都是我自己做的,但这不是笛子,这是筚篥。”看蒲芝荷没听明白的样子,她努力扭转口音,放慢语速大声说:“筚篥,就是那个筚——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中乱写一气,也没写明白到底是哪两个字。

  但她不想放过这单生意,给孩子塞了玩具打发到一边去玩,站起来从架子上解下一只拿给蒲芝荷展示:“这些都是我自己找竹子劈了做了,你看这上面八个孔,管口是这样子的哨子,吹的时候你就吹这个哨子。”她说完把手上拿根递给蒲芝荷,让她好拿着看,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磨得发亮的当场就表演起来。

  筚篥放在那里的时候什么都像,吹出来的声音却什么都不像,苍凉悠长但丝毫不沉闷,乐曲节奏渐快,有着穿透云层的清亮,却又带着不可言说的悲怆。

  做筚篥的大妈闭着眼睛鼓着腮帮子,随着调子摆着肩膀,她吹得陶醉,蒲芝荷也听得欢喜。是蒲芝荷的错,一开始以貌取人还以为这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工艺品摊子,没想到大妈才是真正的街头艺术家。等她吹完一曲,蒲芝荷大声鼓掌。

  大妈看她很有兴趣,又拿起两只好的让她挑:“多看看,这乐器可是丝绸之路传下来的,你知道莫高窟吧,莫高窟里的壁画你去仔细看看,有好多跳舞奏乐的,上面可都有这个。是我自己年轻时候爱这些玩意,老了做着卖一卖,也不赚几个钱。但是你来这边玩,以后想再找到就不容易了。要不要带一个走,我给便宜点。”

  想到杭柳梅讲的老姜那些吹拉弹唱的故事,再没有比眼前的筚篥更合适的礼物了。蒲芝荷从一排筚篥里挑选出最相似的两只,正付钱,却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拽自己的帆布包,还以为是小偷,转过身一看,正是大妈那个路都走不稳的小孙子在玩她包上的小挂件。

  那是蒲芝荷之前旅游的时候在某个少数民族风情街买的,是一只刺绣的小鹿,拉开拉链还能装点零碎玩意。

  蒲芝荷把小鹿接下来递给小孩:“刚才你奶奶在陪你,被我叫走了,来,这个送给你拿着玩吧。”

  “不要不要!小孩子就是看个好奇!”他的奶奶正要阻拦,小孩子已经收下,笑着叫着跑到摊位后面去了。

  大妈拿他没办法,转过来对蒲芝荷说:“哎呀你看碎娃娃不懂事,那要不我这还有这些小挂件,送你两个吧,平时也是卖钱的,串在筚篥上吊着可好看。”

  蒲芝荷挑了两条离开,心想一会接上杭柳梅和祁绣春以后千万不能从这条道走,要是让她们看到了这个铺子,再送礼物的时候就不惊喜了。

  她全然忘了自己刚随手送出去的那个小鹿里装着一只落单的耳环。另一只丢在小麦学校的食堂后,她就把这只收了起来。

  她忘记掉的,有人还记着,那个人正想办法她凑齐一对,还不知道剩余的一只也不在了。

  麦爸和小麦早上一出大门就分头走了。

  麦爸直觉麦穗也来敦煌了,心里挣扎了几天,决定再去那个名牌的活动现场看一次,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验证了这件事又有什么意义。

  他今天特地低调行事,换了一身不惹眼的短袖和长裤,一路骑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是见到了麦穗,就假装是偶遇的,问她忙完之后要不要到家里吃个饭;要是没有遇见麦穗,那就打道回府,再不想这事了。

  没想到他误打误撞到了活动的开幕式,他来得早,这边忙着布置还混乱,他也就稀里糊涂地混到了观众席里。这开幕式的前奏可真长,这么热的天,每个人都打扮得溜光水滑,麦爸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脸上抹那么厚腻子,怎么都不流汗?他坐着看台上人都觉得累。

  就在他等到打瞌睡的时候,终于见到主持人了,原来这才算是开幕式的开始。麦爸又一下子清醒了,主办方代表轮流上台发言,一个过去了,又一个过去了,终于到了麦穗的公司。还没等麦穗上台,他就已经眺望到了,就是麦穗!他想的没错,麦穗也来了。

  可他一下子又有些失落,既然她来了,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在香港告别的时候不是都好好的吗?那就是她嫌他太缠人了,不想告诉他?

本文每页显示100行  共42页  当前第39
返回章节列表页    首页    上一页  ←  39/42  →  下一页    尾页  转到:
小提示:如您觉着本文好看,可以通过键盘上的方向键←或→快捷地打开上一页、下一页继续在线阅读。
也可下载春满月圆txt电子书到您的看书设备,以获得更快更好的阅读体验!遇到空白章节或是缺章乱码等请报告错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