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吵……”
话没说完,谢宴卸了力气抱她在怀里。
“皎皎,你不能这样。”
语气软了下来,还带着几分幽怨。
“我在殿内还等着你去接呢,被那群人缠得头疼。
被迫喝了好些酒,还吵嚷得厉害,没想到你却在这躲清闲。”
他说着还往她怀里蹭了蹭。
“是你说要来的。”
谢宴控诉。
“你说要来,我才跟着来,来了你却把我丢下,还设想我要陪着那群人挑选,是不是说不过去?”
低沉的声音里还带了几分淡淡的委屈,苏皎从没见过这样的谢宴,一愣之后,竟难得生出点愧疚。
那的确是前世的他才做过的,今生没那样的事,她是不该先入为主。
她伸手揽住谢宴,语气软了些。
“好,我的错。”
“错哪了?”
他反倒一改委屈咄咄逼人起来。
“不该让你独自留在殿内,下回我若走,一定带着你一起。”
这还差不多。
谢宴轻轻哼了一声,他似乎的确喝了酒,冷白的面庞上染了几分醉意。
“走吧,那我们回去。”
苏皎由他拉着往外走,越过那池子,谢宴顿住。
“你先回。”
他在苏皎疑惑的目光中道。
“有东西落在殿内了。”
看着苏皎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敛去了眼中的笑,眸光冰冷下来。
“长翊。”
长翊从暗处现身。
夜色下,谢宴面无表情。
“苏惟呢?”
“落榻西侧奉先殿。”
长翊顿了顿。
“还有两位表小姐。”
表小姐?
“什么表小姐?”
谢宴眯眼看过去。
“是……皇后娘娘的母家,云相家中的。”
风吹过,谢宴眉眼刹那沉下来。
长翊骤然觉得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开。
“那不正好。”
他扯开唇角,眼中却无半丝笑意。
“放一把火。”
“什么?”
“我说放一把火。”
谢宴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
“一起
全烧了。”
*
苏皎前脚才回了永宁殿,后脚谢宴便跟了回来。
“少拿了什么?”
她往后一瞧,谢宴手中拎着一壶酒。
“多少酒在永宁殿喝不得?”
“不一样,父皇宫宴的酒的确好喝。”
他拉着苏皎入了内殿,看着似乎已全忘了亭子内的那些不愉快。
他将酒灌入喉咙,仰起脖颈时露出优美的线条,流畅的动作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洒脱,苏皎愣了愣别开头,耳侧有点热。
“你自个儿喝吧。”
在宫宴周旋了许久,她的确有些累了,才走到床边,骤然身后扑来浓烈的酒香。
谢宴将那壶酒拎在手中,从身后抱她。
“皎皎不尝尝?”
“我不——啊!”
她话没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已被谢宴带到了床上。
他半压在她身上,牢牢吻了下来。
霎时,酒香便在两人鼻息间弥漫。
他清凉的唇沾了她便变热,驾轻就熟地撬开她的齿,将唇边的酒香一并渡过去。
初来还是浅尝,吻很快便变得凶猛,他攫取她的呼吸,凶猛的地横冲直撞,很快将她吻得喘不过来气。
手往他背上捶打,却没得了一点效果,他毫不在意这些力道,眼中仿佛只有她一般。
吻的重些,再重些。
最好让她浑身都沾了他的气息,再不要嘴硬才好。
谢宴重重地吻着她,直把人吻得软在他怀里,喘息着说不出半句话。
他方瞧着她红肿的唇露出一丝满意。
“你……”
苏皎才喊了一个字,便见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再度低头吻过来。
“方才在殿内走那么早,不想尝尝吗?
我可在里面被灌了好多这样的酒。”
他含糊不清地喊着,直将这口酒全渡给她,谢宴直起身子,苏皎还没来得及张口,他手一动,那冰凉的酒壶贴着她的胸口,骤然将她冻得身子一颤。
谢宴慢条斯理地剥开她的衣带,露出轻薄的中衣。
“瞧瞧,皎皎必然是在外面醒酒冻着了,我用些酒,给你暖暖。”
话落,谢宴仰头再去喝酒,却不知是不是故意,那些酒并未全落在他嘴里,反倒有不少直接顺着洒落在了她胸口前。
中衣沾了酒顿时便贴在身上,冰凉的酒激得她弓起身子,反被他看准了机会捞起腰肢,被迫弓得更高。
酒水滴落在她胸膛前,映着如玉白嫩的肌肤,谢宴刹那便呼吸重了重。
他红着眼低下头,嗓音沙哑。
“我为皎皎暖一暖。”
话落,他俯身吻了过去。
甜腻的酒水和炙热的吻一同在胸膛和脖颈游离,苏皎仰着头,脑中空白的不知怎么反应。
“外面好玩吗?
出去的时候怎没想着带我?
皎皎真是狠心,留我在殿内等了你好久,还记挂着这酒好喝,总要让你尝一尝。”
谢宴一声声喊着她,话中的幽怨看似委屈,落下她身上的力道却分毫不减。
唇掠过她锁骨,如同报复一般,重重下唇咬了一口。
“嘶……”
细微的刺痛和燥热刹那惹得她弓紧了背,落下他背后的手也用力,在背上留下了几道抓痕。
这疼痛反而使得他更喘息了一声,目光抬起,眼中已有了几分迷蒙。
“皎皎。”
他喊她,酒壶已被他扔去了一边,浓郁的酒香在两人呼吸间弥漫,似乎把整个殿内的气息都染了酒意。
苏皎觉得自己也醉了,迷糊地抬头看他。
他似乎当真喝了许多酒,到此时便开始显露出来,那俊美的面庞上连着脖颈都红成了一片,尽是酒意的氤氲。
玉貌清绝,往常不近人情的贵人也沾了俗世的红尘,风骨之间自多几分风流。
谢宴蹭在她身上,一声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