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隐约觉得比前世做皇帝的时候还疯,毕竟那会他也没拿箭指过苏惟。
发觉她一边揽着他走一边还走神,谢宴周身的气息骤然冰凉了。
冷嗖嗖的气场压的苏皎一回神,瞧着他的神色试探问。
“夫君几时回来的?”
她出去那会谢宴压根不在永宁殿。
“在你喊哥哥的时候。”
那便是全听到了。
苏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很高兴?”
谢宴平静地看她,手中弓箭再次拿起。
“他还没走远,用不用这会我登长梯,将他射死了让你更高兴?”
苏皎心尖一颤。
“不……不用了,夫君。”
她感受着谢宴周身冰凉的气息,抱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屋内有经书,索性今日没事,夫君陪我抄两卷?”
这是前世他恼时她惯用的法子,也说不上真能静心,无非是她多陪着说些软话。
眼瞧着谢宴不动,苏皎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了他侧脸。
“走吧,夫君。”
好不容易拉着人入了内殿,坐在桌案前,经书摊开,他落笔在上面。
才写了一句话——
“我不是真要出去见哥哥的,只是想着若能得来当时的假死药,也更确定一些。”
原本落下的心经笔尖一转,谢宴面无表情地写了“哥哥”两个字。
见他神色不动,苏皎又道。
“毕竟若能以出宫为引……”
谢宴再写——
“出宫。”
他安安静静地落着字,苏皎只以为有了效果,便又道。
“何必为着此事生气,若打草惊蛇了……”
谢宴又写。
“怪我。”
“气着了岂不是不划算,夫君素来是大度的性子,若气坏了身子我可心疼了。”
生怕他真出去疯着再射一箭,苏皎极尽恭维,试图把他拉回正轨。
一边是苏皎落在耳边的话,一边是不断盘旋在脑中,前世与苏惟的某次对话。
“你以为她是真心待在你的皇宫么?”
“啪——”
脑中绷紧了许久的弦终于断了,谢宴将笔一扔,一手扣着她的腰肢将她抵在了桌案。
身后是冰凉的铜镜,她半边身子抵在上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知道她现在不会走,知道她已怀疑了苏惟,知道今生的一切与前世都不一样,可谢宴犹是觉得心口堵。
那男人什么本事能使她这般和颜悦色地哄骗?
扣住苏皎的手腕使她的身子弓起,谢宴抵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
手扶在她腰侧,摩挲了几下,探入衣衫。
“唔……”
苏皎脸上顿时浮起潮红,扭动的身子在他怀里软下来。
谢宴嘴角总算勾起些笑,冰凉的唇流连在她唇齿,又往下。
落在脖子,落在锁骨,一寸寸肌肤都没放过。
苏皎一头秀发早在他身下被蹭的凌乱。
谢宴低头看去,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窝在那一头青丝里,唇瓣娇艳欲滴,明亮的眸子里也似染了几分模糊和失神,衬得那肌肤愈发瓷白如玉,
他原本深邃的眸子刹那便红了。
衣衫凌乱地缠挂在身上,他贴近在她脖颈处,鼻尖与唇舌轻轻蹭着,似是直要将她身上的气息都吸尽。
吻狂乱地落下,他愈发亲近,愈发忍不住。
沉溺在她的软,她的香,还有她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和意乱情迷。
握住她的腰肢控制不住地用力,刹那便留下一道青痕。
他眸光几近沉迷,嗅着她身上的香。
太软了,太甜了……
想将她的身上都留下他的痕迹,从内到外……
呼吸不稳地喘息了两声,谢宴目光落在她因忍耐而高高仰起的脖子——
蓦然低头,凶狠咬了过去。
“啊——”
苏皎轻喊了一声从情迷里抽出,她偏过头便是铜镜,她从铜镜中看到起伏不定的肌肤上因为他不断流连摩挲而落下的红痕,斑驳又暧昧,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腰肢被他握的几乎要散架,明明连衣衫都没褪,他偏生在她身上使出了前世床榻上折腾的劲,挪开脖颈上落下的痕迹,他又往下去吻,去咬——
“属狗的!”
苏皎沙哑着声音,抬脚去踹他。
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谢宴身上的恼反而全散了,看着她潮红的脸,将她全然压在桌案上,低笑一声去抽她的衣带
趁势拢住她踹来的脚,挤进双/腿间。
“属狗的如何,你让我咬两口?”
第27章
我在一日,便能保一日你……
濡湿的触感从脖子上往下,一路带起细微的刺痛。
这男人竟像是认真了一般,垂着头一处处在她身上落下痕迹。
由浅到深,白皙的肌肤上不过一会便落满了痕迹,重的地方甚至显出青痕。
这约摸是谢宴床榻上少有的喜好,他极喜欢看她身上有他的痕迹。
眼瞧着他呼吸渐重,衣衫下的手也逐渐往上探,苏皎蓄了些力气推他。
“滚下去。”
谢宴不理,浑身的燥热都聚在了一处,他几近沉迷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便好了……
她再去推他,不算轻的力道惹得正埋头吻她的男人皱了皱眉。
谢宴轻而易举地揽住她的手箍在了头上,指尖碰在铜镜上撞出响声,那凉意使得她瑟缩了一下。
谢宴的唇含糊不清地贴近在她身上。
“我不乱动,让我亲一亲……亲一亲就好。”
他的力道委实让人挣脱不开,炙热的气息和喘息都在耳侧,苏皎感受着身上的温热动作,蓄的力渐渐松了。
“哗啦——”
衣带散落在地上,她咬着唇,脸上已全红了,渐渐有些沉迷进去被勾了理智。
只剩中衣穿在身上,她总觉得有些冷,便下意识往他身上蹭,反被谢宴摁住了腰肢。
“谢……”
她一抬头,撞入谢宴隐忍赤红的眸。
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他手没过她腰肢往下——
“别……”
“我不来。”
他胡乱说着,垂眸瞧她满面潮红的模样。
“给你得些趣……”
衣衫依旧完整地穿在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意在腰腹上感受的十分明显,有愈来愈热的趋势。
谢宴撩开她的襦裙,探下手。
*
未至晚间,永宁殿主殿喊了一次水。
苏皎软着身子沐浴出来,在屏风后撩开衣衫,瞧着那脖子和腰间落下的青紫痕迹,稍一碰便觉得刺痛。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又在心中将谢宴骂了千百遍。
说的话的确没假,到了最后那男人的衣裳也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只是捞着她腰肢的手愈发使力,恨不能将她嵌进了骨子里。
果然十七岁的谢宴比后来还没谱,净学了些横冲直撞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