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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康熙荣妃_分节阅读_第75节
小说作者:敲钟的紫藤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1.41 MB   上传时间:2025-03-21 19:59:17

第175章 宫闱密事

  “朕惟自古帝王,必立后以资内助。然皆慎重遴选,使可母仪天下。今后赫舍里氏乃太皇太后于朕幼冲时所定,容止足称佳丽,亦极巧慧,乃处心不端,且嫉刻太甚。见貌少妍者,即曾恶欲置之死。身为嫡母,毫无慈心,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鸠。

  朕素募简朴,赫舍里氏则癖嗜奢侈,凡诸服御,莫不以珠玉倚绣缀饰,无益暴殄,少不知惜。朕故别居,不与接见。然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事上御下,淑善难期。不足仰承宗庙之重。

  赫舍里氏之行,朕含忍久之。太皇太后良悉所由,谕朕裁酌。故朕承慈命废之,降为庶妃,改居侧宫。”

  康熙二十年春,大清立国以来第二份废后诏书正式颁布天下,朝廷震动,天下哗然。只因康熙没有对赫舍里皇后的恶行做任何遮掩,反而将一样样写在诏书内,叫朝廷的御史想要忠言逆耳都没有理由。

  消息一出,赫舍里家族声望顿时一落千丈,不说正在议亲的人家立马打退堂鼓,就连已经出嫁的姑奶奶都颜面扫地,若非噶布拉和索额图尚且身居高位,恐怕这一只的女子都会被夫家休弃了。当初赫舍里家族因为皇后得到了多少荣耀,如今的反噬就有多深重。

  整个紫禁城中除了赫舍里家愁云惨雾之外,其余多数家族却是弹冠相庆的,毕竟当初因赫舍里皇后的行径受害的女子不知凡几,这些女子都是康熙初年选秀进宫的,虽然位份都不高,身份却也不低,大多数朝中大臣家的女儿。

  自从得知自家金尊玉贵的姑奶奶应选进宫,得到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老死后宫永不见天日,究其原因竟是被赫舍里皇后断绝了子嗣之路。不能生育的女人,不说在天家后宫,就算是普通世家大族恐怕也是容不下的。

  这些年皇后虽然形同幽禁,过得却仍然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不知多少疼爱女儿的家族恨的咬牙切齿,有门路的变着法子打听着后宫的消息,没门路的只能在家担惊受怕,求神拜佛希望自家孩子能够平安无事。

  最终还是宜敏大发慈悲,允许这些受害女子身边的宫女可以有每月一次见家人的机会。至于其他逃过一劫的女人自然没有这个待遇,毕竟内廷属于禁地,私通消息可是死罪。当初皇后事发之后,康熙曾经命太医院彻查过后宫的女人,凡是已经失去生育能力或者身体彻底败坏的统统移到漱芳斋居住。

  那里虽然属于后宫,却又靠近神武门和御花园,算得上是难得的清净之地。漱芳斋前院还有戏台子可以供她们自娱自乐,对于康熙而言,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可对于这些花期正盛的女子而言,却不亚于流放冷宫。

  宜敏对此不置一词,对比前世那些被害却无处伸冤的女子而言,这些人已经足够幸运,至少她们死得明白,至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而且大多数还能安安稳稳地在宫里度过余生,毕竟没有那个嫔御会无聊到跟这些可怜的女人过不去。

  至于她们的家人,若是有感情的自然会想办法关照,宜敏已经给他们大开方便之门,只要有心自然过得不会差。若是运气不好家里人都是些势力的,那就安安分分领着份例过日子,但锦衣玉食是不用想了,宫里不养无用之人,宜敏能给她们最大的善意不过是最简单的衣食无忧罢了。

  延禧宫,赫舍里难得仪容整齐地出来见人,接旨的时候却宛若疯癫,一把抢过圣旨撕了个粉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爱新觉罗玄烨,你好狠的心。我已经如你所愿住进了冷宫,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好歹是你的结发之妻,你居然要废了我,我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处置几个贱人罢了,你凭什么废我?”

  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宫人们都惊呆了,宣旨的是乾清宫总管太监梁九公,他倒是处变不惊地任由赫舍里狂呼乱叫,这延禧宫早就被重重封闭了,除了在场的本就住延禧宫的人之外,连一个外人都没有。他过来宣旨带的都是心腹之人,皇帝授意过他便宜行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等这一天可等了太久了,他打小就伺候康熙,对于那位主子的脾性喜好太了解了,赫舍里本来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当初受封皇后不过是仗着索尼是首辅大臣,外加太皇太后的钦点,这才有幸得了后位。

  如果这位能够安安分分的当她的皇后,不要搞那么多幺蛾子,以皇上的性子终究还是会给她嫡妻应有的体面和尊重,说句实话,宫里的女人没几个不嫉妒的,皇后善妒并不算什么大错,历史上那么多皇后都善妒,也没几个因此被废啊?

  追根究底不过是这位主子自视太高,竟想着把主子爷玩弄于股掌之间,不但渗透主子身边的暗卫,意图闭塞皇帝耳目,还敢在宫内置放毒物,直接危害龙体和子嗣,这桩桩件件都戳中皇上的雷区,称得上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梁九公摆了摆手,示意随行的奴才上去制住赫舍里状若疯癫的举动,将其整个人压跪在冷硬的石板上,疼得扭曲的表情让本就惨淡的容颜更加惨不忍睹。

  她头上不多的贵重首饰被拔了个精光,身上仅存的那件明黄色凤袍在一群力大的婆子拉扯下四分五裂,布片被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丢弃在一旁的地面上,被纷乱的脚印践踏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

  仅仅穿着一件亵衣的赫舍里在初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拼命用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试图去遮掩自己裸露的肌肤,只是冰冷的现实终于让她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她如何抗拒,圣旨一下就代表她已经被废了,从此不再是大清的皇后娘娘了。

  如今就连最低贱的粗使婆子都敢对她动手了,轻薄的亵衣早已被暴力撕扯成了布条一般,露出里面的肌肤和上面明显青紫斑驳的痕迹。

  梁九公看到那痕迹顿时呼吸一窒,眼神瞬间就变了,转身向旁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很快这个偏殿就被清场了,所有的无关人士都被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位老嬷嬷,她们都是宫里资格极老的嬷嬷了,深晰各种宫廷秘闻。

  她们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了,心中都是暗暗叫苦,都不需要仔细查看,就能断定这赫舍里身上的痕迹不简单,绝不是刚刚被奴才们弄出来的。

  梁九公跟了康熙这么多年,见识过风浪无数,如今也几乎要被惊吓的背过气去,他颤抖着手指着赫舍里:“给杂家拖进去,仔细的检查,每一根毛发都要查的彻彻底底!”激动地情绪让他的声音尖利到破音,“这是……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两个嬷嬷闻言也不出声,箭步上前,一人一边拖住赫舍里就往屋里走,她们从前可是负责给选秀的秀女验身的,若非年纪大了,这肥差哪里舍得放手。如今重操旧业,自然娴熟无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在赫舍里的嘶声惨叫中,两人惨白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两人对着梁九公点了点头,凑到耳边低声道:“这位已经不干净了,看那痕迹怕不是有大半年了,旧痕未去又添新迹……”里面这位的胆子怕不是比天大?都落到这步田地,还能给自己找乐子,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梁九公一阵头晕目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宣个废后的圣旨也能挖出这么个惊天秘闻,他心中悔恨交加,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为什么眼睛要这么尖,捅破了这件事对他有什么好处?

  万岁爷那等尊贵傲气的人,要是知道废后竟然红杏出墙,那还不得炸了啊?何况大半年之前皇后可还没被废呢,这可是元后嫡妻,竟然给皇帝戴了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这报复手段也没谁了?

  梁九公钦佩得都快哭出来了,这废后赫舍里可真是个狠人啊,自己死了不要紧,还要拖着九族一同完蛋,连他这池鱼都得遭殃。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情?尤其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他知道了这等丑事,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梁九公眼里露出森寒的杀意,既是对着废后赫舍里,也是对着身边的两个老嬷嬷,只是片刻他就收敛了这份心思。若是能保命,他完全不介意把这几个人除掉,只是当时在场的人太多了,见到赫舍里身上痕迹的不止一人,只要有人事后回想起来,这事终究纸包不住火。与其等东窗事发被万岁爷发落,还不如老老实实报上去,做出一副任杀任剐的姿态,没准还能留下一条生路。

  梁九公如今对赫舍里已经不仅仅是落井下石的报复了,而是真正的切齿痛恨:“你们两个,给咱家死死看住那个女人,在万岁爷发话之前,可别叫她死了!”说完冷笑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至于其他的就随你们的意了。”

  他可是知道这些积年的老嬷嬷一辈子困在这深宫内苑,大多是些心理有问题的人,论起折腾人的手段能叫人叹为观止,后宫的娇花一旦落在她们手里,那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表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痕迹,端的是诡秘狠毒到极点。

  为了这一遭,他自己的脑袋还悬在裤腰带上呢!他如今是恨毒了赫舍里,巴不得她不得好死,心里转瞬间就略过了无数折磨人的办法。只不过他如今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向康熙禀告这件事上,暂时没空亲自上手,等他逃过这一劫,定要千百倍讨还。

第176章 平地惊雷

  一封废后诏书在大清朝就像一道平地惊雷,不止在前朝兴起无数风浪,在后宫更是一场大地震。即使赫舍里皇后这些年几乎已经成了隐形人一般,被废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十年过去了,她依然占着那摇摇欲坠的皇后宝座,所有人都以为皇后会这样默默老死后宫之时,这道废后圣旨才更让人措手不及。

  对于经历过赫舍里皇后迫害的那些女人来说,皇后之位不是她们能够奢望的,她们最关心的是这封诏书所代表的意义,那就是赫舍里不再是皇后了!她成了大清有史以来第二位废后,她的所有恶行终于得到了报应,这意味着她们大仇得报了,一个个无不欢欣鼓舞,自觉大快人心。

  赫舍里在位时最直接的受害人,无疑是那群被迁居漱芳斋的女人们,他们被害得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不得不在风华正茂的年岁被打入冷宫,落得个终身与寂寞为伴的结局。心中自然愤愤不平,久久难以释怀,听到赫舍里被废的消息后,一个个顿时失声痛哭,只觉得淤积在心口的那股气终于发泄了出来,又哭又笑宛若疯癫。

  没有人会去责怪这群失态到放浪形骸的女人,因为她们是一群没有明天的女人,被康熙宠幸过的女人是不可能放出宫的,但是她们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无法绵延子嗣的女人是永远也不可能再获圣宠的。她们只能默默在这宫苑一角等待年华老去、默默枯萎,直到被整个世界遗忘,所以整个后宫没有人回去为难漱芳斋。

  至于东西六宫的妃嫔、小主们都被这道圣旨晃得头晕目眩,那可是皇后之位啊!皇后这个尊贵的称号,是天下女子所能达到的至高之位,更是后宫所有女人孜孜不倦的追求。如今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就这样空了出来,悬在了所有人头上,哪个女人不为之心动呢?

  圣旨一下再无转圜的余地,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不同于赫舍里一族宛若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其他家族简直称得上是弹冠相庆,没了赫舍里这个毒妇,终于能给自家女儿出口气,而且也不用时时提心吊胆,生怕赫舍里万一咸鱼翻身重新掌权,那自家女儿还能有活路吗?

  消息一出,无数帖子瞬间涌向马佳氏府邸,盖山和瓜尔佳氏简直是接帖子接到手软,连底下的儿子媳妇们也不得安宁,日日有人来套近乎,弄得所有人不堪其扰,最后不得不闭门谢客。

  其他马佳氏一族的人也难免收到追捧,一开始族人们还与有荣焉,后来族长图海见势头不妙,和盖山碰头商量之后,不由得警觉起来,就怕有族人不知事张狂起来,给宫里的皇贵妃招惹是非。

  毕竟在皇后刚刚被废,自家若是太过高调的话,未免给人得志猖狂的感觉,别人不知道皇贵妃的心意,他们两个老人家可是清楚得很,当年一力主张保住赫舍里皇后之位的人可是皇贵妃,这些年来也证明了皇贵妃的高瞻远瞩。

  如今皇贵妃还没表态的情况下,若是族人被捧得忘乎所以,怕是要坏事,而且皇后之位对于自家姑奶奶来说不过是伸伸手的事情,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图海这等通晓内情的家族长辈已经彻底被宜敏的布局手段折服了,这些年马佳氏表面上看着低调,私底下的发展早已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相比家族的百年大计,近在咫尺的皇后之位不过是蝇头小利罢了,家族原本许多顽固不化的族老已经成为宜敏的忠实拥护者,他们唯一的念想就是有生之年能看到马佳氏蒸蒸日上,所以他们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皇贵妃的计划布局,那些族人们还没飘起来就被各自的长辈狠狠按了下来。

  相比马佳一族还没沸腾就被浇了瓢凉水,其他有女儿在后宫的家族可就不那么淡定了,尤其是那些女儿封有位份就就更安静不下来了,毕竟那可是皇后之位!试问哪个家族不想搏一搏呢?万一成了可就是一条通天之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那种!

  看看科尔沁,再瞅瞅佟家,后族和皇帝母族的好处可见一斑。为了博这一场泼天的富贵,整个后宫都热闹起来,就连平日里鹌鹑一般的贵人常在们也不甘寂寞,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在御花园里流连不去,但凡康熙踏进后宫的范围,一路上免不了各种偶遇,堪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宜敏看着这份热闹倒是觉得有趣得很,时不时就让宫女太监们去凑凑热闹,再回来转述给她听,她从没发现后宫这些女人居然如此多才多艺,各种偶遇桥段简直堪比大戏,那是一出接着一出,每次都能逗得她乐不可支,连带身边一直义愤填膺的尚嬷嬷都忍俊不禁起来。

  “主子,您最近的心情好像一直挺好的,难道这宫里的乐子就真的这么好看吗?”莺儿奉上宜敏最喜欢的茶水,有些好奇地询问着,她从未见过主子这般喜形于色,从小到大主子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即使受封贵妃、皇贵妃之时都没见她这般情绪外露过。

  宜敏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顺喉而下,唇齿留香,沁人心脾,忍不住夸赞道:“这茶制得越发好了,便是那些进贡的极品茶叶都比不上,咱们莺儿果真心灵手巧。没了你,本宫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莺儿被宜敏的夸赞惹得面带红晕,心中喜不自胜,乐滋滋地道:“能得主子喜欢是奴婢的福气,等咱们庄子上的茶树开春结出第一茬嫩芽,奴婢就给您制春茶。”她不像雀儿那样在医术上有极高的天赋,便只能在生活琐事上下功夫,力求让主子生活的更精致舒服些。

  宜敏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心中难得的放松愉悦,她心情当然很好,前世今生一直压在她头上的两座大山彻底崩塌了,孝庄躺在慈宁宫苟延残喘,赫舍里终究被康熙舍弃了,成为了大清有史以来第二个废后,如此喜事叫人如何不乐?

  重生以来一直压着的深仇大恨已去其三,心中豁然开朗,即使以她的城府也忍不住喜形于色,可是如今正处在废后的风口上,她这个既得利益者总不能太过得意,否则免不得要招来小人谗言,加上刚刚听到的消息,让她不得不借助一些宫中趣事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欢喜和面上止不住的笑容。

  一想到赫舍里居然给康熙头上种了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她就忍不住爆笑的冲动,不愧是赫舍里,别的手段姑且不提,就这种报复男人的手段可真是太可心了,她第一次想要对赫舍里鼓掌喝彩,恨不能当面赞一声干得好!真想看看康熙如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吧?

  储秀宫

  素来心机深沉的惠嫔那拉氏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心潮涌动,几乎难以自持地落下泪来,那是高兴的泪水!她挥退下人,来到窗边的坐塌边,从软垫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华贵襁褓,爱惜地捧在手上痴痴地望着,眼中泪水肆意流淌,嘴角却扬起一抹高高的弧度,盈满复仇的快感。

  她将襁褓缓缓搂在怀中,脸颊轻轻蹭着那丝滑的布料,声音哽咽道:“吾儿,你听到了吗?那个女人被废了,额娘终于为你报仇了!等了这么多年,累了吧?你若泉下有知便安息吧!额娘会日日为你念经超度,只求你来生能投个好人家,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不要再投生到皇家这腌臜之地了。

  那两个害死你的女人都得到了报应,钮祜禄氏死在自己亲妹妹手上,听说死前都一直没能合上眼呢!真是便宜她了,否则落在额娘手上,我定要让她血债血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儿当初受的罪,额娘定让她千百倍奉还!”

  惠嫔那拉氏眼中燃烧起癫狂恶毒的火焰,“承庆吾儿,额娘曾以那叶赫那拉之名起誓,但有一息尚存,此生与赫舍里、钮祜禄氏不死不休!如今就剩下赫舍里那贱妇了,她一定想不到居然会有今天!哈哈,从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何曾想过自己会有沦为下堂妇的一天?那感觉一定非常美妙吧?”

  “不过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那拉氏娇美的容颜癫狂地扭曲起来,犹如地狱里来的恶鬼,当初我儿走得那样痛苦,小小的人儿不停的哭喊着要额娘,哭声撕心裂肺,一声声喊着额娘就我……那稚嫩的呼救至今还夜夜在她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宛如利刃剜心,叫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而那时候的她在做什么呢?懦弱无能的她偷偷地躲在翊坤宫的窗下流泪,连冲进去最后抱一抱自己孩子的勇气都没有!那拉氏抬起自己保养得极好的手,轻轻抚摸着,当时这双手都被自己咬烂了,却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就怕被钮祜禄氏那个女人发现,到时候连偷偷看孩子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承庆原本那样的玉雪可爱,却一日日地被病痛折磨得病骨嶙峋,无法退下的高热烧了半个月,硬生生夺去了那小小的生命。更讽刺的,在孩子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孤零零躺在床上无人问津的时候,她才有机会拥抱自己的孩子。

  当时的她那样拼命地抱着那小小的身体,想要留住那最后一丝温暖,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留给她满怀的冰冷与僵硬!当时的她就已经疯了,恨毒了皇后和慧妃,恨透了将承庆抱给慧妃那毒妇的康熙,最恨的确实她自己,若是自己出身更高点,若是自己当时能有位份抚养自己的孩子该多好……

  老天有眼让赫舍里这个贱人落在了自己手里,这毒妇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就算被废了,也难解她心头之恨,这些日子的折磨怎么够呢?她不是很爱皇上吗?她不是偷偷藏了一个很像皇上的小太监吗?本宫为了特地成全她这份情谊,可是废了好大力气叫这贱人临死前享受一番鱼水之欢呢!想必她纵死也该瞑目了吧?

  那拉氏低低的笑声宛若夜枭哭啼在殿宇中回荡,满溢的仇恨和恶意叫整座宫殿仿若染上了血色,让本该秀色深藏的殿宇变得阴森可怖,宛若噬人的巨兽一般叫人望而却步。

  坐在富丽堂皇的翊坤宫中,温嫔钮祜禄氏同样是意难平的妃嫔之一,只不过她对于皇后被废一点都不开心。只因皇后被彻底拉下马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她宁可赫舍里氏占着那个位置,一个失宠的皇后对她这种一宫主位来说,就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皇贵妃是她生平仅见最为厉害的女人,所以她绝不希望马佳氏登上后位,毕竟皇贵妃再怎么受宠终究还是妃,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只要给她时间慢慢筹划,未必没有机会谋得那个至高之位。尤其当她付出了那样惨痛的代价才堪堪得到一个嫔位,如何甘心看着马佳氏轻轻松松登临绝巅?

  如今局势对她不利极了,如今六嫔已满,她不过名列末席,还有其他5个女人与她平起平坐,上面还有一个佟妃仗着佟家出身死死压她一头。

  偏偏皇后却在这个时候被废了,而她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如今正是皇贵妃盛宠不衰的时候,背后又同时站着马佳氏和瓜尔佳氏,即使钮祜禄氏在八大世家中排名前列,却也不敢说稳胜这两大家族。可以说皇后之位已经是皇贵妃马佳氏的囊中之物了。

  这叫心高气傲气傲的她如何能够释怀?从她下定决心入宫的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定要成为人上人,即使踩着自己阿玛与亲姐的尸骨上位也在所不惜。既然无法穿上正红的嫁衣成为正室,那么那身明黄凤袍便是自己毕生的追求!为此她可以不择手段。

  可恨赫舍里这般不争气!她若能再撑个几年,待她站稳脚跟,未尝没有一争之力。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未扭转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印象,加上无功无妊,如今不过位居六嫔之未。一旦马佳氏封后,以她的盛宠和手段,膝下还有两子一女,这皇后之位必然是稳稳当当的,与赫舍里那如同隐形人一般的皇后是截然不同的。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之位从此与她无缘,一辈子仰马佳氏那女人的鼻息而活?

  “该死的马佳氏!为什么就那么好运?为什么当初就不死在那场火里呢?”温嫔钮祜禄氏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再也无法保持一直以来的淡定,恨恨地将手边的茶几扫落在地,茶叶连着茶水,在名贵的地毯上滚了几滚,留下了一滩滩难看的污渍。

  当初她费尽心机多方筹谋,好不容易才策划了中秋那场堪称天衣无缝的埋伏,只要马佳氏经过那条宫道,就必然要中招。不论是摔倒流产也好,被火灼伤毁容也好,她的目的就达到了。有了瑕疵到女人必然再难维持盛宠,即便她儿女双全又如何?没有一个得宠的额娘护着,几个小崽子想要平安长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从此再无威胁可言。

  谁知道马佳氏的运气那么好,皇上居然对她那么上心,居然撇下了后宫所有的女人追了过去,硬是替那女人挡了一劫,硬生生毁了她所有的计划,真真叫她恨得心头滴血,悔不当初!有马佳氏这座大山挡在面前,皇后之位对她而言永远都是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承乾宫

  在所有人心目中最为傲慢自大的佟妃,此刻却并不如他人所想的那样歇斯底里,反而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还有闲心叫来小宫女为她修饰自己的指甲。

  这模样叫一旁伺候的云嬷嬷感到十分怪异,自从木兰秋迩回来之后,自己伺候的这位主子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不但乱发脾气的次数少了,也不喜欢听她的阿谀奉承了,甚至口中也很少出现过对皇贵妃的妒忌言论了。

  就连废后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没见她跳脚,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要是换了以前,这位主子只怕早就拉着她絮絮叨叨着想要谋得皇后之位了。

  佟氏瞥了一眼云嬷嬷那副纠结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嗤笑一声。说来也真是奇怪,面前这位云嬷嬷的城府堪称浅显直白,如今自己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怎么自己过去就能轻易被她哄得团团转呢?可见过去的她究竟蠢到了何种地步?

  自从拨开感情的迷障,褪去了对康熙一厢情愿的迷恋之后,她只感觉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心神变得敞亮通透,过去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却是一点就透,她对于如今后宫的局势也看得越发明白,也因此对那道废后的圣旨嗤之以鼻。

  无论皇后废与不废,这后宫最大的赢家永远都是皇贵妃马佳氏。只因主动权掌握在她手上,皇后之位与那女人而言轻而易举,端看她乐不乐意罢了。但凡她想要那个位置,自然会有无数办法叫康熙双手奉上,如今后宫里的女人连一挣之力都没有,更何况自己这个被竖起来的靶子。

  想想这些年自己的作为,她都忍不住燥得慌,简直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反正后宫这么多女人,总有人跳出来当傻子的,索性她这回就不去凑热闹了,免得又被人当了枪使,她的皇帝表哥如今对她是越发没有耐心了,她可不想撞在枪口上,被拔了脸皮扔在地上踩,进而成为其他女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嬷嬷,把这些茶叶包起来,送去给小主尝尝味道,并着皇上新赐的那匹江南贡缎也送过去,叫人给小主裁件新衣裳穿。”佟妃一边喝着茶,一边对着一旁的云嬷嬷吩咐着,顿了顿又道,“还有,这两日宫里头怕是不平静的,让小主好好在房里呆着,不要过来请安了。”

  云嬷嬷闻言不由一愣,连忙答应了下来,轻手轻脚的把佟妃面前的茶叶盒子捧起,转身往偏厅去了,那里还堆放皇上刚刚赐下的赏赐,就等着清点入库呢!自从木兰秋迩回来后,佟妃经常像这样心血来潮的给小佟氏一些赏赐,不拘是否贵重,关键在于这份重视和关注。

  承乾宫的奴才素来最懂得见风使舵,见佟妃又重视起自己的妹妹,立刻对小佟氏倍加殷勤起来,再也不复原来敬而远之的态度。

  云嬷嬷一直贴身服侍佟妃,对她态度的改变感觉最为明显了,想来想去都不明白为什么佟妃的态度变得这么快,最终只能归结于佟妃想通的,终于懂得姐妹齐心的道理,毫不清楚佟妃心里真正的想法和计划。

  佟妃冷冷地盯着云嬷嬷乐呵呵远去的背影,眼中有杀意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收敛了,如今这个奴才还有用,若是无缘无故暴毙了,阿玛恐怕会再送另外的人手来监视自己,既然如此还不如留下这个蠢的。至少这奴才自认为摸清了自己的脾性,对自己不会有多少防备,反倒更容易糊弄过去。

第177章 死中求活

  前朝后宫你方唱罢我登场,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暗潮汹涌,众生百态不一而足,殊不知天下最尊贵的那人如今正置身于怎样不可置信的暴怒之中。整个乾清宫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在茫然中被赶了出去,用惊惧的目光偷偷看着那紫禁城中心的乾清宫,感受着那座殿堂内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大气也不敢喘地蜷缩在各个角落,等待即将随之而来的狂风暴雨。

  梁九宫跪在乾清宫冰冷的地板上,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明明大殿之外还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他却感觉陷入了阴冷的阿鼻地狱一般,冷的他全身上下抖索如筛糠,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骨子里蔓延开来。

  端坐御座上的康熙面无表情,唯独那双眼睛黑黝黝的深不见底,似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深处涌动,几乎要择人而噬一般,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梁九宫,若是目光能杀人,只怕梁九宫早已被千刀万剐了。

  康熙深深吸了口气,勉强留存几分理智完成了清场,这才忍耐着胸中蓬勃的杀意准备好好审问这奴才,若非知道这奴才从小就跟着他,向来忠心耿耿,不可能拿这种事乱说,如今定然已经血溅三尺,横尸当场了。

  即使如此,他仍然有些不敢置信,他居然说赫舍里与人有所苟且?赫舍里虽已被废,但终究曾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若是一国之后都能红杏出墙,那他这个皇帝只怕要成为大清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从此被钉在耻辱柱永载史册了。

  “梁九宫,朕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康熙深沉的声音缓慢响起,微微的沙哑泄露他心底的不平静,尤其暗藏其中的意味更是叫梁九宫吓得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全身的汗毛都已经竖起来了,从康熙看似平静地声音中听出了一股子冰冷无情地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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