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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_分节阅读_第69节
小说作者:风里话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457 KB   上传时间:2025-03-09 19:07:08

  隋棠皱眉要抽回手。

  男人没放,将那只手搭来腰间,自己向人靠去。果然,妇人自然熟稔地缩入他怀里,搭在侧腰的手直接搂住了他后腰。

  搂得紧密扎实。

  ……

  春光尽时夏花绚烂,隋棠翻阅完蔺稷脉案,入伏后已是无脉案可看。因为人就在她跟前,无病无灾,生龙活虎。

  这年八月,天高气爽,蔺稷在邺城东郊十里修建的金虎台已经初具规模。这处主要为两处用途,一则供教化之用,蔺稷计划要将青台搬来这处;二则为检阅城外军马演习之用。

  用蔺稷的话说,仗要打,但文教不可废,人才需紧跟其后,节节培养。

  自然,开工至今才九月有余,按照司工处计划,至少还需一年,方可真正竣工开放。而如今蔺稷过来,便也只带了隋棠一人。

  只说与她散心。

  二人拾阶而上,登上金虎台最高一处殿宇,举目远眺。

  放眼可见萧萧落木,漳河水涌。而从远观镜中观之,漳河上正有人在修建水利。这处乃继建造金虎台后,第二项实施的政务“引漳八渠”,今岁二月正式开始动工。

  引漳八渠主要是以漳水为源的大型引水灌溉渠系,灌区在漳河以南,渠首在邺西二十里处,相延十里内修建拦河低溢流堰八道,各堰都在上游右岸开引水口,设引水闸,共成八条渠道。同时漳水浑浊多泥,可以灌溉田地,提高产量。如此一来,既可预防洪灾,又可灌溉农田,乃实打实的利民之举。(1)

  【若能沿河多种树,多设堤坝,洪水便能少些涌上来,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但有力气能种树的男人都被征去军中了,当官的也没人拿银子来修堤坝,灌农田。以往没有田种粮食所幸还有两棵果树,这今后不知哪年才能再结果。】

  【人力可以预防的天灾,却没有提前准备,如此酿成的灾难,便算不得天灾,依旧是人祸。】

  多年前漳河洪灾,百姓的话语萦绕在隋棠耳畔。而隋棠眼前浮现,乃多年前,贵人塑菩萨的场景。

  衙役驱民众凿土挖泥,抱石搬运,说是城中贵人要塑奉一尊药师佛。

  时有白发老媪一路跌追,抹泪跪求,“我三子已被征入军中,效力贵人,十余载未归,生死不明。如今老翁又被征去做苦役,留我老妇独在屋中,一家裂作三四处,要如何活?”

  “滚滚滚!” 衙役挥鞭将人抽开。

  老媪皱菊面上血流如住,颤巍巍爬起,又去追。有中年妇人含泪拉住她,“罢了吧阿婆,那药师佛过去行菩萨道时,曾发十二弘誓大愿,为众生解除疾苦,使具足诸根,趋入解脱。我们权当行善了。”

  ……

  秋风拂面而来,隋棠牵过身侧男人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要修台筑学堂医馆,进行武器革新滋养兵甲,又要修建水利。如今怀恩法师入冀州,劝你广修伽蓝,还修吗?”

  “按法师之意,修伽蓝一为我积德,二为收容流民孤弱算是为了百姓。故而我想一想,何不如将修伽蓝的银子先投修建水利上,同样是为百姓,亦算我之德。”蔺稷引隋棠下台阶,

  走在金虎台中,凑去她耳边笑道,“实乃银子要不够了,大司农见我如避瘟般。”

  隋棠顿下脚步,拨下头上珠翠,“都给你,孤以后都不戴了。”

  “殿下这是骂臣呢,再穷也不至于如此。”

  隋棠笑而不语,被他扶上马背,二人同乘一骑,预备去往漳河看看进度。

  蔺稷在她身后欲要给她将发钗华胜戴起来,但压根不知哪方簪哪处。唯见她俯身接来一物,乃侍女送来的帷帽。

  “漳河畔百姓纵是见到你也无妨,何必戴这!”蔺稷将首饰递给侍女,嫌帽子碍事,不能让他完全抱住妇人。

  隋棠也不理他,只回想前头话语,叹息道,“有的人纵是钱财富余,也只愿请佛求佛,不愿做实事。”

  她摸了摸抱在腰腹上的男人的手,“多谢三郎。”

  “惠民之举,但凡有点良心的高官,都是愿意做的。惠民又惠己,何乐不为。”

  “三郎修漳河水利,可没有惠到自己,尽惠我身上了。”隋棠抓起他的手亲了亲,“我为这处谢你。”

  蔺稷海目星眸脉脉如水,只蹙眉瞧着那帷帽,半晌撩起帷幔,咬过妇人脖颈。

  “作甚?痒的。”隋棠缩起肩膀,往前躲去。

  两人在马上,稍动便是不稳,蔺稷一把将人捞回坐正。

  隋棠嗔怒,“不要和你一骑,我自个骑马。”

  “你会吗?”

  “前两年便说要为我择骑射老师的,就会哄我!”

  “谁哄你了,你前岁眼睛才好,去岁初定冀州事又多……”

  ……

  金虎台到漳河岸隋棠当年居住的草庐处,也就十多里路,半个多时辰便到了。

  蔺稷牵着马,同隋棠并肩走了一段。

  许是风掀帷帽,有几个农妇瞧出隋棠面容,上来拉着她定要去她们家中坐坐,道是秋果都熟了,甜得很,本就是要请官大人奉给殿下的,奈何他们总说忙,顾不上。

  如今,漳河这一带的百姓,再不似当年仇恨高官权贵连带厌恶这个皇族帝女,相反很是喜欢爱戴她。

  原因无他,今岁二月初丞相府在提出兴修漳河水利的同时,也提出了广修伽蓝迎塑菩萨的事宜,因银钱之故,二者只能择其一。

  百姓们听闻,本来丞相大人都已经同意先修伽蓝了,乃公主三次谏言,后才先修了水利。如此让百姓们减少洪灾之患,多得灌溉之利。

  二月里春寒料峭,亦是公主亲来漳河,督促修建。

  隋棠没有推却,随她们去了,只说让蔺稷见过官员后回去草庐等她便是。

  蔺稷才要言语,想说果子让侍者们拿,早些回来他身边方是真事,奈何人跑得就快,压根不待他言语。

  他尚思她心野贪玩,未几却也明白了她的心意。

  沿河一路走着,很快有监工的官员识出他,上来行礼。之后陆陆续续几个监工、领工都围了上来。

  这一段修建乃试点,又是第一处渠道修建,事关重要。故而用的人手都是东谷军,官员乃皆为洛阳司空府的亲信。

  这会说话间,诸人便也随意了些。

  一人道,“蔺相得空且要多来,如此露面与民众前,民心方可得。”

  另一人亦道,“蔺相身子要紧,其实这处偶有事端,且其他官员来便可,殿下妇人心意细腻些,可伴于您身侧照顾,两头得益。”

  “其实殿下若不辞辛苦,来也无妨。” 又一人接过话,当是见到前头有妇人随蔺稷身侧并肩而行,动作亲昵,道是,“如此番这般戴帽遮颜便可,毕竟殿下玉面尊荣,还是少受风沙侵蚀的好。”

  蔺稷一一听来,又问过进度流程,遂不再多言,只让他们散去,各司其职。

  他牵马回去草庐,隋棠已经回来,凭窗见到他,向他展颜招手,“快点,我才洗了柿子,还煮了红枣茶。还有好多果子,我们带回去吃。”

  蔺稷目光落在窗台上的那只帷帽上,缓步走向她,忽有泪意上涌。

  “你是怕他们来烦我,特意戴的帷帽吗?”他栓好马,隔窗咬过她喂来的柿子,“二月来这处监工,可有人为难你?”

  隋棠点头,“无非是不让我来,怕我抢了你的风头。但我说了,我来都来了,有本事把我架回去。他们没人敢碰我,既没本事,那就不怪我啦!”

  蔺稷的亲信不让她出这样的风头,是可以理解的。如此可得民心的举措,蔺稷费钱费人后,自己不来那无甚关系。指派来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代表他。

  但唯独隋棠,不仅不能代表他,还会让百姓的目光偏移掉。

  因为她隋,是天家隋氏的女儿,是大齐的公主。她出现在这等地方,监督这等事宜,世人见她便如见天子。

  纵是丞相所为,也让百姓觉得是天子令丞相所为。

  蔺稷的属臣心腹,半点不希望世人还记得世间有这么一位天子。

  “你装着不愿先修水利欲修伽蓝,以此塑我名声,让世人爱戴我。这般从权力到尊荣尽予我,我又如何忍心让你彻底沦为尘埃,如何忍心让你的人再去为难你?”

  隋棠搁下柿子,拿起帷幔戴起,却又掀开帷幔,拢人脖颈圈入其中,亲他唇瓣一点甜甜果渍,“今天他们可是满意些了?没太多话聒噪你!”

  蔺稷伸出手,将人从窗内抱出,又抱回屋内直入榻上。

  草庐虽自二月隋棠下榻,一直有人打扫规整。但床榻简陋到底比不得府中紫檀木,梨花木一应奢贵之物,便是灯盏也不过油灯零星几处,窗棂更是微微透风。

  于是,隋堂只闻得床榻吱吱呀呀几欲倒塌,眼眸半睁见得帘幔人影起伏似发洪的漳河浪潮。

  忽然间风从窗牖入,扑灭烛火,妇人惊叫起来。

  “灯灭罢了,别怕,我在。”

  “谁怕黑,是——”妇人又喊一声。

  “轻些!”轮蔺稷受不住了,捂上她唇口,“不在府里,没有三重门。”

  隋棠含住他指头,勉强哼哼唧唧不再出声。

  ……

  漳河回来后,二人又监工金虎台,在那边清理出一处殿宇,住了小半月。监工乃顺带,实则蔺稷在这处教隋棠骑马。

  丞相府也能教,但比不得这处地广人稀,遂将初时的一些难点要领择在这处讲透了。

  早早备下的骑装,和精心挑来的枣红骏马,送与隋棠跟前。

  “我没有哄你吧,实打实给你备着的。”蔺稷持着马鞭,带人迎面走去,“学骑马一共有十处要点,如今已经完成两项,第一便是着装,第二乃上马前的注意事项,千万不要从马的正后方经过。因为马看不到正后方,所以最警觉,感觉到有活物在身后时,会后蹬腿。故而上马前最安全区域,在马的肩两侧。

  他说着话,将人扶上马背,“其三,脚不要伸进马镫太深。深了固然稳,但万一落马也易造成不脱镫。会被被马拖着跑。”

  ……

  “第九,胆子要大。马最通人性,你弱他便强,人一上它身,它就能根据你的坐法判断出会不

  会骑。对于不会骑的,往死里欺负。”

  “最后,再高明的骑手,都会有掉下来的经历。总之不必害怕,跳下来,我抱着你便是……”

  已经十余日过去,蔺稷与隋棠各自骑乘一骑,最后一点提醒完,见她蹙眉拉缰就要跌下,正欲纵身去接,却见得一袭红裳飞扬,人从他眼前过,竟是在催马前行。

  夕阳下,妇人回眸,杏眼湛亮,颊生芙蓉。

  烛光里,秀眉吊起,汗流香肩。

  “白日里练马我都没力气了,你还闹!”

  “我又不用练,我有力气!”

  “你讲不讲理——”

  “自然讲理,我是瞧着董真一路作伴,给你日日备来坐胎药,方这般尽心尽力的。还不够有眼色吗?”

  “……”

  *

  隋棠无惧蔺稷有力气,恨不得他日日气血旺盛,然入冬不久,他的身子又似去岁一般,变得孱弱疲乏。甚至比之去岁,还有严重些。

  腊八节那日,他晨起尚在更衣,她低头给他配腰封,忽就觉肩头一重,他的手搭了上来。

  抬眸见他脸色煞白,冷汗从额角滚落,他唇口张合,话语也艰难,半晌道是心疼口。翌日开始,便又高烧风寒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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