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我赢了……啊!”
洛笙突然间被抱了起来,抵在了后面桌案上!
更加凶狠的力道径直压了上来。
他挤身她身前,大手扣着她的腰身,声音放肆沙哑,“是啊,笙笙赢了。”
洛笙慌忙推他,“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反悔,我赢了就不需要这样补偿你。”
“哦。”萧楚淮打断了她的话,慢条斯理道,“我是答应你了,可我没说不能反悔。”
洛笙哑然,脸颊憋红,“你!”
萧楚淮拆下她最后的盘发簪,“笙笙不也是说喜欢我又反悔,说嫁给我又反悔了吗?”
瀑布般的乌发蜿蜒而落,散在她身上。
他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钻入骨缝,“此番我就要反悔,笙笙能如何?”
萧楚淮粗粝指腹勾住她里裙,用力一扯!
裙带松散坠落!
他偏偏还故意问着,“新婚夜,笙笙想跟夫兄怎么过?”
“我们这是在犯错……”洛笙躲不开,身后就是她的梳妆镜,双腿自始至终都没碰到地面。
那个桌子上摆放着她的梳妆台。
此时就在她的挣动中被她撞得摇摇欲坠。
而后某一瞬间当着她的面掉在了地上。
她今日新婚,梳妆台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因而只是掉了一个盒子。
可,那个盒子里面……
洛笙不仅声音,连呼吸都止住了。
一阵七零八落的声响中,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萧楚淮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滚出来的小物件……们,眼底那浮现了一丝兴致。
缓久,响起他悠然声音,“原来笙笙喜欢这么过。”
“不不不!不是!”洛笙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可她又不敢在此时丧失理智的萧楚淮面前说,这是他弟弟准备的。
萧楚淮挑挑拣拣,那只漂亮温润的手混杂在不堪入目的地板背景中,带着神祇堕落入地狱,比修罗更疯几分的骇人。
也不知是不是今晚新婚,屋内什么动静屋外都像是不管一样。
洛笙见来了机会,得空从桌上跳了下来。
慌慌张张地想要往门外跑,眼看着自己就要摸到门框,突然身后一只大手伸过来,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硬是看着自己又被拖回去,颤声喊了一句,“含双!”
洛笙被攥住手腕,拦腰扛起。
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成调。
她被扔到铺满红绸的鸾榻上,床褥软绵,她身形轻轻跌宕。
刚稳住,就看见萧楚淮手里只捡了一瓶油。
高大挺拔的身影压在床边,落在她身上,将她的视线完全遮盖。
他缓慢靠近,“可惜笙笙今晚初次会受伤,下一回再玩别的怎么样?”
洛笙瑟缩着后挪,“别这样,于礼不合,会毁了你的。”
“怎么毁了我?”萧楚淮单手撑上洛笙身侧的床枕,他手臂肌肉鼓动青筋暴起,这才将他堪称疯魔后做得一切恶意掠夺之事尽数告知,“婚书上,我已经改成了我们的名字入档,成婚在我的地界,今日和你拜堂成亲的是我,喝合卺酒结发的也是我,怎么于礼不合毁了我?”
犹如这几月清贵君子伪装碎裂,被她辜负、被她气到疯性满溢的男人隐忍到极限,开始跟她正式清算。
洛笙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你是,是一早就算好了。”
他身形再度靠近。
洛笙又瑟瑟发抖的后挪。
她挪一下,身前人就欺近一寸。
“笙笙玩弄孤,就没想过后果?”
“知道自己有多欠收拾吗?”萧楚淮扯开她的里裙,眼底风暴彻底翻覆而上,“还好,从今日起,哪怕日日夜夜罚孤的小太子妃,都合乎夫妻情理。”
第110章
屋内红烛喜帐翻卷, 灯火烛心火花轻爆。
像是炸在了洛笙脆弱的神经上!
萧楚淮身影完完全全将她覆盖,她腰间一紧一松,外面凉气丝丝缕缕顺着她的肌肤钻入。
紧接着又被男人手掌滚烫温度侵蚀, 熨帖心肺。
洛笙狠狠一颤, “萧楚淮,我们改天, 改天, 不要今天……”
她慌慌张张地摁住萧楚淮的手臂, 却拦不住他, “你先消消气好不好。”
手掌被他手臂肌肉浮动带得起伏。
她有点害怕。
怕萧楚淮今晚这幅样子, 会弄死她。
“我都消了五个月的气, 现在挺冷静的。”萧楚淮声音犹如鬼魅催命符, “冷静地知道该怎么收拾你。”
“这些时日, ”他声音愈发幽然, 字句发沉,“每一天晚上, 每一次见到你。”
“我都想得无比清晰。”
洛笙本能的想要起身, 从床榻另一边下去,连松散的衣襟都顾不得, 任由它们下滑露出锁骨雪肩, 连那露出来的小衣绳带此时都显得孱弱不已。
但还是没能挪出去几寸,被握着腿弯强硬地拖了回来。
“不要!”洛笙拉扯着, 想要抓住什么不至于被拖回去。
却只扯住了被褥床枕, 红色锦被生生拉扯出一层细密的褶皱。
少女雪白的手指攥紧上面绣着的花样,显得格外羸弱。
而后, 突然间被一只大手压覆而上!
洛笙桃花眸满是这副体质所赋予的盈盈泪珠,她涂着口脂的唇微微开合喘息的空隙就被趁人之危地无情占据!
仿佛她只要稍有松懈, 就会有一个城门失守。
她一瞬间丧失了所有挣扎的能力,被完全压制。
能动的只有指尖,细细轻颤着。
洛笙被亲吻着牢牢扣着手腕,死死地摁在床枕中,任何挣动都是徒劳。
她整个人都被压得微微陷进去。
像是被摁进了一团棉花熔炉里,严丝合缝的包裹熨帖。
突然间唇上传来一抹轻微刺痛,口腔中带出几份血腥气息。
她轻声呜咽一下。
“年关时,你入宫请安问礼,敬奉皇室祠堂,是我带你去的。”
“笙笙对我言听计从,真是令人想要遣散所有宫人,将你拖进佛堂,关在里面。”
忽然间感觉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娃娃上的紧束被撕扯开。
耳朵里听着他的话,想起那日他们在佛堂。
殿内只有他们和奉香火的宫人。
洛笙按照宫人的指示敬香行拜礼,起身回头看见萧楚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问他是不是礼数错了。
原来不知,那会儿男人的脑海中根本没有礼数二字。
此时也仿佛是真的在佛堂。
高耸佛像之下,她被按在香火桌上拉扯摆布。
被神佛居高临下地审判着他们的逾越行径。
贴身绳带被扔在香炉之中焚烧出几分甜气。
匀称纤细的小腿蹭过香火绸缎,过于不安地踩着什么,却只让自己足踝被绸缎缠住动弹不得。
洛笙脑袋发蒙,意识到自己行为受制,恍惚地看过去才发现桎梏住她脚踝的不是绸缎。
她轻扯了下萧楚淮的衣襟,却是一扯就开,她的阻拦反倒像是邀请。
萧楚淮握过她的侧颈,声音从她颈间响起,“还有年节,去你家拜访,笙笙在荡秋千。”
“那秋千也很适合拿来收拾笙笙,当日回来,我就在院里命人做了个秋千。”
“开春踏青的营帐里……”
“我们前去选大婚用具的马车上……”
萧楚淮言辞与行为一同折磨着她,洛笙声音变成了细细的抽泣,“不要,不听,不要听。”
她想撑起身子去推萧楚淮的手,却起不来身。
四周零散的衣物乱成一团缠在手臂上,身上,又将他们两人缠住。
洛笙不敢想,她过去几月觉得舒服又平和的日子,实际上每一天都是豺狼虎豹给她精心打造。
而她所享受的一切背后,都等待着她的补偿。
“为什么不要听?”萧楚淮眉梢微扬,恶劣到极点,“可笙笙看起来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