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事,不必担忧…先吃饭吧,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将剔好的鱼肉放在沈长乐面前。
沈长乐轻轻瞪了他一眼,碍于回儿还在旁边,并未多说。
从善如流地吃着鱼肉。
江辞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右手从桌下拿了上来,冲着沈长乐讨好地憨笑。
小江回看着从前杀伐果断的父皇,变成了如今这副娇夫模样,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紧着喝了半碗粥,就规规矩矩地行礼告退了。
“皇儿吃好了,先行告退。”
一如既往地冷淡。
江辞安不加理会,沈长乐温声关切:“吃饱了吗?”
“饱了。”
“那去温书吧,稍后母后再给你做些蛋羹。”
江回不置可否,俯身退礼。
沈长乐看着小江回负手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
“每次看见回儿,就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你,便总想给他更多的疼爱…”
闻言,江辞安心里咯噔一下。
莫名想起被沈长乐遗忘的那个梦。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安逸,但又暗自欣愉…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苦笑遮掩心事:“我不如回儿有福气,有一个爱他的好母亲。”
“辞安…”
闻言,沈长乐心疼地握住他的手,靠进了他的怀里。
江辞安却不以为意地将她抱紧,歪首亲着她的额发。
“可我有你,便胜过人间无数。”
沈长乐听闻他的情话,在他怀里抬起头,莹白的指尖轻点他的下颌。
“我发现,我昏迷三年,你变得会说多了。”
听出她话里有话,江辞安急忙紧张地解释道:“长乐不要多心,我从未有过别的女人,连看都未看过她人一眼,我可以发誓!”
他急切地举起手,摆出发誓的姿势。
却被沈长乐一把按下。
她状似无意地试探着:“何必发誓?臣民尚且三妻四妾,帝王家三宫六院更是不可或缺…
莫说我昏迷多年,就算我不曾昏迷,你封妃也是情理之中。”
江辞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长乐…你真的这么想?”
沈长乐笑盈盈地嗯了一声,他反倒不悦了,将她推出怀抱,扭头抱臂生闷气。
“怎么了,辞安?”
还问他怎么了!
爱一个人都是有独占欲的!
他连梦中自己的醋都会吃,她却不介意他封妃?
这让他怎能不气!
第246章 刚刚回儿是不是叫她…母后了?
见他兀自气闷,不肯理人。
沈长乐起身,走到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脖子。
托起他光洁坚毅的下颌,轻轻扳着他的脸,扭过头来,亲吻他的嘴角。
温声细语,眼神拉丝。
“好了,辞安,别气了,我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封妃呢?”
江辞安被她哄得没脾气,呼吸急促,微仰下颌,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
见他迎合。
沈长乐却又坏心地轻笑着躲开了。
江辞安怎会容她?
肆意撩拨,却又不想负责?
他松开抱在胸前的双臂,大手扣住沈长乐的纤腰,将她按在了怀里。
一手禁锢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
凶狠又霸道地掠夺了她的呼吸。
直至气氛升温,呼吸交缠,他才克制地睁开迷离的眼。
渴望又忐忑地询问:“长乐,你的身体,可以吗?”
他虽早咨询过太医,但还是不大放心。
须得亲自求问过长乐方才安心。
见她红晕着小脸,羞怯地点了头…
他难掩欣喜地托着她的腰臀,将她抱到了床上。
宽衣解带。
稍显粗粝的指头划过她光洁的肌肤,却停在了小腹那道浅浅的伤疤上。
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紧蹙的眉头,藏不住的心疼。
沈长乐抚着他皱起的眉心,略有紧张,轻轻抿起嘴角。
“丑吗?”
江辞安抬眸,潮湿的眼神掠过她的丹唇,对上她妍丽的双眸,反问道:“疼吗?”
她的伤,他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见江辞安这般,沈长乐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温和从容地笑着,与之十指相扣。
“再用一段时间的药会消掉的。”
江辞安知道她心里在意,俯首贴了贴她的额头。
跪直身体,解开衣衫。
脱去龙袍,褪去中衣,又将里衣敞开…
直至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他才停手。
神情认真地询问:“长乐,你会嫌弃我吗?”
沈长乐一一抚摸他肩上的箭伤,胸膛的刀伤,腹部的剑伤…
满目疼惜。
“怎么会…”
“嗯,我也一样。”
江辞安将里衣重新挂在肩上。
俯身与之交吻,又扣着她的手,一路吻下来,轻轻吸吮着她腹部的伤口…
二人很快迷离了意识,交付了理智。
灵魂交融,合二为一…
事后,江辞安贴心地帮她清理了身体。
陪她睡了,却又悄然下床。
将内官叫进来,遣他去太医院要了一味药…
沈长乐一觉睡到午后,江辞安已经去处理公务了。
她辗转醒来,紫鸢和青莺入内帮她梳妆。
“娘娘,宫门外有个侍卫多次求见,可要奴婢去把他赶走?”
“侍卫?所为何事?”
“说是为了一个什么乐师…”
见青莺不知内情,紫鸢接话道:“奴婢打听过了,今晨皇上处置了一个乐师,那乐师正是门外侍卫的心上人。
他来为乐师求情,声称愿意一命换一命,只求饶乐师不死。
不过奴婢问过皇上身边的李公公,那乐师犯得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所以,他上午来过几次,都被奴婢赶走了,没想到,他还不死心…”
紫鸢抱怨着,沈长乐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抄家灭门的大罪?她做了什么?”
紫鸢摇首,如实回话:“李公公说皇上吩咐过,不许透露,所以…”
沈长乐想起用膳时江辞安行动不便的手臂,心下有了几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