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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_分节阅读_第89节
小说作者:眠微   小说类别:重生小说   内容大小:413 KB   上传时间:2025-01-18 01:12:53

 他话音一落,没再多言,上前一把制住她,抬手便将鸩酒灌了进去。

 贵妃剧烈咳嗽着,很快瘫倒在地,血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死死盯住谢怀琤,断断续续道:“……我会一直……等着那一日。”

 谢怀琤不语,只看着她的气息逐渐微弱,最后彻底无声无息。他停在原地,恍惚间看见了母妃那苍白的病容。

 一滴泪悄然落了下来。他闭了闭眼,默默攥紧了身前的玉佩。

 这桩旧恨,终于得以了结。

第100章 共白首 鸾凤和鸣,白首与共……

 贵妃死后, 皇帝原本要继续治废太子之罪,然而天降横祸,太后忽而病重, 危在旦夕。如此情形之下,实在不宜见血,皇帝不得已暂免了谢怀衍的死罪, 只吩咐严加拘禁, 以此为太后的身子祈福。

 然而太后毕竟年事已高,还是没能撑过去, 在秋意逐渐深浓之时溘然长逝。太后故去后,皇帝悲痛过度, 随即也病倒了。

 然而朝政大事却不能耽搁。经过了废太子和贵妃之事后, 六皇子虽未被牵连,但也已失去了圣心,被皇帝交给了宗室教养, 与帝位无缘。余下的三皇子又是一心只扑在风雅之事上, 因此,五皇子谢怀琤成了主心骨一般的存在。

 按宣朝的规制,太后的丧期为三年,虽然皇家可以日代年, 但皇帝为表孝顺,却还是下旨吩咐宫内三年之内不可兴办大喜之时,一年之内不可有演乐歌舞之声,即便是他自己的万寿宴也要一切从简,不可奢靡。

 三年之内,谢怀琤虽无太子之名,但一举一动, 俨然已在行太子之事。但皇帝不知是不是无法释怀废太子之举,才一直没有再立太子,只命他以皇子之身参与到朝政之中。即使众人已经默认谢怀琤便是储君,但皇帝始终没有下过明旨。

 而他身为已成年的皇子,皇帝也迟迟没有提起过他的婚事。

 又是一年春日时节,如今的萤雪殿颇有几分寂寥。傅如吟在事败后在牢狱中绝望自尽,皇帝念着文国公一族昔年的功劳,只是削了他的爵位,勒令傅家一族迁出京城。谢如婉在贵妃死后好似变了一个人,再无往日的脾性,而是幽居宫中,轻易不再现身。

 当初,姜清窈原本请旨离宫,但过了月余,皇帝又下旨令她可以继续长居宫中陪伴皇后。因此,这三年之内,风荷堂便只有她与谢瑶音、谢凝玉和闻萱宜四人。

 “窈窈,”散学后,谢瑶音挽着她的手臂,低声道,“如今丧期已过,你有没有想过同五皇兄的婚事?”

 姜清窈一怔,垂首不语。

 这三年之内,虽然没了废太子那个最大的阻碍,但她心底的不安却一刻不曾散去过。皇帝明明知道一切,却自始至终不曾表过态,更没有下旨赐婚,她不知道皇帝的心思究竟有多么难测,愈发惴惴不安。

 “说来也奇怪,父皇为何就是不下旨册封五皇兄为太子呢?”谢瑶音轻叹一声。

 姜清窈默了默,低声道:“或许,陛下始终无法忘记昔年的事情,也心怀忌惮。”毕竟如今谢怀琤几乎算是一手掌控朝局。她毫不怀疑,若不是皇帝日渐年迈,有心无力,他一定会

设法再扶持一个人与谢怀琤抗衡的。

 两人在宫中漫无目的走了许久,这才回了永安宫。午膳后,姜清窈无心歇午觉,便又离了宫四处走了走,归途中恰好经过了遏云殿。

 这里如今是谢怀琤在宫中的住处。他虽然在宫外有王府,但有时忙于处理朝政之事无暇离宫,便择了此地作为居所。姜清窈抬眸看过去,想着这个时辰,谢怀琤必然在忙碌,便没有多言,欲举步离开,却见福满自内快步走了出来,瞧着行色匆匆的。

 “福满,”姜清窈出声唤道,“你这么着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福满眉头紧锁,道:“殿下忽然发起了高热,奴婢去请太医。”

 “他病了?”姜清窈一怔,脚步顿时不由自主便向着殿内走了过去,“好端端的,怎么会发起了高热?”

 福满跟在后面,语气亦是忧心忡忡:“殿下这些时日总是处理事务到深夜,天未明又起身,有时连膳食都无法按时用,奴婢劝了多次,可殿下就是不听。”

 姜清窈心中愈发忧急,不自觉加快了步伐,却没留神本该去请太医的福满依旧紧跟在身后。她穿过回廊到了后殿,掀帘步入了内寝,却见房内一片昏暗,隐约能看见一个人正静静躺在床帐之后。

 她放轻步子走近,却见床帐并未掩得严丝合缝,而是略微透出里头的一线情形。谢怀琤双目紧闭,呼吸还算平缓,看起来睡得正熟。他唇角轻轻抿着,眉宇间有几道浅淡的沟壑,但看起来气色尚可,并无病容。

 姜清窈试探着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触手处却是温热的,并不滚烫。她一愣,转头一看,福满不知何时消失了,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与此同时,原本正熟睡着的人悄然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姜清窈顿时不受控制地扑在了他身上。

 她一惊,正与谢怀琤四目相对。昏暗的床帐之中,他眼眸黑亮。

 “你——”姜清窈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蹙眉,“你根本没有病?却让福满去骗我?”

 她恼恨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挣扎着便要起身。谢怀琤却不松手,只牢牢拉住她,同时身子侧了侧,把她连同身上的被子一起卷进了怀里,压在了身下。

 他半撑起身子,低眸看着她,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与她呼吸相闻:“窈窈,不要恼我。我只是......想见你了。”

 姜清窈被他那样专注的目光凝视着,渐渐败下阵来,绯色自耳垂一路染上了面颊。她嗔道:“那你何必要咒自己得了病?”

 谢怀琤看着她,语气中竟透出几分委屈:“我们许久不曾好好在一起说说话了。窈窈,我很想你。”

 不等姜清窈说话,他便俯下身去,轻啄着她的唇角,温柔又细致地吮吻着她。姜清窈被那湿热的气息惹得心尖发颤,手脚也发软,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由他动作着。

 他的气息渐渐急促起来。两人之间虽然隔着一层被子,但谢怀琤却愈发紧密地贴近了她,那吻也顺着唇慢慢向下蔓延,落在她如玉般的颈侧。微凉的皮肤陡然触碰到他火热的唇舌,姜清窈禁不住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他禁锢住动弹不得。

 她闭着眼,双手如藤蔓一般缠绕上他,那素白的指尖轻轻抚过身前人的耳垂,微微颤抖,引得谢怀琤只觉得一股酥麻爬上脊背。

 “阿琤,”她被他亲得气息不稳,却依然断断续续开口,“我也很想你。”

 她忍着羞赧,低低呢喃道:“今日阿瑶问我,这三年有没有想过同你的婚事。”

 谢怀琤的神智清醒了几分。他问道:“你想过吗?你......愿不愿意?”

 姜清窈睁开眼看着他,望进他深邃的眼波之中,毫不迟疑地道:“想过。”

 “我想要嫁给你。”

 这三年之内,两人心意相通,这般缠绵的情话原本无需宣之于口。然而此情此景之下,姜清窈却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少女嗓音娇柔,呼气如兰,一字一句如同一根羽毛搔过他心头,激起无止息的躁动。谢怀琤喉结滚动,撑在她颈侧的手臂如同一张紧绷的弓。他觉察到了什么,不自觉放轻了呼吸,竭力想要将身子支起,远离她。偏偏姜清窈却朝着他不断依偎过来,双臂牢牢攀住他,迎合着他,甚至主动去吻他。

 他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力在她面前顷刻间溃不成军。隔着被子,他也能感受到女儿家柔软而馨香的身体,有什么炽热的冲动不断冲击着他的忍耐力,令他原本坚不可摧的意志已然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可他知道,尚未到时候。

 谢怀琤深吸一口气,重重地吻了她几下,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直起身子放开了她,将那些旖旎的心思尽数赶出脑海,只隔着被子抱住她,竭力平复呼吸。

 姜清窈睁开眼,望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抬手抚上去。谢怀琤肩头一颤,一把捉住她的手纳入手心。

 “阿琤,”她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口,“陛下是不是因为废太子的缘故,才不肯再立太子了?”

 谢怀琤沉默半晌,道:“窈窈,其实一个月前,父皇曾对我说,要立我为太子。”

 姜清窈微愕。

 “但他说,若我为太子,便要接受他的旨意,迎娶别家贵女为太子妃,”谢怀琤语气平静,“他说,只要他在一日,便不能容许姜家再与皇室结亲。”

 姜清窈只觉得心头一震,喃喃道:“所以,陛下还是对姜家心存忌惮吗?”

 谢怀琤道:“我告诉父皇,我不要那个太子之位,也绝不会娶别人。”

 他笑了笑道:“反正如今的我是不是太子,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可以等。”

 “你的意思是说......”姜清窈愣住。

 谢怀琤缓缓点头:“父皇的身子,大约是不行了。即便有太医们用各类参汤药羹吊着,应当也只能再勉力维持数月了。”

 他神色淡淡,眼底深处是一片漠然。姜清窈的心怦怦直跳,一时间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父皇想在他百年之后依然留着废太子的命,但我已经容忍他苟延残喘了三年了,不想再忍下去了,”谢怀琤的面色渐渐透出一股彻骨的恨意与戾气,“若不是因着皇祖母的丧期,我无时无刻不想把谢怀衍碎尸万段。”

 姜清窈知道,这三年,谢怀衍虽然活着,但也仅仅只剩下一口气了。早在那场东宫惊变之后,谢怀琤便命人斩下了他那只曾将她掐到险些窒息的手,只为了替她出那口气。自那之后,谢怀衍日日都要遭受诸多折磨,但谢怀琤却又吩咐了,务必要留着他一口气,来日由他亲手了却。

 “窈窈,”他亲吻着她的面颊,“等着我。”

 “我明白,”姜清窈依偎进他怀里,隔着被子与他贴紧,“阿琤,我会等着你堂堂正正娶我的那一日。”

 她说着,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谢怀琤的身子骤然紧绷起来,慌乱地向后避了避。

 “怎么了?”姜清窈不明所以,又向着他靠近了一些,却见谢怀琤眼尾发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声声叩击着她的耳廓。

 “窈窈,快起来......”他喑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姜清窈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感受到有什么异样,隔着单薄的被子清晰地传了过来。

 她一愣,顿时明白过来,红晕满颊,忙向后避了避。

 这三年之内,他们耳鬓厮磨,也曾有意乱情迷的时候,但谢怀琤从未逾距过,即便已然到了濒临失控的时候,他却依然能强压下所有悸动。

 姜清窈知道,

他绝不会不明不白做出那些事情。她也愿意等,等到能够与他厮守的那一日。

 *

 秋风渐起的时候,皇帝的身子也如萧瑟落叶般有了凋零的趋势。

 启元殿日日夜夜氤氲着药味,太医们昼夜服侍,寸步不离。后妃和皇子公主们也轮流侍疾,人人皆是愁容满面。

 即便是天子又如何?终究也会落到药石无医的地步。

 这日深夜,昏沉了许久的皇帝好似回光返照,再度清醒了过来。

 他浑浊的眼睛看向跪了满地的人,苍白干裂的唇抖动着,许久才颤巍巍说出几句话,令其他人都退下,五皇子留下。

 皇后泪眼朦胧,却只能依言照做。待所有人离开后,谢怀琤直挺挺地跪在床榻之前,静静看向皇帝。

 “琤儿,扶朕起来。”皇帝嘶哑着嗓音道。

 谢怀琤上前扶起他,感受到皇帝枯瘦的骨头和单薄的身体,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五味杂陈。

 “你可知,朕为何一直没有立你为太子?”皇帝道,“朕觉得,太子这身份犹如一道枷锁,一旦戴上,或许君臣之外的父子亲情便会变得极其淡薄。”

 “朕不愿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你母妃也一定更想看到,朕与你如寻常人家的父子一般吧。”

 “琤儿,”皇帝缓缓道,“朕已经嘱咐了身边人,待朕驾崩,即刻取出启元殿御书房暗格里的传位诏书,奉你为新帝。朕相信,你能够担得起这副担子,能够治理好大宣的天下。”

 谢怀琤神色无波,只静静叩首:“儿臣谢父皇委以重任。”

 “起来吧,”皇帝艰难地挥一挥手,“朕只问你一句,你还是执意要娶姜家的女儿为妻吗?朕之所以没有定下你的婚事,就是不愿助长外戚势力。”

 “父皇,儿臣此生只会娶她一人。”谢怀琤道。

 皇帝一时无言,片刻后才幽幽叹气道:“你要记着,倘若来日姜家有任何不臣之心,你一定要出手狠厉,如此才能够坐稳帝位。你这般倔强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你母妃。”

 他说着,微微笑了笑道:“朕这几日总是梦见你母妃,梦见她温柔地笑着,对我说了许多话。朕想,大约是你母妃泉下孤单,想着让朕去陪她吧。”

 谢怀琤抿唇不语。

 “朕还记得初见你母妃时的情形,”皇帝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神色也变得温柔了起来,“那时她穿着一袭浅碧色的衣裙,身后是江南的小桥流水,她一笑,天地万物都失色了。”

 “后来她入了宫,朕总想让她多笑一笑,可朕知道,她亦有自己的心事,”皇帝喟叹道,“朕费尽心思只想让她在宫中过得顺心遂意。”

 他颤着手,从枕下摸出那沓秋妃留下的信笺,珍重地轻抚着:“可即便如此,朕终究还是辜负了她,让她含恨离世。若不是她留下这些手稿,朕真的以为,她恨极了朕。可你母妃怎的如此倔强,不肯亲口对朕说出心事,宁肯被朕误解也不发一言。”

 “琤儿,”皇帝满含希冀地看向他,“你母妃有没有曾对你说起过什么心里话?”

 谢怀琤沉默良久,在皇帝期盼的目光之中缓缓勾唇冷笑:“自然是有的。”

 他瞥了眼那叠手稿,轻描淡写道:“母妃告诉我,她自知已不久于人世,心中唯一挂念的便是我。因此,她做了万全的准备,为我留下了许多信物,一些足以让父皇您回心转意、心怀愧疚之物。”

 皇帝张了张嘴,尚未出声,谢怀琤又道:“母妃还说,这座皇宫禁锢了她的一生,如今她终于能够重获自由,再也不必为了保全自身而与父皇虚与委蛇。曾经那些日子,她过得实在疲累。”

 “母妃知道父皇的心结在何处。她为了给我留下一线生机,才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留下了那些信件,嘱咐我,来日若有需要,便可设法让父皇您看见那些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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