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个重要的人物要结婚了,自然整个圈子能来的都尽量能来。
这就是联邦最显著的一个特征——
当你拥有地位,财富和名气之后,排着队等着被你上的和上你的,能围绕着洲际公路排一圈。
就在教堂的院子外,还有很多女孩或者帅气的男孩因为没有邀请函没办法进来,但他们并不接谁帮他们一把。
这样他们就能够出现在记者的照相机里,出现在明天娱乐类媒体报纸杂志的某一页中,至于这些人能回报一些什么,可能除了他们的身体之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人来的越多,老福克斯也就越高兴,前半辈子不能见光的日子让他很不自在。
可他知道那就是他的命,他有钱,却只能藏在下水道里,他就是老鼠!
现在,他站在阳光下,这种感觉对他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好极了!
没有经历过贫困的人永远都不知道富足多么的可贵,任何意义上的贫困,不只是财富上的。
老福克斯说着说着,突然问道,“你见过那个女人没有?”
林奇知道他的意思,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是小福克斯即将结婚的妻子,他摇了摇头。
老福克斯撇了撇嘴,“一个移民,我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她不是一个结婚的好对象,可她又能够帮助小福克斯解决最后一点麻烦。”
“他们以后肯定会离婚的,虽然我知道作为一个父亲,在他的婚礼上说这个不太好。”
随后老福克斯把那个女人的事情说给了林奇听,这个女人不仅是移民那么简单,她还很有钱,而且很有社会地位。
她和她的家庭来自于一个小国的王室,其实钱都是其次的,身份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别看小福克斯现在很风光,很有钱,可上流社会不会那么容易的接纳他。
老鼠永远都是老鼠,不会因为老鼠穿上了背带裤就成为了米奇能走入上流社会。
福克斯影业内的股东对小福克斯的影响甚至是威胁,也是因为他的出身太不好了。
这个女人王室成员的身份,能弥补小福克斯最后一块短板,他和那个女人结婚之后,他就能够受封亲王。
小国家的贵族爵位不值钱。
可就算再不值钱,那也是王室成员。
一个王室公主嫁给了一个……有着下水道老鼠身份的资本家,她的目的也不会太单纯。
林奇笑了笑,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不太好说什么。
其实联邦一直标榜着“自由”和“平等”,但是在联邦恰恰最缺少的就是这两个东西。
你甚至都看不见真正的自由和真正的平等,又或者说让底层社会一直受到剥削压迫的人可以骂一骂上层社会的人并不惩罚他们就是自由了吗?
难道说努力十二年因为缺少一封足够分量的推荐信,就被名校或者圣和会联邦院校拒绝,就是平等了吗?
不,就连出生都是不平等的。
有人出生在社区医院里,在护士和值班医生手忙脚乱中来到这个世界,还有可能差点弄砸了。
而有些人一出生就享受最好的医疗待遇,一来到这个世界里就在产箱里呼吸着甜美的经过净化的空气。
这平等吗?
不,不平等。
好在,它并不是绝对无法改变的,只要你有钱,你就有办法把这些下等人的标签从自己身上摘掉。
人来的差不多了,林奇和老福克斯一起进了教堂,老福克斯坐在第一个位置,林奇坐在了第二个位置。
随后他看见了今天的女主角,一位看起来好像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显得很成熟,不过通说才二十六七岁,总有些女人会更显老一些。
林奇看着这个女人,有那么几眼,就挪开了目光。
这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女人,他始终相信“面由心生”这个说法。
女人的颧骨有些高,哪怕她看起来并不丑,可依旧会让人觉得她很刻薄。
林奇对她不熟悉,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样的人,可看起来就是这样。
外貌总会不知不觉的影响着一些人。
当教堂内的人们开始热烈的鼓掌,为交换戒指的两人送上祝福时候,林奇也开始微笑着鼓掌。
在牧师的见证下两个连信仰都他妈不同的人居然在神的祝福中结婚了,或许这就是联邦人所说的自由和平等!
第1588章 受伤
老福克斯看着林奇的侧脸,惊叹于林奇的帅气,和过去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成熟了一些。
他忍不住问了一个自己也想知道的问题,“你什么时候结婚?”
“希望我还能赶得上!”
林奇愣了一下,微笑着摇了摇头,“很抱歉,其他事情我可以尽量让你……”
他耸了耸肩,“你知道,但这件事没办法,我不太可能会结婚。”
“当一个人太富有的时候,结婚就是最蠢的一件事!”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机会,但短时间里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老福克斯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追问。
下午的派对林奇没有参加,他和小福克斯聊了几句,又和新娘以及她的家人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留在这里消磨时间。
林奇离开之后,小福克斯才带着一些好奇走到了老福克斯身边,“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从林奇来到这边开始计算,到他离开这里时,几乎一直和老福克斯待在一起。
小福克斯很好奇他们两人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好奇让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福克斯斜睨了他一眼,“聊你这个白痴!”
小福克斯是不是白痴可能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但至少这场婚礼是成功的。
与此同时,在马里罗,战斗未曾停下哪怕一分一毫的时间。
南部城市由于已经被联邦人所占领,所以在这些占领区内想要袭击联邦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林奇曾经提出的经济作物计划也是在南部城市最先得到普及,所以南部城市的人对联邦有一种很不同的态度。
他们并不像其他地方那些人仇视憎恨联邦人,反而比较配合,除了偶尔有些地方被偷袭之外,基本上整体还是稳定的。
但是在马里罗中部到北部则是完全不同,这里大片的地区还不算是联邦的占领区,联邦军方也没有对这些地区进行梳理。
马里罗大总统的死亡,以及彭捷奥和属国的军事援助,使得这一部分的反抗武装非常的活跃。
从道理上来说,联邦已经接管了马里罗首都的控制权,并且提出最终要归还政权给下一任马里罗大总统。
可马里罗人的抗争,却没有停下的打算!
大总统的死亡似乎激活了这里所有人的某种东西,他们不再分马里罗人或者马洛里人,都团结在一起,找联邦人的麻烦!
就在刚刚,对城市进行梳理的小分队受到了迫击炮的袭击,炮弹下落的过程中发出短暂的哨声及时地提醒了这支队伍。
他们已经尽量去躲避了,但依旧有三人受伤。
奥斯汀找了一个能为自己提供保护的位置躺着,她拿出刀切开了裤腿,有一枚弹片击中了她的大腿。
她要感谢联邦军装的提供商,他们的军装采用了四层布料,其中有一层很特殊的天然材料,这种材料有着很强的强度和韧性。
它是防破片的核心材料,但这不意味着士兵们可以无视爆炸和破片,它只是让士兵们在最恶劣的情况下,有一个能活下去的希望,仅此而已。
破片最终还是撕裂了那层材料,打进了奥斯汀的大腿中,鲜血没有立刻流出来,伤口只是一点一点的向外溢着不多的鲜血。
她暗骂了几句,同伴们一边观察周围,一边安排人过来询问情况。
“不太妙,但也不太糟。”她脸色很白,不是因为流血,而是因为吓的。
本来她并不需要到前线来,但是随着联邦和彭捷奥全面开战,大批的精锐士兵需要换防然后去纳加利尔,所以奥斯汀这些士兵都被换防到马里罗来。
奥斯汀对马里罗比较熟悉——其实她只熟悉边境线那边的情况,对深入马里罗中部的情况也不了解,但她的档案上就是这么写的。
于是她被分配到了前线部队,对马里罗中部地区的城市进行梳理工作。
巷战永远都是最难打的,早期联邦人和马里罗人打巷战的纪录片都在全军进行播放,人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们也掌握了很多必要的知识,知道如何去应对一些情况,可他们依旧每天都在面临伤病和死亡。
马里罗人的反抗武装变得比联邦人见过的所有敌人都更狡猾,就像刚才的迫击炮袭击。
他们只是找了一个位置放了一发迫击炮,然后扛着底座就跑了。
别指望能短时间里找到他们,他们可能回到家里把底座丢进井中,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良民去接受各种检查。
情况无比的复杂,有可能你前脚从一家人里出来,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攻击的意图。
但你出门之后,他们就从你的背后打冷枪。
这种情况极大程度的折磨着联邦的士兵,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她尝试着想要站起来,但很可惜,弹片不取出来她就没办法自己行走,可短时间里弹片又不能取出来。
现在弹片的情况很复杂,她不确定它是否伤到了自己的动脉或者动脉支流,那个位置很危险。
如果贸然的将弹片取出造成出血,这将是致命的。
她只能想办法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可她不能自已走,只能呼叫支援。
另外两个家伙中有一个人的情况只是轻伤,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还有一个家伙的情况很不好。
弹片射入了他的胸口,出血虽然同样不明显,可他的呼吸变得紊乱起来,咳嗽时还伴有鲜血。
好在,马里罗人和联邦人的对抗并不是那种可怕的围攻,只是星星点点的袭击。
支援的装甲车很快就过来了,他们还准备了担架,将两人送上了车,其他人也一同乘车返回营地。
在离军营还有大约十分钟路程的时候,那个胸口中弹的倒霉蛋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呼吸。
他死前很痛苦,他就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但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呼吸似的。
你能够感觉到他正在一点一点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