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看,皮肤特别白,比豆腐还白。”
“还有呢还有呢?”
“我没敢多看。”
“怂蛋。那跟苏淼嫂子比呢?”
“蠢货,她们是双胞胎,肯定一模一样 。”
“不不不,不一样。我敢看嫂子,不敢看苏焱同志。”
“呦呵,这是比嫂子还美啊。小陈小陈,她性子呢?”
“美人嘛,性子娇点也正常。”
“不不不,苏焱同志一点不娇气。下船的时候,我想找块板子给她踏脚,都没来得及。就跟咱们一样,光着脚就上岸了。”想当初团长妹妹可挑剔了,埋怨了一路。
“天啊,长得好看,性格还这么好。”
“这,这不就是我天定的老婆嘛?”
“去去去,不要脸,你长这么老,哪轮到你。我跟团长关系好,这个连襟,我当定了。”
“呸,有本事比武场上较量较量?”
“行哇,比就比。”
对此,苏焱毫不知情,她此时正在收拾行李。看来她姐是真心欢迎自己,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应用品也都是新的。
“姐,闫言呢?”
“出去玩了。”
说到闫言,苏淼一脸平静,她也猜到苏焱的意思,就笑道:“放心好了,收拾她一个轻松松松。”
这句收拾让苏焱听着挑了挑眉,行吧,不吃亏就好。
不一会儿闫言就回来了,看来是被收服过,虽不欢迎苏焱但也没摆脸色,只是躲进房屋里不愿意出来。
“姐,这是棉布,给孩子做小衣尿布都好。”
“这是奶粉,给你补身体的。”
“你也太瘦了。”
毕竟借宿在闫家,买些东西也是应该的。
苏淼叹气道:“我不能吃海鲜,一吃就起疹子。”
偏岛上能吃的多是海鲜,新鲜蔬菜和肉食得去岛外买。
“听讲下个月会有人移居过来。到时候也能去老乡家买些蔬菜肉蛋。”如今岛上全是军人和家属。
因为整个岛尚在修建阶段,对随军要求放的很低。
不过人也是来来走走,大多数人吃不了海岛上的苦,最后都选择离开了。
如今岛上加上苏淼,只有十二位军嫂。人虽不多,但也分了两派,称为新派和旧派。
苏焱好奇道:“新派旧派?按什么划分的?”
“按是否为原配划分的。”
而苏淼因为闫鹏飞级别高,属于新派的头头。
“不过我觉得自己不属于新派。鹏飞可没抛弃葛蓉蓉,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背叛了鹏飞。”提到葛蓉蓉,苏淼面上一脸嫌弃。
“焱焱,你离旧派的杨彩花远些,她这人有些偏激,听讲她带着孩子以死相逼才让韦副团打消了离婚的打算。”
苏焱听明白了,就好奇道:“姐,那你们这个新派,都是抛了糟糠妻另外娶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爱就是不爱了,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
“分开对两人都好。”
“像杨彩花这样死活不肯离的,其实日子过得也没意义。我看韦副团宁愿训练也不乐意回家。”
苏焱听了嘴角抽了抽,她姐果然还是她姐。
脑袋里有情爱,不晓得什么叫做责任。
呵呵,不爱了还能生孩子,还真是委屈他们了。
姐妹俩收拾完东西,天就有些暗了。苏淼也不做饭,他们家晚上都是去食堂吃。苏焱这一亮相,那真是整个军营都轰动了。
比首长亮相时还要寂静无声。
齐刷刷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心里却嗷嗷叫着:团长团长,你是我亲大哥。
一下子,闫鹏飞成了岛上最可爱的人。
他的外号也由阎王变成了姐夫。
......
“同志,你也在这儿?”杨彩花诧异得看着苏焱,没想到她们竟在海岛上遇着了。
“哎,同志,你丈夫也在这儿?”
“是啊,原先在旁处,今年才扎根这儿。妞妞,快喊姨姨。”
苏淼一头雾水,怎么,妹妹怎么跟杨彩花认识。
原来这位杨彩花就是苏焱在火车上认识的那位军嫂,当时郭大妞还很热心得给她腾了座。
也难怪孩子那么小,她就急急随军了。
再看一旁的韦副团,苏焱心里嫌弃极了。
“这么个大老粗有人肯要就不错了,还敢有二心。”
第33章 33 尽拉-仇恨
号角声吹亮了黎明, 苏焱起了大早跑去海边看日出。
对此,苏淼很是不理解。
可以说,苏焱很多行为都让苏淼不理解。
例如苏焱春天会用野草野花插瓶。上辈子她也学过插花, 但都是些名贵花草, 不似苏焱,稻草杆子柳树条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瓶里放。
到了夏天, 捉鱼摸虾钓黄鳝,放个牛还得爬牛背上坐着, 二十岁了也不腻。
秋天就更忙了,网麻雀, 套兔子,赶野猪, 精力十足。
而冬天她也不消停,打雪仗堆雪人, 甚至还跑塘里溜冰。
苏淼不懂,觉得她实在没有女孩子样。但也就是这样的苏焱, 同样的皮囊,却比亲妹妹还要美,甚至可以用绚烂夺目四个字来形容。
而此时的苏焱, 她正坐在巨石上看着日出。海风吹来,有些咸湿感, 不难受,但容易肚子饿,嗯,苏焱满脑子都是些生蚝海胆大虾海鱼。
这么干净的海洋和海鲜,太让人怀恋了。
此时,晨练的军人从她身边跑过, 口号喊得震天响,脚步轻快地完全看不出已经跑了五公里,一个个目不斜视,昂首挺胸,展示着前所未有的精神面貌。
杨彩花挑着担子路过,好笑道:“苏焱同志,你坐这儿干什么呢?”
“看日出。”
“嫂子,你看这儿的景色多美,海阔天空。海鸥也飞得好自在。”
杨彩花放下担子,她也站苏焱旁边笑道:“是挺美,只可惜眼睛饱了,肚子还得受饿。”
“哈哈,但是亏了眼睛也不一能能饱了肚子啊。”
“不过我贪心,既要又要。”
“苏焱同志,你心态真好。跟你说话就跟看了海景似的,心胸都开阔了。”
“嫂子,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也算朋友了。你喊我焱焱得了。”
“焱焱?哈哈,咱岛上又来了个焱焱。”约莫是想到好玩的事儿,杨彩花捂嘴笑了起来。
苏焱一细问,原来是岛上一位周姓指导员谈了个对象叫焱焱,两人比粘糕还黏糊,有一回打电话的时候,周指导员还故意低沉着嗓子逗他对象,接线员同志说了,她当时耳朵都起鸡皮疙瘩了。
后来闫团长妹妹来岛上,一问叫闫言,差点以为她是女主人公。
“嫂子,周指导员的事儿,很多人知道么?”
“那可多了,估计大半个军营的人都晓得了吧。”
“真黏糊。”
“我就从没见过这样的小两口。”
“怪有意思的。”
苏焱呵呵笑了两声,觉得还是跟周宣装不认识得好。
她并不是很想以这种方式出名。
......
苏焱和杨彩花一道回了家,有人见了,连忙把杨彩花扯一旁道:“你怎么跟她聊上了?那一头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为旧派的军嫂,她们都是没文化的乡下妇女,吃苦肯干第一名,撒娇打扮一窍不通。长年累月的辛苦劳作以及生儿育女,让她们的皮肤没了弹性和光泽,身材也走了样。
她们还未缓过神来,青春就已经溜掉了。
“焱焱是好姑娘,相处久了你们就知道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昨个你家老韦眼睛珠子可没从人家身上离开过。”
“呵,他啊,母猪长得白嫩些都要看两眼。”
“更何况他那猪样,焱焱看不上。”
火车上的经历让杨彩花对苏焱的感观十分好。
“日子久了,你们就知道了。”
另一边,苏焱回到家中,就见几个士兵光着膀子收拾菜园子,见了苏焱齐齐大喊道:“妹妹好。”声音响亮得跟放礼炮似的,喊完一个个咧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