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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一个枭雄_分节阅读_第21节
小说作者:拭微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936 KB   上传时间:2025-03-01 19:46:13

  他喜欢她,所以愿意多纵容她,却不代表她可以毫无限制地拒绝自己。

  他娶她,可不是为了娶个只可以看不可以碰的花瓶。

  掌心的力道不自觉加大,男人手背上青筋尤其明显地凸起,姜从珚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皮肉绷得多紧。

  轻颤了下,她的胳膊被他轻而易举地擒在宽大的掌心里,似一根纤细的嫩笋,稍一用力就能被他折断,她与拓跋骁的力量差距大到任何的反抗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她也不曾再反抗,任由他箍着自己,只是仰着一张雪白清泠的面庞,长睫微颤,即便害怕也要迎上去,坚定自己的立场。

  “大礼还没举行,算不得完婚。”她看着他半隐在黑暗里却因为愤怒而格外阴森的双眸,将那份不安和恐惧深埋心底,义正词严地说。下一句话却放软了语调,表情和眼神都软下来,柔弱又无害,“等到行过婚礼,真正结为夫妻,我自然不会再拒绝您。”

  似还有几分羞涩,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将拓跋骁满腔的怒火戳了个洞。

  他怒意稍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当真?”

  姜从珚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琉璃黑眸,真诚地看着他,点点头。

  拓跋骁大口呼了几口气,虽还有些恼怒,到底较刚才好了许多,又瞧见她娇弱可怜的模样,煞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宛如一朵被风雨摧打过的娇花,实在惹人怜爱,让人再也硬不起心肠。

  就这么放过她不甘心,可又狠不下心不顾她的意愿强逼她,钳着她的大掌松了又收,收了又松。

  空气沉闷得难以呼吸,姜从珚感觉他掐的不是胳膊而是自己惶恐不安的心脏,随着他的力道一时松一时紧,她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心跳愈发急促。

  拓跋骁定定地看着这张素白可怜的芙蓉脸,表情几经变幻后,终究妥协了,咕噜着叹了一句,“你们汉人就是麻烦!”

  非要搞这么多繁文缛节,还必须等举办完婚礼才算结婚。

  姜从珚心里狠狠松一口气,然而下一秒,男人毫无征兆地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常年练武生出厚厚的茧子,磨在她软嫩的肌肤上令人有些生疼。

  姜从珚被迫抬起下巴,有些疑惑。

  刚刚拓跋骁的意思应该是同意暂时不碰她了,为什么又要……

  拓跋骁却是在细细感受着指腹上的柔软,头一次不再隔着衣料去触碰她,她的肌肤真的很嫩,比他想象的还要嫩,像结着一层奶皮的浆酪,他怕他稍微用力就戳破了。

  原本平复下去的**因为这软腻至极的手感再次窜了出来,但他才答应她不碰她,拓跋骁便只能咬了咬牙,按捺下这份心浮,用强势危险的眼神将她一点点吞噬。

  “记住你说的话,等到王庭后,你就不能再拒绝我t了。”

  “到那时,就算你哭得再厉害,我也不会心软了。”

  ……

  丢下这两句话后,拓跋骁大步跨出了驿舍,姜从珚则浑身瘫软倒在了几案前。

  她抚了抚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心脏,隐隐作痛。

  这一世她的心脏很健康,可她偶尔还是会有熟悉的抽疼感,尤其是刚穿越过来那两年,半夜时她会突然呼吸不过来被疼醒,像一条在干涸水洼里快要窒息的鱼。

  她那时年幼身体弱,外祖母极疼爱她,便把她留在自己院里,夜间时常去看她睡得好不好,终于有一次撞见她疼得浑身冷汗面无血色,外祖母惊惧万分,差点晕死过去,忙请医士为她诊脉。

  普通医士看不出结果,只说她因为早产本就较常人体弱,又冬日落水,体质寒凉虚弱,却诊不出心悸之病的原因。

  后来张家广发求医布告,重金求诊,终于找到名医张原。

  张原给她诊了,说她是心病。

  姜从珚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她的心理作用,可这份疼痛伴随了她整整二十年,从她一出生就跟她形影不离,已经刻入骨髓,跟吃饭呼吸一样,并不是她想断就能断的。

  张原让她宽心,不要思虑过重,否则就算用尽世间珍药调养,今后恐怕也有碍寿数。

  慧极必伤啊!

  外祖母听到这句话,抱着她痛哭,“长生奴,你小小幼童,怎会思虑过甚?你在长安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说不出来,她只能用瘦瘦小小的胳膊紧紧抱着痛哭的外祖母。

  她很愧疚因为自己而让这个六旬老人不得心安,可她确实说不出原因。

  她是自后世一千八百多年飘荡而来的一缕孤魂,她深知脚下这片大地在接下来十几年会陷入怎样的炼狱,知道张家上下几百口人和十万将士最终会迎来怎样壮烈的结局。

  从她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体里醒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早已身处纷乱复杂的世界线中了。

  她像蚕蛹一样被这些丝线裹得密不透风,看不到出路在哪儿。

  张原让她宽心,她也想,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头顶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日不解除,她就一日不能真正心安。

  后来,外祖母放心不下她,晚间便与她睡在一处,心悸发作的时候她极力隐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任由寝被吸走额上的汗水,有时候能瞒过去,有时候瞒不过。

  这时外祖母就会将她搂在怀里流着泪给她擦汗,而她则伸出小小的手给外祖母擦泪。

  “长生奴,别害怕,这里是你的家,祖母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祖孙俩就这么相互依靠着度过那些漆黑晦暗的夜晚,直到三四年后,她身体渐好,心悸发作频率也越来越低,身体终于有了起色,她才单独住到新的屋院中。

  随着时间流逝,前世的影响对她越来越淡,只要不发生剧烈的情绪波动,她就跟正常人一样,偶尔轻微的疼痛对她而言也不算什么。

  “我是健康的,我会好好活下去,我要送外祖母含笑百年。”姜从珚在心里对自己说。

  若澜和兕子见拓跋骁一走,立马冲进来查看女郎的情况,见她软倒在地脸色惨白,心头一跳,还以为拓跋骁对她动手了,脸色倏地一变。

  “女郎,您怎么样?没事吧?”若澜急急问,又赶紧将她扶到床上。

  驿舍房间小,隔音效果也差,她刚刚站在门外,将两人的争吵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里十分担忧拓跋骁会不会一怒之下对女郎动手,他如此伟岸的体格,哪怕只是推桑一下以女郎柔弱的身体肯定都受不住。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只是有些脱力。”姜从珚忽略掉心脏的不适,细声宽慰。

  今晚发生的事对她而言不可谓不急险,甚至比那日她主动去找拓跋骁谈判还要惊险许多,她真的是鼓起所有勇气才说出那句拒绝的话,因为她也不敢确定男人听到这句话后是否会暴怒然后以暴力伤害自己。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在游牧民族的价值观中,劫掠并不是可耻的事,而是他们表现勇武的机会,是他们增加财富的手段,他们武力为王,以劫掠为生。

  拓跋骁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性格中也带着野蛮的底色,他若是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

  经过这几次短暂的接触,姜从珚发现他虽有些蛮横,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他“通情达理”的程度甚至让她有些意外,他对自己容忍度也比她以为的还要高一些。

  就如刚才,如果他非要来强的,她其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他终究还是被自己说服了。

  她分不清这是出于喜欢还是男人的征服感在作祟,但对现阶段的她而言,至少是件好事。

  姜从珚安慰了若澜和兕子几句,告诉她们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像今天这样了,两人才终于放下心来,服侍她睡下。

  拓跋骁离开之后,没有立即回到自己房间,反而站在驿站的前院里吹了许久的凉风。

  今夜的月色甚是明亮,他抬头看着挂在天际的白玉盘,上面似乎浮现出少女清冷的脸庞,还有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真像汪山雪水化作的水潭一样,看上一眼,再大的气都消了。

  先前被拒绝时他第一感觉只有恼怒,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他竟莫名生出些期待。

  就像在草原上遇到了一匹绝世罕见的宝马,偏偏高傲不逊,而他偏就要把这匹绝世良驹带回去,让她有一天完全臣服于自己的掌心!

  拓跋骁伸出宽大的手掌,对着半空中的明月虚握了一下。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姜从珚便从驿舍的窄床起身。

  她今日不再穿出城那套繁复的嫁衣,而是让若澜给自己换了一套简约轻便的衣裙,头发也只挽了个髻随意插了两只簪钗,用过简单的朝食后,她便登上另一辆由两匹马拉着的马车,正是她从凉州回到长安坐的那一辆。

  马车宽大,且装饰简约自重较轻,坐上三个女郎也不会累坏马儿,车厢内被若澜铺了厚厚一层软垫,即便路面颠簸也能少遭很多罪,边上的木格里还放了各种零碎的诸如茶杯、水壶、丝帕等日常用品,保证她在车上也尽量舒服。

  负责送嫁的正使文彧见她换了车,盯着瞅了两眼,却最终没说什么。

  他一个男子昨日行了半日路都有些疲乏,更不用说公主这样的弱女子,若真天天端坐在那婚车上,恐怕还没到鲜卑王庭,人就要累病了。

  队伍再次出发,却在行进了不到一个时辰后在泾河边的石子地上遇到另一支队伍,他们大约百人,有一半人骑着马,看气势还不是普通护院,专门等在这里,这叫谢绍警惕起来。

  “来者何人?”谢绍驱马上前大声喝问道。

  张铮也驾着马独自迎上来,挺着脊背,朝对方一拱手,“我叫张铮,我等乃凉州张侯手下亲卫,奉府君之命护卫女郎安全,今女郎北去鲜卑,我等亦要随之护送。”

  谢绍皱了皱眉,仍一脸严肃,招了招手,吩咐属下,“你去禀告公主。”

  那旅贲卫立即骑着马朝队伍中间而去,没多久他便返回来,对谢绍道:“禀将军,公主说这确是她的亲卫,如今要跟我们一起北上。”

  谢绍沉默着打量了张铮等人片刻,终究还是同意了。

  当然这也由不得他不同意,对方态度坚决,只是告知他,并不是征求他的同意,除非他把他们杀了,这显然也不可能。

  他心里不由得想,看来这个和亲公主并不只是个精美的摆设,她手里竟有如此力量。

  紧接着,他想到什么,眼底浮现几丝明悟。

  这个和亲公主,虽不是皇帝亲女,但她的身份比真正的公主还要复杂。她可是昭文太子唯一的孙女,又是被凉州侯养大的,听说凉州侯对她千娇万宠视若珍宝,当年为她重金求诊的消息连长安都听到了,也难怪会派这么多亲卫护送她。

  至于为什么不在出城的时候就加入队伍而是选择在这里等候,或许她并不想太过高调引人注意吧。

  随着张铮等人加入,队伍再次庞大起来。

  原本护卫在姜从珚马车前后的旅贲卫都换成了凉州亲卫,后面还跟着二十几辆载得满满当当的大车,被结实的油布盖着,不知道装了多少物资。

  文彧站在远处看着新加入的队伍,眸子微眯起来,似有几分思量。

  队伍继续按计划行路,兕子被姜从珚安排去外面骑马去了。

  “你去外面转转,有什么情况就来跟我说。”

  “我t明白了,女郎!”兕子狡黠地笑了笑。

  她本就是个活泼的性格,从小习武骑马,马术也不输一般军士,很是自得其乐,天天在车队前后转悠。

  别人都知道她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也不敢为难她,任由她来来往往。

  前两日下了场寒凉的小雨,今日终于放晴,天气正好,三月的春阳晒得人暖洋洋的,队伍正经过一片草木葱茏的树林,阳光被层叠的树叶切割斑驳。

  “小羊哥,你祖籍在金城啊,那离我们凉州好近,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兕子骑着马走在拉货的牛车旁边,跟牵车的年轻小伙子轻快地聊起天来。

  她一身普通的窄袖青色绸衣,只在领缘和袖口绣了些简单的花纹,脚踩骑马靴,腰间扎着皮制腰带,上面挂着七七八八的零碎,头发用发带束在一起,没有额外装饰,露出一张活泼英气的脸,皮肤微黑但红润有光泽,马鞍上挎着一张小弓,不像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反倒像哪个小将家的女郎。

  “女郎能把小人当老乡,是小人的荣幸。”年轻小伙子忙笑着回。

  行路无聊,大家便时不时跟周围的人嗑叨解闷,兕子性格外向,跟谁都能聊几句,几日下来,工匠队伍里的人都认识了她,知道公主身边的这个侍女和气又开朗,从不以身份欺人,也很乐意跟她亲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是公主的陪嫁,日后到了草原落到胡人手里,日子是好是坏说不定还得看公主受不受宠。

  “哎呀,什么荣幸不荣幸的,我们现在都是一样的,都要跟着公主一起去草原王庭,以后还要相互照应呢。”兕子摆摆手,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正跟周围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突然,车队后面传来些许骚动,兕子赶紧骑马过去查看情况。

  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个老迈的匠人晕倒了。

  “怎么回事?”兕子翻身下马,挤到前面去。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回答起来,兕子听了一会儿,终于拼凑出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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