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亲“生”的。
她十分清楚邪神崽能力有多难缠。
“这里可是吉祥干妈的场子,祂来凑什么热闹,遇到肯定又得撕起来。”
想到这对祖孙俩的爱恨纠葛。
半夏忽然好奇。
如果她这个大孝女和邪神崽这位大孝孙,一起出现在吉祥干妈面前,祂会最先做掉哪一个?
A:大孝女
B:大孝孙
直到半夏赶到黄衣喇嘛们的据点,也没有成功做出这道选择题,毕竟她与邪神崽可都是出了名的孝顺孩子。
干妈更想做掉哪一个还真不好说。
言归正传。
大半黄衣喇嘛都聚集在院落中。
为方便暗中观察,半夏爬上屋顶,探头探脑望着下方那些喇嘛们的模样,终于明白涛叔先前为何觉得他们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他们的精神状态很怪。
看着十分清醒,又莫名透着混乱。
就算只用肉眼,也能看出黄衣喇嘛精神受到污染的程度,比涛叔他们严重的多。
半夏不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挑挑选选。
终于找到一位看起来还算正常的。
“啪嗒”
半夏丢出一块小石头制造出动静。
将目标对象,吸引至无人的角落,她从泥石垒成的高高院墙上一跃而下,直接将其制服,结结实实捆绑起。
没费太大工夫。
便从他口中问出精神污染的源头。
黄衣喇嘛进入觉贡后,直接赶往了城内,在寺庙附近遇到了触手的袭击,那些触手的攻击方式十分邪门。
黄衣喇嘛不敌,败退觉贡城边缘。
之后。
就有不少黄衣喇嘛“疯了”。
用“疯了”来形容不太准确,他们大脑依旧清晰,思维条理分明,只是认知发生了颠倒,信仰出现了偏移。
现在情况已经大致明了,涛叔的精神污染是被这些黄衣喇嘛传染的,而黄衣喇嘛们的精神污染,是在那场与植物触手的激战后出现。
——植物触手便是一切的根源。
目的达成,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
半夏转身离开。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被五花大绑起的黄衣喇嘛目光逐渐涣散,一点点顶出口中塞得麻布。
他扯着嗓子喊道——
“妈妈!妈妈!妈妈!!”
在他超大声地呼唤中。
附近院中游荡的黄衣喇嘛循声望去,瞧见半夏的身影,他们脑内“嗡”地变成一片空白,只剩一个念头。
“妈妈。”
“藏起妈妈。”
黄衣喇嘛们本能地抄起身旁所有,能够致人物理昏迷的物件,一边高声呼喊着“妈妈”,一边拔腿狂追。
在他们此起彼伏的“妈妈”中。
半夏头皮发麻,加快了脚下速度。
宛若嗅到鲜肉味的丧尸群,黄衣喇嘛们死死缀在她的身后,跟得紧紧的,怎么也甩不开。
半夏不想物理昏迷。
更不想被迫“藏”进小黑屋。
她只能拖着这么一团“大尾巴”,在大街小巷中兜起圈。
待好不容易收拾干净所有烂摊子,白衣喇嘛的车队刚找到觉贡,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追逐与尖叫声。
他拧眉从车厢探出头,循声望去。
入目。
是被撵得“嗷嗷”叫的半夏。
以及她身后,大群挥舞着桌椅板凳的黄衣喇嘛。
白衣喇嘛:“……”
嘴角笑容瞬间消失。
他知道,自己又要加班兜底了:)。
带着满腹打工人的怨念,白衣喇嘛朝身后的同伴挥挥手,示意他们阻拦追逐的黄衣喇嘛。
他则躲在半夏的必经之地。
在她从身前冲过时——
白衣喇嘛果断出手拽起半夏衣领,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提着手中的半夏,躲到了一旁。
像是一只小鸡仔,被高高拎起。
半夏蹬着腾空的小短腿,懵懵看着面前陌生的白衣喇嘛,双手掐腰,正要骂骂咧咧。
就见一群和跟前白衣喇嘛穿着相同制服的喇嘛,拦截住追来的黄衣喇嘛,与他们打成一团。
发觉对方似乎并无恶意。
半夏迟疑:“你是?”
白衣喇嘛:“大吉祥天。”
听到吉祥二字。
半夏秒懂,“吉祥干妈的信徒?”
白衣喇嘛颔首,“是。”
乌斯藏佛国这般大,这些人却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里,半夏试探着问道:“你们是特意来救我的?”
白衣继续颔首,“大吉祥天谕示,你的命只能祂来取。”
听到这话。
半夏晃悠着小短腿,陷入沉思。
好奇她在想些什么,白衣喇嘛便直接开口问了。
“竟然要承包我的命。”
半夏捂起小脸,“嘿嘿嘿祂好爱!”
白衣喇嘛:“……”
觉得有些不太对。
但细细一想,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半夏捧着热烘烘的小脸,看向不远处的混战现场,想到那群黄衣喇嘛身上可以传染给别人的精神污染,她张张嘴正准备提醒些什么。
却见白衣喇嘛抬手,“我们知晓。”
“知晓?”
“对。”
“你确定知道我要说什么?”
“觉贡被外来的神掏空了,现在城中到处都是污染。”
听到这儿。
半夏瞳孔微缩,他们竟然真知道。
她假装好奇,试探着询问起:“什么外来的神?祂又为什么掏空觉贡?”
这件事是最近才发生的。
倒也算不得秘密,没什么不能说。
白衣喇嘛没有藏藏掖掖,简单解答起她的疑惑,“最近有位外来神祇不请自来,抢走了很多乌斯藏佛国信徒。”
只是短短数日。
那位恶神便劫走好几座城的信徒。
此事在乌斯藏佛国各大势力的上层引起了极大波澜。
为了争夺信仰,乌斯藏佛国的内部斗争十分激烈,可无论他们再怎么争,都是自家人,信徒也不会流失出去。
但这次情况大不一样,那位外来恶神直接将信徒一锅端,带着他们离开了乌斯藏佛国……
听完白衣喇嘛的解释。
半夏望着面前被邪神崽搬空的城,心生感慨,年纪轻轻就如此有事业心,这点像她!
双方实力差距有些大。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