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韩遂、王国在凉州叛乱,被大汉朝廷击败,后投靠董卓,又投向郭汜和李傕。
马腾与李傕有隙,举兵攻打李傕,被李傕大败,再次归顺李傕,驻扎在关中。
马腾入关后大部分战斗都是失败的。只是凉州多骑兵,他跑得快,总能收拢残军。难怪系统不需要刘盈亲自领兵,用绘卷就“收拾”了马腾。
刘盈入关中时,不仅郭汜和李傕在互殴,马腾和他的结拜兄弟韩遂也在互殴。
两人还没到互相杀死对方妻儿,完全结成死仇的时候,就被刘盈擒获。
凉州的地头蛇在关中被抓住,刘盈平定凉州时便很轻松了。
与演义中的“锦马超”形象不同,马超在正史中长相不出众,品德也不算良好。
大丈夫做大事不拘小节,不顾父母,必须要有汉高祖“分我一杯羹”的气度。
如曹操一屠徐州时不顾老父亲在徐州一样,马超举兵时也不顾马腾和两个弟弟在曹操手底下做官,曹操的老父亲死得很惨,马超家包括父亲、弟弟在内的三族被曹操夷灭。
马超有很强烈的向上攀爬的野心,行事冷酷不顾亲缘,只要主公能控制得住这把刀,这把刀就所向披靡。
刘盈便把马超放在了身边,为自己亲属骑将统领之一。
刘盈让马超看到,自己身边的心腹皆是和马超一样有勇有谋之人,就算自己身死,马超也不可能自立。
而自己的本事超出马超太多,与马超是天壤之别,马超若不能自立,在自己麾下才能得到最大的荣华富贵。
以利益驱使,再辅以重赏和尊重,马超便以刘盈亲卫自居了。
每当刘盈在马超面前长吁短叹,说马腾拖了马超的后腿,如果是马超领兵,而不是马腾领兵,自己必不可能轻易获胜时,马超就感激涕零,对刘盈更加心悦诚服。
刘盈擦擦眼泪,腹诽马腾是不是把马超从小打到大。马超真的是大孝子啊。
马超先训斥了凉州骑兵一遍,刘盈再安抚便很容易了。
“打仗为了什么?不过爵位和财富。如今我与袁绍相持不下,或许会被曹操偷袭。立刻吞下已经夺得的肥肉,我们才能带走最多的财富。”
刘盈可以直接下命令,但他还是召集将领,将此事细细告知,并让他们在兵卒中宣扬,传入每一位兵卒耳中。
他又许诺,袁绍所“补偿”金银,他只取一成,其余全部由军中将士按照功劳分得。
军中兵卒欢呼,士气大振。
马超见这次刘盈再次把财物分了出去,感慨道:“郎君,你对富贵美人皆不动心,天下可有令你动心之事?”他想讨好刘盈,都找不到突破口啊。
刘盈朗声笑道:“有啊,就是天下。”
马超一愣,随即肃然起敬。
张绣和赵云悄悄交换眼神。
张绣:你说马超有可能成为主君真正的心腹吗?
赵云:不可能,郎君不喜欢他的品德。
张绣颔首赞同,自豪极了。
袁绍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张盈”,“张盈”竟然已经与自己平起平坐。
他屏退左右,要与“张盈”单独聊天。
两人皆是勇武之人,不担忧安全,护卫便安心退下,留两位主君独自聊天。
刘盈看着桌上温着的酒,笑道:“有酒无菜吗?”
袁绍命人端上几碟小菜,刘盈才入座。
两人沉默地吃了几筷子菜,喝了第一杯酒后,袁绍才开口。
“你真的是张盈吗?”袁绍目光灼灼。
刘盈笑着问道:“那袁公认为我应该是谁?”
袁绍不说话。
刘盈从怀里取出蓝田玉雕刻的传国玉玺,将玉玺翻面,让袁绍看到底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虽然世间已经出现了多枚皇帝玉玺,这枚玉玺还是足以向袁公换取并州和常山郡吧?”
当然不能。
玉玺再珍贵,但也不足以让袁绍白送地。
但这些地本就已经被刘盈占据,那玉玺不仅值这么多地,还可得到许多粮草财物赠品。
袁绍问道:“你真的要将传国玉玺赠予我?你可知它的意义?”
刘盈失笑:“有何意义?汉高祖当年因缺钱沿用了秦朝的玉玺,这枚玉玺才有了传国的意义。若下一任皇帝将它弃之不用,它就是普普通通的前朝遗物。”
被自己拿来打水漂的印玺能有多神圣的意义?要是那天他下池子没捞到丢进水里的印玺,唯一的后果就是自己屁股开花。
“它是否有用,全看拿着它的人。”刘盈将传国玉玺推向袁绍,“别说玉玺,就是皇帝这个身份是否有用,也是看当皇帝的人是谁。我相信袁公能好好运用这一方玉玺。”
袁绍很想矜持些,但他伸向传国玉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抓住玉玺的速度快得像是饿极了的人将手伸向美味的肉。
刘盈云淡风轻地放弃了传国玉玺。
袁绍迫不及待地将传国玉玺收入怀里。
当袁绍回过神时,他再看向刘盈那双平静的双眼,总觉得刘盈眼中带着嘲笑。
袁绍独自喝下一杯酒,转移话题:“张盈,你的目的是什么?”
刘盈直截了当道:“退回关中,坐山观虎斗。等两虎分出胜负再出关。”
他心道,如果不是天气太冷,关中、益州屯粮不易,他现在就出兵把袁绍、曹操拉一块儿揍了。
中原连年兵祸,后勤不足。只要他有充足的后勤支撑,战略上又不出错,就能把中原群雄都磨死。
可惜啊可惜,此次出兵后,他又得屯一年田,才能稳稳妥妥地攻打中原。
刘盈不由幽怨。阿父起兵不过七年便当上了皇帝,自己居然不如阿父。
这当然不是自己的问题,刘盈自信比阿父强多了,都是麾下之人不努力啊。
阿亮,你也弱冠了,怎么还没有变成萧何、韩信、张良三合一人才!
刚成婚不久,正在船头思念新婚妻子的诸葛亮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孙策顺手把披风罩诸葛亮头上。
诸葛亮抓住披风的边角:“我有强烈的预感,是张盈在说我坏话!”
孙策问道:“张盈哪一日不说我们的坏话?”
诸葛亮甚觉有理。
周瑜气冲冲走来,抓偷懒的两位友人去干活。
伯符就罢了,他一直这样,孔明你怎么能和伯符学坏了?!刘盈常让你和伯符搭档,是让伯符向你学好,不是让你向伯符学坏!
双倍偷懒好友,双倍暴躁。今日周瑜也在以一敌二暴揍好朋友。
曹操因好色连累优秀的长子战死的消息,被刘盈迅速传递到了南边。
桓阶一夜未眠,第二天就带着周瑜去寻张羡,劝说张羡投靠刘盈。
“张盈”说了,如果张羡肯投靠他,可以让张羡与他联宗。
既然留侯幼子下落不明,那么张羡的祖宗是留侯幼子的后人,也是极有可能吧?
“张盈”亲缘淡薄,宗室人口稀少。张太守你想不想当留侯的后人呢?
张羡回去就让人伪造族谱,兵都不要了,直接丢给桓阶让他帮忙带着,自己与儿子乘船入蜀。
诸葛亮悄悄向孙策吐槽,张羡脸上的五官都笑扭曲了。
孙策和诸葛亮在军中交头接耳的模样实在是碍眼,周瑜驱赶他们攻打武陵郡。
江湘四郡中,零陵郡、桂阳郡、长沙郡都支持张羡自立。随着张羡归顺,三郡已入刘盈之手。
与益州接壤的武陵郡却按兵不动,既没有派兵向刘表求援,也没有开城门投降。
周瑜很了解武陵郡太守的心思,大抵就是想多争取些利益。
这时就要攻城,多给武陵郡太守一点压力,让他见好就收,别太过贪婪。
孙策离开时问道:“我若不小心打下武陵郡了呢?”
周瑜骂道:“打下了就打下了,还用问?”
孙策嘀咕,公瑾脾气越来越坏了。
诸葛亮虽然时常站在孙策一边惹周瑜生气,但也不得不腹诽,伯符啊伯符,公瑾脾气变差,你反省一下啊。
因为日子过得太快乐太顺畅,本来就年轻的孙策,居然还能再“返老还童”,活泼幽默加倍。
唉,公瑾,苦。
诸葛亮记录下今日周瑜和孙策的单方面争吵。给刘盈的信里,又有新的趣事可写了。
孙策上了战场,只要不中流矢,不被故意放到身前的刺客“面刺”,几乎难有对手。
武陵郡太守也不是特别坚定地想守,见确实守不住,便干净利落地投降。
刘表得知消息时,荆州长江以南已经尽归益州。
正等着吃袁术尸体的刘表,茫然地发现自己被啃掉了一半身体。
“张盈小儿辱我!立即出兵!”刘表震怒,调集兵力准备渡过长江。
已经和袁绍和解的刘盈,带着袁绍支援的大笔粮草,悄悄渡过黄河,来到了荆州南阳郡。
刘盈昂首看着南阳郡郡治所在的穰城,对张绣道:“你知道我为何让你叔父先回关中吗?你叔父原本会死在这里。”
张绣哭笑不得:“郎君,别说不吉利的话啊。我请为先登!”
刘盈摆手:“不急不急,先伐木做攻城的器具。”
曹操已经摆弄出了命名为“霹雳车”的投石车,自己这一方有工科天才诸葛亮和他的夫人,攻城器械更加精良。
一边打仗一边改良兵甲,老丈人耳提面命,刘盈可不敢不从。
搓手手,诸葛弩变成了攻城用的床弩,就问南阳人你们怕不怕!
刘盈还未组装好攻城器械,南阳看见刘盈竖起来的旗帜,降了。
刘盈的心腹庞统、诸葛亮等人皆是南阳人,早就渗透南阳。南阳吏民等待刘盈多时。
刘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