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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小面馆_分节阅读_第53节
小说作者:松雪酥   小说类别:穿越小说   内容大小:736 KB   上传时间:2025-02-08 12:03:01

  到了赵太丞家,让里头最擅长跌打损伤和正骨的老郎中看了,那老郎中把他裤管卷起,捏着陈汌那皮包骨还满是淤青和伤痕的腿,再抬头时,看向沈渺的眼神都变得凌厉了。

  沈渺赶紧把孩子的来历解释了一番,否则她只觉着那老郎中都要恶狠狠地冲她吐唾沫,再报官把她给抓咯。

  “其他毛病也没有,都是饿的,慢慢养着就成。这腿嘛……说好办也好办,还有救。要不要治?”老郎中听完了沈渺的解释,这才收起了审视的目光,语气十分淡然地询问道。

  他的话,让沈渺和陈汌都下意识松了肩膀。

  太好了,有救那是最好的了!

  沈渺肯定地点头,笑道:“瞧您说的,既然能治那肯定治,治,那是……现在就治?”

  “成啊,现在就能治。”老郎中又摸了摸孩子的腿,一只手摁在那长歪的骨头那儿,还揉了几下。

  忽然,老郎中突然抬头,指向门外,十分惊讶道,“哎呦,你们瞧那是什么?”

  沈渺和陈汌都扭过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说时迟那时快,老郎中把陈汌那扭曲的腿弯狠狠往凳子上一掰,只听“咔嚓”一声。

  陈汌猝不及防疼得大叫出声,浑身发抖,那条跛腿已经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沈渺瞪圆了眼,赶紧把疼得脸都煞白,浑身瞬间汗湿的陈汌紧紧抱在了怀里。

  而老郎中已经慢条斯理重新把他的断腿扳正,狠心地拉起来,重新调整断骨位置,这下又疼得陈汌痛苦大叫,但老郎中没有理会,反而给他涂上了草药,又扬声叫小伙计取几个药丸来,塞进他嘴里,让他咽下去。

  然后便用干净的棉布包扎,又让伙计去取特制的夹板:

  “长痛不如短痛,既然要治就不能怕疼,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儿。与其跟你们说了,你们又哭又怕的,不如这样来得快些。这药丸是止疼的,早晚两次。我再给开个破血逐瘀、续筋接骨的方子。豆子!你来!去柜上秤乳香、没药、熟大黄、硼砂各二铢;血竭、骨碎补、酒当归各三铢;土鳖虫三十枚,就这些,抓去吧!”

  说着又扭头对沈渺说,“这药啊,你们早晚煎了,倒三碗水煎成一碗就行了,先服用五日再看。饮食要清淡又营养,每日至少吃个鸡蛋,不许吃辛辣的油炸的。这几日会有些肿,记得每日抽了空把孩子背过来让我瞧瞧,就怕骨头愈合得慢,因此得盯着些。还有,绝不许下地,腿别磕着碰着,好好养上仨月,若是养得好,就能过来拆板子了。”

  陈汌还在她怀里发抖,死死咬着牙关,却还是抖得牙齿都喀喀做响,喉咙里漏出一两声倒气的声音,显然还疼得狠。沈渺搂着他,眼睛打直地看着老郎中往他腿上一圈圈缠布,不自觉手也微微发颤。

  虽然知道老郎中是为了孩子好,可她心里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而且这也太暴力了,真的不煮一碗麻沸散给人喝么?真是又惊吓又心疼。

  真是太苦了,那么丁点的小孩儿,断了一回又断一回。

  她就这么看着,脑子里也是胡思乱想,直到陈汌仍因疼痛而颤抖的手忽然抚上她的脸颊,她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全是泪。

  “阿姊,我不疼。”

  他抽着气。

  “你别哭。”

  ***

  后来,沈渺背着陈汌回去的路上,还不住地问他:“还疼吗?”

  陈汌明明声都哑了,却每次都回她不疼。

  沈渺背着他,一点儿也不吃力,她又嘱咐一声:“疼一定要说,阿姊让那老郎中再给开一些止疼药。”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抱怨起来,“哪能这样呢,说掰断就掰断了,吓我一跳!”这放在后世不得签手术同意书,再全麻一下?

  这时候的医疗真是太粗犷了,直接用手掰啊。

  不过看那老郎中胸有成竹的模样,应当不会有问题吧?又是赵太丞家的郎中,他年纪那么大了,说不定这辈子被他掰断的腿比她沈渺吃过的饭都多。

  她絮絮叨叨地自我安慰,其实也是在安慰陈汌。

  陈汌没吭声,但没一会儿,沈渺颈边轻轻地落下个有些扎人的脑袋,陈汌把头靠在了她肩上,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这依恋的动作也让沈渺心中微微一软,并且下定了决心:明日有空,她便去找个讼师问问如何给陈汌“附籍”立户,希望能顺利些。

  她手指勾着药包,把陈汌往上托了托,也侧头轻碰了碰他那被她剪得乱糟糟的头发。

  “走,阿姊带你去买肉,给你做鸡蛋汤和排骨粥吃。咱们养得壮壮的,早点好起来!”

  ***

  隔日一大早,沈渺没开门,她正好打算办完冯家的宴席,再歇一天的业。一是准备去办陈汌的户籍问题,二是去买几条大鱼回来,顺带去杨老汉那儿买个木轮椅,她隐约记得,老早之前去他家买家具时,好似瞥见过有这东西;三是再去陶窑定制一批陶炉和陶烤盘。

  没错,溽热的夏日快到了,她预备在铺子里上一个大菜!今儿正好试做一次,把顾婶娘一家子请过来吃顿饭,也是好好地谢谢顾婶娘昨日帮忙了。

  于是托济哥儿照顾好弟弟妹妹、狗和鸡,沈渺便换了衣裳,挎上包出门去了。

  她一路走到兴国寺的后门,有个姓邓的老讼师便住在寺庙里,他住在寺庙里不是因为贫苦,而是因为每日都有人来兴国寺借贷,他正好当中人或是帮忙立契书,轻轻松松往那儿一坐,说说话、写写字,便能挣好些银钱。

  沈渺之前请杨老汉造房子的时候也请他来立契书,打过交道,觉着人还算不错的,于是这回也来找他做“法律咨询”。有些讼师也是老鼠屎,没了良心,会欺负借贷人不识字,故意写错借贷的金额,人家签字画押之后,便会被逼债逼得家破人亡。

  邓讼师没做过这等缺德事,在汴京城里风评良好。甚至还有不少人称赞他厚道。

  而邓讼师也没想到这一大早,他牙都还没刷完,便能有生意上门。

  听完沈渺的话,他哈哈大笑:“你与你那些街坊邻里全不知律法,简直如盲蠡一般。”

  随后又正色道,“你可知晓,《宋刑统》明文规定,若有贼子胆敢掠卖十岁以下童子者,当除以绞刑。若是明知是拐来的童子还敢买的,也要流放三千里终身劳役。若是胆敢藏匿被拐幼童的牙行,更是至少要判处三年牢狱之刑。这可是重罪!你们竟不敢报官?你还担忧这孩子的身契在他人手里,报了官他会被送回人牙子手上?实在杞人忧天。你当这孩子为何能逃脱?那是因那些贼人心虚压根不敢明目张胆去寻。便是摁一头猪坐在开封府尹的位置上,他也不敢如此偏袒拐子,你当日便该去报官了!”

  沈渺吃惊,她……她真是对古代的官府与法律有所偏见了!本以为买卖人口合法的世道,对拐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竟是重罪!

  不过平头百姓,平日里都害怕与官衙打交道,又大多不认得字,大伙儿习惯了自扫门前雪,不懂这些律法也是正常。

  “是我错了。”沈渺干脆地认错。

  “至于收养之事,倒是没怎么容易。”邓讼师又仔细地与她分说,“你先报了官,官府记下这桩案子,便会先将他送到慈幼局去暂且安置。你再到慈幼局,请求申官附籍就是了。慈幼局也是过得紧巴,巴不得有人领孩子走省些米粮,应当不会使拌子。你若是再给里头的小吏塞几贯银钱,当日办好便让孩子跟你回家去也是有的。但是嘛,他是有父母者,你可要知晓,你抚养他也是白费,回头官府若是真寻到他家人,你便不得霸占,必须得还回去呢。”

  沈渺笑道:“我巴不得呢,若是有一日他能回家,我自当为他高兴。”

  邓讼师抖开扇子嘿笑:“如今说得轻松,将来悉心养了几年,你且看舍不舍得咯。”

  差不多弄明白了,沈渺便最后追问确认道:“那我如今便是先去报官,再领着孩子前去慈幼局办附籍便成了,可是如此?”

  邓讼师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上下打量她:“对了,但是还有一桩,大宋律法对收养幼童者也有限制,男要满四十以上,女户则要有恒产、还需身体有疾,无子嗣,你……”

  这事儿她听说过!

  沈渺早有准备,立刻掏出自己的休书,笑眯眯道:“我有恒产,我开了个铺子呢!我也有疾。你看,我这休书可是盖着金陵城官衙的大印的,上头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了的,我是因无所出而被休的。您瞧,这不就是有疾且无子嗣?恰好!”

  邓讼师:“……”

  怎么你还挺骄傲?

第50章 脆皮烤鱼

  “沈娘子既识字, 又是女子顶立门户且在外行商,得空时不如多读读律法之书,这样哪怕遇着什么不平事, 心中也有底。我说这话, 沈娘子可别嫌我倚老卖老。”

  这邓讼师收了沈渺一贯钱,便乐呵呵地洗了脸梳了胡子,换上藏青色纳纱长衫,随沈渺一同前去衙门报官了。二人一路行来,走到开封府衙附近的御街上, 市廛愈发拥堵,两人只得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各色小摊贩间侧身而过。

  邓讼师提着袍角, 踮着脚闪过个挑担卖瓜的贩夫,接着道:

  “正所谓君子博学于文, 约之以礼,但在市井之中与沈娘子打交道之人,又有多少是君子呢?就拿今日之事而言,若是沈娘子识读律法, 知晓刑法之统,便不会拖延至今,说不准那拐子已逮住了。”

  的确如此, 若不是迟了这几日报官,保不齐这几日厢军巡逻得紧,运道好说不定真逮住了, 那便能找到陈汌的家了。沈渺将这话听进了心中, 点头道:“多谢先生之谆谆教诲了,回头一定寻个机会去买上几本,好生研读才是。”

  邓讼师捋着胡子嘿嘿道:“沈娘子若是有心, 也不必从别处买。我这儿便有,还是我亲笔抄录的,上面还有我的批注。如《宋刑统》或是《大宋律疏》,沈娘子只读这两本便足够了。这么着吧,我与沈娘子亦是熟识之人了,我也羞于挣娘子那许多银钱,见了沈娘子这般好学之女子,心中甚悦,即便是亏折也心甘情愿,只需两贯钱,这两本手抄之书便卖与娘子了。”

  沈渺:“……”原来如此。

  而且……这话术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这不是她之前用来忽悠杨老汉的么?怎么倒叫邓讼师学了去。敢情他坐在那写契书的时候,其实暗自竖着耳朵听她如何与杨老汉砍价么?

  等到了衙门,沈渺便很庆幸自个寻了邓讼师一并来,如她一般的平民前来报官其实也不必击鼓鸣冤,只需递上邓讼师的状纸,便能等候衙役传唤。

  于是沈渺便站在衙门口的狮子旁,饶有兴致地瞧着邓讼师与门口值守的小吏、厢军、捕快谈笑,一会儿约着何日一起喝酒,一会儿约着何日一起往香水行中搓个“盐浴”,一会儿又说得了南边的好烟丝,立马便遣个闲汉去取,送来与他们尝尝。

  真是八面玲珑啊。

  而且……沈渺隐隐有些既视感,总觉着此时的讼师与后世许多行业都如出一辙,平日里即便不到求人的时候,但也得日日“烧香”,与客户、甲方、以及那些“衙门中人”维持联络、打好交道。

  果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约莫半刻钟,里头传了,沈渺才与邓讼师进了公堂一旁的厢房,他们这等升斗小民,又不是什么急案要案,自然也没什么资格见开封府尹。二人随衙役进去,便觉着光线一暗,里头一股臭墨水味。

  好几个司曹小吏正在处理垒得山一般的各类公案,或在录写誊抄,或在传讯勾稽,忙得两眼无神,浑身散发着古代牛马人那淡淡的死感,好些人手边还有半个没吃完的肉馒头,都已凉得结了油花。

  见邓讼师说明来意,其中一个发髻乱糟糟插了根秃毛笔的小吏,头也不抬地取了个空白的册子便命邓讼师替沈渺写上陈汌的外貌、口音、衣着打扮等等线索,又让沈渺留下住址姓名,便算登记在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了,日后查得线索,便会前来告知。”

  之后那小吏又耸拉着眼皮,转身取了个写着“转递”的册子,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书底下翻找出个印章,拿到嘴边哈了哈气,重重给沈渺盖上戳,便让沈渺将人领去慈幼局便是了。

  于是出来后,沈渺便想着回去接陈汌,但邓讼师却意味深长地笑道:“方才与你说的都是常例,但你若是愿意花钱,便径直去办便是了。”

  沈渺眨了眨眼,掂量了自己今儿带的银钱,最后还是选择与邓讼师直奔慈幼局。

  一样又填又写,邓讼师先洋洋洒洒写完一页纸,便让沈渺将随身携带的休书与身上的钱都掏出来,约莫拿了三贯钱,他又出去买了袋上好的烟丝儿和两坛子好酒,提着进去不过一刻钟,就将一张墨迹未干、盖着大印的附籍书取了出来。

  沈渺这下也是大开眼界,拿到附籍书都难以置信:“这便好了?”

  邓讼师笑着将休书奉还:“自然便好了。回去吧。日后这孩子若是找不到家人,便永远都是你沈家人了。你可是觉着这么办事有些轻忽?其实也没甚么好奇怪的。沈娘子日后读了律法之书便知晓了,书上的律法其实是死的,而人却是活的。若是一味拘泥于条例,这世上许多事都办不成。法度之上,尚有人情。若是只顾法度不顾人情,便会生冤案。但若是只顾人情不顾法度,这天下也要大乱。这便是为何这世上要有讼师一行了。”

  他微微扬起下巴,有些自傲地挺起了胸膛:“律法固无情,但我等讼师,务须于森严法度之间,审酌权衡,兼全人情,此乃讼师之存义也。”

  原来行事如此油滑老练爱钻空子的邓讼师竟还是个理想主义者?沈渺给他竖起了大拇指,顺带试探着问道:“不愧是邓讼师,性情如此高洁!那……今日请您捉笔立书的银钱,是不是也可以免了呀?”

  这时候请个讼师真的很贵。请邓讼师陪着跑一趟便已经收了一贯,他方才还帮着填写了两份文书,便还要各收一百文。

  “不成。”邓讼师立时从虚无缥缈的理想抱负中清醒过来,两眼瞪起,“一文不能少。”

  ***

  办好了今儿最重要的事,虽花费不菲,但沈渺心中也算放下了一块儿石头,总算能轻轻松松去采买别的了。沿着御街往永康坊走去,走到金梁桥附近,先去熟悉的鱼铺子定了三条草鱼,等着鱼铺的店家帮着开背杀鱼的功夫,沈渺竟惊喜地见到了那只熟悉的狸花花臂大猫,它还领着那只小橘猫呢!

  两只猫蹲在鱼摊边,狸花舔着爪,橘猫则用前爪踩着尾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沈渺趁机蹲下来摸了摸,这狸花猫竟然还认得她,被她挠得两眼眯了起来,喉咙里呼噜噜地响,然后老毛病又犯了,不自觉将猫屁股翘了起来,夹着嗓喵喵叫,急切地邀请沈渺拍屁。

  沈渺……沈渺从了,拍得猫屁梆梆响。

  等鱼好了,沈渺拎过草绳,抖干净血水,与这俩猫挥手作别,又往陶窑定了她需要的陶炉和大陶盘,说好了尺寸数量,还与陶匠约好了送试样的时日,便接着往杨老汉家里走。

  到了他家中,他那积压得卖不出去的成货里果然有一辆榆木轮椅,上头都积满了灰,拉出来时那灰多得都呛人,但擦拭干净后,再把轮轴上一上油,便又如新的一样了。

  既然是积压已久、卖不出去的,沈渺毫不客气地挥出大砍刀:“八十文也太贵了!我那车都才两百文,要我说啊,您白放着也只会慢慢叫虫蚁蛀烂,不如清仓贩与我,好歹还有些进项不是?若非是机缘巧合,我也不买这玩意儿呢!你若是不卖,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对吧?对了,这轮子外侧,你再钉两个厚木块来,这样要停下时,将木块抵在轮子上,便能刹住了。”

  最终四十文便拿下。

  杨老汉钉完木块,抹了抹头上的汗道:“沈娘子还是如此会杀价。”

  他好不容易学会并活学活用了沈娘子先前的杀价技艺,可沈娘子每回来都有其他说辞,于是他恍恍惚惚还是被绕晕了过去。

  本来这椅子是前几年人家定做的,结果做好了却又不要了,他当初只收了点定金,于是亏得底朝天,幸好今儿还是卖出去了,虽说贱卖了,但至少将木料钱挣回来了。

  杨老汉竟顺着沈渺的话,安慰起了自个。

  沈渺美滋滋地推着轮椅拎着鱼回到家里,济哥儿正教湘姐儿认几个简单的字,陈汌便也跟在旁边旁听,他的脸还是有些苍白,时不时眉头便会抽动一下,想必是腿还在疼,沈渺推着车过去,揉了揉他的寸头脑袋:“来试试。”

  陈汌与湘姐儿同时抬起头来,陈汌倒还好,只是眼里有些好奇,反倒湘姐儿扔下笔,惊喜地哇了一声:“好厉害!这是能坐着跑的椅子呢!”

  她还围着椅子转了两圈,迫不及待地拍了拍椅子,兴冲冲道:“陈汌你快来坐,我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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