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又不是没瞧见过
赫连越这会儿倒是淡定了,凤眸扫过床榻处的三人,又扫了眼司玲珑身上裹着的锦被,难得耐心地又问了一句,“在做什么?”
司玲珑不说话,一旁的蜀红倒是淡定回话。
“是奴婢不放心贵嫔的伤,想给贵嫔擦些药,能好得快些。”
赫连越闻声,视线顺着司玲珑盖在身上的锦被,又转向蜀红手里拿着的药酒瓶子,没有说话,半晌,却是朝她伸手。
青绿看了一眼蜀红,蜀红垂眸,手上没有迟疑的,默默将药酒瓶子奉到赫连越手中。
司玲珑看着两人之间沉默的交易,有些呆愣。
【啥玩意儿?阿越要药酒干嘛?】
【该不会是……】
司玲珑这边还没来得及多想,赫连越接过药酒便朝着两人一摆手,“下去吧。”
这话一出,屋里谁还不明白赫连越的意思。
青绿还有些迟疑地看一眼蜀红,蜀红却是十分淡定地便拉着她一屈膝便要退下。
司玲珑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连挽留的话都来不及说。
直到屋里只剩下她和赫连越两人,司玲珑看着男人走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阿越……”
【不会吧,不会吧?】
赫连越眼神睨过,用行动告诉她,会的。
先前医女检查时他到底没有亲眼见过,现在想来,当时她痛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哪怕没有伤到腰椎,只怕也不是那么轻松。
他也该自己瞧过才能放心。
更何况不过是擦药,她的侍女能做,他自然也做得。
赫连越如是想着,便端端正正地往床沿一坐,又伸手作势要掀她锦被。
司玲珑心头一紧,忙不迭伸手拽住。
“阿越,我没事,不用擦药了。”
赫连越看一眼她揪着被子不放的手,只淡淡吩咐,“松手。”
“我不。”司玲珑紧紧揪住锦被,身下还在试图挪动。
赫连越见状拧眉,见她压着上面不放,干脆不管,将被子从下面往上一掀,下一秒,眼前似有白光闪过,叫他蓦然一怔。
只见那锦被之下,女子背上的里衣被掀起,露出了一大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那腰身极细,好似一伸手就能直接掐断,肌肤细腻宛若白脂玉,腰后微陷的腰窝更透着几分难言的小性感。
但叫赫连越怔住的,却不是女子如弱柳白玉的腰肢,而是除了她被撩起的上衣,腰处的亵裤还被拉下去了些许,赫连越一眼看去,便能瞧见那腰窝塌陷后微翘的半边浑圆……
【啊啊啊啊啊!!】
司玲珑几乎是羞窘地将人推开,又挣扎着将手往后将自己的衣裳拉好,瞪向赫连越时,眼里带着羞恼的控诉。
【流、流氓!色狼!】
赫连越的视线在她动作时已经堪堪转移,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自己突然瞧见的那抹春色,就骤然听到女人心底的指责,当即俊眉横起。
他堂堂天子!
竟敢用这样的词指控他,大胆!
“瞎动什么?”赫连越故作镇定地板起脸,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稀松寻常,补充,“又不是没瞧见过。”
司玲珑原本还沉浸在被突然看光的羞窘中,听到后面那话,浑身细胞险些炸毛,瞬间忘了害羞,倏地扭头看向赫连越,问他,
“你什么时候还偷看过我?!”
哪怕昨晚,她身上的衣裳都还是完整的,更别说之前。
那就只能是偷看到的。
想到这茬,司玲珑看向赫连越的目光,俨然是在看一个偷窥女子的采花大盗。
赫连越嘴角一抽,忍着额角跳动的青筋,解释,“朕没有偷看过你。”
司玲珑一愣,杏眸盯着赫连越数秒,忽的一脸悲愤又委屈,“那你看过谁的?”
【哪个女人?你看她哪了?怎么看的?!】
赫连越:……
第417章 这药没法擦
赫连越没想到安抚失败了不说,还被直接扣上这样的帽子,尤其那灵魂三连问,叫他忍不住想要扶额。
敢这样当面质问他的,也就只有她了。
偏偏还不能跟她较真。
“朕谁也没看过。”赫连越无奈地继续解释,“只有你。”
“你刚还说没偷看过。”司玲珑逮着他刚才的话不放,一副探究到底的样子。
【我不信,你个大猪蹄子。】
赫连越便干脆也跟她抓起字眼,严肃道,“是看过,但并非是偷看。”
看着司玲珑一瞬迷茫的表情,赫连越只瞥她一眼,径自端正了身子,问她,“想知道么?”
司玲珑直觉有坑,但还是想知道,于是点头。
便见赫连越微微倾身,靠在她耳边,微哑的气音低低的落入她的耳中。
带着戏谑般的笑意,道,
“爱妃打地铺时,睡相一向不太雅观。”
八爪鱼一样抱着被子那是常有的事。
赫连越当初还认真思考过为何会有女子这般的睡姿。
明明睡前还是规规矩矩的样子,但是往往一觉睡醒,一边的裤腿能卷到大腿,领口和衣摆乱掀那都是常态。
若非顾念着她姑娘家的脸皮,他都懒得说出来。
嗯,也怪自己一时嘴快。
司玲珑乍听这话时还没反应过来,第一感觉是,【我靠,这就是传说中耳朵怀孕的感觉。】
下一秒,大脑思绪回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的“睡相不太雅观”是什么意思。
红霞顺着耳根慢慢爬向脸颊,司玲珑忍不住将脑袋往被子里一埋。
倒不是因为生气羞窘什么的。
而是——
【阿越居然一直偷看我睡觉的样子,果然是早就对我情根深种,有点拿他没办法啊……】
此时再回想过去被他打发去打地铺的日子,司玲珑都不觉得委屈了,她完全能理解一个男人的傲娇心。
甚至觉得还有点可爱。
赫连越:……
论内心的发散思维,他就从来没赢过她。
不过好在,这是接受他的解释了。
司玲珑本来是因为被突然看到屁股蛋不好意思,这会儿注意力早就偏移得不知所踪,便也不跟他计较了。
确定自己刚刚已经把裤子拽好了,便大大方方地将衣摆往上掀了掀,然后又懒懒地趴好,随即糯着声,含糊道,
“姑且信你,那……来吧。”
赫连越骤然看到重新露出的娇嫩细腰,再看这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一时有些沉默。
明明一开始就是他要给她擦药酒,这会儿却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
瞧瞧这掀衣服的大方劲。
不过……
赫连越的视线再次扫过那截细腻纤弱的小腰,此刻凤眸深深,只觉得昨夜不该诸多顾忌放过这人。
否则……
罢了。
赫连越认命般的上前,将药酒倒在手中摩擦生热,掌心这才缓缓往她腰上按去,因为先前给她按肚子的经验,赫连越刻意控制了手上的力道。
然而当他掌心触及那柔软的腰肢时,掌心下的小腰还是仿佛受刺激般的轻轻一颤,伴随着女子无意识的带着克制的低哼,
“唔……”
赫连越手上一僵,只一瞬,又敛下心神,用掌心轻揉按压。
却见,司玲珑又是一缩。
“痒……”
赫连越手上又是一僵,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含着几分压抑的低沉警告,“司玲珑,别动。”
司玲珑有些无辜地扭头,“是真痒……”
【你手上茧子磨到我了。】
赫连越听着她心底的控诉,只觉掌心处的热意几乎蔓延全身,昨夜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在脑中浮现,叫他一双凤眸都仿若变了味道。
许是赫连越的眼神有些吓人,司玲珑立即讪讪转回脑袋,“我不动,不动就是了。”
赫连越深吸一口气,暗暗收敛气息,又认真给她将药酒揉开,只一下,又听身下那人一声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