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甚至自己咬自己,给祝荷口哺自己的血。
“吃下去。”渡慈诱哄道。
血的味道奇特,令人情不自禁渴望。
见祝荷意犹未尽,渡慈继续喂血,两人交换气息唾液。
隔壁墓室。
祝练望着缠绵的影子,歪了下头,面上扬起满意的笑容。
装了这么久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他就知道渡慈喜欢祝荷。
在祝荷寄住在慈云寺的日子里,祝练也想看看祝荷的能耐,故而没少在暗中观察祝荷和渡慈相处的日子。
根据观察以及他对渡慈的了解,祝练确定渡慈对祝荷不一样,愈发津津有味地窥视,等渡慈彻底沦陷。
然而渡慈到底是渡慈,面对巨大的诱惑仍旧从容淡定,祝练遂出了手。
这个女人没有让他失望,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依旧聪明——若非她提及春.药,祝练或许会一直等。
多少年了,祝练总算是看到渡慈破戒了,原来将渡慈拉下水这么简单,原来人与人的交.媾与蛇类的交.配并无甚不同。
说来目睹希冀的画面本该兴奋到极点,可祝练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兴奋到极点。
祝练困惑了片刻,掌心捂住自己的心脏,似乎有哪里奇奇怪怪的。
适才就不对劲了,这下更不对劲了。
祝练注视窗口深处的两人,一面思量,一面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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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烧了半宿,祝荷瘫软成水,对着渡慈含糊不清道:“哥哥,够......够了。”
渡慈置若罔闻,没有一点儿收敛的架势,反而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更加肆意。
她想跑,企图爬下床,可是渡慈根本不放过她,一下子就攥着她的脚踝把她拽回来,复而将她吃掉,带着不死方休的意思。
分明她已经被吃得不能再吃,可他就是要继续,精力异常充沛,仿佛中.药的不是祝荷,而是他。
“好了。”祝荷哀求。
渡慈喘声:“还不够。”
祝荷眼前一黑,真的觉着自己要死了。
“......哥哥。”
渡慈的手在祝荷小腹处流连,嗓音暗哑:“没满。”
“不够的,小荷,怎么够呢?”他语调悠悠,宛如包含说不清的思念。
祝荷闭上眼,受不住昏睡过去。
渡慈亲吻祝荷的眉眼,深深喘气,喉咙滚动,几不可闻逸出低沉的哼声,压抑数年的渴望勉强满足了些许。
看着累死过去的祝荷,他极为缓慢地叹息道:
“我要是与你血脉相连那该多好。”
话落,渡慈愉悦地轻笑。
第100章 【卷四完】 喜欢 过往
这注定是一场至死方休的缠绵。
祝荷俨然被吞得连一块骨头都不剩了, 也不知自己在这激烈至极的情.事中昏迷了多少次。
“醒了?”察觉动静,渡慈吱声。
“嗯......”祝荷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像水一样被渡慈圈进温暖的怀抱里, 肢体交缠, 双腿被渡慈的腿牢牢夹住, 动弹不得。
二人宛若同根生的连理枝, 紧紧交缠。
渡慈在她耳边轻声, 嗓音好听极了:“还难受吗?”
听言, 脑子里回想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脸蛋发烫, 不作声了。
渡慈低低笑,音色透出惑人的磁性,继续问:“难受吗?”
“还......好。”祝荷疲惫地说。
“那, 再来一次吗?”渡慈询问道。
祝荷愣了,茫然道:“……哥哥?”
渡慈缓慢地闭了闭眼, 忍耐道:“从解咒的那一刻, 我便是欲望的魔鬼,不再是慈云寺的渡慈。”
体内原始的本能不再受控, 像发.情的野兽,恨不得日日夜夜与配偶缠绵,直到死亡。
“哥哥,你的意思是你要还俗吗?”祝荷完全没抓到重点,她抓到的是自己在意的点。
渡慈失笑,认真回答道:“是, 我已破戒,从现在开始我只是祝莲了。”
“我归为我。”
祝荷久久不能回神,莫名的无措, 半晌勉强镇定下来,迟缓道:“哥哥,这件事除了你我还有那个狗东西没人知道,我决计不会告诉其他人,哥哥,你不必如此,你只是为了救我。”
渡慈微笑。
“你认为我只是在救你么?”渡慈这样说,手抚摸她的发丝。
祝荷咬唇,惊疑不定道:“哥哥,你、你的意思是......”
太突然了,她不敢确定。
“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怎么?不高兴?”渡慈问。
“没有!”祝荷下意识拔高音量。
渡慈眉梢摇荡着雀跃的笑,又耳语道:“这也是我期待了很久很久的事。”
祝荷目光困惑,小声试探着说:“何意?”
渡慈不曾解释,只是说:“天已经亮了,不过我不曾点蜡烛。”
“哦......”
“可否满足我的要求了?”
“什么要求?”
渡慈咬字,缓慢说:“贵人多忘事,你说呢?”
祝荷红了耳根,心口满胀:“哥哥,你......我......”
她要晕了。
渡慈注视她,眸色柔情似水,眼角洇出情热未尽的绯红,几乎没有人能拒接他的要求,祝荷亦招架不住,险些松口。
她避开他的目光,竭力掩饰内心的喜悦与得意,委婉道:“我累了。”
她没猜错,也没有赌错。
祝荷偷偷地勾起唇角。
“好,我不勉强你了,但你也要管管我,我现在是你的病人。”渡慈说着,握住祝荷的手腕朝下拽,祝荷抿抿唇,由着他了。
静谧的墓室里尽数是渡慈沙哑的喘息声,听得人心跳砰然。
祝荷手酸,呼吸也不大顺畅,脑海中又回想起那些画面,起初她想主导,然而渡慈出乎意料的厉害,自己反倒受了太大的罪。
为何渡慈反差那么大?他究竟对她抱有怎样的感情?
祝荷疑惑,随即摇摇头,何必去追究那么多,只要达到目的就成。
不知过去多久,祝荷听到渡慈渗满了水的声音:“对不住,让你累着了。”
祝荷:“没事儿。”
“真的?”渡慈眼里暗色笼罩。
祝荷眉心一跳,改口:“还是有事的。”
渡慈失笑:“我又不会吃了你,我晓得分寸的。”话落,渡慈吻了吻祝荷的眉眼,“伤口还疼吗?”
祝荷看着被包扎好的小臂:“不疼了。”
提到这,祝荷不由想起渡慈给她喂血的事,忍不住舔舔唇,那血的味道好生奇特,竟勾得她还欲再尝,而且味道有点点熟悉,好像她以前吃过。
想不起来了。
“哥哥,我有件事很担心,我们已经......那说明祝练的目的达到了,哥哥你会有事吗?还是说他会放我们走了?”
“我无事。”渡慈认真地用眼睛描摹祝荷的脸庞,柔声道,“他就是爱玩,目的达到了,等彻底没有兴趣就会收手。”
“真的吗?”
渡慈颔首。
“太好了,我们可以出去了。”祝荷兴奋了一会儿,突然面色拉下来,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
“没事。”祝荷结结巴巴转移话题,“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你说你不当渡慈了,那你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焉无容收纳之所?”
“不管哥哥去哪,我都要跟着你,我们不分开。”
“还是要回慈云寺,当不了六根清净的出家人,当个花和尚也不错。”
“哥哥,我才不要让你当花和尚,你继续当圣僧吧,我们可以偷偷的,没人知道的。”祝荷小声提议,眉眼窃笑。
听到“圣僧”两个字,渡慈忍不住笑,圣僧?这是世人自以为是强加在他身上的名号,他从不自诩圣僧,他也从来不是圣僧。
他心怀魔念,杀业缠身,慈悲渡世不过是为赎罪。
渡慈五指悄然嵌进祝荷手指缝里,与之紧紧相贴:“小荷,我想听你叫我名字。”
祝荷开口,一字一顿:“祝、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