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砍了她那只水不老实的手,再削了她不干净的嘴......
另厢,祝荷与佩琴出府,回想适才情景,心里总感觉些许不对劲。
她了解周玠,性情何其偏执,再加上先前恩怨,她觉得周玠只会更疯。
周玠那条狺狺狂吠的疯狗真的会眼睁睁看着她毫发无伤离开吗?
他当时看她的眼神可骇人了,是要将她拆吃入骨的浓烈恨意与杀意。
要知道,前世周玠在得知她逃跑的消息后,硬生生顶着麻药作用从手术台上下来,亲自开车来抓她。
想到这,祝荷打个寒战,心里控制不住骂周玠疯狗,神经病。
偏偏这又是自己找回来的麻烦。
祝荷加快脚步,出府甩掉佩琴就直接跑路。
然而才跑出没几步,身后有一道黑影出现,等祝荷反应过来意欲反击时,后颈已然承受一记重击。
身后之人气息掩藏得实在太好,祝荷防不胜防,一个呼吸间就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第71章 两方碰撞
“醒了?”
熟悉声音钻入耳洞, 祝荷迷迷糊糊间睁开眼,映入眼帘是周玠那张带笑的脸庞。
心口在一瞬间险些炸开锅。
周玠竖起手中的银短刀,雪亮的刀身倒映出祝荷此时寡淡的相貌, 白皙的皮肤, 生动的眼眸。
“阔别两年, 你倒是一点没变。”周玠说, 表情淡然柔和, 完全没有他们重逢时迸发出的强烈疯感, 判若两人。
不详预感灵验了。
比起周玠昭然外露的疯狂,祝荷更怵收敛所有情绪的周玠。
祝荷假笑, 轻声说:“玠哥哥。”
周玠:“别这样叫我,恶心,也不要露出这恶心的笑。”
“好久不见。”祝荷温声道, “周玠,你先松开我行吧, 这绳子绑得我不舒服。”
周玠冷眼观着祝荷的虚伪做派:“祝荷, 我不是傻子,可在你面前我就当了个傻子, 然而你真的把我当个蠢货。”
祝荷立刻不作声了,事到如今,唯有随机应变。
从前那些戏在周玠面前怕是不成了。
“怎么不继续装了?”周玠漂亮的桃花眼上挑,用刀尖抬起祝荷的下巴。
“说话。”
“你放开我。”祝荷平静道。
周玠扫视被绑在椅子上的祝荷,笑了,语气冷蔑:“你以为你是谁?”
祝荷面无表情:“你想怎样?杀我报仇?”
回答她的是周玠的动作——锋利的刀尖抵住祝荷的喉咙, 薄弱的皮肤被刀尖刺破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滴出来,沿脖颈淌成一条血线。
祝荷眼神略微闪动。
周玠:“疼吗?”
祝荷皱眉。
“原来你也知道疼啊, 那你可知道当时我承受的痛苦?”周玠如自虐般仔仔细细回想死前记忆,心痛得厉害。
“你很恨我?”
周玠低声说:“岂止是恨,将你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祝荷说:“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我认栽,千刀万剐,悉听尊便。”
闻言,周玠眼中掠过浓烈的冷意。
危险锋利的短刀往下移,最终抵在祝荷心口。
周玠用拇指抹掉祝荷脖颈的血线,道:“你别装什么视死如归,祝荷,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惜命得很。”
祝荷不说话了。
“难道我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改头换面了,你真是厉害,还要利用上辈子的脸。”
“钱仙子,青楼头牌,呵。”
周玠拿起旁边的人皮面具,然后当着祝荷的面,他用刀子将价值千金的面具划破,彻彻底底破坏掉。
祝荷肉疼,有些沉不住气:“周玠,你有病吧,有气你冲我来,对着一个人皮面具出气作甚?你住手!”
周玠不听,弄坏面具后直接扔了。
祝荷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皮,心疼极了。
这面具可是她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买的。
周玠目视祝荷的表情,神色舒适:“看来这面具是你花大钱买的。”
周玠晓得祝荷在乎什么,所以可以精准将刀插在她心上。
祝荷深呼吸。
“戴着假面具骗男人好玩吗?”周玠蓦地沉声,“祝荷。”
祝荷犟他:“好玩啊,特别是玩了一个男人两次,实在太过瘾了。”
周玠气息一冷,扔下刀,虎口钳制住祝荷下颚,两根长指捅进她口中,夹住其舌头,上下抚摸拨弄。
祝荷眼睛睁大,口中异样令她心情很是不爽。
周玠夹扯祝荷的舌头,皱了皱眉:“这舌头我觉得还是拔了好。”
说罢,周玠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在祝荷衣襟上擦了擦。
“再说一次,还好玩吗?”周玠拾刀。
祝荷侧目。
周玠:“说话。”
祝荷不搭理他。
周玠拍了下她的脸。
祝荷扭头:“好玩啊,不过后来我又认识些更有意思的男人,才知道玩他其实很无聊,幸好我那时就甩了他。”
“祝——荷——”周玠瞬间怒了,适才温和的面色轰然而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贱.货,天生就欠.干的婊.子。”周玠目光淬火,眼底交织着扭曲疯狂的爱恨,他恨恨扼住祝荷颈项,似乎要将人掐死。
祝荷被迫后仰,脖颈被掐得疼,还能呼吸。
倘若祝荷能动,她一定用耳光狠狠抽死周玠。
不过好在她试探出周玠的态度。祝荷说这些话只是为故意激怒周玠,以此判断他对她容忍度和底线。
虽说有危险,毕竟周玠是个疯的,很可能失去理智,让局面更加糟糕,但没别无他法,唯有绝处逢生。
还好周玠这回只是嘴贱,说话狠,但并没有要杀她的想法,至少眼下没有。
“祝荷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又有那么多男人被你勾得迷了心窍,就连性子冷淡的相无雪也对你动了心思,他对你当真一往情深,为你忤逆我,发现你失踪派人找你。”
当时佩琴并未走,而是遵相无雪命令偷偷护送祝荷,守在她身边保护她,谁知周玠的人偷袭佩琴。
佩琴不敌,昏过去,等他醒来立马去祝荷家里,发现没人,立马回府禀告。
“他怀疑是我掳走了你,甚至来找我要人,可是他要不到的,因为没有证据。”周玠笑容很冷。
祝荷咬唇。
周玠逼近,二人脸对脸:“他有什么好?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要找野男人,就这么喜欢钱?”
“我就是喜欢钱怎么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是谁?”
周玠气笑了:“资格?祝荷,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我除了祝荷这个身份还有什么身份?”祝荷好笑。
“你是我妻子。”
祝荷瞪大眼睛,讥讽笑道:“妻子?哈哈哈,周玠,你别搞笑了,你莫不是昨晚没睡好,脑子糊涂了,我祝荷什么时候成了你老婆?”
“你怎么能忘?我们领过证。”周玠红了眼,重重咬出字眼。
祝荷:“那你该知道那证上的名字和样子全是假的,你自个自欺欺人就好了,可不要带上我。”
周玠:“闭嘴!”他用空出的手捂住祝荷的嘴巴。
祝荷眼神冷淡。
周玠低头贴着祝荷脖颈,手中力道突然带了狠意,像时要动真格了。
“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嗓音锐利,充满无法言说的恨意。
祝荷闭上眼。
她没等来窒息,等来的是周玠的一句话:“求我。”
“求你你就会放过我了?”祝荷一语双关。
周玠:“绝无可能。”
他对祝荷偏执执念深入骨髓,加之在她身上倾尽所有,投入太多,已无法回头,无法放手。
祝荷不再开口。
然后她等来的是周玠突然停了动作,紧接着耳畔响起一下古怪笑声,他莫名其妙给她松了绑。
祝荷一愣,因摸不清周玠心思,故而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立刻用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周玠。
周玠抬目,脸上毫无笑容,双眼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