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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皇后腿上还有伤势,洗澡不便,但热水脚还是要泡的。
在女官的侍奉下去除鞋袜,一双光洁如玉,嫩如莲藕的雪白脚丫儿现出,肌肤雪白,十根足趾整齐有致,恍若新发之笋。
放进水盆之中,宋皇后放下手中的书册,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梁王呢?”
念云壮着胆子问道:“娘娘为何叹气?”
宋皇后默然片刻,幽声说道:“这一出了宫,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平常在宫中一人独处倒也不觉如何,但今日竟有些难熬。
念云柔声道:“娘娘,乐安郡主不是过来了。”
“乐安从小沉默寡言,倒不怎么说话,再说她与子钰……”宋皇后说到此处,觉得后面的话不太妥当。
但心底却难免浮起诸般猜测。
只怕那小狐狸正在和潇儿颠鸾倒凤,你侬我侬,念及此处,丽人芳心颤了颤,柳叶细眉之下,美眸中现出一丝自己都说不出的恼怒。
旋即,又觉得这种心思实在毫无道理而言,而且心底还有几许恐惧。
念云柔声道:“娘娘这边儿有了伤势,咸宁殿下没多久就会过来的。”
说话间,帮着丽人擦干了脚丫儿上的水迹。
宋皇后静静躺在床榻上,盖上一双刺绣着大团红芙蓉图案的锦被,柔声说道:“再在这儿待两天,就回杭州府。”
念云也没有多言,帮宋皇后点了熏香,放下帷幔,吹熄了灯火,然后蹑手蹑脚地出了厢房里厢。
丽人则着里衣,静静躺在床榻上,终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几天的经历恍若梦魇,又好似不愿醒来的幻梦,如走马灯一般在丽人脑海中来回闪烁。
那被追杀的慌乱,山上的无助,失禁的羞臊,还有那山洞篝火之畔的相拥一起,温水相渡……
丽人目光渐渐痴了。
原本手里捏着的那方舍不得丢的帕子,似在掌心中有了热力一般,渐渐灼烫至心,心底如野草一般蔓延滋生。
丽人玉容上现出一抹迟疑,拿着帕子的素手探入里裳,盈月如轮,细腻丰润,似乎那山洞中的“梦境”,在这一刻,又再次重现,让人心神震颤,难以自持。
丽人美眸微闭,那肌肤白皙、莹润的玉颊通红如霞,鼻翼轻哼了下,不由暗暗啐了一声小混蛋。
也不知过去多久,四垂的淡黄色帷幔之内,隐约响起一声幽幽叹息。
丽人眸光怔怔出神,好似一只中箭的天鹅,玫红气晕团团的雪白娇躯无意识颤栗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抿了抿粉唇,渐渐睡去。
……
……
第1169章 陈潇:就这,还不承认呢?
第二天,天光大亮,分明又是一个晴天,东方天际的道道金色晨曦照耀在庭院中,青甍碧檐之上,早已覆盖了一层皑皑白雪。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脸颊气韵微红的少女,睡梦中的少女,光洁如玉的明额之下,那张瓜子脸蛋儿白皙如玉,粉红樱唇似有莹润光芒闪烁,轻声说道:“潇潇,起床了。”
陈潇鼻翼中“嘤咛”一声,柳叶细眉之下,睫毛颤动了下,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粉唇轻启,问道:“什么时辰了。”
“太阳都晒……”贾珩轻轻拍了拍少女的酥翘,低声道。
潇潇有时候也挺能折腾的,昨晚一直到半夜时分,非要让他把着。
陈潇面颊微羞,嗔恼地看了一眼那少年,道:“扶我起来。”
两个人搀扶着起得床来,窸窸窣窣穿上衣裳。
贾珩与陈潇一同吃完早饭,打算前往宋皇后所在庭院请安问候,正是腊月寒冬,雪落满枝,皑皑白雪之意,颇见秀丽、婉静。
宋皇后此刻也已经下地,经过两天过去,腿上的伤口已经大好。
丽人似是刚刚沐浴过,换了一袭淡黄色裙裳,梳着华美雍丽的云髻,珠钗凤翅熠熠生辉。
李婵月也顿觉失言,转眸看向不远处的少年,正自一脸笑意温煦地看向自己,芳心娇羞,脸颊一时间就有些羞红。
宋妍同样起得身来,气韵文秀的少女,略有些复杂地看向那少年。
“就是腿上被石头蹭了一下,别的,也没什么事儿了。”宋皇后轻笑了一下,脸上的母性气息无声流溢,让不远处的一双目光都稍稍怔了下。
其实还是先入为主,戴了有色眼镜去看贾珩。
而后,贾珩与陈潇、咸宁、李婵月、宋妍几个出了厢房,以便宋皇后歇息。
因为贾珩领兵打仗在外,倒也没有时间去协助李守中清障碍,而安徽之境的确受到了一些江南士绅的阻挠。
宋皇后点了点头,声音轻轻柔柔,说道:“这再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你是随舅妈去杭州府,还是回杭州府?”
“有可能,否则不会刺杀宗室。”通判吴贤成叙道。
贾珩温声道:“娘娘身子骨儿如无大碍的话,也可以去寒山寺或者湖心亭走走,我和锦衣府会保护好娘娘的。”
……
几人叙着话,不知不觉已是到了近晌时分,宋皇后唤夏守忠准备了午饭,而后众人在一块儿用着,有说有笑。
宋皇后这会儿正在和陈潇说着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宋皇后闻言,雍容美艳的玉容上现出一抹喜色,声音酥软柔糯,轻声说道:“咸宁也过来了。”
……
咸宁公主蹙了蹙秀眉,面色凝重,问道:“先生,那些刺杀的歹人都是些什么人?”
李婵月芳心惊跳,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娇躯酥软半边儿,羞嗔道:“表姐,说什么呢。”
贾珩道:“也是杭州府那边儿出了事儿,才让歹人寻了一线机会,回头和你们说,先去见见皇后娘娘吧,你们潇潇姐也在。”
咸宁也到了,有些事儿时机更是不成熟了。
高仲平闻言,眉头紧皱,问道:“竟有此事?皇后娘娘现在安危如何?”
李婵月小脸上也现出关切之色,轻声道:“那些歹人怎么会刺杀舅母的?”
咸宁公主拧了拧秀眉,清丽玉颜上满是担忧之色,问道:“先生,这些人找到了吗?”
“那样也好,二十年前,这杭州本宫还是细细游览过的。”宋皇后语笑嫣然,目光盈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
李婵月柔声道:“娘亲在金陵坐……挺好的。”
少女如何不知两人在一块儿闹着什么,多半还是那等……夫妻之事。
贾珩终究架不住咸宁的央求,主要一段时间未见,也有些思念骚媚藏心的少女。
宋皇后想了想,看向那面庞清隽的少年,轻声说道:“那也好,本宫就再等等咸宁,一同南下杭州过去。”
此刻,厅堂之中,咸宁公主与李婵月、宋妍两人正在叙话,三个表姐妹一个蓝色袄裙,一个水荷色袄裙,一个则是粉红衣裙。
贾珩道:“娘娘稍候,我去迎迎。”
吴贤成说道:“如果再加上上次楚王遇刺之事,这等口实,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咸宁公主近前,打量着宋皇后,见其无事,心底方松了一口气,关切问道:“母后,你好些了没有?”
其实丽人并不知陈潇的眼力,因为太过熟悉贾珩的“风格”,可以说,已经达到火眼金睛的地步,故而难免流露出一些端倪。
其实在更早的时候,贾珩还兼领五城兵马司,现在都归了魏王,当然在五城兵马司尚有几许香火情。
吴贤成压低了声音,说道:“制台大人,听锦衣府说,倒没有多少事儿,现在苏州府暂居。”
李婵月也没有多想,偷偷瞧了一眼贾珩,柔声道:“我就和小贾先生一块儿。”
嗯,她又想这些做什么?
宋皇后抿了抿粉唇,压下心头的一丝异样思绪,轻声问道:“你这些年随着子钰去打败了红夷,这一路上可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给婶娘说说。”
到目前为止,她其实还是猜测,毕竟这人荤素不忌,先前的英雄救美,难免会发生一些什么,可这艳后,善于逢场作戏,一时半会儿她也有些看不大清。
宋皇后:“……”
陈潇就近而坐,轻声道:“就是行军打仗什么的,中间也没去别的地方逗留,别的也没什么。”
贾珩面色微顿,还在思忖饥肠漉漉是谁的肠,闻言,回转过神,轻声道:“嗯,你和婵月原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过,丽人古怪了下,也没有太当回事儿,毕竟咸宁公主不是自己的闺女。
几人正在与宋皇后叙话之时,女官念云缓步进入屋内,那张白皙如玉的瓜子脸蛋儿上,渐渐现出一抹欣喜之色,柔声说道:“娘娘,咸宁殿下来了。”
几人来到贾珩所居的院落,在后院厅堂落座。
如果真的遇刺,这无疑是一件大事。
只怕昨晚两个人没少恩爱缠绵。
还有晋阳她们,也得防止出什么事儿。
咸宁公主笑了笑,明眸顾盼流波,打趣说道:“婵月这一两月没有见先生,原本就念叨的慌。”
宋皇后转而看向陈潇,看向那身形窈窕的少女一袭青色衣裙打扮,丰腴有致,脸蛋儿红润如霞,尤其是眉梢眼角流溢的绮韵,芳心不由一跳。
高仲平端起书吏递上的茶盅,抿了一口茶,说道:“卫国公刚刚在闽粤沿海,驱逐荷兰红夷,收回大员岛,纵有弹劾,也不过是清风拂面。”
贾珩拉过咸宁公主的手,温声说道:“你和婵月旅途劳顿,这几天就先歇歇。”
几人说着,向后宅的庭院中行去。
说话间,两江总督高仲平进入厅堂,其人一身绯红官袍,气度威严,看向正在叙话的几位起身见礼的幕僚,说道:“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当初楚王陈钦被刺杀,导致楚王嗣子丧命,这很可能会让人拿出来说事,拿掉
其实,陈潇并不怎么喜欢与宋皇后这位婶子叙话,但这会儿也不好做别的。
怎么隐隐觉得咸宁似乎也有些起疑了?
不过经过昨晚与潇潇的经历,贾珩也多了一些反侦察意识。
“也没有多累,先生陪着我和婵月说说这段时间的打仗的事儿吧。”咸宁公主拉着贾珩的手,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扬起清绝、幽丽的脸蛋儿,清冷声音中带着几许痴缠。
这会儿,见到几人过来,丽人脸上的笑意愈发繁盛,说道:“咸宁过来了。”
高仲平目光深深,自是明白吴贤成的言外之意,即攻讦此处,自是要求解除贾珩身上的锦衣都督职权。
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