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视频我看过。”陆阳帆说,“一般般吧,能力都没我高。”
“但点赞量很高。”
“因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推流推的狠,其实水平非常一般。”陆阳帆瘪嘴,继续往他身上贴,“你身边就有一个会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沙发那么大,陆阳帆非要挤着江景舟坐,浑身滚烫滚烫的,像个狗皮膏药。挤得江景舟有些不耐烦,推了他一下。
“不考虑,起来,热。”
“……”
陆阳帆保持姿势一动不动,不敢置信,“你推我?你竟然推我!明明我们昨天还那么相爱,你今天竟然——唔!”
江景舟捂住他的嘴,“别说!”
“唔唔唔!”为森莫?
“反正不许。”江景舟冷着脸,又赏个甜枣,“听话。”
好吧。
他听话。
陆阳帆委屈巴巴想,谁让他是自己老婆呢。听话的他不再说话,并在老婆手心上舔了一下。
江景舟猛地抽开手,瞪眼,“你怎么总用这招!”
因为好用啊。
陆阳帆不说,继续黏糊糊的搂着江景舟的腰,撅着嘴非要老婆亲他。江景舟不理,他就哼哼唧唧,直到亲了才罢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去玄关处拿东西。
“你出去买早餐了?“江景舟闻到饭菜的香味,光着脚走到陆阳帆面前。
陆阳帆个子高,一个人挡住大半视线,江景舟必须按他肩膀不让他动,歪过头才能看到。
“在干什……”江景舟看到黄色包装上的大药房标识,卡了壳,“……么。”
陆阳帆拆包装的动作一顿,“买的那个什么,就,一点必须品。”
江景舟眸孔震颤,“还买?!”
“不不不!”陆阳帆忙说,“不是套,我买的药膏!”
声音字正腔圆,声情并茂。
空气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江景舟后知后觉有点热,陆阳帆脸上也燥得不行。
他们昨晚刚做完,看似相处自然,实则都没好意思提昨晚的事。
比如江景舟现在穿的浴衣是陆阳帆的,为什么衣服不见了,为什么要穿陆阳帆的,又为什么光着脚……疑点太多,但彼此都没提。
因为犯罪证据丢在会议桌底下。
有衣服,内裤和棉布拖鞋。全都胡乱的堆着,没人搭理。
昨晚的第三次,他们是在那里弄的。
无他,人在非理性的时候就会追求更刺激的东西。白天看上去圣洁正经的地方,在夜晚简直是“诱惑”的代名词。
当然,现在是白天,晚上的疯狂现在看来成倍尴尬。
——尤其陆阳帆手里拿着药袋。
陆阳帆捏着药袋,结巴解释:“我看你那里有点儿肿……”
“嗯?”江景舟把手放进口袋,摸了一下发现没有,抓着浴袍假装挠痒痒,“哦。”
“嗯,所以就是得……涂一下药。”陆阳帆强装镇定,把药带打开,拿出里面的药膏。
这东西之前买过,并不是陆阳帆涂的,当时陆阳帆只把药膏交给江景舟,让他回家涂。
现在看来,当时的自己像个渣男。
这次当然不能这样,陆阳帆拿着小小一支药膏,努力分析上面的文字,严肃的像个研究学者。
江景舟把手放进浴衣口袋,努力装作无所事事。
几分钟后。
江景舟不耐烦了,抢过陆阳帆手里的药膏,“你认识字还是怎的?两行字你能看一天!”
陆杨帆耳廓发红,“不是不是……我没明白它说的,根据皮肤的敏感不同,要注意力度和药量是什么意思……”
中国文字博大精深,像菜谱里的“适中适量”,作为一个做菜新手,陆阳帆每个字都能听懂,每个字又看不懂。
“这有什么看不懂的。”江景舟嘟囔,“注意力度和药量,就比如……你那什么的时候不也能控制力度么?”
哦?
哦!
陆阳帆恍然大悟。
不过涂药这种事,想想都要脸红心跳。两个达成共识,决定先吃饭,吃完饭再议。
昨天晚上,陆阳帆给江景舟简单清理过,因为江景洲不喜欢保护措施。
这个陆阳帆特意查过。不戴属于事中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不清理干净的话,轻则发烧闹肚子,后者感染疾病。
陆阳帆纵容归纵容,对这方面非常严谨,当晚就处理完毕,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陆阳帆不算没经验。
吃完饭,两人又和轻轻几人沟通了录歌时间和场地,是下午三点。
现在是十二点半。
有足够的时间就给他们涂药。
江景舟要去趟厕所,陆阳帆应了,过了半晌,没听见里面的动静。他走过去轻轻敲门,里面传来闷闷的一声,“进。”
陆杨帆开门进了,发现江景舟开了浴室暖风。
热风呜呜吹着,空气中带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浓雾,仿佛重新把画面拉到了昨天。
等陆阳帆看清里面的人,只觉得大脑轰隆一声,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什么检查什么涂药全都忘了。
——江景舟竟然把衣服全脱了。
“你……”陆阳帆滚了下喉咙。
江景舟皱眉,“进来。”
江景舟脱光倒不是故意为之。
两人的衣物全堆在会议桌底下,陆阳帆的衣服还好,能留个全尸,江景舟的衣服早在昨晚全湿了。
这会要涂药,也不能只褪去内裤。只好把浴袍了,里面自然是一览无余。
理性是清楚的,但感性上……陆阳帆大脑轰轰隆隆,只觉得血液沸腾,加上暖风更喘不过气来。
陆阳帆快速关上门,防止外面的冷风钻入,又脱掉身上的外套披在对方身上。
“不冷?”他环着江景舟的腰,低头问。
“还行,你涂吧。”江景舟不在意。
“那也不能全脱啊,容易感冒,而且……”
“而且怎么?”江景舟扬眉。
“而且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在考验我的品德!”陆阳帆终于破防,把头埋在江景舟脖颈,发泄似的啃咬。
江景舟痒的直缩脖子,笑得不行,“那你品德怎么样?”
“不太好!”陆阳帆骂咧咧。
“你可以的。”江景舟给他鼓励。
“我不行。”
“噢。”江景舟说,任由他像小狗一样舔着。
陆阳帆抬起头,“然后呢,没有然后了么?”
江景舟抬眉:“那,随便你啊,我又没说不可以。”
“……”
陆阳帆吭哧吭哧喘喘着,对着江景舟报复性乱亲,或者说压根不算亲,是小狗兴奋的迎接主人,只会毫无章法的乱舔。
最后陆阳帆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昨晚的状态,确实没法进行。
两人在浴室里单纯的涂药,纯情得要命。
下午陆阳帆想教江景舟练吉他,江景舟同意了,可说了没几分钟,两人眼睛对视,回过神时便亲在了一起。
没办法,完全控制不住。
下午三点,两人准时到达录音场所。
这边的录音间很专业,每一个录音室都有很多乐器,一一摆在墙上。外形多是奇特漂亮,摆上的效果很震撼。
看着满墙的乐器,陆阳帆吹了个口哨,低声评价:“酷。”
他的嗓音低音磁性,吹口哨时,显得有股野性的性感。
江景舟偏过头,莫名觉得这一刻的陆阳帆很帅。
“你以后也会有的。”江景舟说。
“我也希望。”陆阳帆笑起来,“想有机会和你一起弹吉他。”
江景舟微动,“现在也可以。”
“我说的不是这个。”
江景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动了动手指,把头重新偏向那片墙,慢吞吞道:“……别抱有太大期待,我已经很久没练了。”
“但是你现在重新开始了。”陆阳帆说。
江景舟心脏不受控地跳动起来。
“哎呀,你们终于来了!”
轻轻跑过来,抱怨道:“阿良他不参加了,问他也不说原因。”